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嘴巴再次被封住,鼻腔里充斥著他身上氣息,唇齒相貼,瀰漫著醉人的心悸。
葉唯心理智一點點被吞噬,從開始的抗拒變成接納,空氣太迷人了,她醉得厲害!
一夜纏綿,客廳里瀰漫著激情過後的餘溫,兩人緊緊相擁,都想從對方身上獲得溫暖。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門鎖轉動,熟悉的聲音將深眠的兩人驚醒,「心心寶貝,我來給你送早餐了!」
推開門,一地凌亂,衣服、褲子、鞋子,交錯相疊,張洛恆怔楞在門口。
眼睜睜看著驚慌失措的兩人,手裡提著的熟料袋落在地上,許久,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聲音餘音繚繞,像是被人在頭頂敲了一下,昨晚的畫面如同電影播放,每一幀都在腦子裡回放。
葉唯心拉起滑落的床單,肩膀上突然多了重量,葉唯心順著往上看,見陸時寒已經穿戴整齊。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葉唯心,「我先送皮皮去上學,早餐想吃什麼?」
他不能定義昨晚的行為是對是錯,雖然喝了酒,但人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只要他有任何的遲疑,都可以停下來。
可偏偏事情發生了!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心裡存著念想,那是一種連他都無法估量的感情。
既然已經發生,他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嘗試著遵循自己的心。
「不用了。」葉唯心隨意套了件衣服,和他對視,「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個意外,我會忘記,希望你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意思?」陸時寒整理西裝的動作一頓,臉沉了下來。
葉唯心平靜的回答,「字面上的意思。」
從醒來的驚慌失措,到回憶時的茫然若失,再到最後心靜如止水,葉唯心只用了五分鐘。
她懊惱。
昨晚沒有拒絕,早上懵懂,一切都跟她既定的軌道偏離了,仿佛回到了原點。
她問自己,真的要和陸時寒重歸於好?
否定的答案幾乎是立時冒出來。
不,就算她願意,她沒來得及到這世上的孩子,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她的目標是復仇,多餘的拉扯就是浪費時間!
陸時寒盯著她看了一會,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剛升起來的念頭猛地被澆滅。
「好,如你所願。」
聲音很冷,讓葉唯心打了個寒顫,眼睜睜盯著他抱著皮皮離開。
「爸爸,你跟阿姨吵架了?」皮皮縮在陸時寒懷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頭頂涼嗖嗖的。
陸時寒低頭,皮皮立刻嚇得縮了起來。
大人的世界真奇怪!
葉唯心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接到鍾欣瞳的電話。
她在那頭咋咋忽忽,「唯心,你快看新聞!」
「什麼新聞?」葉唯心握著手機,打開電視,立刻就明白了。
偌大的屏幕,三分之一是都是她和陸時寒同框的照片,她身邊的皮皮被刻意截下,滿屏曖昧的字眼。
密會、熱聊、同居、破鏡重圓……
事實上,陸時寒昨天晚上坐下不超過十分鐘,就已經被他們繪聲繪色的描繪出一出情感大戲。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葉唯心或許會冷笑一聲,然後在心裡罵句無聊。
「唯心?唯心?」
沒聽到聲音,鍾欣瞳忍不住多叫了幾聲,「你沒事吧?」
葉唯心回過神,「我沒事,無聊的媒體亂寫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
結束通話,葉唯心請了一天假,窩在家裡睡覺,兩耳不聞窗外事,直到天黑,有人敲門。
葉唯心皺眉,為了防止昨晚的事,特意從貓眼裡往外看了看,只見鍾欣瞳提了大包小包,對著門齜牙咧嘴。
她連忙開門,鍾欣瞳順手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一邊換鞋,一邊抱怨,「累死我了,外面一直有記者躲著,我好不容易才偷偷進來。」
盒子裡飯菜的香味激起葉唯心的食慾,她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飯。
「上了一天班,身上臭死了,我的衣服你放哪了?」鍾欣瞳旁若無人的往浴室走,到了門口,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只剩下內衣。
葉唯心頭也不抬,指著客房,「放在你房間的柜子。」
酒足飯飽之後,她微眯起眼睛,盯著鍾欣瞳裹著浴巾走浴室。
她三步並作兩步,坐在葉唯心身邊,「老實交代,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才走了一天,新聞都寫出來了。
對於鍾欣瞳,葉唯心不打算隱瞞,神態自若把昨晚發生的一切,毫無保留告訴她。
鍾欣瞳頓時嚴肅,「你……」
「我已經跟他劃清界限。」
「那就好。」她擔憂的點頭,盯著地板發呆,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第二天,門口的狗仔已經離開,葉唯心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
白天睡太多,一到晚上就失眠,生生熬到早晨。
她一到公司,身邊有就人指指點點,言辭不堪入耳,辦公桌上擺著一堆報紙。
她大略看了一眼,什麼和前夫糾纏不清,介入陸家兩兄弟之間玩弄感情,說的他們就好像當事人一樣。
葉唯心隨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熟練的打開電腦,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她回頭,先是看見一根拐杖,緊接著,臉上火辣辣的痛。
臉上被一張報紙蓋住,葉唯心拉下來一看,和垃圾桶的如出一轍。
陸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賤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指著她的手指發抖,「做人要善良點,你既然已經和時寒離婚,就不要再破壞別人的家庭!」
葉唯心把我捂著臉的手放下來,「陸伯父,叫你一聲伯父,不是因為我尊敬你,而是我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可你的行為已經讓我打算放棄應有的禮數。」
拉開椅子,和他對視,迫人的氣勢讓人膽寒。
陸老爺子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兩步,「你要做什麼?」
「放心,我不會打你,不是想問我到底想做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葉唯心冷著臉說得一字一頓,「我對陸時寒沒有一分一毫的興趣,別說像報紙上說的舊情復燃,就算他跪下來求我原諒,我也不稀罕!」
那些受過的痛記憶猶新,時時刻刻在提醒她不能忘,不准忘!
陸老爺子被她的話震得沒了話說,擠了半天才說出三個字,「最好是!」
而門外,陸時寒僵硬著身子,沒有再移動半步。
得知父親來公司,他放下手裡的工作跑下來,就是想替她解圍,卻被他聽到這樣一席話。
他的心禁不住下沉,到最後,只剩下無盡的空,胸膛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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