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在手臂上扎了十幾刀,清秀男子痛的臉色慘白,難以自定,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後果!」許帆做出一臉驚奇狀,提起匕首又是在清秀男子的腿上扎了六七下:「哎呀,想起來都可怕,我這人一被嚇到就喜歡扎人。」
「不過你放心啦,我對人體的每一條血管和經脈位置都清清楚楚,不會讓你出多少血的,你放心,我保證!」
一臉無辜模樣,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被扎了近二十刀,清秀男子的身上卻是沒有太多的鮮血,只有點點血花而已。許帆的每一刀都避開了大的血管,令人驚嘆。
「你想要怎麼樣!」淳于將軍沉聲問道,他知道眼下局勢已經失控,自己的一個疏忽,主動權到了對方手中。
許帆又將匕首別在清秀男子的脖子上,一臉淡然的說道:「昌國京城不是多好玩,我們兩兄弟玩膩了,想離開了,就勞煩各位不要攔著了!」
說話間,挾持著清秀男子往楊帆海方向移動。兩人身形看起來差不多,但此刻清秀男子在他手中竟仿若雞仔一般,根本無法反抗。
經過淳于將軍身邊的時候,淳于將軍突然說道:「放了我家主子,我讓……」
還沒把話說完,就見許帆渾身一個激靈,然後誇張的喊道:「你怎麼突然說話了,嚇了我一跳,哎呀呀,匕首都進去一半了,真是抱歉啊,放心吧,沒捅到你的血管,等會給你抹點口水就行了。」
再見那匕首竟是真的刺進去了一半,僅留一寸長在脖子外邊。這自然是嚇得清秀男子一臉慘白,淳于將軍也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直到移動到楊帆海身邊,也再沒有人敢對許帆說什麼,一開口,誰知道這傢伙又會喪心病狂給清秀男子捅幾刀。
「不是說劫持昌國大王子嗎?怎麼劫持他了?」楊帆海輕聲問道。
許帆哼了一聲:「那傢伙跑遠了點,不好劫持。再說了,最大的威脅不是那個穿鎧甲的傢伙嗎,這傢伙是他的主子,劫持他更有用!」
隨即又對淳于將軍大聲說道:「這位穿鎧甲的兄弟,我想接你家主子去我國京都做客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行……」淳于將軍自然是直接拒絕。
「哎呀!」許帆驚呼一聲,匕首又是在清秀男子脖子扎進去一半,再一臉遺憾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你家主子去我國都城做客,那我只能陪他一起去六道輪迴做客了。」
淳于將軍此時哪還敢說半個字,似乎無論答應拒絕都不合適。
「別猶豫了,勞煩這位鎧甲兄弟給我弄兩匹馬來,這路太遠了,我怕你家主子等會累著了!都別往我這邊動啊!」
許帆大聲喝止了一些意圖來包圍兩人的士兵,又是用匕首在清秀男子腿上扎了幾下:「誰多餘的動了一腳,我就扎一下。雖然我本事不凡,肯定不會扎到重要經脈什麼的,但扎多了也是不好的,說不定到時候喝個水都漏水,那就真是遺憾了。」
淳于將軍臉色陰沉,若是抓的昌國大王子,他此刻恐怕都不顧一切出手了。可對方抓的是自己主子,又是個不能常理度之的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還沒動作,莫非是覺得你家主子腳力好,走這麼遠不在話下?」
這猶豫間,許帆又是往清秀男子腳上扎了十幾下:「那隻好再委屈他了,都紮成這個樣子了,恐怕一會爬都爬不動了,你就行行好,饒了你主子吧!」
整個場面被許帆控制,淳于將軍無奈,只能去卸了馬車上的兩匹馬,對著兩人牽了過來。
等走到約莫六米遠的時候,許帆急忙喊住:「等等,你站那就可以了,別過來。你這一身精武之氣,太讓人不敢直視了。我這人腦子又不正常,等會受刺激就不好了!楊帆海,你去把馬牽來。」
楊帆海走過去,從恨得牙痒痒的淳于將軍手中將馬繩接過,再與許帆各乘一匹。清秀男子被橫放在了許帆身前馬背上,兩人呼了一聲,便騎馬疾馳而去。
「這……這……這如何是好!」
等到兩人離開,昌國大王子才一臉焦急的大聲呼喝。
淳于將軍沒有回答,拿出一個號角嗚嗚吹響,不多時,便由兩千人馬從遠處奔來。戎裝在身,一身悍武之氣。
淳于將軍拉過一匹戰馬,翻身騎上,對身邊一名騎兵說道:「大王子被人劫走,你速速去通知澹師父,其他人跟我追!」
將戰馬一夾,領著兩千餘人朝楊帆海與許帆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你這傢伙,我還當你臨陣脫逃了呢!」
脫身的楊帆海極為興奮,他本以為今日免不得要死戰一場,也許還要交待在此,卻沒想被許帆這麼一弄,輕輕鬆鬆的逃了出來,不僅得了坐騎,還抓了個人質。
「你這侮辱老子!」許帆撇了撇嘴:「老子這輩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臨陣脫逃!」
再指了指前方大路:「往那邊走!」
楊帆海則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後面肯定有追兵,我們先將他們甩了再說吧!」
抓住這清秀男子以後,不僅是淳于將軍,就連昌國大王子都不敢說半個字。很明顯,這清秀男子定然也是極為重要的人物,那些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讓兩人離開。
若從林間小道走,雖然速度會慢一些,但更好甩脫追兵。
「無妨,無妨!」許帆笑笑:「你聽我的就是,他們要是敢追,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們兩個會後悔的!」
此時那清秀男子已經從一身劇痛之中略微緩過神來,不過說話聲依然有氣無力。任誰被捅了四五十刀都會是這般結果。
許帆立刻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都當俘虜了還給我嘚瑟,小心老子先閹了你再說。反正只要你活著對老子就有用,那玩意留不留都沒關係。」
這威脅殺傷力極大,立刻令清秀男子閉嘴,一個字都不敢說。
馬背顛簸,此人又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如此趴著不多時便覺得極為難受,想要嘔吐一般,渾身骨架都要散了。
活動一下,想翻個身子,卻是被許帆一拳擂在了背上,大聲罵道:「誰准你動了,給我拿出點當俘虜的覺悟,覺得這樣不舒服,老子就把你拖在馬屁股後面跑了。」
清秀男子恨得牙痒痒,可面對一個毫不在乎他身份的劫匪,他也只能閉嘴,死沉著臉忍受。
兩人疾馳許久,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咚咚咚之聲,仿佛大地顫抖,回頭一看,有大量騎兵急速追來。
「你先走,我來斷後!」楊帆海拉了下馬韁,就要停下。
「斷個鬼的後,誰讓你斷了!」許帆卻是罵道:「老子手上有人質,他們追上來又能怎樣?」
又見其嘴角一絲詭笑:「再說了,他們追的上來嗎?」
話音一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轟隆隆」「砰砰砰」巨響,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令楊帆海一驚。
循聲看去,更為驚訝。只見後邊大路上爆炸不斷,大塊大塊的泥石被衝上天空,一片片大樹直接倒下,狂風四起,飛沙走石,那一處仿佛出現了一頭巨大的凶獸在瘋狂肆虐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這……地龍翻身!」
清秀男子更是震驚,看到那些騎兵追來之際,他還露出了一絲冷笑。就算這些人一時半會救不得自己,但只要緊跟身後,不追丟兩人,自己很快就能獲救。
可如今突然出現這等異況,追擊人馬怕是得全軍覆沒,自己……更加危險了。
可怕得爆炸持續了片刻方才結束,那一處一片狼藉,所有追兵都被沙石殘木埋葬。好一會後,見得有一道身影從大坑之中爬了出來,正是淳于將軍。
此刻他一聲盔甲破碎,氣息不平,雖然未死,但身受重傷,戰馬也死了,已經難以追擊。
「快走,快走,別看了!」許帆催促一聲,兩人馬不停蹄繼續逃命。
「那……那……」楊帆海結巴了一下,剛才自己可是也從那裡走過,如果那個時候就這樣了,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幾個念頭閃過,腦中靈光一閃,失聲問道:「那是你乾的?」
「廢話!」許帆哼了一聲:「老子忙活了大半夜,耗費物質無數,沒把那盔甲男炸死,已經算是老子失敗了。」
「這行走江湖嘛,總得多給自己留條退路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清秀男子忍不住又是問道,能做出這等陷阱的,怎麼可能籍籍無名。這一刻,便是楊帆海也想知道。
許帆直接又是給了他一巴掌,大聲吼道:「老子是綁架你的人,少給我屁話了。」
清秀男子此刻可謂是怕極了這行事誇張的傢伙,自然立刻閉嘴。
三人前行一個時辰,離了大路,往小路而去,無需多想,前方定然會有人馬攔截。
舍了戰馬,穿過一片樹林,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仿若狂風暴雨一般在遠方出現,疾馳而來,令人心驚。
許帆立刻臉色一變,失聲說道:「該死,天仙境界的修行者!」
再看清秀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無須多問,這定然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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