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孩子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劉詩語與楚南的離婚事情卻一直由於孩子的撫養權問題爭執著。
楚南默許同意離婚,對於孩子也沒有表態,但楚家父母是寧死也不願意讓出孩子。畢竟楚家兩老是老人,也很有些影響力,再者許茉在也只是個外人,直接插手於情於理也不太好。楚母以死相逼,劉詩語又狠不下心傷害,是以離婚的事情還在僵持。
瓷器品出口到了日本,陸子衡也因此必須去日本跟一段日子。
「親愛的,等我回來!「陸子衡在許茉額頭上印上一吻,又把臉湊到許茉懷裡的小陸曦嘴邊。「親親爸比,來……」
許茉笑。「你兒子現在只會尿,不會親。」
陸子衡點了點許茉的鼻子。「是我們的兒子,老婆。」
陶藝品的生意走勢很不錯,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前景不可限量。
集團公事又暫時交換給許明山了,陸子衡也不在身邊,許茉百無聊賴。
這天春日晴好,便生出個主意,帶領著小李、阿虎、向左,拉了劉詩語和冷承風去郊外踏青。
「劉小姐,這頂太陽帽是準備給你的,雖然是春天,但三四月太陽還是會曬黑的。」冷承風把遮陽帽遞給劉詩語。
劉詩語想要拒絕,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拒絕話好,冷承風卻已經將遮陽帽戴在劉詩語頭上。
「孕婦生完孩子是身體恢復的階段,要注意保養,不然容易損傷。」
「謝謝。」
劉詩語心裡有股暖意流過。冷承風是個經歷了不少事情的男人,談不上很浪漫,卻真實而細心,那種細心不是刻意而為之,而是出於一種個性,很自然。
陸子衡最終也沒有告訴許茉他和冷承風的過節。許茉問過,陸子衡卻說——「這是男人間的秘密。」
一個秘密就是「不可說」,還是「男人間」的,徹底就把她這個女人阻隔在外了。
轉眼陸子衡已經去日本一個多月,許茉悠然的生活被一幕消息驟然劃破。
「大小姐……」阿虎膽戰心驚,支支吾吾。
「怎麼了?」
「那個……」阿虎不知如何說。
許茉見他手裡拿著一封信,拿了過來。一看,是一疊照片。
許茉立刻色變!
周靜雅和陸子衡出雙入對共入酒店,同進了一個房間。
一疊照片裡,有幾張都是「同床共枕」的照片,陸子衡靜靜的睡著,旁邊躺著周靜雅,兩人形容親密。照片拍得很清晰,兩人的臉都照得清清楚楚。
阿虎還把聽到的消息都說了一遍。傳言是說周靜雅與陸子衡兩人出雙入對,周靜雅去了醫院驗孕……
正這時,許明山打來了電話。「小茉,子衡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隔著重洋,消息怎麼傳得如此快,你張叔他們都知道了,還打電話來讓我提醒你。」
許明山弦外之音許茉明白。一定是有問題的,是有人故意散播。而這個「有人」,除了周靜雅,許茉不作他想。
許茉「啪」的一聲把照片摔在矮桌上。
許茉壓抑住憤怒,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的看。這個拍攝角度,如此清晰。她幾乎可以斷定,這絕不是偷拍,是蓄意。
想讓她許茉傷心難過然後鬧離婚,然後她就如願以償了?
好你個周靜雅,還說你這陣子會學乖了好好躲起來,竟然偷偷摸摸跑去了日本,恬不知恥的耍這種伎倆了。這就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喜歡睡別人的男人,我就讓你睡個夠!
「阿虎。」
「在,大小姐。」阿虎感覺許茉周身都散發這凌厲的冷氣。想起這一切也是他失職,之前天天跟蹤周靜雅,這陣子給跟丟了。
「去,把我們親愛的周大小姐的朋友資料給我收集來,明早給我。」
「是。」
阿虎雖滿腦子問號,但也沒有多問,自己下去了。許茉讓阿左新增了幾個保鏢,小李和阿虎時常要跑腿,向左也經常被她吩咐去做事,不在。
許茉沒有給陸子衡打電話質問,可陸子衡一直不打電話來是怎麼的?
氣死我了!許茉咬牙。
小陸曦睡醒了,哇哇的大哭,尿了。
「你這個小悶騷,光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爹不是個好人。」
許茉給孩子換紙尿褲。李晶晶連忙過來幫手。
到半夜了,陸子衡硬是沒來電話。許茉翻來覆去,手機放在枕頭邊,看了好幾回,沒有電話來,也沒有簡訊。
混蛋。
不管那是不是圈套,拍照片的時候周靜是雅確確實實睡在他身邊的,保不准沒有發生什麼事……
鈴聲忽然響了,許茉第一個念頭就是陸子衡來了電話信,一看,又失望。是劉詩語打來的。
劉詩語兩個星期前回娘家住了。
「喂,詩語。」
「許茉。」
「嗯。」
「……事情我聽說了,你別胡思亂想,子衡不是那樣的人,他很愛你,不會背叛你的。」
連劉詩語都知道了?許茉想了想,大概是阿虎那幾個多事的,怕她難過,告訴劉詩語讓她來安慰她的吧。
「嗯,是啊……我相信子衡不會做那樣的事……」雖然如此說,但照片上的場景明擺著啊。她怎麼不難過生氣呢!
劉詩語勸了一陣,很不放心,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楚南身上,本來接受安慰的許茉倒成了安慰人的了。
掛了電話已經十二點多,不睡不行了。養足精神,明天好好『做事』,看來是上次她那份『禮』還不夠到位,周靜雅不滿意。
這次……
時間滴滴塔塔的走,接近凌晨一點。
「吭、吭、吭——」臥室門突然敲響了。
半睡夢狀態的許茉立刻驚醒。
誰?李晶晶?半夜來敲門,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茉開燈,開門,睡眼還沒來得及看明白情況,就被一雙長臂納入一個堅實的懷中。鼻間是熟悉的味道,耳畔感受到那份熟悉、有力的心跳……
許茉不可思議,揉揉惺忪的眼睛抬頭望著來人俊秀的下巴、容顏,下巴上那隱隱的青色顯示著這男人近日的忙碌與疲憊。
陸子衡摸了摸妻子的臉。「怎麼這麼看著我,不認識我?我才離開多久就忘了我,是不是因為周清譽那小子?」
許茉眼睛裡流動這水光,嗔怪錘了他胸膛一拳,陸子衡微微咳嗽了一聲,許茉急問道:
「你感冒了?」
許茉這才注意到他肩背頭髮都濕了。「呀,你淋濕-了!」
「剛剛外面下了點小雨,稍微淋了一點。」
「什麼稍微淋了一點,都濕透了,快換下來。」許茉剝桔子一樣剝了陸子衡的外套和襯衣,露出他結實的胸膛,臉上有些紅。
「一個多月沒見過我裸-體,是不是想我強壯的身體了……嗯?」陸子衡故意意有所指的說著,手已經摸上了許茉的胸。哺乳期格外的豐滿。「好軟……」
許茉擰了陸子衡一把,指了指嬰兒床里的小人兒。「你兒子還未成年,你言行注意點,影響不好。」
「他芝麻綠豆那麼大點兒,除了吃睡,什麼都沒工夫想……」
陸子衡親吻許茉溫軟的唇,許茉閉著眼睛,僵硬的任他吻著。
陸子衡感受到她的異常,也深知道其中的原因,心疼、歉疚。雖然是周靜雅在他的咖啡里下了迷藥,但傷害確實是造成了。
是他疏忽。
「對不起……茉,對不起……那只是個圈套,我很快醒了,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真的……」
周靜雅在他身邊不久,他就慢慢醒了過來,大怒而去。
周展青幫過他,在加拿大,周靜雅也確確實實幫他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於他有恩,是以,他才一直隱忍著。可陸子衡沒想到的是,周靜雅竟會把這件事散播出去,讓交際圈裡都人都以為他倆有染。
周展青與日本那邊瓷器商關係近,現在合作正在關鍵時期。周展青當天就打了電話來逼他有個交代。陸子衡說一切是個誤會,周展青卻大怒,覺得陸子衡是指控她女兒故意使計害他,威逼揚言要斬斷這次合作。
陸子衡從來不是怕威脅的人,自然是說不出周展青滿意的答案。周展青大怒掛了電話。
周展青徹底展示了他的雷厲風行。第二天,日本方面的瓷器商就出了絆子,陸子衡本來當天就想回來,無奈抽不開身拖了這些天……
「我只問你一句,你……」
陸子衡食指壓住許茉的唇,啞聲道,「老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而我的答案,始終不會變,現在不會,未來依然不會……」
今夜的陸子衡格外熱情勇-猛,又是小別之後,小兩口火熱的纏綿,汗水淋漓。期間,夫妻倆正欲再次共赴巫山、登上峰巔的時刻,小悶騷陸曦醒了,吭哧吭哧的大哭起來。夫妻倆連忙停下來,安撫小傢伙。
是餓了。
許茉抱起孩子餵奶,陸子衡鬱悶的蹲坐在一旁,托著下巴望著兒子,恨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很不道德?」
許茉嗔怪陸子衡一眼。
陸子衡第二日一早又不得不回了日本,去把事情處理完,一星期後再回來。
這一星期,風言風語不斷。
許茉翻看這阿虎收集來的人物資料,都是和周靜雅的走得近的女人。其中幾個她見過,在去年陸子衡剛從加拿大回來後,肖家的宴會上。
李媛媛、趙瑤、陳思彤,這三個女人是周靜雅的閨蜜,說是閨蜜,實際上不過是趨炎附勢而已。
周靜雅這樣高傲的公主,在她心裡,根本沒有那個女人是可以跟她同等地位媲美。再說,誰願意心甘情願一直當綠葉陪襯呢。
資料夾里還有一些其它人,許茉都翻了一遍,決定就選這三個。她們仨那晚上可沒有少蔑視、嘲諷她。
許茉挑出李、趙、陳三人的資料遞給阿虎。「就這三個。」
阿虎忐忑的接過來,心裡暗自為周靜雅捏把冷汗。
所以說千萬不要惹女人啊,尤其是大小姐這樣有地位又記仇的女人。看吧,就見過一次都能把那幾個女的給挑出來。
一星期後,陸子衡回來了。周靜雅自然也回來了。當然,二人並不是一起回的,陸子衡拒絕了周靜雅的提議。
周靜雅有些挫敗,也不甘心。她就不信這個邪了。哼,等過兩天,她就把孩子的事說出來,由不得你陸子衡再不理會。
周靜雅想到這兒,愉快的抿了嘴角。只要手段到位,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周靜雅一回家,周清譽就拉著她到角落裡質問。
「姐!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你還要臉嗎?」
「有你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嗎?別亂說話!」周靜雅大怒。
「別人或許不知道,以為是陸子衡的風流,但我還不清楚嗎?是你自己迷暈了他,爬上床的吧!「
「啪——」周靜雅怒極扇了周清譽一巴掌。「還當我是你姐姐你就閉上嘴!」
周清譽抹了抹嘴角,冷笑,「姐姐?呵呵……有你著這樣的姐姐我真覺得丟臉!」
姐弟倆就此開始了冷戰。周清譽約了許茉出來。
「許小姐,對不起,我替我姐向你道歉。」周清譽愧疚道。
「道歉?你姐根本不想道歉,你這『替』字又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心裡生氣,已經把我們一家人都列入了黑名單,但是,請把我從黑名單里移除,好嗎?我……」
面對許茉,周清譽越來越覺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讓她開心。她看著他,總是冷冰冰的,讓他很不舒服、煩躁。
周清譽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關於她的近況、興趣愛好等等。許茉答得有些敷衍,沒一會兒就說要走。周清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就不能接受我的關心嗎?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也知道,我只是想要關心你、幫助你,希望你幸福,沒有其它的目的……
「很抱歉,雖然你沒有真正的傷害過我,但你對周靜雅的縱容和包庇,就已經足夠讓我把你排斥在朋友之外。你姐姐綁架我,光這條罪名就足夠她坐牢。而你,你明知道她會傷害我,還一直聽之任之,讓她越來越猖狂,你說,我應該感謝你,接受你的關心嗎?」
周清譽無話可說,心郁、挫敗。血緣關係他改變不了,就算周靜雅做了再荒唐的事,她始終是他親姐姐啊……
周靜雅昨夜困得緊,九點多就睡了。
今早,周靜雅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的床很大,床上也從不放毛絨玩具。可……這個東西是什麼?
周靜雅睡得迷迷糊糊,朦朧感覺到翻身之後胳膊壓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球……像……一顆腦袋!
周靜雅猛然驚醒,被周圍的景象嚇呆了!
這,是哪裡?
再看手下摁住的毛球——
天啊!這男人是誰?
周靜雅才發現自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
「你是誰?!滾出去——」周靜雅一聲尖利的叫聲,陌生男人迷糊的醒過來,眯著眼睛嘴裡不清晰的抱怨著。
「親愛的,大清早你鬼吼鬼叫個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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