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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蒙蒙亮,下了一晚上的大雨總算是停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雨水匯集在路面坑坑窪窪的地方,積起了一個個小水坑。
一大早,言塵就出了門。
言母在後山的空地上種了一畝地西瓜,眼下正是最後一批西瓜成熟的時候。
本來就是種給自家人吃的,所以除了偶爾施點農家肥,言家人也沒怎麼照料這塊西瓜地,加上又是長出來的最後一批,地里的西瓜雖然個頭不小,賣相實在是不怎麼好,長的歪歪扭扭的。
言塵在地里挑挑揀揀,選了兩個西瓜,放進竹簍里,背回了家。
他剛走回家,言父在他後面匆匆忙忙趕了回來,他一把拉住了正在卸下背上竹簍的言塵,喉嚨動了動,環顧了下四周,才萬分緊張的說道「阿塵,賈道全死了,我剛去看了屍體……」
賈道全果然如同言塵所說的那樣沒活到白天。
昨天晚上,言家人離開之後,賈道全父子和賈老三好不容易才把賈老四的屍體從井裡弄上來。
快到天亮的時候,擔驚受怕、焦慮了一晚上的賈道全實在是熬不住了,拉著賈和一起去賈老四家的客房裡休息去了。
大雨一停,屋檐上殘餘的積水還在不停的往下淌。
賈老三連夜給自家四弟老買的棺材到了,而賈道全作為大哥,理所應當要到場,他就往客房去準備叫大哥起床。
他一推開客房的門,剛準備往裡進,突然眼睛往床上一看,嚇得腳脖子一軟,扶著門框,癱在了地上。
床上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她穿著黑色的壽衣,趴在賈道全的身上。
正是原本應該躺在樓下靈堂棺材裡的蕭翠!
賈老三的尖叫嚇醒了躺在床上另一邊的賈和,他一轉身,看到了身邊畢生難忘的恐怖場景。
賈道全面目猙獰,嘴巴張的老大,唇角發青。
而蕭翠瞪著眼,臉上笑的詭異,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掐在賈道全的脖子上。
賈道全是被掐到窒息而死的,他臨死之前,大概還想向一旁的賈和求助,他的左手從蕭翠的腰下穿過去,手指剛剛夠到賈和的胳膊,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此刻他的手僵硬的彎曲著,再也沒了生息。
言父皺著眉頭,賈道全死了,他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高興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擔憂。
他忍不住的說道「阿塵,要不然你還是出去躲躲吧,賈道全死了,賈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賈道全這些年在言家村做的虧心事可不少,他家現在還占著村子裡低保的名額。
他家三層的小洋樓都是從政府給言家村的各項補貼裡面剋扣出來的。
自身利益被損害,村子裡的人卻大都敢怒不敢言。
為什麼?不僅僅是因為賈道全村長的身份,更因為他兒子在派出所做事。
賈道全上一會被舉報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賈和剛剛當上派出所的副所長。
那個舉報的村民剛從鎮政府大樓出來,半道上就被套了麻袋,直接給打斷了一條腿。
隔天他家的祖墳都被扒了。
最後人家也不敢舉報了,一家人火急火燎的搬離了言家村。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事兒絕對和賈道全父子脫不了干係。
也難怪言父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
言塵並沒有在意,他輕輕放下竹簍,打了一桶井水上來,然後挑了一個西瓜放進水桶里,這才說道「爸,你放心,咱言家被人白白欺負了這麼多年,這口氣,我光是想想就覺得咽不下去。今天正好讓他們一起還回來。」
話音未落,只聽見門外傳來刷刷刷的一陣腳步聲,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正是賈和一行人。
他冷著臉,身後跟著六七個警察,徑直走到言塵身邊,說道「言塵,我爸死了!」
言塵挑了挑眉,毫不在乎的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賈和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言塵,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現在懷疑我爸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所以你恐怕得跟我走一趟了。」
賈道全莫名其妙的死亡,加上恐怖的死亡現場瞬間打破了賈和原有的無神論世界觀。
但作為從業十幾年的警察,賈和該有的素質還是有的,他仔細的回憶著疑點。
先不說靈堂里那麼多守夜的人在,蕭翠的屍體是怎麼毫無聲息的從棺材裡爬到他們的床上的?
況且賈道全的確是死於窒息,他身上一點其他的傷口都沒有,而蕭翠的兩隻手死死的掐在賈道全的脖子上,到現在都還沒有掰下來。
賈和冷靜的思索著。
整件事情一串連起來,罪魁禍首似乎只能是蕭翠了。
但是賈和卻不甘心,他有自己另外的揣測。
假使蕭翠的鬼魂真的存在,那麼作為知情的言塵肯定也有些手段。
何況言家本來就和賈家往日有仇,近日有怨的。
誰敢打包票,賈道全甚至是賈老四的死,不是言塵借著蕭翠的名頭渾水摸魚做下來的?
即便言塵真的沒有插手,光是一個見死不救,就足以讓賈和恨不得將言塵生吞活剝了。
這可是殺父之仇!!!
然後賈和想到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事情。
既然言塵年紀輕輕的就有幾分手段。
那當年他的祖父,肯定比他還要厲害,可最後還不照樣被自己父親那一輩人磋磨死了嗎?
說白了,下三流的手段,在國家機關面前,什麼都不是。
賈和他是誰,他是文林鎮派出所的副所長,他代表的就是國家機關。
他倒要看看,言塵在面對政府執法機構的時候,還能怎麼狂。
「你說什麼?」言父頓時瞪大了眼,下意識的把言塵拉倒身後。
他急促的說道「我家阿塵昨天晚上從靈堂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裡,你爸的死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明明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賈和冷笑一聲,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儘管放心,我們只是把言塵帶回去調查一下,等到弄清楚了事情真相,自然會把他放回來的。」
至於到時候回來的是不是屍體那就不一定了。
他繼續說道「言濟仁,你可不要妨礙公務,否則,我們不介意把你也一起帶走。」
言塵要是老老實實的跟他走,到了警察局,那可是他的地盤,他有千百種手段讓言塵生不如死。
要是不配合,賈和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那就別怪他下狠手。
賈和一點也不擔心,畢竟這世上有個詞叫做襲警,還有個詞叫做自衛殺人。
「要是我不想跟你們走呢?」言塵看著賈和,唇角勾起。
賈和眼底精光一閃,語氣凌厲「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頓時摸向腰間。
只是還沒等他把槍拿出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緊張兮兮的暴喝「你,你要做什麼?」
賈和下意識的抬起頭,正對上一個黑漆漆的槍口。
只聽見言塵微抬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東西,說道「你是想用這個來對付我嗎?」
賈和吞了吞口水。
然後只聽見砰的一聲,他循著聲音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腿,那裡穿了一個洞,子彈卡在了骨頭裡,好在幾乎沒有什麼血流出來。
槍聲一響,原本圍在言家院子外面的言家村村民頓時鳥作雲散,好幾個人一邊往外跑,一邊拿出手機報警。
言塵歪了歪頭,看向賈和身後的一干人馬,說道「把手從腰上移開,舉起來,不要亂動,否則下一次打中的就不是這條腿這麼簡單了。」
這些警察看著賈和捂著腿,痛苦不堪卻偏偏咬緊牙口,生怕惹怒了言塵的樣子,吞了吞口水,紛紛舉起手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警察看著言塵,低聲下氣的說道「小伙子,你不要亂來,這裡可是華國,我們是法治社會,就算不為了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父母想想。」
聽警察這麼一說,言母腿一軟,聲音裡帶著哭腔「阿塵!我……」
言塵給言母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頭看向言錦,「小弟,你去,把他們的槍卸下來,綁了。」
言錦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他看了看言塵,確定他不是開玩笑,又看了看一臉緊張的幾個警察,一咬牙,跑了過去,把他們腰上的槍都卸了下來。
言父一看,一跺腳,轉身跑進屋子裡,拿著一堆麻繩跑了出來。
沒過一會,言家人就把所有的警察全都捆好了。
言父哆嗦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向言塵「阿塵,要不然你先跑吧,這可是襲,襲警啊……」
說著,他看向言塵手裡的槍。
華國不容許私人持有槍支的,就在前年,隔壁的村子裡有人買了兩把獵槍打鳥,結果被人舉報了,直接判了一年半,現在都還沒出來呢!更何況言塵現在拿的是殺傷力更大的手槍。
言塵看了看手裡的槍,行動組那些人給的東西,還是挺好使的嘛。
他嘆了一口氣,隨手將手槍扔給眼巴巴看著他的言錦。
言錦手忙腳亂的接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言塵。
只見他安撫著說道「你放心吧,要是沒有底氣,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更何況,誰說我襲警了?」
言父張了張嘴,什麼意思?
言塵笑的坦然「我明明只是自衛而已。」
這不是瞎扯嗎?這麼多人看著呢!言母哭著一張臉,就差直接哭出來了。
言塵搖了搖頭,他把那份原本可有可無,現在卻大有用處的證件拿出來放在言父手裡,一邊說道「我說是自衛那就是自衛。」
不就是仗勢欺人嗎?
誰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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