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煙笑了笑,可是白衣和藍衣卻有些想哭。
「夫人。」
「夫什麼人,回答問題。」
天哪,白衣內心對冷寒煙崇拜不已,不愧是征服了君上的女人,果真威武。
這夫什麼人,和君上說的君什麼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夫人和君上簡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綠衣和我們一起來的。」藍衣掙扎了一刻,說道。
「哦?還有呢?」
「還有……還有……」
冷寒煙勾唇冷笑:「要不你直接告訴我你們君上在哪?」
白衣和藍衣同時心裡一跳,緘默無言,這麼快,就露餡了?
冷寒煙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太耐煩的挑了挑眉:「聽不懂人話?」
白衣和藍衣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君上讓他們來試探夫人的態度,可是看夫人的表情,似乎大事不妙啊,他們出賣君上,會不會死翹翹啊?
「喲,現在倒是啞巴了?給你們數到三,不說你們就給我哪來的回哪兒去,別再我面前轉悠,看著煩心。」
白衣和藍衣面面相覷,等著對方開口,可是誰都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
「三」
藍衣手心有些濕潤,緊張而又糾結。
「二」
看著兩人視死如歸的表情,冷寒煙鳳眸中滑過幽深,薄唇微微的開啟:「一「
白衣和藍衣聽見一字,齊齊回頭,看向一個隱秘的角落。
冷寒煙笑:「不錯,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正確的。」
比她想的聰明。
*
擺了擺手,對血影,白衣,藍衣開口道:「你們跟上大部隊,我去那兒看看。」
話語剛落,冷寒菸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藍衣,現在怎麼辦?」
藍衣斜睨了一眼白衣,唇角輕微的抽動:「沒事,有夫人在,君上保准被馴服。」
「馴服?怎麼用詞的呢?」白衣嘴上不認同,心上何嘗有不是這麼想的。
「走吧。」
*
藏於一望無垠的雪域高山,臉上纏繞著一襲輕薄的面紗,流光照在冷寒煙艷紅奪目的紅艷裙擺上,輕輕搖曳,身姿惑人。
高原雪域,本就是高寒缺水的貧寒之地,生命禁區,像是一個惡魔屬地,侵蝕著人們平凡的血肉。
而冷寒煙偏偏一副信步閒庭的模樣,幽然,嫵媚,曼妙生姿。
暗處的獨孤夜只一眼,便立在原地,不敢再動。
冷哼了一聲:「那兩個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們給本君談談口風,竟然還出賣了本君。」
一旁的綠衣一陣無語,俊俏的臉上欲語還休,若是不暴露身形,怎麼和夫人說上話,怎麼探口風?
藍衣雖然精通玄黃占卜之術,可是又不能窺探人心。
白衣雖然是神醫之徒,也不能看看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君上強人所難真是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啊。
*
冷寒煙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盯著獨孤夜藏身之地,一片雪域之下,一處凹陷之處,微微遮掩了獨孤夜和綠衣的身子。
早就料到夜不會乖乖聽話,但是如此陽奉陰違還是讓她一陣煩躁。
不過更多的,是無法苛責的柔情似海的愛意。
她可以生氣,可以埋怨,卻不能怪他。
「君上,您是否要出去迎接一下夫人?」
綠衣喉嚨有些乾澀,低聲詢問道
。
獨孤夜櫻花色疏離的薄唇微微抿了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還沒想好要說什麼話。
靠,他竟然有些緊張。
看著獨孤夜身子一動不動的固定在原地,綠衣糾結了片刻,腳步慢慢的後退著,這夫人和君上久別的畫面,他實在是不適合在場。
雖然這久別,也不過是區區一天。
「君上,屬下是不是需要暫時迴避?」
獨孤夜森冷的目光像是地域裡幽深黑暗的潭水,凝結著一望無垠的霧氣。
「還不快滾。」
綠衣顛簸了一下,瞬間消失。
「哼,小兔崽子,逃得倒是挺快。」
*
「有你逃得快,恩?」
冷寒煙雙手交疊,微微的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鳳眸對上了獨孤夜的。
獨孤夜身子下意識的一僵:「煙兒。」
「嗯哼,速度夠快的啊,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有這麼一個好好休養法。」
一副正經的答應留在龍騰城池部署他們婚禮事宜,順帶好好養傷,早日痊癒,可是這麼一溜煙的功夫。
就到她身後去了?
果真,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硬的不來,獨孤夜就來軟的。
修長帶著雪域冰寒的手隔著面紗撫摸上了冷寒煙晶瑩的肌膚,略帶委屈的說道:「娘子,人家新婚燕爾的,不忍心離開你嘛。」
冷寒煙輕柔的拍掉獨孤夜的手:「新婚?婚禮都沒有辦,算什麼新婚,讓你好好負責你不聽,還想儘快成婚?」
獨孤夜看著冷寒煙拍掉他的手,臉上閃現一絲錯愕,心瞬間慌了,這是真的生氣了的節奏啊。
「娘子。」
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冷寒煙只是靜靜的在原地看著他,並沒有回答,眼眸深處的深邃讓獨孤夜一陣無措。
抿唇,獨孤夜眼中帶著微微的受傷,那紫眸中的哀怨讓冷寒煙不敢直視。
*
但是冷寒煙也難得的沒有立刻退步,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他一裝可憐,她就原諒,就忽視他的霸道,他的強勢。
可是其他的她都可以無視,但是和他身體有關的事情,她不能退步。
他到底知不知道珍惜身體?
蒼茫森林,為了救她,冒著傷來
。
滄海山脈,為了見她,蠱毒纏繞,病入骨髓,貪一時之快,而後昏迷不醒,讓她不知道有多心慌。
「你知不知道你身體那些舊傷,未曾痊癒的傷痕,被低溫凍傷,癒合的速度會慢上不知道多久。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莽撞出行,在別國境內有多危險,若是……唔。」
獨孤夜紫眸中滑過笑意,忽然霸道的抱著冷寒煙的腰肢,以手掌為受力點,將冷寒煙推到在背後積雪的山峰之上。
細密的吻熾熱的纏上了冷寒煙的。
*
冷寒煙倏地睜大眼睛,腳下有些顛簸,為了防止顛倒,伸手抱住了獨孤夜的腰肢。
不過也恰好給了獨孤夜乘機而入的機會,霸道的舌纏著她的,掠奪著她口腔內的呼吸,恨不得將自己的愛意全數給她。
「嗚呼。」
高原雪域本就缺氧,又被獨孤夜吻的喘不上氣,冷寒煙連忙靜靜的抓著獨孤夜的肩膀。
「沒有若是,此地危險,我更要來,煙兒,我曾經說過,上天入地,你逃到哪兒,我追到哪兒,此話不是戲言。」
獨孤夜的聲音混著細微的迷糊,唇並沒有離開冷寒煙潤澤柔軟的唇,細細的磨蹭著。
獨孤夜的擁抱和吻讓冷寒煙的身體回溫不少,思緒也有些恍惚。
上天入地,她逃到哪兒,他便追到哪兒嗎?
「你知道我擔心你。」
「你也知道我離不開你。」
冷寒煙啞口無言,深深的望進了獨孤夜那漩渦般吸引人的眸子。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你若是不願,直接告訴我便是,你先是答應我,然後欺騙我,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便是欺騙。」
冷寒煙認真的眼眸讓獨孤夜心裡一跳,卻也面不改色的儘量保持鎮定。
就在冷寒煙期待獨孤夜解釋的時候,獨孤夜忽然紫眸眨巴了一下,轉彎曲的屈身將頭埋在冷寒煙的脖頸處。
「我錯了,原諒我一次好嘛?」
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之處,在冰寒的天地之間,觸感數倍的放大。
微微的瘙癢和悸動在脖頸處蔓延全身。
冷寒煙心裡本就沒有怪獨孤夜的意思,聽到他的話,頓時心軟不已。
夜這樣的人,怕是一生也沒有服過幾次軟吧,這話讓她著實心顫。
「那你答應我凡事要以自己的身體為先,不許冒險,聽到沒有?」
獨孤夜沉吟片刻,看向身後的一片雪色,幽幽的說:「我答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凡事以身體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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