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斬蘭曾隸屬於總局,對總局的一些彎彎繞繞最清楚不過,而且大部分的普通人高層總是喜歡小事吹大,大事扯誇張,巴不得抓住任何一丁點的機會來訓斥異能者。
衛簡的事真要上報到總局,這些人能吹著吹著,吹到比蕭問遠當年還可怕的地步,所以他的應對方法也十分乾脆。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咱們珺省分局的事,關總局什麼事,直接關起門來不上報,自家人隨便處置一下得了唄。
當年霍斬蘭還是三隊隊長的時候就是這麼處理問題的,反正他什麼都不見,隊裡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等被發現了再隨便打幾下,敷衍式地解決問題。
這個法子,牧懷琴本來心裡有些沒底,但又被霍斬蘭一句當事人都不計較了,咱們還計較什麼呢。
當事人確實是不計較了,一個想計較的不能計較了,另一個不管想不想計較但肯定不敢計較。
這個想計較的梁兮妍也真如酆元昨晚說的,死於一場車禍。
這場車禍還因為種種離譜的要素還在中午上了今日的新聞頭條。
大致就是說,有對夫妻大半夜在鬧離婚而大吵起來。
吵著吵著,男的腦子一熱把家裡僅剩不多的現金資產給丟下樓了,反應過來後和女的下樓去搶。
搶奪途中兩人再次打了起來,女的被男的從一個小道口推出去,正巧有輛電動三輪車開過來,女的直接被撞了一下,朝一邊倒去。
本來三輪車撞一下是壓根撞不死人的,但女的倒地時後腦撞在了一塊不大的石頭上,當場暈倒爬不起來了。
三輪車當場嚇跑了,男的把地上錢撿了撿也跑了,等早上有人發現女的,她身子都涼了。
屍體送到警局,法醫檢查說要是當時將女的送醫急救壓根就死不了人。
不說其他人看到這則新聞是怎麼想的,哪怕是知道梁兮妍將死的珺省分局也覺得離譜,畢竟沒人想到這車禍里的車指的是電動三輪車。
了解侯涅生的白日也確定這壓根不可能是他幹的,太磨嘰了而且太麻煩了,這人真要動手殺人,說是車禍肯定就是直白的車禍。
雖說這新聞上頭條後還引發了不小的恐婚浪潮,但本身和珺省分局扯不上什麼關係,甚至眾人還要感謝這個離譜新聞,讓牧懷琴走了點關係,順利且輕鬆地將陳一帆的撫養權給拿了過來。
而五六歲的陳一帆雖然明白衛簡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但由於後者從他出生時就長期附體梁兮妍,於是他對衛簡的稱呼經常在哥哥和媽媽之間來回切換。
至於衛承昱,侯涅生見他要偏袒衛簡的決心還挺堅定的,再加上白日專門提醒過,也就沒讓悅瀾國際的老總過多刁難他,只是讓他不大不小地出了點血而已。
最後關於衛簡的懲罰問題,這件事眾人也商量了好幾天才得出明確結果。
在知曉衛簡的附體異能附的是思想且尤曉為第二大受害人後,眾人一致決定把戴了禁制頸環的衛簡丟給尤曉隨意處置,順帶一起丟過去的還有他同母異父的弟弟陳一帆。
於是,第二大受害人尤曉成功晉升為第一大受害人,凡事都要拖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
這些事情都處理完後,僅剩的一點問題就是因監獄屠殺和悅瀾國際掀起的輿論問題。
在牧懷琴的不放心下,眾人跟著宗策等警隊的人又監控了十天左右,確認這些事不會再掀起任何波瀾後,工作才徹底告一段落。
這些事情總計加在一起,只花了十多天的時間就解決了,比許明淵預估的一個月直接對半砍還少。
反正已經和貝岑煙申請過一月的外勤工作,黑夜用你不說我不說、組長就絕不可能知道的純僥倖理由成功說服白日,直接在盛元暢暢快快地玩了起來。
在玩到第五天的時候,霍斬蘭實在忍不下去了。
這人用工作時間明目張胆地玩樂就算了,還偶爾拉上他的家養小寵物。
拉上家養小寵物也算了,這小寵物還次次都穿女裝。
小寵物次次穿女裝還是算了,但架不住女裝風格次次不一樣,臉也化得不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許明淵是什麼絕世海王。
實際上這些對霍斬蘭來說都都都可以算了,真正讓他忍無可忍決定告密的原因發生在十七號的晚上。
那晚,珺省分局沒什麼工作,霍斬蘭就拖著尤曉和他的一大一小包袱來和二人一起吃飯,吃的還是烤肉。
在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下,霍斬蘭終於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之前在橫開市,他和許明淵打視頻時,視頻里露出的半截長發和手指就是這小寵物。
難怪自己當時勸了半天,許明淵死活就是不來,合著這兩人早他媽那時候已經搞上了。
去監獄支援的那晚十有八九也是在一起呢,而且這兩人來監獄後就開始演戲和忽悠人。
有許明淵這個界橋村事件的當事人在,兩人事後還一起出去吃飯,酆元想不知道界橋村的事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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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自己從頭到尾都被這兩人耍來耍去!
反應過來這一連串的事後,霍斬蘭正吃著烤肉就氣得當場要給貝岑煙打電話告密,甚至電話都已經打通了。
好在侯涅生和黑夜反應迅速且配合默契,前者瞬間把手機搶過來並當場掛斷,後者則用侯涅生當兩小時陪練這件事來賄賂霍斬蘭。
結果,在侯涅生的極度不情願下,黑夜同意加時到三小時並成功賄賂了霍斬蘭,得以順利地繼續留在盛元吃喝玩樂。
另一邊,貝岑煙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話也懶得多想,指不定是顏司幾人有在搞什麼花子,好不容易能正常下班回家,她可不想被這幾人破壞了難得的好心情。
五月中旬的興海算不上熱鬧,又或者說這裡一如既往地繁華。
車水馬龍,霓虹絢爛,夜晚歌舞廳里的放縱狂歡永不停歇,摩天大樓上加班加點的打字聲接連不斷,鬧市夜場裡的啤酒碰杯聲此起彼伏。
有喧囂必然有寂靜,汪宇航獨自在他的小別墅里,安靜地收拾著行李。
他這邊搗鼓搗鼓,那邊折騰折騰,雖說什麼都不說,但顯然一副開心到極點的樣子。
拖了一個月,又砸了幾千萬進去搞黑幕,他可算是能名正言順地去參加謝翊川的綜藝節目了。
明天中午的飛機,落地之後,休息一晚,後天就可以正式參加綜藝了。
說實在的,旅遊類的綜藝節目不少,但採用直播方式這還是唯一一個,汪宇航邊收拾邊自言自語道:「直播啊,到時候還得注意一下形象管理,那瓶護膚水也帶著吧,還有這個墨鏡,不知道具體去哪裡,這個帽子也最好塞著,還有......」
然而還不等汪宇航收拾完,他頭頂的照明燈閃了兩下,瞬間暗了下來。
問題暗下來就暗下來吧,透過未完全拉起來的窗簾,他能不算清楚地看到對面別墅的燈是亮著的。
手裡拿著太陽帽剛蹲到地上的汪宇航:「......」
按照常規的電視劇劇情,這時候是不是要有人撬門進來綁架我了啊。
下一秒,汪宇航聽到細微的咔嚓聲,很明顯大門被人撬開了。
汪宇航:「......」
要不要這麼巧啊,而且小區安保也該加強一下了。
汪宇航蹲在地上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他想後天要參加可能有點問題的綜藝,這今晚晚就有人上門來綁架他,這二者間該有什麼聯繫的吧。
而且這些人綁架的手法也太粗糙了吧,他就是不切換成異能者狀態都聽到他們摸黑走路的腳步聲了。
自己到底要不要反抗呢?
汪宇航糾結幾秒,飛速開啟神降異能,對自己用來了個類似預知的異能。
ok,性命無憂,不反抗了。
他象徵性地站起來,故作摸黑看不見地走兩步,然後「咣當」一聲,他成功被人打倒在地了。
在汪宇航附近拿著棍子的人:「??」
他低聲問:「我剛敲到他了?」
另一人從外面飛速走進來,從這人手上拿過棍子在汪宇航腦袋上用力敲了一下,道:「管你敲沒敲到,再補一下不就行了。」
他又拍了拍手,道:「好了,趕緊把人抬走吧。」
於是,在汪宇航的刻意放任下,兩個不知名的綁匪順利進入他家別墅並成功綁走了他。
而第三天上午,以謝翊川為首的旅遊類綜藝節目《歲月正當時》準時開啟直播,早已被綁架的汪宇航正常出現在直播間內,對著直播大方打了個招呼。
直播順利進行著,直播間內汪宇航的粉絲也在因他時隔多日後再次露臉感到開心,瘋狂刷著彈幕。
汪宇航一開始說最多只用一個月的時間,但因為四月初爆發的輿論風暴和一連串明星塌房事件,他整整晚了快一個月才進入到謝翊川的綜藝里。
這過長的時間差,讓眾人在本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的情況下,徹底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而許明淵這邊,在霍斬蘭險些告密的小插曲過去兩天後,五月十九號的晚上,他正和侯涅生在一家山間酒店裡泡溫泉。
因為侯涅生直接提前一個星期花了大價錢來包場,所以此時別說溫泉池了,整個酒店都只有他們兩人,而且侯涅生又會做飯,食材什麼也都有,連廚子都放假兩天休息去了。
此時,侯涅生泡在溫泉池裡,兩隻胳膊伸展著隨意搭在溫泉池壁上,長發也隨意披散開來,少部分沾染了水漬粘在肌膚上,剩下的大部分都飄在池水中像一道道墨色的飄帶。
當聽到遠處的腳步聲,他立刻扭頭望了過去。
黑夜穿著浴袍,拿了一堆冰飲快步走來。
走到侯涅生旁邊時,他將冰飲隨手放在地上,然後坐在溫泉池邊,將腿伸進池中。
還不等拿起飲料喝一口,黑夜察覺侯涅生的胳膊動了兩下,立馬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脖子,「你敢?!」
侯涅生回了句「不敢」表示自己絕不會把黑夜撈下水,然後任由黑夜掐著自己,還放鬆地將下巴枕在黑夜的虎口附近,眼睛也笑盈盈地望著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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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自知他就是再用幾分力道侯涅生也不會反抗,果不其然,加了些許力道,這人放任窒息感在頸間蔓延,仍舊笑著看向自己。
頭髮披散開來後,侯涅生的攻擊性被弱化很多,而他這張臉又極具迷惑性,一雙桃花眼更是含情含笑。
有一瞬間,黑夜甚至忘記了這是個可以輕易反抗和抹殺自己,稱得上天下最強的存在。
侯涅生有多強呢,哪怕撇去異能不談,單就武力值來看,這人也強到了離譜的程度。
黑夜剛全程圍觀了侯涅生和霍斬蘭的切磋,整整三小時,霍斬蘭沒占到半點便宜,這還是侯涅生一直壓著的情況。
要是用出全力,這人該是多強呢?
黑夜覺得自己想像不到,但能不能想像又有什麼關係,總歸這人甘願且樂意被自己隨意束縛,就像現在這樣。
黑夜手上的力道驟然停下,用指尖輕輕摩挲著侯涅生的下頜處。
侯涅生笑著問:「不繼續了?」
黑夜反問:「你不怕我真掐死你?」
侯涅生笑著回道:「隨你。」
這人確實如他所說偏心偏得離譜,從一開始見面便是,把命都偏過來給自己玩,可不就是離譜嗎。
然而黑夜就喜歡這種極致到離譜的偏袒,所以他覺得哪怕還有未知的記憶作為隔閡,無法走到最後一步,這人也只會是他的所有物,該有個實際點的名分了。
男朋友這個名分就挺好,畢竟侯涅生這人於他來說是極端完美的,遇了他再沒有第二人能入眼了。
黑夜又摩挲幾下,在侯涅生含笑目光的注視下也笑了起來。
他指尖一抬,讓這人的脖頸朝著自己揚起,而後低頭吻了上去。
侯涅生為人強勢,但大多數時間又在黑夜面前無比乖順,連親吻這種事也如此,樂意順著對方,任由對方占據上風的侵占和掠奪。
而這種行為恰恰更能激發黑夜的破壞欲,良久之後,侯涅生的舌尖滲著血,唇角也撕了兩個口子。
始作俑者的黑夜則開了罐可樂悠哉地喝起來,剛喝一口,他覺得不夠冰又將可樂放在侯涅生眼前晃晃。
無需多言,侯涅生抬手在可樂罐子上輕輕一點,罐身瞬間覆蓋一層薄薄的冰霜,肉眼可見地冰了起來。
黑夜滿意地喝了幾口,這才想起了什麼,將侯涅生的手機從浴袍的大口裡掏出來丟給侯涅生,「給,差點忘了,章文韶又給你發了一堆信息。」
雖說正式給了男朋友的名分,但侯涅生還沒因此激動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該幹的事還是要乾的,早在十幾天前就聯繫了章文韶。
只不過他用事情沒全忙完、需要兩頭跑當理由推了大部分活動,只用參加後續必須露臉的傳宣工作。
而現在章文韶給侯涅生發信息,十有八九是把新的行程給發來了。
黑夜也好奇地偏頭看過去,可還不看清信息內容,屏幕就被一通來電顯示給完全覆蓋了。
黑夜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陳榮二字,隨口猜測道:「大影帝,你不會一直把你經紀人給忘了吧。」
侯涅生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畢竟章文韶每天都發幾百條信息過來,他哪還能記得這個不管事的經紀人。
黑夜一看侯涅生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肯定忘了,不過他的經紀人也是厲害,快二十天了一個電話不打,一個信息不發,也難怪會被人給忘了。
電話又響了幾秒,趕在自動掛斷前,侯涅生接了起來。
下一秒,不開免提,陳榮的哭喊聲都能從電話里清楚傳來,「老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出大事了!」
侯涅生:「??」
什麼情況?
還不等侯涅生問陳榮發生了什麼,黑夜的電話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顏司打來的。
由於陳榮的哭喊聲太大,黑夜怕隔著電話都能被顏司聽見,索性站起來,走遠了好幾步才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顏司的語氣飛快,「酆元在不,在的話讓他給蕭問遠這犟嘴玩意算一卦姻緣,我快要氣死了。」
黑夜:「??」
你又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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