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瓷話音一滯,反駁道:「我本來就不是穿的褲子!」
「噢……」厲司承若有其事點點頭,「倒也是,直接掀開裙子就可以做了……」
蘇千瓷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氣鼓鼓地轉頭,卷著被子去撿地上的睡裙。
然而,厲司承的大手一撈,將她勾了回來,身軀貼近,附在她耳畔低聲道:「昨晚的事情,真的忘了?」
記得,當然記得!
簡直就是記憶猶新!
但是,這種話,叫她怎麼說,怎麼承認!
蘇千瓷紅著臉,一掙扎,吼道:「讓開,別抱我!」
「這叫摟,」說著,身子更逼近一些,半壓在她身上,大手從上穿到底下,低聲道,「這才叫抱。」
說話間,大手還往她的胸摸上去,一手盡握,還不輕不重捏了一把。
蘇千瓷抗拒地掙紮起來,有些火了:「你有完沒完?」
「我說沒完,就可以繼續麼?」厲司承厚著臉皮湊過去,穩穩攀著她,從後去捕捉她的唇。
蘇千瓷別開頭,厲司承一吻落空到她的耳後,索性就將就著,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蘇千瓷身子一陣敏感的顫粟,渾身都酥了。
厲司承唇濕濕地移動,腿抬起將她夾住,附耳低語:「你看,你在渴望我。」
「滾開……」蘇千瓷惱羞成怒,「厲先生,我怎麼沒發現你臉皮原來這麼厚!」
「厲太太,現在發現也不遲。」
厲先生,厲太太……
這一來一回,原本是十分生疏的稱呼,在厲司承的這麼一攪和下,反而成了最親密的叫法。
那一聲厲太太從他口中說出來,竟是比那一聲「老婆」更加讓她來得怦然心動。
但是,這個男人,註定不屬於她的。
蘇千瓷心口微微一酸,別開臉,嗓音有些干啞,「你在唐夢穎床上的時候,也這麼無恥嗎!」
「唐夢穎……的床上?」厲司承細細咀嚼著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很簡單,但是組合起來,怎麼就這麼刺耳呢?
蘇千瓷眼眶微熱,手肘用力將他一撞,掙扎著就要下床。
厲司承卻將她擒得穩穩的,反而將身子與她更加貼近,嗓音危險逼問:「你認為,我跟唐夢穎有關係?」
蘇千瓷聽言,感覺諷刺極了,轉過了頭。
厲司承清楚看見,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頭,盡數是譏諷、不屑,還有著濃濃的陌生的鄙夷。
鳳眸危險地眯起,厲司承有些不悅,手臂將她收緊,索性一翻身,將她放平壓在她的身上,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很清楚不是嗎,厲先生。」蘇千瓷心跳『咚咚』加速,他胸口上大大小小的抓痕以及吻痕,都清楚顯示著昨夜她的瘋狂。
但,也只有昨夜了。
別開頭,蘇千瓷有些不想看他,喉頭一哽,眼眶微紅,再次掙扎了一下,故作冷漠道:「起開。」
「給我解釋清楚,你還是認為,唐夢穎的那個孩子是我的?」
「這還用認為嗎?」蘇千瓷看著他,似笑非笑,「確確實實就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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