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只能苦笑著把撬棍放在了一邊,這會兒他也得認慫,這活確實他是干不來的。
施師傅很快拿著一個三根竹片纏在一起當做錘柄的鐵錘。
「警官,我說的撬棍不行那就是不行,就是實木錘柄或者是鋼管錘柄也不行,那些個都沒有讓勁,只有這個能慢慢砸開,這特麼的也不知道弄的多厚。不過走水口那裡看了一下,估計得有十來公分。」
「你們倆往一邊躲躲,要不然讓碎渣子容易崩了臉。」
盧萍還是聽勸的,立馬就閃到了衛生間外面,杜大用只是站在了施師傅的後面。
「警官,你得出去,要不然我揮不了!」
杜大用難得臉紅著跑了出去。
「一二三啊來個砸,砸出了裂紋才算好,四五六啊來個砸,砸倒了四分才小成,七八九啊來個砸,砸開了五裂才能撬。」
這施師傅年紀也不算小了,但是砸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喊著自己的調子,一遍遍的重複著。
砸了有二三十下,施師傅突然就停了鐵錘。
「呼……呼……成了,能……拿撬棍……撬了!歲數大……了,以前……最多……不超過二十……錘的。」
施師傅這會兒也是大口喘著氣,身上的汗立馬就出來了。
杜大用這會兒就像聽到聖旨一樣,立刻拿著撬棍就竄了進來。
「施師傅,剩下的我來,我要是撬的不好,你指揮一下我,我肯定能幹好。」
施師傅就點著頭笑著。
盧萍這會兒悄悄地離開了這裡,去外面想辦法去弄水去了。
杜大用撬的還算可以,等到第一塊水泥塊拿走以後,杜大用立馬就看到了白乎乎的蠟。
而且這蠟裡面應該還摻了一些香水進去,問著一點兒都不難聞。
「施師傅,你給幫忙再撬一下,我負責搬這些水泥塊。」
「行,我這會兒也算歇了一會兒,我撬這個比你內行多了,我撬的快,你速度也快點兒。」
「行!」
杜大用這會兒的短袖警服已經完全汗濕了。
盧萍拿了水進來的時候,整個水泥塊已經快搬完了。
一大塊蠟油塊呈現在整個浴缸下方。
杜大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藏屍辦法,心裡頓時有些驚訝。
「施師傅,你可以出去了,這裡的一切你都不能往外說,這是紀律,家裡人也不能說,家裡人有人問,你就說有人在這裡藏了贓物,警察過來取贓的。」
「警官,我知道,肯定不會說的,只不過這看著也太瘮人了,我先出去了,要不然心裡受不住。」
杜大用接過盧萍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以後說道。
「通知一下文山市局,讓他們準備一下法醫,現勘暫時就不用了,這裡還要做復勘的。」
盧萍聽著就點了點頭,然後把水遞給施師傅,帶著施師傅一起出了房子。
杜大用看著這塊整塊的蠟油,對張道清的本事有些刮目相看了。
如果裡面真的就是張老師,那張道清為什麼要這樣去做?
現在的張道清為什麼會跑去金陵市那裡?
一個個問號在杜大用的腦袋裡升了起來。
萬一這個還不是張道清做的事,那麼那個取款人又是誰?
杜大用這會兒有些魂游天外的發呆了。
畢竟這種詭異的案件,杜大用還真的是第一次經歷。
杜大用想了一會兒,接著從裡面出來了,點了一支煙,又靠在那棵樹那裡抽了起來。
這會兒肖所也知道這裡出了麻煩事,趕緊讓人過來拉警戒線。
杜大用抽了幾支煙,盧萍才來到杜大用身旁說道。
「杜隊,給我來一支吧,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瘮得慌,這種案子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杜隊,那蠟油裡面會不會有屍體?」
杜大用發了一支煙給了盧萍,自己捎帶手又點了一支,然後才鄭重點點頭說道。
「應該是有的,等法醫來了再說吧!主要我也沒有接觸過這種全部是蠟油藏屍的案件,我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杜隊,假如真的是屍體,應該就是那個張老師的吧?」
「只是有可能,這個我還真的不敢說,可能是我們對於張道清了解的太少,他現在所有的情況,我們連一知半解的程度都達不上,至少能夠差不多肯定一點,應該不會是老太太殺的,這個無論如何我是不信的。」
杜大用這會兒只能在最大程度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因為按照這樣的情況,這也是最合理的,最保守的一些判斷。
杜大用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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