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把我打的那麼厲害,這種事,我理應是該來告訴你的。」程遇之道,「不是炫耀,而是告訴你,我會把她照顧得很好,起碼,比跟著你好。」
喬斯年仍舊嗤笑一聲,不屑一顧:「你要是不介意她跟我同居過,你訂婚就是。」
「喬斯年,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說這種話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跟著我來了,聽到你這麼說,她會是什麼反應?你非要用這種傷人的話對她,是嗎?」
喬斯年的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他終究別過眼去,淡淡道:「祝福。」
「不真心的祝福我和她都不收,既然是婚禮,那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我不想要不誠心的祝福。」
「誠心的。」他嗓音寡淡而清冽。
是誠心的。
他的話音落下後,許久,兩人都沒有開口。
喬斯年沒有再看向程遇之,倒是程遇之還在一直看著喬斯年。
他在喬斯年的眼底看到一絲落寞,濃墨重彩的落寞映照在燈光下,無比濃烈。
「喬斯年,我和她結婚後,我不會把她當外人。我工作上的事,挫折也好,成功也好,我都會告訴她,如果有難處,我會讓她幫我排憂解難,如果有喜事,我會讓她跟我分享喜悅。我會把她當妻子,當作自己一生可以依靠的伴侶。知道什麼叫夫妻嗎?風雨同舟才是。」
「你如果真得喜歡一個女人,就該用欣賞、寵愛的態度對她,而不是極端的方式。在任何時候,你都應該問問她的想法,她的態度,而不是一意孤行,用自己自以為是的方式去做一些事。」
「不要用勝利者的姿態來指責我,你和她在一起就在一起,來告訴我做什麼?」喬斯年嗓音薄涼。
「告訴你,你輸在哪裡。」
「我輸什麼,我沒那麼喜歡她,走到這一步也只是因為我的計劃敗露了而已。證據被江寬抓在了手上,與其等他告我,不如我自己來自首。」
「你可以不自首,你可以安安心心當你的執行總裁,可你並沒有。」
「這些事,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輸了就是輸了,不用逞強。你輸得很慘,二十年的時光,還有葉佳期。」
「我對她的感情,沒你想的那麼重,你也不必那麼驕縱地來我面前炫耀。」喬斯年淡薄道,「認識她,一個意外而已。又恰好因為某些方面對她產生了點感情,但這些感情,還不足以去支配我的行為。她在我這兒沒有那麼重要,你也不必要一直擺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她沒跟你在一起是對的,你根本不適合她,你就該在這牢獄裡呆二十年,二十年後孤獨終老,一輩子冷冷清清!你這樣的人,不配有愛情!」程遇之的嗓音抬高,語氣里有隱隱的怒意。
「你說的是,不過話說回來,愛情?你我這個年紀,還相信愛情嗎?天真。」
「不用跟我較勁,你不信是你的事,我信。我不僅信,我還會虔誠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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