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下車的時候,一路沉默的吳小仙讓我先上樓,說她有話想要跟阿平說。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但我並沒在意,只囑咐她聊完給我發微信,我會把房號告訴她。
在前台辦理好手續,我便推著我們倆的箱子上樓回了房間。
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吳小仙回來,我便將骨串取下放在床頭柜上,然後拿著睡衣進了洗手間。
沖涼的時候我腦子裡還在不停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那小男孩血淋淋的面容時不時就會浮現在眼前,我倒不覺得恐怖,只感覺他真的很可憐。
沖濕頭髮,我在手心裡擠了點兒洗髮水,然後躬下身子把頭髮都撩到身前開始洗頭,這麼做的目的一個是因為我洗頭的時候不習慣關水,彎著腰,溫熱的水打在背上感覺很舒適,而頭髮卻不會淋到。另外我頭髮太長了,不這麼洗的話總感覺後腦勺的頭皮很難清潔乾淨。
我閉著眼睛,十指在頭皮上抓撓出細膩的泡沫,按揉著很舒服,揉了一會兒我就轉過身,把頭置於花灑下方沖淋乾淨。
奇怪的是,原本溫熱的水忽然間變得冰涼無比。
我尖叫一聲朝後退去,用手腕擦了一把臉上的泡沫,又伸手去試探水溫。
又熱了!
我再一次走前兩步,把頭伸過去沖洗,結果水又一次變得冰涼。
反覆嘗試了好幾次,最後我終於放棄,索性打算用冷水洗個頭。可就在我凍得渾身直哆嗦地站在花灑下淋浴的時候,水竟在剎那間變得滾燙!
我尖叫著跳到一旁用毛巾把臉擦乾,然後盯著正冒著熱氣兒的水發愣,這什麼情況啊?!
走到鏡前,用毛巾把鏡子上的霧氣擦掉打量著自己,發現我頭髮上的泡沫還是沒能沖乾淨。
又回頭去看那個被玻璃分隔出來的淋浴間,玻璃已經因為熱氣氤滿了水霧,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樣子了。
我沒法進去關水,因為淋浴的開關就在花灑下方,那太燙了!
沒辦法,只好用毛巾包住濕噠噠的頭髮,又裹了條浴巾走出衛生間,來到床頭給前台打去電話。
用英語跟那位前台小姐姐說了情況,她表示會馬上派人來修,讓我穿好衣服等待來人開門。
我從進門處的衣櫃裡找到一件浴袍,穿在我的浴巾外面,又站在立鏡前照了照,確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坐回床上等待維修人員。
這期間我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當然不排除這個房間的淋浴系統出了故障,但經歷了這麼多詭異事件的我,如果在此時完全將這件事聯繫不到靈異事件上的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地拿起骨珠,掛在手上無意識地撥弄起上面的珠子,就跟和尚念經時撥動念珠一樣,我不確定這個舉動能有多大效力,但聊勝於無,即便是能讓我心安一點也是好的。
之所以沒將它戴回脖子上,是因為我一直謹記著p雄交代過的禁忌,洗澡的時候不能戴。
對此我心裡也有自己的解釋,這珠子是用骨頭做成的,經常見水肯定會對損傷骨珠的材質,所以我頭髮沒有干就不敢將它掛回脖子上。
等了沒多久,門鈴聲響起,我急忙起身過去開門,外面站著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小哥。
他微笑著向我行了個簡單的合十禮,手指衛生間的門,用眼神詢問我可否進去。
我點著頭,率先幫他將門推開,然後退到一邊倚在門框上看著。
小哥拉開氤氳著水霧的淋浴室玻璃門,伸手進去探了探,然後狐疑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探了半個身子進去,將水關掉又打開,然後又試了試水溫,來回操作了好幾次,最後他關水走了出來。
「iss,nprblka」
他說沒問題?
這就奇怪了!我背後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技術層面沒問題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又撞邪了!
我煩躁地摸了把臉,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從包里取出錢包,拿了張一百銖紙幣遞給小哥並跟他表示感謝。
小哥接過錢很高興,卡卡的跟我講了一通t式英語,大概意思就是我遇到的這種情況偶爾也會發生,可能是供水的問題,讓我不必擔心可以繼續洗澡。
小哥走了以後,我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磨蹭了好久,本想等吳小仙回來以後再進去,可最後頭皮被洗髮水刺激的都開始發癢了她也沒回來,只得硬著頭皮進去沖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骨珠帶進去,掛在洗手台邊上架著的一面小鏡子上,這次水溫倒是沒再發神經,溫溫熱熱的一直沒再變過。
由於沒洗乾淨的頭髮被毛巾捂了一會兒,我只好重新打濕頭又揉上洗髮水,可我心裡一直懸著,這次就沒有彎腰去洗。
閉上眼睛正衝著頭,我眼前忽然一暗,就像是有人突然關掉了洗手間的燈。
雖說人閉上眼本來也就什麼都看不到,可有光線和沒光線時分明就是兩種效果。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跳空了半拍。
停下手裡搓洗頭皮的動作,我靜靜地聽了好一會兒,然後緊閉著的眼前又忽然亮了起來。
一種不自在感瞬間蔓延全身,難以言喻。
事到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趕緊把頭髮沖乾淨,總不能為了心裡這種無端的恐懼又頂著一頭泡沫跑出去吧!
我一邊衝著一邊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沒事的,真鬼都見了,這點兒靈異現象有什麼好怕的呀。
說是這麼說,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折磨著我的內心,有一種被人在暗處窺探的不適感,就好像這個洗手間裡,不,是這個淋浴玻璃房裡,正有一個人,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我!
沖淋頭髮的時候,我嘗試著幾次抹乾臉,睜開眼睛查看,可浴室里想當然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再無旁人!
我從沒洗過這麼快的澡,確認頭髮沖乾淨後我連沐浴液都沒有用,只隨便沖洗了兩下就裹上浴巾跑出去了,當然,也沒忘記把骨串拿上。
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把頭髮擦乾,我第一時間將骨串戴回脖子上,也沒進去吹頭髮,就只讓它自然風乾。
吳小仙一直沒有回來,給她發了兩條微信也沒回,我有些坐不住了,感覺房間裡處處都透著陰森,雖然戴好骨串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但看不到往往比看到更讓人膽戰心驚。
換了身衣服,我走出房間,下樓去找吳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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