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前世聽到她這番理論的人,都暗暗的對白牙投去敬佩又同情的眼神。
白牙的反應?權當沒看見,它表示:主人以外的人,都是四條腿的是獵物!
這時候,水瓏就做著這古怪的夢,她夢見白牙撲過來後,親昵的將她壓在身下,用猩紅的舌頭舔著她的面頰和背脊......
舔著......背脊?
水瓏愣了愣,不知道何時自己的上衣竟然被白牙撕咬掉了。
這不對勁,她隱隱記得,之前她正帶著長孫榮極到書房的小臥室,然後讓長孫榮極給她按摩......也就說,她現在是在做夢?
這種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醒不過來的感覺,更是古怪不已。
嗷嗷嗚!
白牙似乎很不滿主人的走神,睜著那雙海藍色的獸眼盯著水瓏,銳利冰冷中透著唯獨對這個主人的親昵。只是這時候,這份親昵中更多是不滿。
它用前肢壓住水瓏的手,黑三角形的鼻子往水瓏的頸項供著,好像要咬斷了水瓏的脖子。可是它並沒有咬,實際上只是用舌頭大力舔著,鼻子發出熱熱的鼻息和悶哼,似乎在恐嚇水瓏:跟白牙玩的時候,居然敢走神,信不信白牙咬死你......死你......你!
"哈哈......"水瓏被它蹭得癢了,也被這熟悉的屬於白牙的彆扭式撒嬌給娛樂了。雖然知道是做夢,能在夢境裡看到熟悉的萌寵,倒也讓人心情愉悅。
"好了,白牙,別鬧。"水瓏懶懶的聲音中透著對自家萌寵的放縱和寵溺,卻也不減骨子裡的強勢。她伸手推拒著白牙大大的腦袋,心想著被這樣舔了一身口水,等會去海里游個泳好了。
嘶......
脖子突然傳來的一絲疼痛,讓水瓏回神。
這丫的居然真咬了。
"白牙。"水瓏也沒生氣,伸手想摸一下自己脖子的傷口,後發覺自己的手被白牙給壓制了,竟然一絲動彈都做不到。
不對勁。
水瓏微微皺眉,"白牙,放開,否則今天沒肉吃。"
白牙天生就的肉食動物,尤其是被無肉不歡的水瓏餵養,對肉的執念別提多深了。
只是這回白牙反應再次出乎了水瓏的意料,聽到沒肉吃後,白牙不但沒起來,還咬得更歡了,期間那海藍的獸眼還朝她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縷目光讓水瓏覺得很熟悉,似乎和某個人意外的相像,只是處在睡夢混沌中她,一時竟然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白牙,誰是白牙?"似乎有誰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話,低啞又不滿。
水瓏覺得眼皮很重,想睜開又睜不開。
這時候埋在她脖子處的白牙將大腦袋抬了起來,一雙獸性的眼深深的望著她,然後大腦袋離她的視線越來越近,猩紅的舌頭意外的沒有任何的異味,看樣子似乎要舔到她嘴巴了。
"小白貓兒還發威了?"水瓏忽然眯眼一笑,眼底冷光乍現,輕輕柔柔的說。
單聽她的聲音別提太多溫柔了,可惜她撩陰腿卻半點不留情。一鞭腿過去,意外傳入耳朵里的不是白牙痛苦委屈的哀嚎,竟然是像人一樣的悶哼聲。
咦?
水瓏腦海中隱有靈光一閃。
床榻上。
長孫榮極神情略微痛苦,一手扣住水瓏的雙手,另外一手則按著水瓏脖子一處穴位,讓她沉迷睡夢時,一時難以醒來。
誰知道,對方睡覺做夢都這麼不安分。一腿踢來,幸好他及時的躲避了下,要不然哪怕他功力深厚,這該廢了的非得廢了不可。
長孫榮極有些生氣的瞪著睡夢中,眼皮底下眼珠微轉,似乎隨時就要醒來的水瓏。瞪了不過一會兒,眼裡的怒火就漸漸消了,低頭朝她勾著淺笑的嘴唇吻去。
這一吻發泄著他的不滿和喜愛,靈活的舌頭掃蕩水瓏口腔的每一處,連壓根牙齦都不放過。忽然,對方的舌頭竟然回應的纏上他,並不火熱的糾纏,只是輕輕舔了他的舌尖。
這一舔,卻叫長孫榮極全身一緊,似有股電流從相處的舌尖流竄全身,促使他的氣息庚沉,本來按著水瓏昏睡穴位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換做了捧著她的後腦勺,讓兩人貼得更近,緊密不分。
扣扣——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火熱的激情驚醒,門外傳來沐雪的傳話,"小姐,武王爺,晚膳已經准好了,可要送到書房來用?"
長孫榮極鬆開水瓏的嘴唇,垂下眸子正好對上一雙通透的眼睛,眯眼如狐般的望著他。在那樣看似柔美實際戲謔淡定的目光之下,長孫榮極竟然覺得面龐一陣莫名的發熱。
"醒了?"他問。
水瓏笑意更深,白痴都知道她醒了。只是意外看著長孫榮極那血色過足的面龐,覺得自己如果大笑出聲的話,估計對方就得炸毛了。不過壞心眼總是能被對方不受控制的勾起來,怎麼辦?
"夢見被只大白貓咬脖子又咬嘴唇的,不醒都難。"
長孫榮極面龐的紅潤瞬間褪去,化為一層薄霜,"白牙?"
"嗯?我說夢話了麼。"不是疑問,是陳述。
"小姐?"門外又傳來了沐雪的聲音,透著擔憂。
長孫榮極冷眸一轉,也不見他怎麼出手,一縷勁氣射飛出去,將暗處一隻小小的爬蟲打成了肉泥。那肉泥小蟲子不過綠豆大小,通體也是墨綠色,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
水瓏看了這一幕,已經猜到那小蟲子應該是沐雪擔心自己有事,才放進來探查裡面情況。她看著那一灘肉泥,默默不語,連頭也垂下去了。
長孫榮極心中不爽,殺了蟲後,本想再去教訓門外的女子。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用這種小蟲子窺視懷裡這隻小火狐的生活,尤其是想到懷中的人兒身體都被外面的人看光了,他心裡頭火氣就一陣陣的往外冒。
之前他還不覺得這些有什麼,貼身婢女他從小到大都有,明白她們的職務所在。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在意水瓏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多,對許多正常的情況也越來越不滿,連想到沒認識水瓏之前,她對長孫流憲的喜愛,以及曾經伺候過她的人,看過她身體的人,都產生一股怒氣。
長孫榮極回頭看向水瓏,準備對她說,以後不准再讓貼身婢女過於接近。誰知這一看,就看到懷裡的人,垂頭喪氣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聲不響的低頭不語。
這是怎麼了?
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長孫榮極看到這樣的水瓏,之前想的那些念頭全都融化了,只剩下一股說不清楚的緊張和疼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能夠抬頭看著自己,問:"怎麼了?"
"養一隻蟲不容易。"水瓏等著就是他的問話。
長孫榮極愣了下,朝那方被他殺了的小小肉泥看了眼,冷淡說:"該死。"
水瓏說:"養一隻蠱蟲很不容易。"
長孫榮極:"......"
水瓏:"花了不少材料,尤其好蟲子難找。"
長孫榮極:"......"
水瓏:"難得是有感情和默契。"
長孫榮極:"......過些日子,送新的蟲子給你。"回頭又一指勁力打下去,那堆小肉泥連灰都看不見了,他接著說:"比這隻好,還聽話。"
"好。"水瓏得逞輕笑。
她說的不是假話,好蠱蟲的確難找又難養成。這回長孫榮極將沐雪一隻蟲子打死,她就為沐雪討回更多更好的蟲子。
長孫榮極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水瓏不知道。不過,單憑他的行為態度,足以證明一切。達成了目的的水瓏不再多話,自然的將衣物穿好,然後準備出去。
書房門外,沐雪安靜的站著,神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心中卻滿是著急。尤其是當她感覺到房間裡的蠱蟲死去,更忍不住心慌了。
她控蠱訓獸的能力猶如天生,尤其是詭異。一般的高手都難以察覺到她的窺視,哪知道那小蟲才被她放進去,尚未看到任何畫面,聽到任何聲音,就被發現殺害。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位武王爺的武功高深莫測,堪比江湖中絕頂宗師!
咯吱。
雕花木門被推開,水瓏和長孫榮極一起走了出來,令沐雪收回了神智,仔細看著兩人,沒見到任何不妥,尤其是水瓏那安撫的一眼,頓時讓沐雪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神,心想:或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瓏姐姐既然說出了那樣一番話,自然是有她的自信的。<!--over-->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7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