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自己的境界劃分尚且不清不楚,但剛入定城之時,楊帆海就已經有了築基期的戰鬥力。之後的定城一戰,暴怒之下令他再次突破,更使得他如今煞氣纏身。
不過頃刻間便能在戰場上擊敗柳威,他此時的戰鬥力已經超越了築基期,足以與結丹期修士匹敵。
此刻這衝過來的士兵躲在後天和先天之境,對於一般人來說乃是武中強者,可對於楊帆海來說,卻不過是一群普通的野狼般。
殺狼,他可是極有心得。黑色長槍仿若死神收割靈魂的力氣,揮舞之間,一片片士兵倒在了槍風之下。任此時從城門內衝出的士兵極多,卻是根本無法奈何楊帆海。
昌國大王子暴怒,對著一旁的柳威大聲吼道:「柳威,柳威!還站在那幹什麼,給我上,給我殺了他!」
柳威本就是屬於見機行事之人,之前在定城被楊帆海打的幾乎喪膽,一路狂逃而來,但了那輔城處才想起自己戰敗之過將會影響巨大。
為了化解影響,這才想著先帶陳濤回京城復命,讓大王子高興一番,日後朝中好為自己說話。可怎麼也沒想到,楊帆海這個亡命之徒居然一路追到了此處,更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死了陳濤。
此情此景,他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該如何是好,壓根不曾想過要出手阻攔。不僅僅是不能,更是不敢。
此時聽到昌國大王子大聲喝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乃是武將,此時此刻怎能袖手旁觀。
為了日後大好前程,只能拼一拼了……心中閃過這般念頭,柳威從一旁倒地的侍衛手上搶過一把長刀,仿若狂風一般對著楊帆海殺去。
可此時兩人戰鬥力本就已經有了差別,加上柳威心中懼意仍重。楊帆海手持黑色長槍略作挑動,便一記橫掃將其直接擊飛落在了遠處。
被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擊飛,無法近身,遇到這樣的對手,諸多士兵本就已經士氣低落,心中畏懼。如今連柳威都如此不敵,更是令諸多士兵心中恐懼。
楊帆海大殺四方,仿若戰神,頃刻間已經將大片士兵掃飛,大步向強對著昌國大王子沖了過來。
雖然許帆那傢伙關鍵時刻不見了蹤跡,但他制定的計劃卻是沒有問題。別看這些士兵攔不住自己,但城中定然還有更強的高手。頃刻間可能就會到,到時候定然會成圍殺之勢。
自己想要逃離,最好的方式還是趁城中強者未到,先劫持昌國大王子。
一槍殺數人,再動又是幾十人,楊帆海無人能擋,頃刻間已經殺到了昌國大王子面前。
「來人啊,救駕!」昌國大王子連聲大吼,雙腳哆嗦朝後邊退走。
楊帆海一手抓出,眼看就要將人抓住。突然間,一旦寒光襲來,仿若寒月瀑布,殺氣沖天。來勢洶洶間,令楊帆海不得不放棄抓人,急速後退。
站穩身形後才發現,出手之人乃是那清秀男子身後的盔甲侍衛。
很強……楊帆海眉頭抖了抖,他不知道如何區分他人境界,但只從氣息來看,這人實力超過了自己看到過的所有武者,恐怕唯有璟露公主身邊的穆先生能強過他。
「雖然我不是昌國的人,但有些事情你做的過火了!」那名被清秀男子喚作淳于將軍的盔甲侍衛沉聲說道,手中拿著一柄黑刀,閃爍著懾人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武器。
計劃恐怕要做出改變……楊帆海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倒不是說自己一定打不過眼前這人,但想要打敗對方恐怕沒有大半個時辰無法做到。到時候城中高手都已經趕到,自己死路一條。
既如此,只能準備逃難了。心中打定主意,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清秀男子眉頭微皺,再淡淡說道:「淳于將軍,助盟國捉拿刺客該是我等分內之事,還愣著幹什麼,把那人給我拿下來!」
淳于將軍略作猶豫,終於還是應命道:「遵命,殿下!」
說話間,已經手持黑刀對著楊帆海追了過去。雖然以他的想法,這少年走就走了,與他無關,但也明白自家主子是想藉此想盟友表現自己的實力,自己只能遵命。
大步追逐,一刀斬出,黑刀之上寒光凝聚,再化作十幾米刀芒落下,朝著楊帆海後背斬落。
感受到身後凌厲殺氣,楊帆海側身一滾,險險避過,再將黑色長槍一抖,一招指天式迎向劈過來的黑刀。
身形一轉,飛龍探海殺氣騰騰已經與淳于將軍殺成一團。
刀芒、槍旋仿若星輝月芒,爭奇鬥豔,捲動四方沙土,令這城門口仿佛颳起了沙塵暴,難以視物。
這傢伙真強……交手片刻,楊帆海心中暗嘆。身著盔甲,看不出此人年紀,但刀法之凌厲,乃是他所見之人中最強的。
對方的刀法不僅僅是快,更重要的是簡單。
與其他門派教授的複雜招式不同,風師父這麼多年來教授楊帆海武藝時,強調最多的就是要他練最基本的槍法,純粹的挑刺掃。
按風師父所說,武功最難練的並非所謂的複雜招式,而是那些最簡單的招式。哪怕是看上去再簡單的招式,每一次使出的時候總是會不可避免的帶上一些瑕疵。
哪怕修為再高,沒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完美,只能不斷減少瑕疵的存在。當那些瑕疵減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可將所學武藝提升到一個質變的程度,到時候看似極為簡單的一招也能發揮出令人難以想像的威力。
就仿若梟首槍法一般,看似極為簡單的槍,卻能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可惜自己練習了這麼多年都還無法領悟,只能用的出皮毛,就連梟首槍法也只能說修煉有成,卻還達不到領悟神髓的程度。
而眼前這人似乎做到了一些,一招一式,都凝聚著無盡殺意,沒有過多的動作,每一刀都是指向自己的死穴,只要自己反應稍慢,立刻死於非命。
這樣的刀法,絕非所謂名門大派能教出來的,感覺更像是在戰場自己一刀一刀通過殺人領悟出來的,也許眼前這人被換做斷頭刀才更為合適。
好在自己的武藝也是在叢林蠻荒之中與野獸戰鬥一招一式領悟出來,反應速度極快,應付起來不說閒庭信步,但也並沒有太多問題。
他吃驚的同時,對面的淳于將軍也是無比驚愕。他十歲左右便開始在兵荒馬亂之中求生,雖然得到過一些武者的指點,但從來未曾正兒八經的拜師學藝過。
他一身修為和這些刀法都是自己從戰鬥中領悟出來,戰場的激戰,結果只有兩個,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死。
屍山血海之間,他不知道多少次差點被殺死,也不知道多少次將敵人殺死,最終領悟並創造出了這種簡單但極為實用的刀法。
一般強者,哪怕是同為結丹期也擋不住他多少刀,而如今眼前這人卻是遊刃有餘,與自己相持不下。
如此一直鏖戰下去,難以確定勝負,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在對方這個年紀遠沒有這般修為。
戰過許久,感覺到有強者開始急速靠近,楊帆海終於逮住機會,一記梟首槍法與對方硬拼一記。
「砰砰!」
幾聲巨響,兩人身形分開,可怕的力道反彈,皆受影響。
淳于將軍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方的這一招攻擊簡直恐怖,幾乎讓他無法抵擋。
而楊帆海也是心中微驚,對方手中黑刀果然不凡,自己這一記梟首槍法居然無法將對方武器損壞,反彈的力道令他也是難受。
這樣的人,不能留下來,不然日後恐怕會成為自己國家的一個心腹大患……淳于將軍揚起手中黑刀,心中已經滿是殺機。
正要再次出手,突然聽見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喲,喲,都不要亂動哦,我這把刀可是很鋒利的,不小心滑到了不該滑的地方,那就不好了。」
循聲看去,只見城門口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眉頭跳動,嘴角翹起,兩個酒窩,正是許帆。
這傢伙趁著所有人被楊帆海與淳于將軍的戰鬥吸引的時候,居然冷不防的潛到了那裡。不僅僅如此,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匕首,靠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而那個人正是淳于將軍的主子,清秀男子。
這傢伙……楊帆海立刻心中一喜,也是為自己那麼想對方而慚愧。看來這傢伙並非逃走了,而是自己知道無法解決,所以暗中潛伏等待機會。
不過說到底,這挾持什麼的,以對方的身手的確比自己更適合幹這事。
主子被挾持,淳于將軍自然是暫時放棄了楊帆海,一臉冷霜的看著許帆,沉聲說道:「放了他,我放過你們,不然絕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裡!」
「啊呀,你還威脅我啊!」
許帆聲音提高了八個調,隨即抓起匕首對著清秀男子的胳膊上扎了過去。
一紮一個準,一紮一個洞,每扎一下口中都哇哇大叫:「哎呀呀,我好怕啊,快把我嚇死啦!」
如此連續扎了十來下,直到淳于將軍大聲喊著「住手」,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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