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我凡事要以自己的身體為先,不許冒險,聽到沒有?」
獨孤夜沉吟片刻,看向身後的一片雪色,幽幽的說:「我答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凡事以身體為先。」
冷寒煙失笑:「若是我不在你身邊?」
獨孤夜霸氣側漏的看著冷寒煙,執著她腰肢的手一緊:「除了我身邊,你還想去哪裡?」
冷寒煙聳了聳肩,慵懶的握上了獨孤夜的手,十指緊扣,不露一絲空隙
。
「不想去哪兒,只想陪著你,如此一生,便足夠。」
萬千世界,值得追尋的事情很多,但是對於她最重要的人,是他。
獨孤夜頓時哀怨:「那娘子你還跑到此處冒險。」
冷寒煙忍俊不禁:「我還沒怪罪你,你倒是怪起我來了,來此處是穆帥將軍所求,我豈能推遲,皇祖父在信中說的清楚,只要我完成試煉,他就不會幹涉我的婚事。」
獨孤夜心裡不悅,哼,他獨孤夜想要一個人,還要別人同意。
不過考慮到那個人是煙兒嫡親的祖父,目前又得到了煙兒的尊敬,這種話,他是壓在心裡不敢說的。
「娘子放心,就算他想干涉,也要看看本君同不同意。」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對上皇祖父?」
獨孤夜思量了片刻,道:「絕色的國力和軍力並不弱於夜色,若是真槍實戰,本王親自領兵,還怕奪不回你?」
冷寒煙搖了搖頭:「不用奪,我已經是你的了。」
獨孤夜心下大悅,頓時溫柔無限的喊了一聲:「娘子。」
「瞧你這洋洋得意的模樣,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皇祖父畢竟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母親唯一的父親,而且皇祖父對母親愛若至寶,對哥哥也是疼愛有加,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不希望你和他對上。」
獨孤夜沒有立刻說話。
深深的看著冷寒煙,眼裡無限的風雲霧雨全部壓下,歸於平靜。
「我答應你。」
只一聲答應便是一諾千金的諾言,冷寒煙心顫了顫,無限的酸麻和感動,鳳眸中莫名的有些濕潤。
「討厭,幹嘛說的這般認真。」
這一聲答應的分量她豈能不知,皇祖父是夜色的帝王,而夜幾乎是絕色一手遮天,臨門一腳的攝政王,王對上王,要輕易允諾兩國不產生衝突,談何容易。
*
她沒有說,若是兩國真的發生衝突,她定然站在他這邊的。
只是,若是不到萬不得已,她舍不下,割捨不了任何一方。
只希望上天不要這麼殘忍,讓她做出這般的抉擇,雖然和皇祖父相處的時間不長,她還是希望這個老人能夠終其一生和樂而終。
抓緊了獨孤夜的手,冷寒煙的眼裡染著點點亮光,輕柔的開口道:
「走吧,一起去看看。」
獨孤夜眼中浮現了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訝:「你願意帶我去?」
她雖然不說,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身份,是她忌諱考量的一個重要因素。
龍騰邊境的動亂或者是動盪,說實在的,都是屬於國事,他是另一個國家的掌舵者,此時出面,就算不被說成居心叵測,流傳出去,閒言碎語,也不會好聽
。
跟政治搭邊的事情,向來是最敏感的。
他愛她,所以不願她為難,所以隱藏暗處,只要確定她安穩無虞,便是足夠。
冷寒煙舉起獨孤夜的手,虔誠的落下雲淡風輕的一吻,唇角明媚的笑意快要將獨孤夜的心淹沒。
「當然願意,你是誰,清雅公主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本宮自幼定下的未婚夫婿,誰敢閒言碎語一聲試試?」
冷寒煙霸道的樣子讓獨孤夜的眼眸深了又深,他是愛極了她霸道無視一切的狂傲。
「如此便走吧,公主大人。」
冷寒煙壞笑:「駙馬若是每時每刻都這麼溫順雅致的模樣,也不知道會為本宮惹出多少情敵來。」
不說還好,一說獨孤夜的臉色頓時黑了。
一邊小心翼翼的牽著冷寒煙的手從凹陷雪地里跨過障礙,一邊吃味的說道:「哪有娘子惹得桃花多。」
*
冷寒煙另一隻空閒的手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高蜓的鼻子。
「你不是說惹得桃花全部交給你,你要讓方寸之地,寸草不生嗎?」
獨孤夜點頭:「這是自然,本君定要讓他們清楚,和本君搶女人的後果是如何。」
冷寒煙眼皮挑了挑,想到了黑衣影和暗影血衛傳回的消息。
「聽說你對暮色出手了?」
獨孤夜不驚訝冷寒煙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她背地裡有自己的力量,況且他從來沒有想過瞞她。
於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你都幹了什麼,讓軒轅北野怒極了,和風無憂聯手將奪嫡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脈盡數而滅,毫不留情。」
她雖然身在夜色,但是這天下動態第一時間也是往她這邊傳,如此大的事情,她自然是清楚的。
*
獨孤夜勾了勾唇,看著冷寒煙拋了一個媚眼:「娘子以為呢?」
軒轅北野倒是好手段,他的狠辣無情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北王府世子受到暮色平熙帝的無邊盛*,表面上像是紈絝子弟。
但是如此反而讓他生疑,早在十年前,他就派人徹查了軒轅北野此人。
軒轅北野背地裡的身份不得不說讓他大吃一驚,只是當初他羽翼未豐,不能插手到另一個國家的國事,知得任由這那一隻盡情的蹦躂。
可是如今,想要和他搶煙兒,簡直找死。
「我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此事既然連我都知道你動了手腳,軒轅北野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行事小心,絕色國政千萬不要給人鑽了空子
。」
冷寒煙想了想,說道。
獨孤夜貼著冷寒煙的臉,吧唧一吻,偷笑著說:
「我自然知道,娘子不顧念舊情就好,夫君甚是高興,既然如此,我也無需留情,著天下誰主英豪,可不是一個皇家暗影衛首領說了算了。」
*
無需留情,他留情過嗎?
不動聲色的就將人家暮色政事挑的一鍋亂,明明該是一帆風順的事情偏偏不知道一波幾折才平息下來。
當然其中,不排除,他將赫連婉兒和大皇子拋到天上覺得自己有望奪得皇位,然而讓其絕望,替她報刺殺之仇的意思。
冷寒煙瞥了一眼尾巴翹到天上的某人,忍不住打擊道:「關心你一句尾巴就翹到天上了,小心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獨孤夜輕笑:「只要將你娶到手,我就贏了,天下而已,小輸一盤有如何?」
冷寒煙瞪了獨孤夜一眼:「胡鬧,小輸一盤,你倒沒事,絕色臣民倒是受罪。」
無論是政治打擊,亦或者經濟上的物資封鎖,亦或者是主動挑起事端,都夠國家之間波動一番的。
大人物倒是一笑置之,彌補為時不晚,不少百姓倒是失去了平穩生計。
獨孤夜笑的歡快,狹長的眸子中染上了邪魅。
「果真是本君的好王后,還未成親,就將絕色百姓當做自家人了。」
冷寒煙抿唇,如今隱約有亂世預兆,人們正在失去正常的是非標準,求美者多,求善者少,如果不勉力引導,為政者心存仁德,這天下動亂不遠了。
「自然,你之所居,便是我家,你之臣民,便是我民。」
獨孤夜狂喜,抱著冷寒煙行走的腳步一頓,雙手撫摸著冷寒煙小巧的臉蛋,恨不得親上幾口。
「煙兒你再說一遍。」
冷寒煙翻了一個白眼:「再說一遍什麼?」
「你之所居,便是我家?」冷寒煙試探的問道。
果真此話剛落,獨孤夜便公主抱著冷寒煙在空中興奮的轉了幾圈,低沉悅耳的笑聲讓冷寒煙耳朵一紅。
冷寒煙差點驚呼,而後捂住雙唇,避免自己尖叫出聲,引發雪崩。
瞪了一眼獨孤夜:「快放我下去,你瘋了?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獨孤夜聽話的將冷寒煙放下,依舊十字交疊著,不分你我。
「聽娘子的。」小心翼翼的將冷寒煙放在雪地上,不放心的擁著她柔軟無骨的腰肢。
獨孤夜溫潤的眉目,混著妖孽的輪廓,在此刻微微的重疊,冷寒煙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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