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喜歡白宇吧。」
白夜搖搖頭,下意識地將腿蜷縮起來縮成小小的一團,她的聲音迷茫到她的不可思議。
「我……我不知道。」
沒有否認。
林書隱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就算知道事實,這個旁觀者都能看到的事實。但是聽到白夜親口承認,林書隱的心中還像是被錘子重擊了一下。
「想嫁給他麼?嫁給白宇。」林書隱的聲音好像被風吹散了,吹的有點遠。在遠方啊,遠方,遠方有什麼呢。
「小夜,以後做哥哥的新娘,一輩子都和哥哥在一起。小夜,答應哥哥。」
白夜一陣恍惚,換來林書隱的嘆息。
「都寫在臉上了,你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不是沒有心動,而是因為你早就有死死紮根在心中的愛人。」
「你喜歡白宇。」
林書隱的聲音是篤定的,讓白夜心慌的篤定。
不,不是這樣……白夜想反駁,但是蒼白的話語卻被堵在唇邊,如何出不了口。
林書隱心中煩悶,他的聲音是沒有變的,但是他其實已經不耐煩,言語簡介犀利了起來。一切的循循善誘,是在他心中插刀子。
他以為自己夠堅強,但是現實告訴他,他的心還是肉。
「白宇,他是你的哥哥,你能嫁給他麼?」
「你不能嫁給白宇,那麼……」
「和誰結婚不一樣。」
白夜久久的沉默,沉默,她的心中又是涼又是暖的,亂成一團。
她喜歡的人竟然是白宇麼?不……不是那樣的,她對白宇只是占有而已,只是占有,況且白宇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人不是麼?想到這裡,白夜的心中又是酸澀成一片。
她要認輸麼?
「你也有愛而不得的人?」白夜選擇了轉移話題。
原來沒有,但是現在……
「結果不是一樣的麼?傻丫頭。」
也許我是真的傻。
……
再到學校的時候白夜有了一種恍如一夢的感覺,好像坐在教室的後面趴在書包上透過前面學生身邊的縫隙看著那手舞足蹈的老師這種生活就是夢一樣。
好不適應。
白夜眯起眼睛看了會,直接趴在桌子上又開始呼呼大睡。昨天和林書隱聊天聊太久,她現在根本就沒睡夠好嘛。
溫雪還是一如往常坐在第一排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認真地記著筆記。奇蹟的是石磊也坐在了第一排,就坐在溫雪旁邊努力睜大眼睛看著老師,可是才看了一會他就不自覺閉住了眼睛,像小雞啄米一樣在座位上仰著頭睡一下醒一下。
溫雪偶爾回過神來側頭看他一眼,然後笑一笑。石磊一醒不好意思紅紅臉抬頭看黑板,可惜他也聽不懂,不一會又開始神遊。
如此往復。
年輕真好。
「同學,我能坐你旁邊麼?」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白夜當然聽見了,埋在書包中的眼睛眯了一下,不太高興。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那人說完直接就坐在了白夜身邊,將書包放在另一邊的座位上,看著白夜平攤在桌子上的一片亞麻色頭髮笑著,很燦爛。
可惜白夜看不見,但是有人在她旁邊她也睡不好。本來在最後一排這麼好的位置怎麼可能有空位更何況是白夜身邊,但是白夜來之後就說過,她不喜歡身邊有人坐那會影響她睡覺。
「我並沒有答應,你能離開麼?」白夜還是抬起了頭,揉著小臉滿臉的不耐煩。
那個男生還是笑的一臉陽光,和個太陽似的讓白夜更煩了,她眼睛一眯唇一抿,要開始攆人了,男生先開口了。
「你還記得我麼?我是你高中同學,舒良。」男生的長相在白夜認識的人中只能勉勉強強排到中等,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臉也是菱角分明,整體就是身材很好長相一般。但是這個男生有一雙很亮的眼睛,這種亮像太陽一樣時時迸發著活力和熱情這種積極向上的情緒,這無端的讓白夜有些心煩。
她內心陰暗麼?白夜莫名其妙有了這種反思。
「不認識,我最後問一遍,你可以離開麼。」白夜稍微想了想,其實也沒想,她記人的能力很差,她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人她肯定不記得,「我要睡覺了。」
「現在在上課呢,睡覺似乎不大好。」男生笑了笑,那雙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太多管閒事了吧?睡不睡覺****什麼事?白夜看著男生真誠友好的笑容,拎起書包就要走。管它是不是在上課,她什麼時候在乎這些?
舒良看她要走了,慌了,直接一把就拉住了白夜的胳膊,手勁有點大了,白夜的胳膊上立馬起了一圈紅。
白夜沒當回事,她稍微用了用勁,結果發現掙不開。
舒良卻先急了,看著白夜胳膊上的紅印子他心裏面滿滿都是自責,但是手還是沒鬆開。
老師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更勿論那些一直在悄悄關注這裡的男生女生了。
「同學,上課請注意一下影響!要談情說愛請到外面去!上課是學習的地方!」年輕的男老師也忍不了了,但是其實這個已經教學三年的老師並不是因為白夜睡覺生氣,原因嘛,和在場男同學都一樣。
白夜想了想又坐了回來,睡是沒法睡了,白夜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感覺到舒良緊張兮兮地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轉啊轉。
「你想泡我?」白夜突然說道。
舒良嚇了一跳,「啊——沒有,沒有——我不是……也不是不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用想要冒犯你的意思。」
舒良鬧了個大紅臉,白夜精神了一些,饒有興致地逗他,看到愛害羞的男孩子白夜總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調戲的**。真是惡趣味啊~
「那,我想的是哪樣?嗯?」
調笑了一陣,白夜看著舒良突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有種熟悉感,就在不久前。
在哪裡呢?這麼想著白夜就毫不忌諱地盯著舒良的臉看,看的舒良渾身都僵了,他的膚色也不是很能看出害羞但是手足無措的樣子還是很明顯。
「我好像有點印象,你是上次在銀行,你爸是交通局局長的那個學生?」
一直在默默關注的眾人一陣無力,剛才他不都自我介紹了?是她的高中同學。那是得關係多冷淡才想來……
舒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點點頭,「對對,就是就是!」
還是個官二代?老子是局長了不起啊——來自圍觀憤憤不平的聲音。
「不過我爸其實就是個廢品收購站的工人,局長什麼的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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