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魏嬰見溫情嘴唇乾裂,氣息十分虛弱,急忙把自己趕路時剩下的兩個包子遞給她。
「你先吃點東西。」
「不,不,我們先去找阿寧,先去找阿寧。」
說著她就要向門口走去。
只是,她才一動,身體便因為長久沒進食而沒有力氣,軟軟的向一旁倒去。
旁邊扶著她的溫氏族人急忙上前一步把人拉住,魏嬰也在一旁抱住她將要倒下去的身體。
「你現在這個樣子,走路都沒有力,又怎麼和我一起去找阿寧?
快先把包子吃了,好恢復一些力氣。」
溫情急忙搶過魏嬰手中的包子,隨即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一旁幫著她的那位溫氏族人立刻跑到旁邊,從一個破瓦罐裡面倒了一點水出來。
這些監工們不僅食物只給一點,就連水,也是給的很少。
所以,她們所有人若不是實在渴得受不了了 ,誰都不會去取水喝。
溫情又因為溫寧被帶走時激烈反抗,被那些人打了一頓,昏迷過去。
魏來時,她也才剛剛醒過來,所以這會兒才會如此的虛弱無力。
就著自己族人的手喝完小半碗水,隨即他便掙扎著想要向屋外走。
魏嬰見狀,忙阻止她。
「你剛剛才吃了一點東西,先在這裡恢復一會兒。
我去問問他們把人都帶到哪裡去了。」
溫情點點頭,眼中出現了一縷希望。
魏嬰走到那些監工之人面前。
「說,你們把人帶到哪去了?」
「他,他真的已經死了,從山上摔下來摔死的。」
魏嬰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回話的監工。
「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們通通都從山上摔下來。」
說著便取出了腰間的陳情。
一位監工見狀,忙驚恐的指了一個方向。
「在,在那邊。」
魏嬰向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把陳情重新插在了腰間。
正要向這人指的方向走去時,溫情扶著門框走了出來。
「魏公子,我要跟你一起去。」
「溫姑娘,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我要和你一起去找阿寧,不然他會怕的。」
魏嬰看著溫情堅定的眼神,最終走過去把人背了起來。
「走吧,我背你過去。」
另一邊,在魏嬰走後不久,藍湛便來到他住的客房尋人。發現他不在,最後在李蓮花這裡打聽到,他已經去了窮奇道救人。
他二話不說,直接來到自己哥哥的房間內向他說明情況,隨後準備過去找人。
「忘機,不要讓他做得太過。」
藍湛點點頭,隨後便向窮奇道而去。
只不過,等藍湛在大雨傾盆中的黑夜中找到魏嬰時,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他看見了滿地的鮮血,地上躺著溫氏之人和一些監工的屍體。
而魏嬰則帶著溫情這一脈的溫氏之人,正騎著馬想要離開窮奇道。
魏嬰見到藍湛,立刻拉緊韁繩把馬停下。
「藍湛,你要阻我?」
「魏嬰,你帶著他們此一去,就是與眾世家為敵。」
「與眾世家為敵?
哈哈哈,我早該這麼做了的。
你看看如今金氏之人的所作所為,跟曾經的溫氏有何不同?」
藍湛沉默的看著他。
魏嬰又接著嘲諷的說道:「而且,我手中有陰虎符。你以為,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放過我?
藍湛,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的誓言。
鋤奸扶弱,無愧於心。
那你和我說說,如今到底孰強孰弱,孰黑孰白?」
藍湛被問得無言以對。
其實,有很多事情他都心知肚明。
只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只能再次勸說道:「魏嬰,你若執意如此,那就會被定為真正的離經叛道。」
魏嬰仰頭大笑,眼中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藍湛,你告訴我,所謂離經叛道,我究竟是離了哪本經,叛了何方道?」
「你這般做,可有想過李公子和江宗主?」
「我想,若是他們見此情景,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
你若想要阻攔,便出手吧!」
藍湛見他心意已決,知無法再阻攔,只能站在原地沉默以對。
魏嬰見藍湛已然默許,於是打馬從他身旁而過。
等魏嬰帶著眾多溫氏之人離去之後,藍湛終於落下淚來。
放下手中的傘,任由大雨落在身上,混合了臉上的眼淚。
這裡發生的事情,李蓮花幾人此時還一無所知。
直到第二日,金光善再次把眾人召集到之前設宴的大殿時,他們聽了金光瑤的敘述之後才知道,魏嬰居然幹了這麼一件大事。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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