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不由情難自己。
苗至玉垂下了頭,猶豫著將自己的唇緩緩送向葭月的唇邊。
葭月慢慢合上了眼帘,她並不抗拒自己心愛之人的碰觸。甚至,微微仰著頭,心如小鹿亂撞,既是期許又是羞怯。
苗至玉的唇像是羽毛般輕輕擦過了她的唇畔,哪怕只是輕輕一下,都讓她心悸地很大力。
似乎是展開的花瓣期待著被晨露潤澤,她慢慢湊了過去,卻發現一下撲了個空。
有些氣鼓鼓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苗至玉調皮笑著滿臉都是雀躍,又很是溫柔地說道:「師姐,待我娶了你,再行親昵之事才好。我苗至玉不能白白占你便宜。」
說完,緊緊地把葭月擁抱進了自己的懷抱。
葭月愣了愣,莞爾一笑,把頭擱置在苗至玉的肩膀上,她蜷在他的懷裡笑得很甜。
發乎情,止乎禮。這個擁抱,比纏綿悱惻的吻更能融化她的心。
兩人在月華中交頸相擁,耳鬢廝磨中,不負這韶華流年。
自此,葭月明白自己的的一顆心都被苗至玉收得服服帖帖。
她無力抗爭,便想這麼隨著苗至玉一生一世。不再如那無根的落葉無處落腳。她心裡所愛的那人,許了她成家立業的錦繡前景。
有了盼頭,像是泡在了蜜糖之中,也不知道時光怎麼過得那麼快。
一眨眼,便又是過去了三日。
七大門派聯袂舉行的修仙大會也到圓滿落幕的時候了。那日,葭月想趁著苗至玉還在仙霞門中,領著他去見見秋華和冬月。
即便他此刻不能醫治好那對雙生子,可往後,至玉就要去甄秀閣修習更厲害的醫術了,先讓他看看兩姐妹的頑疾,到時候可多留心些,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想出醫治的法子了。
葭月前往蓬萊弟子在仙霞門的落腳之處走去。她想找苗至玉。
她沒想那麼多,整日不是閉門在藏經閣,就是在長生殿中見至玉,別人的議論紛紛她雖然略有耳聞,可哪裡會聽在耳中?
有何可避嫌?她不喜歡扭扭捏捏。
「誒?這是那個仙霞的小師叔葭月吧?」有幾個外派弟子與葭月擦身而過,只錯身走開了幾步,便在那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是啊,就是她,打擂的時候我見過她。腳還有些稍稍跛呢,如何會認錯?」
另一個立馬虛掩著自己的嘴興致勃勃地說道。
說話間,還不約而同回頭悄悄打量著她。
葭月五感敏銳,她如何不知曉她們在做什麼?不過聽兩人的口氣,像是拿她談資了,並不想理。
她和苗至玉行得正,坐得端,並不怕別人在背後非議。
「呵呵,真是厲害啊。在擂台上出手便是又狠又穩,沒想,搶起那蓬萊派的美男子來也是毫不手軟。
我看啊,那蓬萊派的掌門千金真是要哭了,她年紀小小,又是孩子脾氣,哪裡對付得了這厲害貨色?」
她們一邊往前走,一邊還是不住說著。
葭月只怪自己聽覺太好,她並不想聽到。頭也不回只往前行。
「可不是嘛,那仙芝小姐有個未婚妻的名分又如何?兩人訂了娃娃親又如何?
人家苗至玉少俠說了,他對仙芝小姐可是兄妹之情,對那葭月才是愛得赤誠。
到了這仙霞門不過七日,就已經對這女子愛得死心塌地了,還說兩人間是清清白白,一見如故,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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