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輯毒大隊,在高校宣傳毒品有害時,他穿得最多的就是中山裝。看上去,不但儒雅,也顯得很正氣。」段昭安也是輕笑了聲,可見,人就是如此複雜,無論私底下是怎麼個骯髒,但外表一定要看上一定要正氣十足,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才行。
顧晨亦覺得段昭安說得不無道理,人心複雜……,失了本性就容易出事,嘴角微抿,冷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將軍看多毒品能帶來的利益,有了一回的鋌而走險,就有下回的蠢春欲動,直到化成饕餮到貪得無厭。」
段昭安見她聲色微冷,目光微抬起,含著柔光看著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女友,她的臉髒了,汗水把她的臉上油彩打得更花了,她的嘴角邊還沾著黑色的髒東西……,但她的眼神是哪麼的明亮,如天際邊還沒有淡下去的啟明星。
看著她的眼,莫名地覺得,她就是這支隊的靈魂,站要她眼裡的光依舊璀璨,那麼,她就是那顆天際邊的啟明星,永遠永遠地為隊員指明方向。
他的顧晨,他的寶貝……,像星子那麼地發著光,璀璨而耀眼。
伸手,想將沾在她嘴角邊的黑色髒東西擦到,卻被她嫌棄的側頭,「你的手不比我的臉髒吧。」剛才,他還想用手來翻開將軍來看看是真還是假呢。
一個小動作,就讓剛才並不愉快的話題轉開於。
「給你擦下臉。」想幫她,還被嫌棄,段昭安笑著搖了搖頭,從衛生包里抽出一塊綁帶替給顧晨,「去上流洗洗臉,我來清理一下現場。」
沒有問她剛才是怎麼射過那麼密集的火力進攻,也沒有問她是不是受傷了。不是不關心她,不是不將她放心尖子上,而是相信她,一切都是源於他相信她!
信任,是戰場上戰友與戰友連接的鈕帶!
顧晨抹了下臉,一手的細礫,「剛才埋頭在青苔層里,要是沒有埋頭,更髒。」一句話,就解釋了剛才火力密集時,她是怎麼渡過。
不用說太清楚,同樣經歷過戰火的段昭安是知道,子射從身邊飛過是什麼感覺?沒有經歷過的,永遠也無法說出真實感受出來。
接過他遞來的綁帶,走到上流掬水洗臉,油彩不是一般的厚重,在部隊裡都是用馬油皂洗乾淨,現在直接拿水洗,反而把臉越洗越花了。
段昭榮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比之前更要花,花到連眼睫毛都好像沾了油彩。
「用這個洗。」他跳起來,折彎一根樹枝下來,再把上面墜著的,像是果實一樣的,長而微彎的東西直接丟到顧晨的腳邊,「皂角,純天然,搓多幾下搓出泡泡出來就可以洗臉。」
在野外,有時候任務結束,他這個對油彩時間一長就過敏的人來說,只要看到皂角就會立馬摘一把洗臉。
皂角,楊柳村也有,顧大槐還摘過她給洗頭髮。手上的皂角沒有什麼不相同,可給的人……卻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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