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戒酒了,拉杏」
「我該繼續喝點,不讓我會難受死的」
「母親要你送去戒酒了」
「她應該把她自己送去」她喝了又一口。
「你喝太多了」
拉杏打了個嗝,把空罐子扔出去,「有什麼意思呢,為什麼在乎呢?」
「你在為你的消極辯解,拉杏,世界還沒毀滅呢」拉得龍說著打開燈,距離他上次來親姐的這狗窩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這裡的酒瓶子變多了,味道更加復怪了,就好像走進一家陰暗的酒窖,讓拉得龍發冷。
平躺在躺椅上的她說:「哦!夥計,這些燈光就像白日的烈火在灼燒我的眼睛。我現在就想那吸血鬼,」她擺出一個鬼臉。
拉得龍走過去,進入她的視野,關上了夜晚的窗戶。
「別讓我和霧氣分離,它們帶給我生命該有的最低清醒.....拉得龍,看看你,越過越好了;而世界就要毀滅了,有人枯萎,比如我,也有人復發第二春,就是你,蹉跎啊...哈哈哈」
「你會凍著的。拉杏,今晚你就會去」
「去什麼地方,幹什麼」
「戒酒」
「為什麼要提前我的末日,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好弟弟」說著,她站起身,走到拉得龍的面前。
兩人對視,拉得龍冷峻的臉上似乎有些蔑視,也許是心疼的難受,作者不知道。
「怎麼?討厭我?我身上的酒氣很大嗎?」姐姐湊近弟弟。
拉得龍不再對視,踢開角落的罐子,開始收拾姐姐的東西。
「歪!禮貌一點,別碰我的東西!」拉杏大聲說,一邊又打開窗戶讓夜涼跑進來,「弟弟,放下東西,我會戒酒的,最近我只是有些消沉,但只要你們提出來,我就一定會克制好自己的,別這樣,我現在很煩躁,我可以好好交流,但絕對不能是現在,不是現在,給我點時間!」最後一句她是接近吼叫的。
拉得龍把一面鏡子端到拉杏面前,「看看你自己」
鏡子上都是口紅,即使是一片混亂的鮮艷也壓不住的顯示出拉杏憔悴的臉,她靦腆的笑了,「別人看這個,我知道怎麼讓自己噁心」
「姐姐,還沒到末日狂歡,我們還 有機會,加入我們的工作i吧,接受實驗的超能力者們幾乎都理解和接受我們的所作所為了」
「抱歉弟弟,這些日子下來,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還有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母親壓根酒沒讓你來,都是自作主張是不是?只要我還是你姐姐,我比你早出生一年;只要我還是一個自主的成年人,誰也資格要求我做什麼!」
「是母親叫的。實話實說,姐姐,我很累,從那時起我每天都在工作,每晚也都夢到末日的絕望。我有時候會回憶起我們童年僅有的溫暖,但僅僅是那些,僅僅片刻,我沒有過多情感。」說完,他打開門,一隊醫療人員進來了。
「這裡沒有聚會,我也沒有邀請你們」
「他們是戒除所的人,很快就會過去」說完拉的龍關上門,離去了。
一個長臉穿著白大褂的護工開口:「小姐,配合一哈,進到戒除所就不難受了」
拉杏拾起空瓶子扔過去:「滾出我的家」
幾個護工包圍起來。
「哦,別這樣!」她擺出防禦駕駛,聚出黑色閃電,「水電無情」說著把剛開的一罐喝空了。
長臉護士掏出彩燈手電,「我就知道帶著就會有備無患」,他自言自語著。
黑閃消失了,他們開始圍攏。拉杏把撐到窗戶框上,「別再過來!把這一晚的時間給我,我喝個痛快後,明早或者後天早上我會乖乖自己去的」
「抱歉小姐,那些高度成癮的人都是沒有自制力的,他們只想繼續和逃避,所以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時刻就是現在」長臉說著撲過去,拉杏跳下樓。
「鬆開我!」,懸掛在房子旁的拉杏說,「你們才是高度上癮的人,對抓捕和折磨我們這類可憐人上癮」
「快來,我拉不住她了」,長臉對同伴說,又對著拉杏:」小姐你的身體不像你的面色,我不得不說你有一副健壯的身體,也許你真的可以自制,不過去體檢去一下總沒什麼的,碧莉歇斯付了我們很多錢「
幾個人合夥把拉杏拖離窗外的夜晚。
她急了起來,「別這樣夥計們,我只是沒有準備好,我其實可以隨時隨地戒酒的,只要我認真,我一直都無所謂的,再給我一天時間吧!」
拉杏快被拖上去了,她就大喊著,掙紮起來。
「別摔下去了,我們戒除所最多的就是止疼藥上癮者,他們最無聊了」
「我不會,只要你別把嘴裡的手電筒對著我,或者我必須得死,因為沒有那些被稱作酒精的毒水我會死得更快」
長臉沒有回答,也沒有往上拖她。
「怎麼了?你也認可我?是啊!我只是沒認真對待,我隨時可以重新開始的,就讓我明早再去吧!好嗎!」
長臉依舊沒有回應,只是艱難的咬著手電筒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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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至於累到抽筋成這樣吧......喂,有人嗎,上面還有人嗎?」拉杏又向黑漆漆的馬路喊去,上面突然冒出一雙發著微光的眼,那來自多莉克的臉。
「多多莉....」
「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在你隔壁的隔壁,所以我就感來了」多莉克說。
「嘿,你的臉色好多了可」依舊懸著的拉杏說。
多莉克看著遠處說:「你的窗戶剛好對著我臥室,你知道嗎?」
「是嘛,太奇妙了,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會很快活的,你是知道的」
長臉把拉杏拉了上來,地上躺著的幾個護工迷迷糊糊的從忽然的高溫後爬起身,多莉克放下滾熱的手,不再對著長臉護工的腰。
「嘿!剛剛和你說話為什麼不理我?」拉杏問長臉。
「那是你的朋友嗎?她也是個醉鬼嗎?她剛剛用某種滾燙的武器對著我」
「那你應該把你的彩燈手電照向他!你讓她跑掉了,跑離了這裡。」拉杏拿著彩燈手電筒打著長臉。
「你什麼時候...」
「現在離開我的屋子!你們不要做出任何可以掏出燈的動作,不然我會電碎你們,誰想看看爆裂的骨頭和飛濺的血肉啊?!」她問這幾個人。
「走吧,」長臉無奈的對其他人說,「我們會再來的,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我知道,所有我答應你們,我會在明早或者後天早上去的,我就一定會做到,我也意識我有點不對勁和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會去的」,在門口的拉杏說,接著把彩燈遞還給長臉。
「好吧,最遲後天早上,別折磨你自己了」說完人群上救護車車離開了。
拉杏關上門,關上燈,漆黑的骯髒又出現了,像朋友一樣甜蜜,讓她立馬笑了,緊接著這種情況也迅捷的勾回那種無限安逸的墮落感和自毀衝動。這些刺鼻的陰暗似乎流著酒精的甜蜜,那些昏睡,那些飄然,讓她全然想不到酒後那地獄般的痛苦。
她跑了起來,跑上二樓,拿上床邊昨日遺忘的的酒瓶,搖一搖,接著喝了下去。她像訓練有素的獵狗,在黑暗中發瘋了一般尋找啤酒的藏身處。在老地方她拆開啤酒,長長的喝了一口,胸口鼓起病態的緊縮,一陣一陣的。
這讓她壓力飆升,讓她想到自己的死亡,想到曾經的那些美好會永遠消逝在人間,世界上就永遠不再會有她了!她這個世界首富的女兒,她這個可愛的白髮雀斑門牙女孩。
莫大的壓力讓她喝了一口,一口接著一口,接著又打開一瓶,一個個被痛苦捏扁的空罐子不停掉到地上。她渾身犯噁心,那股子解脫感顯得那樣微乎其微,但她沒有回頭路了,停止喝會更加噁心,並且會陷入那種空虛中,往日的生活有多正常,又多美好,斷酒後的煎熬就有多空虛和痛苦。
又是一箱子後,她終於又醉了,就像早上一樣,就像昨晚,也像昨天早上。
「噢噢噢哦哦!死吧,就是死吧,沒人在乎我..也沒人可以。」她哼唧著,自言自語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再說死又能怎麼樣你!誰知道死是不是另一種活的開始呢!宇宙那麼多,還有那麼多奧秘,誰在乎這些!誰在乎!」
「哦,多莉克,你可知道我痴迷於你呢...你的斂眸為什麼那樣痛苦.」
「嗯」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反胃起的嘔吐就要衝上來了,可她不能吐,此刻對她的身體來說吐意對等著死亡。
她噁心壞了,世界就是驚悚的瘋人院。她哭了出來,抓著窗簾對著外面劇烈嘔吐,世界都在那一灘又一天的嘔吐物中,往日的童真和美好都被自己糟踐在這些污穢中了,她真恨自己,可是她什麼都不能改變。
「老天爺,為什麼這樣對我!就不能讓我生在一個沒有接近末日的宇宙嗎?就不能讓我有一段相互滿意的愛情嗎!」拉杏絞著痛苦的腦袋怒吼這些東西。
她吐完倒在地上,感覺四周都有星星點點的嘔吐物,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可憎的,滿是眼淚的眼看著模糊的夜色。她覺得此刻自己可憐極了,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傢伙。
又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泛起了,但此刻她肚子裡已經沒有東西吐了,這意味著她只能硬挨這種噁心,第二階段的苦痛折磨開始了。
痛苦劫持了她的身體和大腦,她唯一掙扎出來的意識就表現在一點點自我憐惜上,那麼一點點的寬慰。
她在地板上蜷曲起身子,抱著自己,想著多莉克會在身邊安慰她,但是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抱著自己。她太痛苦了,可這小洋樓沒有醒酒藥了,自從她離開母親家,搬到這裡,就沒人時時刻刻為她準備這些東西了。
他痛苦的得要死,開始幻想多莉克成為自己的愛人,以及所有事都夢想成真,符合自己的心愿;她這樣幻想著來刺激自己,只為了獲得一些安慰,不然她再也熬不住了。
她乾咳一聲,感覺胸口被榨空了。世界亮了,該死的白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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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從地板上弄起來,到水池喝了很多很多水,接著上了廁所,把髒兮兮的褲子扔掉,洗了澡,但
家裡已經沒有乾淨衣服了,那些清潔蜉蝣也隨著房屋網絡的斷聯而失效了。
她倒上床,用絲絨被弄乾了自己,接著看了眼時間,早上十點多。
「別擔心,拉杏,我會去的,明天我就會去的!這不是我的生活,酒精把我變成這樣,」她安慰著自己,但那只是笑話,是為了更好的引出她下面的想法:「繼續喝吧,誰在乎,喝些酒像個酷孩子,控制不住的喝,像個孤僻的孩子。飄飄然的,世界都變得輕鬆了,反正宇宙毀滅了,反正沒人在乎自己,反正自己都喝了這麼多了。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來吧,拉杏,毀滅自己,瀟灑的毀滅自己,這是一條最壞的道路,但也是一條最舒服最有個性的道路,去吧去吧!」
她站在酒櫃前,渾身犯著昨夜的噁心,這噁心是她想要喝更多的主要動力。
嗓子眼在發緊。她打開秋山啤酒倒進去杯子,又兌了半瓶荷花白酒,最後加了礦泉水,她一口氣喝了一整杯,感覺胃部要燒起來了。她想吃東西,狠狠的把烤肉塞嘴裡,再吃上一些醃漬的灰水母肉.....她似乎都能聞到那鮮美的味道了,她用力的把匕首尖刻入桌面。
她坐回桌前,拉上窗簾,為自己調了又一杯勃明山酒,拿起筆開始寫什麼,那隻手狗從桌洞裡跳出來,繞著主人的腳蹭著。
下午一點鐘,她寫好了信,手狗也像桌上的信件一樣一動不動的,成了無生命的東西。她還收拾好了遠行的背包,離開了足足酒醉四個月的小洋樓,離開了多莉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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