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河濱市(日ver私de)。
一棟綠蔭環繞的三聯體式花園豪宅靜靜矗立在夜幕中,整潔精緻的外牆以及做工考究的陳設,無一不在宣示著主家的富貴,只是門前本該常年不斷的景致噴泉卻不知何故已經乾涸,淡淡水漬依舊殘留。
而這個時候,豪宅的主人心情也幾乎跌到谷底。
「該死!該死的!都給我滾蛋!」
傑基?陳憤怒地揮動手臂,帶著無比煩躁和羞惱將辦公桌上的資料和陳設全部一掃而空,昂貴的鎮紙掉落地上,發出砰然響動,而這位陳家的新任掌舵人卻毫無反應,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目赤紅,半晌之後拎起腳邊的洋酒瓶,搖搖晃晃笨拙走出書房。
太快了!實在太快了!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陳家的頂樑柱暴病身亡,而接手家族產業的傑基卻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原本不斷提供豐厚利潤的產業全都變得千瘡百孔,一個又一個貪婪的競爭對手正迫不及待地享受勝利果實,拼命攻擊搖搖欲墜的陳家,甚至以往的生意夥伴也詭異先後離去,就像一張巨大的羅網無聲無息將他捆綁在內,一步又一步收攏,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人都死哪裡去了!娜塔莎?蒙娜?!這些狡猾的懶骨頭!」
傑基不耐煩地高喊著,跌跌撞撞走下樓梯,往日熱鬧寬敞的大廳此時一片死寂,只有邊緣幾盞昏暗廊燈散發著昏黃微光。透出幾分日暮西山的悲涼意味。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儘管分家的分家,幾個小的也樹倒獼猴散般遠遠躲開日益暴躁的自己。至少豪宅里應該還有傭人才對,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安靜空蕩。
正當傑基疑惑張望,清脆的高跟鞋聲驀地響起,奧利維亞身穿性感的薄莎長裙,搖曳生姿地從拐角走了出來,潔白豐滿的前胸和修長光潔的長腿若隱若現,比起剛剛認識李傑的時候。她顯得更加美麗了,光澤的肌膚幾乎沒有半點瑕疵,長發輕輕搭在性感的鎖骨上方。渾身上下綻放驚人美態。
即便是已經醉意薰然的傑基,也被自己這位私生女的容光四射所震撼,以近乎呆滯的目光傻傻站在原地,貪婪地盯著她若隱若現的身軀。半晌之後才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狐疑問道:
「奧利維亞?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自從家族敗落之後,無論是那些親朋故舊,亦或家裡貌合神離的幾個小輩,都爭先恐後地搬走了,更別提這個與自己關係冷淡的女兒,在這個時候,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回來。
奧利維亞搖曳著纖細緊緻的腰肢,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慢慢向著傑基走來。臉上顯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在搖搖晃晃的對方面前輕輕繞了一個弧線。帶起陣陣香風,充滿深深的魅惑之意,讓這個醉酒的傢伙居然可恥地小腹發熱起來。
然而,奧利維亞口中說出的話語卻冰冷沒有半分感情:
「我為什麼回來?噢,對了,是想回來看看你的悽慘模樣。嘖嘖,現在的陳先生,好像一隻可憐的落水狗。怎麼,你的那些鶯鶯燕燕都不來看你了?沒想到曾經富貴張揚的傑基?陳,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再過幾天,等你徹底破產之後,恐怕就要被法院掃地出門了吧。」
她一面說著,一面轉身走向客廳的深處,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般道:
「噢,對了,你不需要找娜塔莎她們了,反正很快你也沒錢支付薪水,所以我把他們都遣散了。」
傑基原本心中的隱秘念頭瞬間打消,拎著酒瓶惡狠狠向前幾步,用暴戾的目光瞪著女人身影:
「放肆!你竟敢跟我這樣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擅自做主,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你這個該死的賤種!」
被酒精刺激的大腦怒火燃燒,驅動著他跌跌撞撞走上前,伸手想要扯住奧利維亞的手臂。
然而沉重的風聲瞬間響起,奧利維亞身形以快到他無法看清的速度轉動,高跟鞋的鞋尖重重踏上柔軟腹部,隨之而來的大力直接將傑基踹得屁股向後飛起,接著跪伏在地,膝蓋撞擊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啊!!嘔……」
劇痛瘋狂刺激著傑基的胃部,讓他整個人翻江倒海般趴伏下去,渾濁的酒液混雜著亂七八糟的食物從口中倒流而出,將地面噴吐到一片狼藉,刺鼻氣味瞬間瀰漫。
「廢物!」
奧利維亞眼底閃過一絲蔑視,她動作雖然兇狠,但其實根本就沒有用上多少力量,否則這傢伙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然而對方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比想像中還要孱弱,意志力也薄弱得驚人,反應大到令她驚愕。
「咳!咳!該死的……賤人……你……」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傑基才緩過氣來,不斷地喘息咳嗽著,勉強晃動著腦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再度出聲辱罵。
奧利維亞的回應則簡單明了,靈活的腳背划過一條弧線重重扇在剛剛抬頭的傑基臉上,鼻骨斷裂的聲音清晰響起,幾顆可憐的門牙混雜著血液在空中飛舞而過。
這回傑基終於清醒過來,他沒法想像為什麼自己這個女兒這麼厲害,出手狠辣,卻被接連而至的疼痛嚇得再也沒有半分膽氣,趴在地上拼命擺手。
「不……奧莉……別……別打我……」
似乎他的乞求起到了作用,高跟鞋的聲音再次響起,而捂著臉在地上打滾的傑基則終於敢再次抬頭,支起身子偷瞄過去,看到奧利維亞窈窕的身形已經走到了客廳中央,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傑基這才晃晃悠悠爬了起來,東張西望之後,從旁邊的柜子角落摸出一根堅硬的高爾夫球桿,膽氣終於再度壯了起來,抹著鼻血向沙發的方向走去,嘴裡重新罵罵咧咧起來:
「賤人!我養你這麼大,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現在看到生意失敗了,居然敢打我……今天就要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這個家到底誰在做主……」
然而沒等他走上幾步,一個富有磁性的低沉男聲突然響起:
「親愛的奧利維亞,看來這位陳先生比我想像中還要貪婪愚蠢。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一隻白花花的蛆蟲努力蠕動著,幻想自己的強壯?這樣的廢物,我很難想像能夠生存到現在,他的確不配獲得任何財富。我猜他腦子裡現在只有塞滿的精蟲,恐怕壓根忘了自己的窘迫境地,更完全意識不到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悽慘。」
奧利維亞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看這個落魄可憐的男人:
「只不過是仗著老東西的餘蔭而已,沒了底氣,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誰!?你在跟誰說話?誰在那裡!」
傑基心裡一驚,用力揮了揮手中的高爾夫球桿,試圖為自己壯膽,努力睜大眼睛,這才看清在奧利維亞的身後沙發上,昏暗燈光幾乎無法照到的地方,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端坐著。(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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