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瞪向席靖堯,仿佛在說,你***想要坐享齊人之福啊?都不能讓給老子一個?
三人回到公寓,席靖堯朝虞姬說道:「你先回臥室吧!我還有些事兒需要『處理』。」
虞姬看了看席靖堯,下意識地瞥了仙兒一眼,然後落寞地回了屋。他是要試探仙兒了嗎?她的心開始打起鼓來,希望仙兒別……
「李姐,帶仙兒去客房吧!」席靖堯吩咐道。
李姐應聲:「好的。」
李姐剛走到客房門口,就聽見席靖堯又說了:「待會兒把酒櫃裡的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來,我要喝。」
「是,先生。」
虞仙兒回頭瞄了一眼席靖堯,見他徑自朝沙發走去,於是微微蹙眉。
「小姐,今晚你就住這間吧!」李姐打開門,笑著說道:「這房間啊我每天都打掃,直接睡就可以。浴室里都有乾淨的睡袍和毛巾,你可以用。」
虞仙兒點點頭,然後突然叫住了李姐,問道:「這個點兒了,姐夫以前也經常這個時候喝酒?」
李姐一愣,隨即回道:「哦,不,先生只有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偶爾喝點兒。」
煩躁?虞仙兒蹙起眉頭。
「姐夫和美人兒分房睡?」虞仙兒試探道。
李姐也沒多想,回了句:「是啊,先生的臥室在樓上。」
虞仙兒哦了聲,見李姐走了出去,沉默了片刻然後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虞仙兒穿著睡袍走出了臥室,見男人仍舊在沙發上喝著酒,唇角微微一揚。
虞仙兒拿了一個空酒杯朝沙發走去,挨著席靖堯坐了下來:「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聊,姐夫,我陪你喝。」
席靖堯淡淡地瞥了虞仙兒一眼,不做聲地繼續喝著。
虞仙兒給自己倒了一杯,朝席靖堯一舉:「姐夫有什麼煩心事?」
席靖堯沒吭聲,視線無意中落在了女人略微敞開的領口處,裡面的風景若影若現。
虞仙兒順著男人的視線垂眸,緊接著晶眸一轉,朝男人笑道:「姐夫看什麼呢?」
席靖堯濃眉一挑,唇角向上一勾:「身材不錯。」
虞仙兒故意攏了攏睡袍,巧笑倩兮:「哪能跟美人兒的比啊。」
席靖堯舉起酒杯,晃動著杯中的紅色液體,輕聲說道:「這紅酒再香醇也始終是一個味兒……」
男人的話外之意讓虞仙兒心中竊喜,故意往男人身旁靠了靠,聲音放柔:「那不知道姐夫想不想換個口味嘗嘗?」
席靖堯側眸盯著虞仙兒,問道:「你有『好酒』?」
虞仙兒毛遂自薦:「姐夫看我行嗎?純五糧液,綿而潤口,雖燒心卻也刺激不是?」
席靖堯擰眉:「你不怕美人兒知道了會不高興?」
「你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她有什麼資格不高興?」虞仙兒人沒醉,心早醉了。
席靖堯點頭:「是啊,她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就算不高興也是她『咎由自取』。」
虞仙兒聞言心中雀躍不已,嫩白的胳膊已經搭上了男人的肩膀,身子斜傾。
席靖堯在女人靠向自己的那一刻敏捷地起身。
虞仙兒沒料到男人會突然起身,身子閃了一下,抬頭看向男人,眸中露出疑惑。
席靖堯轉身看向臥室門口的女人,心情似乎很好:「我贏了。」
虞仙兒轉頭看去,臉色瞬間煞白。
虞姬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她親眼目睹了這個事實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仙兒之前一直都是裝的?
席靖堯朝虞姬走去,在女人身前站定,說道:「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徹底解決了,我在裡面等你。」
虞姬看向仙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質問。
虞仙兒站直身子,朝虞姬冷笑著:「原來是你們給我下的一個套,虞姬,我還當真是小瞧你了。」
「你一開始接近我,說原諒我都是假的?」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可虞姬還是不願意相信,或許是因為真相太過傷人了。
「是,說你蠢還當真是蠢,你我二十多年的恩怨,我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搶了我的爸爸,搶了我的未婚夫,你竟然還想讓我原諒你?你做夢呢吧?」虞仙兒突然譏笑兩聲:「我告訴你,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化敵為友!」
虞姬的心中瞬間五味雜陳,旁觀者都能看得很透徹,只有她自己還傻傻地相信她,是她傻嗎?其實不然,她只不過是裝糊塗而已,她以為只要一直這麼裝下去,親情不會跑,可是現實太殘酷太傷人了。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謝謝你那麼相信我,否則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虞仙兒一步步地朝虞姬走近:「作為謝禮,我贈送你一句話,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你最愛的人,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虞姬皺眉,突然感覺仙兒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以前她是刁蠻任性了點兒,那也只是表面,可是現在的她竟然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仿佛是一個渾身長滿刺且有毒的玫瑰花。
虞姬的心很煩亂,靠在牆上,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就這麼看著仙兒進入客房,然後穿好衣服出來。
「虞姬,你我的鬥爭才剛剛開始,我現在唯一的興趣就是——奪你所愛,搶走你如今的位置,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仰望我!」虞仙兒給虞姬下了戰貼,那眼神中的勢在必得和自信正是虞姬所欠缺的。
虞仙兒離開後,虞姬踱步至沙發前,癱軟地坐了進去。
當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酒杯時,想都沒想直接拿了過來,仰頭灌下肚,接連喝了好幾杯,女人的頭開始暈了,索性往旁邊一躺,難受地打了個酒嗝。
席靖堯抬腕瞄了一眼時間,見女人還沒進來,微微蹙眉走了出去。
當看到窩在沙發上的人影時,席靖堯的眉頭蹙的更緊了,視線下意識地移向了酒瓶,果真,瓶中的酒已經下了一多半。
席靖堯微微嘆了口氣,慢步靠近,彎腰想將女人抱起身。
虞姬的視線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但是男人的俊臉她還是認得的,大手一揮,擋開了男人,似乎不願意被碰。
「走開!」虞姬咕噥道:「你們這些壞人!」
「女人,看清楚我是誰!」席靖堯皺眉,問道。
虞姬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後小聲咕噥了兩句。
席靖堯伸手去抱女人,可是女人就像是條蟲子般扭啊扭的就是不讓他抱。
「走開!別碰我!」虞姬胡亂地拍打著。
『啪』的一聲,席靖堯的動作僵住,慢動作地瞪向女人,眼神里露著一絲不可置信和惱火。這個女人竟然打在了他的臉上!
憤怒之餘,席靖堯直接粗魯地將女人拽起身,扛上了肩。
「放開我!為什麼你們都來欺負我?」虞姬掙扎著,心裡難受至極:「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席靖堯將女人扛進了臥室,直接丟在了*上。
虞姬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被摔了一下更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男人欺身上前,沒好氣地說道:「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虞姬的大腦根本和男人不在一個頻率上,淚眼模糊著,難受地扭來扭去:「你放開我,我不舒服。」
「不舒服還喝酒?」席靖堯哼道,大手開始脫女人的衣服。
虞姬拍打著男人的手想要翻身。
「給我老實點兒!」席靖堯沒好氣地吼道。
「欺負我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虞姬哭喊著。
「欺負你?我欺負你的時候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男人邪惡一笑,冷哼了聲。
「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虞姬壓根就沒有聽到男人說了什麼,耳邊嗡嗡嗡的,一個勁兒的響著仙兒的惡言相向和男人的冷酷無情。
「現在難受了吧?這都是你自己給作的!是你自己蠢的跟豬一樣,能怨別人?」男人聲音微挑,罵道。
虞姬只聽到了蠢豬兩個字,瞬間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昨晚兩人吵架的片段。
「你還說我是個有心機的女人,我是嗎?……我說了我沒有推她,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虞姬思緒有些混亂,想起一句喊一句。
「女人,那件事已經翻篇了,能不能不要總是提起?」席靖堯皺眉,捏了捏女人的臉蛋。
「好疼!」虞姬嗚嗚了兩聲,嘟囔道:「你還*地虐待我……」
*兩個字讓席靖堯的臉唰的一下黑了。
盯著女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席靖堯索性撕扯下領帶攥成團塞進了女人的嘴裡。
女人唔唔唔的,可勁兒地掙扎著。
席靖堯三下兩下就把女人剝個精光,然後將她攬進懷裡,沉聲命令道:「安分點兒,睡覺。」
女人喝酒了哪會那麼老實,來回的蹭來蹭去將席靖堯的浴火給撩撥起來了。
「女人,你怎麼這麼煩人?」席靖堯翻了個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
「……」
「我本來是想放過你的,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從彬彬紳士瞬間變成了一頭狼,眼神中折射出一種野獸的光芒。
……
次日,當虞姬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瞄了一眼被*的身體,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頭還有點兒疼。對於昨晚喝酒後的片段她已經記不起來了。
那個男人,又趁她喝醉了欺負她!
「夫人,你醒了啊?」見虞姬一邊捶著腦袋一邊朝餐桌走來,李姐笑著問道:「怎麼?頭疼嗎?我給你拿藥去。」
「不用了,可能是喝酒的關係。」虞姬回道,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先生臨走之前讓我不要去叫你,讓你睡到自然醒,飯也涼了,我去給你熱一下。」李姐說道。
虞姬微微皺眉,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李姐忍不住多了句嘴:「夫人,你啊就是太善良太單純了,以後可得多長個心眼。」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也看見了,她著實沒想到那麼活潑外向的一個女孩兒怎麼心腸就那麼壞呢?
虞姬一愣,在反應過來李姐指的是誰的時候,幾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手機里有多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王姐的。
虞姬吃過飯後回撥了過去,王姐告訴她她的那首小提琴演奏曲已經進了世界音樂排行榜前三了,看這趨勢再過一個禮拜沒準都能位居第一了。
之前她有在音樂大劇院演奏過,反響不錯。後來老師可能以她的名義拿這首曲子去參賽了。
這首小提琴曲是她專輯裡最喜歡的一首,閒暇時間她總會不厭其煩地練習和自我陶醉。
這首曲子能夠榮登排行榜,也是對她的一種肯定,她當然很高興。這件喜事的降臨也讓她低落的情緒稍微緩轉了不少。
借王姐吉言,甚至還沒到一個禮拜呢,她的那首曲子已經上了榜首。
半個月後,是正值世界一年一度的音樂節頒獎典禮,她當然也被邀請了。
席璟岩以公司的名義送給了她一件禮服,是出自法國名設計師之手。可是虞姬不打算穿,她不想再因為一件禮服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這個頒獎典禮可謂世界矚目,她也不能穿的太過隨意,選禮服這件事又開始讓她頭疼了。
格格知道這件事後自告奮勇地答應給她設計一件禮服,她不是不相信格格,只是唯一讓她有一點兒擔心的就是……
「別太露啊!」虞姬朝席格格囑咐著。
「放心吧!」席格格保證道。
晚上,虞姬心情分外好,所以動手做了一桌子菜。
席靖堯回來的時候見女人穿著圍裙,唇角緩緩一勾。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席靖堯洗手後坐在了餐桌前。
虞姬唇角的笑意確實掩蓋不住她此時的心情。
「因為得獎的事兒?」席靖堯挑眉問道。
虞姬驚訝地看向男人,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的?
「格格那張嘴,你覺得她能為你保守秘密?再說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有什麼可遮掩的。」席靖堯回道,其實早在格格告訴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因為警局已經傳開了,他的屬下也有她的粉絲。
虞姬小聲地回道:「我沒有遮掩。」
「以後記住了,無論什麼事兒,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不想通過別人的嘴來得知。」席靖堯聲音突然一冷。
虞姬小聲嘀咕了句:「我以為你不會在乎。」
席靖堯瞥了女人一眼,然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禮盒,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虞姬驚訝地盯著那個小盒子,然後抬眸看向男人:「什麼啊?」
「戒指。」席靖堯淡漠地回道。
虞姬一怔,似乎有些懵,隨即將戒指盒往前一推,故意說道:「我手上又不能戴戒指,買來也是浪費。你還是拿去退了吧!」
席靖堯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不要?」
虞姬不怕死地搖了搖頭。
席靖堯伸手,作勢就要拿走……
虞姬見狀趕緊又從男人手中搶了回來:「那個……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拒絕好像有些不太禮貌哦。」
席靖堯朝女人冷冷的一瞥,哼了聲。
虞姬在心中竊喜,拿過戒指盒慢慢地打開,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微微一怔。
也僅僅是一怔,隨即唇角便泛起一絲甜蜜的笑意。
只見戒指盒裡不僅只躺著一枚戒指,還有一條白金項鍊,而戒指被串了進去,成了墜飾。是啊,不能戴在手上,可以戴在脖子上啊!
「謝謝。」虞姬發自內心地說了句。
「我說過,口頭上的謝不說也罷。」席靖堯冷冷回了句。
「可是,這本來就是你欠我的,我幹嘛跟你道謝啊?」虞姬突然轉過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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