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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看看言塵又看看門外的蘇雅芮,良久才憋出一句「蘇小姐和這位小哥……言先生認識?」
蘇雅芮輕輕點了點頭,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局長喉嚨動了動,隨即收回了正要去拿桌子上面的證件的手。燃武閣 www.ranwuge.com
不管這個證件是真是假,光是憑言塵認識蘇家大小姐這一點,他就得罪不起。
他陪著笑,「沒什麼大事,只是這鎮子上派出所里的一個不知好歹的敗類冒犯了言先生,好在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就這麼三言兩語的,賈和已經從剛剛喪親所以精神紊亂,變成了現在的體系里的敗類。
局長話音未落,一旁的言父原本還沉浸在整件事情就這麼突然反轉了的混亂中,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來人之中熟悉的面孔,他臉色一沉「王老闆?」
一行人的目光頓時看向蘇雅芮右手邊的王鵬。
王鵬面色不變,對上言父憤恨的神情,嘴角輕哼「言先生。」
言塵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老闆。」
不知道怎麼的,蘇雅芮總覺得言塵的話裡面透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認識王大師?」
言塵不急著回答,他轉而看向局長,示意他可以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局長很識趣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一揮手,帶著一幹警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言家村。
警笛聲漸漸遠去。
這邊言塵拿出早就冰鎮好的西瓜,切開後挑了一塊遞給蘇雅芮。
然後看向站在王鵬身邊,三十歲上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眉眼一挑,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從南洋過來的苟萬山,苟先生,也就是我家那位重要的合作夥伴。」
蘇雅芮想了想,又說道「這位是王鵬,王大師。王大師是南洋赫赫有名的術師,也是苟家的供奉。苟先生這次突然轉道華國,原本是因為苟老爺子病重,急需大量的極品桃膠做藥引。沒想到好不容易收購來的桃膠數量不夠,苟先生幾經周轉才查明了這些桃膠的出處,這次來華國正是為了這些。」
言塵的視線從苟萬山身上轉移到王鵬臉上,眼中流光一轉,他坐在蘇雅芮對面,懶懶散散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畢竟這位所謂的王大師一心一意想要把我家的祖山奪過去,在我爸不願意的情況下,竟然花一百萬的定金勾結我們村子的村長,給我家使絆子。」
「什麼?」蘇雅芮眉頭一皺,看向王鵬,語氣驀地就冷了下來。
王鵬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蘇小姐你特意跑來言家村就是為了見那些桃膠的賣主,這樣更好,」
他轉而看向一旁的苟萬山,說道「苟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他三言兩語的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苟萬山,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因為他明白。
他頂多是表現出來了他對龍泉山的渴求,就他用錢收買賈道全的那點小手段,在沉浸商海十幾年的苟萬山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他是苟家的供奉,苟老爺子的座上賓。
只要苟老爺子還健在,苟萬山沒有坐上苟家當家人的位置之前,也只有對他恭恭敬敬的份。
他面上不動如山,繼續說道「這麼說吧,苟先生,那龍泉山上的桃樹對你家老爺子的病情非常重要,我那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要有那些桃樹在,取桃樹離地一尺二分處的樹心作為藥引,煉製出來的神香絕對比單純的用桃膠做藥引要強上百倍。」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不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你是想要一個神志清醒,能走能跳,身體康健的苟老爺子做助力,還是想要一個癱在輪椅上,自理都困難的糟老頭子做靠山?」
王鵬這些話不僅是說給苟萬山聽的,更是說給言塵和蘇雅芮聽的。
在他看來,言家之所以找藉口不願意將龍泉山轉包給他,為的絕對是從他手裡謀奪更高的價錢。
所以在知道他的來頭後,他不覺得言塵在聽了這些話之後,還敢漫天要價。
畢竟蘇家是苟萬山的合作夥伴,雖然不明白蘇雅芮和眼前的言塵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就憑蘇雅芮和言塵倆家的身份對比起來,很難不讓王鵬覺得言塵就是攀附蘇雅芮的那類人。
所以一方面蘇雅芮總不會允許言塵就這麼坑自家的合作夥伴吧;另一方面,這言塵但凡有點腦子,也懂得維護自己的形象,不會在蘇雅芮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貪婪出來。
苟萬山瞳孔微縮,思緒瞬間便已百轉千回,正如同王鵬預料的那樣,他瞬間就堅定了自己的態度,衝著言塵笑著說道「言先生,王大師的手段的確是過了些,對你家造成的麻煩,我在這裡表示深深的歉意。」
說著,他衝著言塵微微躬了躬身體,然後繼續說道「只是,剛才言先生也已經聽見了。我父親現在病重在床,急需救治,你家祖山上的桃樹對我父親的病很重要。」
「我在這裡懇請言先生能將龍泉山轉包給我,價錢什麼的都能商量,言先生如果額外有什麼要求,我也一定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蘇雅芮咬了一口西瓜,轉頭看向言塵。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只能說,王鵬弄錯了言塵和蘇雅芮之間的關係,更低估了言塵的能力。
所以言塵笑了笑,他拿著干毛巾擦了擦手,語氣裡帶著半分調侃,半分看好戲的意味,說道「哦,這麼一說,我倒也想知道苟先生想要用什麼價格從我這裡把龍泉山買過去?」
聽見言塵這話,苟萬山頓時笑了,脫口而出「六千萬,只要言先生願意,我馬上就給你開支票。」
他知道單是幾株桃樹肯定不值言千萬,但看兩人關係不一般,好歹要給蘇雅芮一個面子。
說著,他從西裝內襯裡掏出了支票簿,目光灼灼的看著言塵。
苟家是明末的時候搬到南洋的,至今已有三百餘年。
三百年的時間裡,苟家從一介難民發展成了今天盤踞一方的顯赫大族,並一舉成為南洋華人勢力的領頭羊,家資數以億計。
然而這些在四年前,卻和苟萬山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苟萬山從小出生在南洋鄉下的一個貧民窟里,母親從事的工作一言難盡。
但不可置否的是,他的母親好歹是把他養到了九歲。
苟萬山九歲的時候,生養他的母親染上病,因為家境貧困,無力醫治,最後死在了貧民窟里的殘磚敗瓦里,苟萬山因此流落到孤兒院。
此後的二十幾年裡,苟萬山的人生像是開了掛一樣。
一路勤工儉學到高中,高中之後被美國的大學以全額獎學金錄取。
大學畢業之後,苟萬山回到南洋,用自己大學四年裡勤工儉學打工掙的錢創辦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並在十幾年後,被當地最有名的商業雜誌評選為南洋年度傑出青年商業家之首。
也正是在四年前,苟萬山被邀請到苟家做客,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豪門大少百無聊賴之際睡了一個送上門來的站街女。
一夜之後,豪門大少扔下一筆錢另覓新歡,站街女拿著錢滿心歡喜,大手大腳揮霍了幾天之後,繼續從事自己的工作。
直到十個月之後,苟萬山降生,站街女睡了太多人,卻不知道孩子究竟是誰的,好在她也想有個孩子給自己養老,無奈之下,只好把孩子留了下來。
然後一晃就是三十年。
當年的豪門大少成了苟家當家人,他前妻生的幾個兒子爭奪繼承人的位置,相互殘殺,把自己弄倒了不說,還連累了苟老爺子車禍重傷,臥病在床。
現任妻子生的兒子最大的不過六歲,除了苟老爺子這支人口凋零之外,他的幾個親兄弟卻大都還精力旺盛,兒子加起來可以組成一個加強班。
苟老爺子現在名下可是連一個成年的兒子都沒有,加上自身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這無疑給了他那些兄弟一劑強心針,紛紛把目光打到了苟家當家人的位置上。
苟老爺子好不容易才從一干兄弟之中脫穎而出,坐上了現在的位置,又怎麼甘心拱手於人。
也正是這個時候,苟萬山陰差陽錯的走入了苟老爺子的視野,憑藉著一張和老爺子七八分相像的臉,被心懷僥倖的老爺子派人徹查了身世。
就這樣,苟萬山認祖歸宗,成了苟家繼承人。
並開始在苟老爺子的安排下,逐步接手苟家生意。
苟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不到四年的時間,已經重病在床,眼看著就要撒手人寰,而苟家家大業大,四年的時間,苟萬山連苟家一半的勢力都還沒能接手過來。
這就意味這一旦苟老爺子病逝,苟老爺子的幾個兄弟聯合起來,輕易的就能把苟萬山從苟家當家人的位置上拉下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王鵬作為苟家供奉跳了出來,並自稱是找到了師門的一張不傳秘籍,只要湊齊了上百種珍貴的藥材,精心煉製成一種神香,就能給苟老爺子續命。
而這些藥材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正是百年桃膠。
巧的是,王鵬前段時間恰好入手了一批百年桃膠,只是數量不夠。
言塵笑了,轉而看向王鵬「這位王大師莫是太自以為是了,還真當我對龍泉山一無所知嗎?」
王鵬心中一跳,不動聲色的說道「什麼意思?」
「這龍泉山上的寶穴乃是我言家歷代祖先以自身遺體點出來的,那上面的桃樹更是我家祖先一棵棵親手種下的,且不說這些百年桃樹,世間少有,更何況那五龍捧聖寶穴,本身就價值連城,區區六千萬,苟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
「你!」被戳中了心思,王鵬臉上青白交加,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言先生。」苟萬山臉色更是難看,明明言塵的話不平不淡的,他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一樣。
言塵意味深長的看著王鵬。
王鵬心裡一哆嗦,莫名有種自己的意圖被他看破了的感覺。
不可能,那可是師門的不傳術法,外人不可能知道。
雖然是這樣告訴自己,但王鵬心中卻免不了更加的慌亂。
但凡是術師,都有自己的特有的氣場,如果言塵真的也是玄門中人的話,王鵬這時才發現,他竟然看不透言塵的深淺。
他心裡一陣咯噔,當下打定主意不能輕舉妄動。
臉上的肌肉抖了又抖,王鵬終於開口說道「原來是王某人買鐵思金,貽笑大方了,還請言先生原諒。」
他倒是扎紮實實的鞠了一躬,然後果斷的說道「既然這樣,龍泉山我是不敢奢望了,只希望言先生能再賣我一些桃膠,在下感激不盡。」
旁邊的言父總算是有了插話的機會,他連忙說道「正好我前幾天收了一批桃膠回來,王先生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拿過來。」
他現在只想把這些人快點打發走,他得找個地方好好地緩一緩。
言塵挑了挑眉,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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