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樣。
「不過我爸其實就是個廢品收購站的工人,局長什麼的是我編的。那時候特殊情況嘛,我挺怕死的。」
想起在銀行搶劫案中舒良的一聲,「我爸是市交通局局長!」那時候的鎮定樣就讓白夜高看一眼,劫匪也因為他的不怕死放了他一馬。
這次知道其實那是他瞎說的,白夜不自覺也在心裡暗暗點頭。這個人,不錯。
可是為什麼沒有印象呢?
白夜使勁回憶自己的高中,可是除了讀書、和何炳臣一幫子人玩啊打啊出國啊,剩下的好像也沒什麼了。高中的同學,白夜一個都不認識,這不光是因為白夜不認人,更重要的是白夜教室都沒去過幾次。
也是因為這樣,他們高中的校花才不是她。當然白夜也不在乎,不過程中捷曾經去在網上開那個校花的黑貼,最後還是被何炳臣壓下來的。
舒良看著白夜思索的眼神,目光一閃,看了看時間說道,「中午能一起吃飯麼?我有問題想要問你一下。」
問題?
「所以你還是想泡我?」白夜挑眉,但還是答應了,「好,那中午就一起吃飯吧。」
吃飯就去外面的餐廳吧,有家新開的小飯店不錯,乾淨飯做得也好吃。白夜一邊琢磨一邊直接倒在了書包上,補交去了。
舒良看著白夜,神情閃爍。最後好像下了決心,少年的臉上一派放鬆的神色,嘴角勾了起來,分明是愉悅的。
鄭鈞,對不起了……美好的東西,誰都想占有。
別怪兄弟。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好巧不巧的是第二節就是林書隱的課,而林書隱也看見了一直圍在白夜身邊開始和溫雪「平分秋色」的舒良。
心中不太舒服,林書隱的表現還是一成不變的溫潤如玉儒雅老師形象,但是他已經在暗暗琢磨著要去調查一下那個突然出現的男生是誰。
林書隱更不爽的還在後面,本來他上課是喜歡向白夜在的位置游神,但是現在有了這個討厭的男生,他的目光直接受阻。
看不到白夜,看不清白夜。
每次林書隱的目光裝作不經意間掃過的時候那個舒良總是狀似無意地將白夜的目光吸引走,讓他的目光落空。
是挑釁麼?林書隱分明看到這個男生在白夜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笑容,志滿意得又帶著尋釁的笑容。
林書隱也笑了,眼睛也在笑。
不自量力。
他和白夜的關係,也是這樣一個初到乍來的小男生能挑釁的麼?但其實林書隱也不是很有自信,因為白夜從來沒有讓一個男生這麼近身過。從來沒有,所以顯得異樣的特殊。
但其實呢?舒良只是一直在談一些高中的話題,他們高中有些誰啊有趣的老師和校園鬼故事什麼的,這讓高中生活也幾乎是一片空白的白夜很感興趣。在她認識的高中里可沒有那麼多有趣和善的人,倒是不良少年她見的多了。
感到有趣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就下課了。
白夜收拾著其實並不存在的課本,背著書包左邊舒良右邊溫雪地走出教室的時候,總覺得忘了什麼。
好像答應了什麼人什麼事?白夜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一旁的舒良道,「白夜,溫雪,咱們快走吧。今天我請你們吃飯,西門口一家小飯館做飯特別好吃,去晚了可就沒座位了!」
溫雪有些躍躍欲試樣,小臉紅撲撲的。在上英語課的時候溫雪難得沒有去坐第一排而是和白夜坐在一起,她和舒良上課聊的很開始。在遇到高中校友的興奮下,好學生溫雪也開始破壞課堂紀律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林書隱就在教室門口看著他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等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了,他自嘲一笑,將手機揣回口袋一個人向食堂走去。
「啊,白夜,昨天林老師真的去你家吃飯了麼?」路走到一半溫雪突然想起來,捂著嘴偷笑著說道。看到白夜身邊的男生越多她總是又高興又寂寞,說不上來的感覺。
石磊輕輕拍了一下溫雪的頭,「昨天你就記得那件事啊?你這姑娘真不長心。」
「糟糕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現在咱們還好好的不就好了?」
「你呀……」石磊無奈地扶額。
對啊,答應了要給林書隱做飯的。白夜經過溫雪無意間的提醒終於想起來她忘記的事情是什麼,她微愣了一下,看看在前面和石磊打鬧終於在外人面前也開朗起來的溫雪,她笑著搖了搖頭髮了條簡訊。
舒良就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對著溫雪目光中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柔,然後低頭髮簡訊眼中也是平時沒有的笑意。
舒良眼中沉滿了深邃的黑暗,「林書隱」三個字讓他眯起了眼睛。
她身邊的人總是這麼多,這麼的多……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哪怕站在她身邊的只是一個虛擬的影子。
「……記得一定好按照我說的吃飯,照顧好身體,晚上一起回去吃飯吧,我熬粥給你。」白夜一想到此時林書隱在餐廳里可能被糾纏的狼狽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林老師,要注意防狼那。」
白夜打的輕鬆,舒良在旁邊狀似無意地插話,「白夜,你記……認識鄭鈞麼?」
「鄭鈞?」白夜隨口一問,「我應該認識他麼?」
舒良的目光深沉,他的拳頭在白夜看不到的地方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握緊。
「嗯,也許你會認識。」
「因為鄭鈞他,失蹤了。」
失蹤了?失蹤了和她有什麼關係?白夜莫名地看著舒良,她可不記得她有動過一個叫鄭鈞的人,在她的記憶里也沒有。
沒有做的事情白夜當然不會承認,「他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
舒良盯著白夜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他失蹤是因為我們……得罪了何炳臣!」
白夜一挑眉,根本就沒有把舒良說的事情放在心上。更何況,若是真得罪了何炳臣,那個叫鄭鈞的男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何炳臣是個多睚眥必報的人,白夜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性格中的桀驁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受到何炳臣的影響,捨不得讓自己受到任何委屈。
「那你不用等他,他估計是回不來了。」
處於同學間的「情誼」,白夜最後還是加了一句。
舒良暗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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