這個下人將箱子送了進來,說道:「老夫人怕那些土匪尋上門來,就帶著少爺和少夫人暫時離開了浦城縣。老夫人說,日後定會再次好好報答您的。」
「哦!」
「小的先告退了。」這下人離開了。
欒老夫人帶著欒歌和百里香離開了,這樣說來,陸閬風就無法找到百里香了。
錦瑟轉過身,坐到了床上,心事重重的。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十分急促,弄得錦瑟惴惴不安。
錦瑟轉過頭,就見了陸閬風已經來了。
他大步跨來,一臉惱怒,「唐錦瑟,我問你,香香人呢?」
錦瑟的心砰砰亂跳著,「我……我……不……知道啊!」
「你偷偷把香香帶走,送給了欒歌,可是欒家人都跑了,帶著香香一塊兒跑了。」
「哦……哦……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瞪著她,虎目灼灼,似是想要在她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告訴我,欒家人去哪裡了?」
他的臉色凶神惡煞的。
錦瑟感覺到心頭一陣發慌,「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瞬間。
碰碰啪啪!
這聲音讓錦瑟的心揪緊了,心頭一陣恐慌。
她愣愣地望著他的舉動,屋裡名貴的花瓶已經碎裂了一地,一地的瓷片零零星星,泛著溫潤的光澤。
錦瑟驚呆了。
他居然就這樣出手打碎了花瓶,雙眉緊皺,滿臉怒色,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
錦瑟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依舊瞪著她,「說,他們去哪裡了?」他吐出的每個字,都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錦瑟微微顫抖著,嗚咽道:「我不知道啊!」
見她又要哭了,他怫然不悅,「哭什麼哭?哭有什麼用?今天你不說實話,我就宰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她淚流雙頰,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這一次,卻沒有讓他心軟,甚至沒有讓他動容。因為這一次,涉及的是一個於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他憤怒地走來,將她揪到了地上,怒聲問道:「說,欒家人帶著香香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錦瑟仍然在哭啼著。
陸閬風越來越生氣,揪著她就往後甩去。
一瞬間,錦瑟整個人都落到了地面,片片碎瓷片刺入了她細嫩的肉里,疼痛得無以復加。
陸閬風驚異地看著她,兩隻眼睛遲遲沒有眨一下。
血跡已經侵染了她的衣衫,她無助地躺在那兒,淚水順著她的兩頰涌下。
下一秒,他才意識過來。
他沖了過來,將她從血泊中拉起,抱緊了她柔軟的身軀,「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他的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片片堅硬的碎片將她刺得疼痛至極,她唯有流淚,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就這樣任由他抱著,到了醫館。
大夫給錦瑟看了以後,說道:「要立即將碎片夾出來,可能會有點疼。」
大夫動手了。
「啊!」錦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這哪裡是有點疼,簡直是疼死了啊!
陸閬風望著錦瑟,滿眼心疼,「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錦瑟怒瞪了他一下,心頭怒意濃濃。現在叫她忍著點,早幹嘛去了?
大夫又動手了。
「啊!」錦瑟又叫了一聲。
真的是太痛太痛了啊!救命啊!
陸閬風握緊了錦瑟的手,一顆心顫抖著,「別怕,很快就好了。」
錦瑟的兩隻眼睛又冒出了淚花,太痛了啊!太痛了啊!
過了許久,大夫終於開口說道:「已經好了,接下來要上點藥。」
大夫取出了紗布和藥膏,給錦瑟上藥。
「大夫,您輕點啊!」
「好。」
折騰了很久很久,錦瑟都快被紗布包成一個粽子了。
那麼多的紗布,弄得肢體都伸展不開啊!好難受啊!
「弄好了,要好好休息,才能早點好起來。」
「謝謝大夫了。」
大夫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陸閬風心疼地望著她,滿臉愧疚,「對不起啊!」
錦瑟憤怒地瞪著他,大氣直喘,「你就只會說對不起。你總是傷害我之後,一句對不起了事。這句話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的心驀地被戳了一刀似的。
她說的沒錯,他傷害了她,只會說一句對不起。對不起說多了,就變成了一句很無力的話。
他不是有意要傷害她的,都是因為有了那麼多的瑣事。這一心急,便也傷害了錦瑟。
可是除了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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