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幽深的眸子更冷,鳳眸眯起,危險的氣息泛濫,緩聲質問:「所以,那天你莫名其妙給我一巴掌,是因為這個事情?」
蘇千瓷別開頭,沒有說話。
只是,呼吸有些急了,眼眶微紅,漆黑的眸子裡面氤氳上了一層濕氣。
「厲太太,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厲司承聲音有些沉,怒意顯而易見。
蘇千瓷冷冷勾了勾唇,卻始終不看他一眼。
「我以為我上次說的很明白了,我跟她沒關係,別說是跟她上床了,就連碰她一下,我都會覺得噁心。」
「夠了。」蘇千瓷打斷他,「我不想聽這些話,厲先生,麻煩你,下去好嗎?」
厲司承唇線更是抿起,不動,嗓音依然低沉醇厚,可是卻帶著清晰的挫敗,「為什麼不信我?」
蘇千瓷抿唇,仰望著他,清楚觸及到他眸底的受傷,心口一窒,仰起頭來,看向天花板,聲音平緩:「從發現你騙我的那時候開始,你在我這裡的信譽度,就已經透支了。」
厲司承瞳孔一縮,鳳眸倏地眯了起來。
騙她?
第一反應,厲司承就想到了自己右手胳膊的傷口。
下意識側頭,望了一眼。
蘇千瓷清楚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目光也挪移到了他的傷口上。
很長的一條,而且看樣子,還有些深。
部分的結痂已經脫落,露出點點粉色的肌膚。
很醜,很破壞美感。
在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下,顯得格格不入。
「半個多月前,被容睿劃的。」
半個月,也就是說,在他『出差』的時候?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擔心,索性騙你說出差,等傷口好些了,再回來見你。」
是這樣嗎?
蘇千瓷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她看起來,就這麼好騙?
他一定不知道,她親眼看見了他從唐夢穎所在的別墅里走了出來。
隨後不久,蘇千瓷查了,那一幢別墅,已經過戶到了唐夢穎的名下。
價值數千萬的別墅,輕輕鬆鬆就過戶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如果沒點齷齪的交易關係,誰信?
而且,貨真價實的一份親緣鑑定,也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
所有事情結合在了一起,他居然還妄想她在繼續上當受騙?
蘇千瓷睫毛顫了顫,淡聲道:「嗯,起來吧,你把我壓麻了。」
厲司承抿了抿唇,胸口像是被她冰涼的目光生生放了一槍,只留下一個血紅的窟窿,汩汩冒著鮮血。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不信。
他的傷勢就擺在這裡,輕重一目了然,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信?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他的信用度早已經透支完畢了?
「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你起來,過一下就不麻了。」
「我說出差的事情。」
他不是故意騙她的,如果知道她會知道,如果知道她會誤會,厲司承寧願讓她陪著自己著急陪著自己痛,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蘇千瓷微微一頓,眸光斂了斂,淡淡應了一聲:「沒關係,誰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從一開始……我在合約里就寫得清清楚楚,彼此私生活,互不干涉,你不用跟我解釋。」
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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