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梯在大堂里轉了一圈兒,樓下並沒有吳小仙的身影,就連阿平,連同他的車都消失不見了。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我趕緊給阿平撥了通電話過去,問他有沒有和吳小仙在一起。
「哦,她說想要請一尊坲牌,讓我帶她來寺廟。」阿平回答得有些尷尬,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
「沒關係啦,沒事就好,她要請坲牌呀?正牌陰牌?」我出聲打消他的顧慮,好奇地詢問道。
不光是嘴上說說,我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客戶認識了上游供應商就甩掉中間人的事例比比皆是,我要是為了這個苦惱就太沒意思了。
「是正牌啦,當然我也告訴過她正牌的功效沒有陰牌霸道,可是她說她想要的並不是功效,是要啊,怎麼說的,哦,對了,是要請回去隨時監督提醒她,這樣以後她想要做不好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有顧忌啦!」
這樣也行?
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坲牌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功效,不過想想也挺有道理,沒有信仰就沒有畏懼,吳小仙在見證了亡靈的存在之後,心裡想來是多了一分敬畏。
「但是現在都這麼晚了,寺廟裡還能請牌嗎?」我問阿平。
「別人不一定,可是我呢,當然能請到啦,放心吧,等一下就送她回去哦。」
掛斷電話我一個人不敢回房間,去了酒店裡的廊吧喝酒,兩杯馬提尼過後才終於等來了吳小仙的微信。
不知道是因為她請了坲牌,還是因為我的骨串,吳小仙洗澡的時候也沒說水溫忽熱忽冷,更沒提到自己有被人窺視的感覺,當然了,我也沒有告訴她我的經歷。
很多時候,人們遇到的一些所謂的靈異體驗,實際上都是被別人暗示後自己的潛意識作祟,這,就叫心魔。
從t國下團回來的第二天,沒過中午我就來到泰降閣,給單姐姐發微信讓來她店裡拿牌,順便結清尾款。
單姐姐家離得很近,用她的話說幾步路就到了,讓我就在店裡等她。
其間我給大偉發了條微信,把吳小仙的事兒大致跟他說了,但因為答應過吳小仙要為她保密,所以刻意隱瞞了後面去找龍婆h的經過。
我不確定阿平有沒有大嘴巴,私底下悄悄告訴大偉,但承諾就是承諾,這不是我的故事,不能從我的嘴裡漏出去。
跟錢斌坐在櫃檯里正聊著天,單姐姐就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她穿著和第一次來店裡時類似的大t恤還有運動短褲,戴著一個棒球帽,未施粉黛面露疲憊,進來後徑直朝我們走來。
打過招呼客套了兩句,我就把提前用紅布盒子裝好的牌取出來,並且把那張寫了入門心咒和供奉方法的紙一併交給她。
「單姐,你先檢查一下牌身有沒有瑕疵,如果沒問題的話,付過尾款我給你講一下供奉的規矩和禁忌。」
單姐姐打開紅布盒將裡面的馬食能取了出來,拿在手上仔細查看,正面背面翻來翻去看了半天。
我從她臉上看出了一絲不滿,雖然很快就被她掩飾住,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於是便問:「姐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她禮貌地朝我笑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笑容是硬擠出來的。
我掃了一眼那個牌,的確算不上美觀,而且因為沒有包金銀殼,看起來就格外廉價。
「沒事的單姐,您有問題就提出來,是不喜歡這尊牌的外觀嗎?」
「這個」單姐姐欲言又止,我又給她一記『有事兒您說話』的微笑。
「供奉這個,真的能讓我和我先生的關係變得融洽嗎?就能讓他主動分擔和我一起照顧孩子嗎?」
她說著,語氣中隱隱透著嘲諷,但不是沖我們,明顯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姐姐,能與不能您可以先帶回家試試,和鬼神打交道沒人能給你保證一定會有效果的。」我儘量維持著自己的專業微笑,儘管我的唇角已經因為僵硬不自覺地抽抽了。
「這」
看到她仍舊還在猶豫,我索性跟她商量,「這樣吧,如果一個月內沒有任何效果,您就給我拿回來,我按原價的百分之六十退錢給您,這樣您看行嗎?」
除了泰降閣,我還有其他銷售渠道,賓靈這東西外面很難請到真的,就不信她退貨以後能砸在我的手裡。
「百分之六十?那就是只能退一萬二嗎?」她問。
俗話說越有錢越小氣,我看這話沒毛病。
「是的,因為你拿回去得做了入門才能正常按規矩供奉,如果你不要了,我要想再轉手賣掉的話,還得先拿回t國去找阿贊師父加持才行,這個八千塊就是幹這事兒的。但是單姐呀,我覺得你應該大概率不會退掉這尊牌,從我手裡出去的這些陰牌,除了供奉時破壞禁忌的」
說到這兒,我有意無意地瞄了眼錢斌,他也感覺到了,不自在地撓撓頭,朝我不好意思地尬笑了一下。
「除了那些,其他沒有人給我反饋說請去的牌徹底無效,也沒人要求退貨過。」
看單姐姐的樣子就知道她並沒有被我的話打動,她的臉上寫滿了『你是銷售,什麼好聽說什麼,我能理解』這樣的字眼。
我也不想多說,反正當時她交定金的時候我已經明確告知她,一旦牌請回來她又不要的話這個錢是退不了的,所以即便她真的反悔,我和錢斌也不虧,反而說不定我一轉手,這牌就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這個,我能不能問一下,這裡面是什麼材質的呀?看著跟泥巴似的,就這個收兩萬是不是不太合理呀?」
單姐姐見說功效沒用,便又開始挑起了法相的刺兒,看得出來,她特別後悔。
「姐姐,這東西是用什麼做的我還是不跟您說了,免得您瘮得慌,這麼說吧,肯定比金銀更特別。」
這我可沒有蒙她,人的骨頭肯定比珠寶更有價值呀,沒個特殊渠道買都買不來。
「唉」單姐姐盯著牌看了良久,終於重重嘆了口氣,「行吧,我先請回去試試吧。」
說著,她掃碼付了錢,還讓我給她寫個字條,承諾一個月內退貨的話我得給她退還一萬兩千元。
我倒沒什麼心理壓力,寫下這張字條遞給她,然後給她講了這個牌的供奉方法,以及唯一的禁忌。
「這上面的法相叫馬食能,是根據柬國古老的刑罰流傳下來的一種法門,具體的你可以在度娘上搜一下。這個牌沒什麼特殊禁忌,就是洗澡的時候別帶,主要是怕這個殼子裡不小心進水,損傷牌身。還有一點就是絕對不能出軌,您和您先生都不行,否則,後果自負。」
「後,後果自負?!」單姐姐傻眼兒了。
「啊,對,陰牌這種東西您可能不太了解,我只能把規矩和禁忌告訴你,至於破了規矩以後牌里的陰靈會怎麼報復,這個誰也說不準。」
這話說完我真想打自己的嘴,那麼實誠幹嘛呢,人家本來都已經後悔了,我又提到陰靈報復,這是分分鐘不想做生意啊。
「姐,這個問題上次我和您確認過,您也說了,先生肯定沒有出軌,那您就更不可能了,對吧?所以這個禁忌對你們來說其實根本就不算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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