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只得乖乖認錯,看上去頂天立地似得男子,在非塵跟前乖的似個孩子,「好吧,三哥,青城的景色比京城的美太多了,青磚綠瓦,羊腸小道,果然不愧是水鄉,四處看上去都是幅景色宜人的山水畫。」
「三哥,我總算明白,你為何放著好好的爵位不要,卻要孤身來這處我本以為是窮鄉僻壤的地方了。」
聞聽此言,非塵淡淡抿了口茶水,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那些身外之物,我並不在意。」
「是是是,三哥性情高雅,淡泊名利,」他連連點頭,「就連母后也說,你真不像咱們皇家的孩子。」
「呵」
非塵搖搖頭,清茶入喉,思緒早已飄出很遠。
非墨說,青城的景色美的像幅山水畫,若有她亭亭玉立其中,定然是絕世美景,舉世無雙。
非墨正說得興起,抬頭便見三哥不知何時已雙眼望向虛空,勾著唇清雅的笑。
這可把他嚇壞了,從小到大,他還真沒見三哥怎麼笑過。永遠是那副不溫不火,不咸不淡的表情,既不過分靠近,亦不經意間阻止了旁人靠近。
他瞪著那雙與非墨極其相似,眼神卻一個淡然,一個藏著許多心思的眸子,抬手在非塵眼前輕晃,「三哥,三哥?」
「嗯?」
他又低頭呷了口清茶,側眸,眼神似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看向更遠的虛空。
非墨泄氣,「三哥,你方才在想寫什麼?連我的話都沒聽到。」
「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你與我說這些,我並不能給你什麼獨特見解。」
「我知道,可見了三哥,總忍不住想多說幾句,」非墨有時也會想,若三哥不是現在的模樣,而是和皇宮裡頭那些為了權利爭得你死我活的兄弟一般,他們,還會不會如此親近,得到自己全部信任。
隨後,他失笑搖頭,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非塵蒼白纖長的手指輕輕捏著杯盞,微微搖晃,看那杯中水波流動,茶葉根根豎起,在蕩漾中輕輕起伏。
他的話,依舊那麼少。
非墨早已習慣,見非塵與他坐了有好一會兒,眉宇間精神依舊很好,他眼神微亮,「三哥,都說青城適合養人,我看不假,三哥自從來了青城後,精神看上去,仿佛好上許多。」
非塵微微頷首,「確實不錯。」
他在京城時常年纏綿病榻,甚至一度身體虛弱到要靠輪椅代步,就在搬到青城,偶遇蘇葵的第一天,那時,是他身體最差的一段日子。
不曾想過,自從來到青城,每日裡呼吸著青城特有的濕潤氣息,似乎連往日疼痛難耐的肺部,也滋潤了不少。
至少,再也沒有犯病。
只偶爾不經意著了涼,也是幾貼藥劑,便能很快恢復。
輪椅,也自然被他高束東閣,再也不曾拿出使用。
一言每每思及此,都會大呼,「早知如此,咱們應該早點兒來青城,也不用讓主子平白受了那許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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