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藍曦臣開口,藍湛便道:「我未曾聽魏嬰提起過。」
藍曦臣一愣。
「未曾聽他提起過什麼?」
「輕看江澄之話。」
在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藍湛身上之時,金光善給殿中一姓何的家主快速的使了一個眼色。
何家主接到信號後,立刻說道:「他說沒說這些話先不論。
我就想問問江宗主,魏嬰手中那威力巨大的陰虎符到底從何處而來?
為何他的作用與陰鐵的如此相似?
當日,射日之徵之時,最先進入炎陽殿的人是李公子和他的未婚妻。
我們進入炎陽殿的時候,陰鐵已經不見了。
李公子說陰鐵已經被摧毀,但我們誰也沒有親眼所見。
若是,當時李公子把陰鐵藏起來,再製成陰虎符,也未嘗沒有這種可能。」
「是啊,是啊。
何家主說得很有道理啊!」
「那日很是混亂,最有可能私藏陰鐵的便是李公子和他未婚妻。」
「難怪,我就說,魏嬰怎麼會突然有了一件威力如此強大的法寶,原來是用陰鐵做成的。」
「這陰鐵的力量一般人無法掌控,必須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好生保管。」
「你說的對,必須讓他們交出來。」
......。
眾人一邊議論,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李蓮花和琬琰。
方多病聽了這些人的胡亂猜測後,直接把劍重重的拿起來,再放到矮桌上。
『砰』。
「你們給人定罪就是胡編亂造,信口雌黃,好壞全憑一張嘴的嗎?
這算盤珠子打得簡直都快要蹦到我的臉上來了。
既然你們說李蓮花拿了陰鐵,那就拿出證據來。
你們是有人證啊?
還是物證?」
剛剛還大聲討論的眾位家主,瞬間失聲。
「你要證據,魏嬰手中的陰虎符難道還不算?
在窮奇道上,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他把溫寧變成了傀儡。
不僅如此,他還帶走了眾多溫氏餘孽。
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你說把人變成了傀儡就把人變成了傀儡啊?
除了從窮奇道回來的監工們,還有其他人看見嗎?」
「這.....。」
眾人一時語塞。
「若是沒有,那我可以合理的懷疑,那些監工們虐待俘虜,回來之後害怕受罰,所以才會合起伙來編造這一出,目的便是為了推卸責任。」
隨著方多病的一陣輸出,場中剛剛還理直氣壯的眾多家主,都噤了聲。
「不對,你說的不對。」
突然一位家主反應過來,立刻反駁道。
方多病轉頭看向說話之人。
「哦,你說我哪裡說得不對了?」
「不止只有那些監工看見了,藍二公子當時也在場,他應該也看看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藍湛。
藍湛低垂著眉眼,並不接話。
金光善坐在高座上,淡聲問道:「藍家人的品行我們自然是知道的,藍二公子,你便說說當時你都看到些什麼?」
藍湛抬眸看向對魏嬰帶著惡意眼神的眾人,面無表情。
「我只看見溫情溫寧姐弟兩人昏迷不醒。」
有人聽後,意味深長的道:「我倒是忘了,你也和魏嬰交好。」
隨後,又有人道:「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聽門下弟子說,在圍獵當日,魏嬰也用那陰虎符控制過發狂了的人面猩猩。」
「這麼說來,那東西確實能夠控制人了。」
「不錯,這樣的東西,絕不能掌控在這樣離經叛道的人手裡。
必須讓他交出來。」
「對對對,必須讓他交出來,還要讓他把溫氏眾人帶回來, 再和我們道歉。
否則就是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就見,有人站出來,對金光善提議道:「金宗主,這陰虎符能夠控制人,必須讓他交出來。
若是,最終查明這就是陰鐵所制,便說明李公子當日確實私吞了陰鐵。」
金光善聞言,眼神閃過一絲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是一時拿這幾人沒辦法,但他不相信,這四個人能對抗得了所有人。
於是,他看向李蓮花,假意為難道:「李公子你看.....?」
李蓮花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後拿上少師劍站起身。
眾人一見這動作,立刻也全都把自己的兵器拿在手裡,站起來,警惕的看向李蓮花。
「呵,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那,你拿劍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個商討會實在沒意思,商量來,商量去,都只是為了給魏嬰定罪。
同時,還認定了我當日私吞陰鐵。
與其說是商討會不如說是討伐會。
我不走,還等著待會兒你們合起伙兒來逼供?
好心提醒你們一句。
當日,我們在炎陽殿摧毀的,可只有兩塊陰鐵。
還有兩塊,下落不明,到底是在誰的手上呢?
哎,長點腦子吧!
還都是一家之主呢?!」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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