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69章 小婦人在花叢

    顧然跟著阿秋上師學了一下午，只懂了一個道理：

    不愉快經驗，皆是外緣迷惑所致，外在之境若心能轉之，自能解脫。

    簡單來說，就是積極看待一切。

    怎麼積極地看待目前的狀況呢？可能會有四個老婆，人生還有比這更有盼頭的嗎？

    顧然不是迂腐之人，蘇晴都同意嘗試，他還矯情什麼？

    之前蘇晴沒答應，那他必須遵守男德――對於男德這件事，他的觀點是：有女德，那就應該有男德，所以不覺得男德是什麼封建羞恥的事情。

    此外，他不迂腐還體現在：

    假如，真的是假如，五個人在一起了，為了長遠之計，他想休息兩天，在這兩天內，他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大魔法】。

    心情只要稍稍改變，顧然立馬覺得胸膛像是打足了氣，神情變得十分爽朗。

    「好，拿下所有人，成為後宮男主吧！」

    顧然回頭，格格貓著腰，躲在身後，彷佛在給他配音。

    「不愧是陪玩，配音確實有一套，雖然聲音一點也不像，但語氣很接近。」顧然點評。

    「這點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難道不是我猜中了你的心思嗎？」格格站直身體。

    她彎腰的時候，透過病服的領口，顧然能稍微看到一點點少女的秘密，非常嬌嫩，極其健康。

    的病服其實很保守，就算對方彎腰，也很難走光，顧然來這麼久，天天出入病人房間，還沒見過哪位女病人走光過――除了自己掀裙子的。

    這還是第一次。

    果然，只要態度積極，人生處處是好事。

    顧然沒有回答格格的問題，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現在是上課時間，拔河老頭的課，他帶大家去泳池跳水，說是颱風天是拔河登月的好日子，就像晴天適合曬被子一樣。

    全體護士出動，也不怕有意外。

    而顧然得到小婦人張瑩的指示，準備前往病區，開始今天的病區教學。

    此時應該在泳池舒展青春曼妙軀體的格格，不應該在這裡讓他檢查身體。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格格說。

    「如果是昨晚大便是否通暢，恕我拒絕，此外，以後我不會再問這個問題。」顧然經歷過【忘記未來夢】的查房，親身體會了那種羞恥感。

    「我又不是你，對屎那麼津津有味，戀戀不捨。」

    「津津樂道我姑且也就忍了，津津有味.作為語文課代表，忍無可忍。」

    「這不是語文的問題啦，不過算了，我想問你，我說『雞蛋被煮熟了』，你會說什麼？」

    顧然雙手插兜，陷入思索。

    格格覺得他這樣很帥。

    「是雙黃蛋嗎？」顧然問。

    「.」

    「『被』煮熟，也就是說她不是自願的」

    「停！」格格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不是語文題，也不是禪機，只是單純的聊天，我說『雞蛋被煮熟了』，你會說什麼？」

    「單純的聊天？」

    「單純的聊天。」

    「那我應該會說『報警，這是命案』，用嚴肅的表情，然後一邊說著『兇手會是誰呢』，一邊把雞蛋剝殼吃掉。」

    「謝謝。」格格鞠躬。

    「小說的素材嗎？寫的時候麻煩你把我寫得帥一點。」

    「我會誠實地去寫。」

    「這我就放心了。」顧然現在對自己的容貌有了清晰認識。

    「包括顧醫生你剛才偷看我胸部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

    「.你再在這裡血口噴人，別怪我真的把你煮熟了！」

    「嘻嘻~，我不會告訴蘇醫生哦。」

    「我有做錯什麼嗎？好了，趕緊走，我還有事要忙。」顧然說。

    「誒~」格格忽然拉開衣領，在他面前晃了一眼。

    不得了。

    紅的紅，白的白。

    「滾！」顧然指著遠處。

    格格留下一地的嘲笑聲走後，顧然一邊繼續出發前往病區，一邊反思自己，怎麼能把格格當成異性呢？

    她是病人，還是學生！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當成異性。

    蘇晴說得對，忽視一個男人有著男人的欲望，是極度殘酷的。

    男人真是禽獸！

    到了病區，卻不是學習，莊靜也在。

    這是一場以學習為掩護，實際上是【超心理學】的研究。

    顧然與小婦人一起，進入莊靜的【心靈世界怒放天堂】。

    「顧然，你給張瑩按摩。」莊靜說。

    「是。」顧然早已經有心理準備。

    小婦人更不會反對，當初來，她已經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只為了給張志一個容身之所，以及治好的希望。

    雖然這希望的大小，等同於『外星人存在，且進行第一次接觸』一般。

    山坡上，身體整體依舊纖細、但一些地方稍顯豐腴性感的美婦人，趴在鮮花叢中。

    當然顧然單膝跪地，緩緩靠近時，小婦人下意識咬住下唇。

    她有一種隔壁美人妻的風韻與親近感，是那種會明顯激發女性嫉妒之情的女人，如果她是超市女老闆，一定會有很多男顧客，在周圍女性團體中的風評也一定不好。

    顧然把手放在她身體上。

    看似纖細，入手卻有點肉。

    顧然按摩起來。

    「等一下.」話沒說完，小婦人張瑩的身體便繃緊了。

    「怎麼樣？」站在一旁的莊靜問顧然。

    「威力好像比現實中更厲害。」顧然看著小婦人失神的表情，微微顫抖的身體。

    「還不能下這樣的結論。」莊靜沉吟著說，「從三十五歲到四十多歲，是女性身體最會發熱的時期，張瑩又是單身，反應強烈可能是因為她。」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不清楚嗎？」莊靜說著，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顧然聽出她在開玩笑，所以沒回答，太不好意思了。

    小婦人緩過神，看向顧然，又看向莊靜。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或許能救你的兒子。」莊靜說，「所以什麼也別問，配合實驗。」

    小婦人什麼也沒說。

    「你平時欲望強烈嗎？」莊靜問她。

    小婦人立馬露出誰看都知道是難以啟齒的表情。

    看來是『強』。

    不，考慮到女性在這方面的羞恥心――當然是正常女性，可能只是『中』，甚至只是『弱』。

    仿佛只要有性慾就是錯的。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顧然在，有異性在場，不好意思承認。

    小婦人不想說話，但在莊靜的注視下，不得不開口。

    「偶爾，會想男人，想得，不得了。」說完，她咬著唇，彷佛在懲罰自己，又像是要把這句話吃回去。

    「沒什麼好害羞的，這其實是很普通的事。」莊靜語氣平靜柔和。

    這話是什麼意思？莊靜本人也是？

    啪！

    顧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小婦人驚訝不解地看向他。

    莊靜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看顧然，她繼續對小婦人說：「『偶爾』是多久一次？」

    「.我可不能，不是偶爾。」

    顧然看似在賞花，其實全神貫注，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那是多久一次？」莊靜又問。

    「一周一次。」

    啥？

    「.」顧然欲言又止。

    「顧然，你多久一次？」莊靜忽然看向他。

    顧然理解小婦人的心情了。

    小婦人張瑩此時也能理解顧然的心情了，她假裝看向別處，其實聽得特別仔細，甚至壓住剛才因為按摩而加速的心跳聲，只為了聽得更清楚。

    「我每天都.」

    小婦人張瑩驚訝得嘴唇微張，然後又咬住了嘴唇，臉比之前還紅。

    然後，顧然還沒說完。

    「.想四五次。」

    小婦人偏過頭去，一縷黑色秀髮落在她緋紅的臉上。

    「二十歲的男性，性慾旺盛得像草籽，就算落在屋頂瓦片上，只要有一點泥土，就會生長。」莊靜這麼說著，心思卻已經不在上面。

    她想起了顧然心靈地獄裡的老土屋。

    沒搭理少婦與少年的羞澀之心，她回過神吩咐道：「繼續吧。」

    從【心靈世界怒放天堂】出來，張瑩走路都微微顫抖，下樓梯時，顧然下意識都想伸手攙扶她。

    張瑩害怕似的躲開。

    「.抱歉。」顧然說。

    「.沒事。」張瑩自己扶著牆。

    每一次落腳，腳都微微顫抖。

    「顧然。」莊靜在身後喊了一聲。

    「誒。」顧然應道。

    他對小婦人歉意一笑，然後轉身走回去。

    莊靜正將文字檔案收好，她說：「前後張瑩對你的好感度有變化嗎？」

    這也是研究的一環。

    「有的。」顧然道，「之前是65點。」

    在這裡再次批評只有62點的謝惜雅。

    「按摩結束後，變成了68點。」

    「看起來【大魔法】本身沒有提升好感度的效果。」莊靜思索著。

    好感度是提升了，但那只是顧然讓她滿足、彼此親密接觸提升的好感度，而不是【大魔法】。

    沒有【大魔法】，顧然親身上陣，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不，因為肌膚接觸，效果可能更好。

    「最近有使用【御女心經】嗎？」莊靜又問。

    「沒有。」顧然道。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顧然不會害羞，從小到大，他所有事都和莊靜商量過，區區【御女心經】不算什麼。

    「不過。」顧然回憶道，「有一次做了普通的夢，夢裡那個，醒來後狀態很好。」

    「什麼夢？」

    顧然抹了抹鼻子。

    莊靜微微一笑：「回去寫給我吧。」

    「嗯。」

    「一起去吃飯吧。」

    「靜姨要和我們一起吃？」顧然忍不住問。

    「今晚大概要住在這裡了，我去食堂，算是安慰軍心。」

    「與民同甘！」

    莊靜輕輕地笑出聲。

    今晚的食堂人數達到了頂峰，完全坐滿，甚至不少人還拿了臨時的塑料凳。

    眾人彼此閒聊，氣氛熱烈，像是農村吃酒席。

    「那桌人都是誰？」顧然不解。

    「社工部的。」蘇晴看了一眼說。

    「那邊呢？」

    「後勤。」

    「那邊？」

    「財務。」

    「我去敬酒！」

    當莊靜出現時，全體起立，看似像新娘登場，其實是老闆來了。

    「吃吧。」莊靜笑著揮手，示意眾人坐下來繼續吃。

    她走到蘇晴那一桌。

    顧然說給財務敬酒是假的，但財務過來給莊靜敬酒是真的。

    為什麼會有敬酒呢？因為今晚的菜好，山珍海味，各種菜系，樣樣齊全，真的像是宴席。

    氣氛十分熱烈，領導與基層、基層與病人，大家都把臂言歡。

    「這是我在這裡的第二個颱風天。」快出院感慨萬分，「出院後，我一定會回來看大家！」

    「得了吧，趙文杰這麼說，劉曉婷也這麼說，都不見人影了。」

    「人走茶涼。」

    快出院被說得也不能肯定自己會回來了。

    「那就外面見！我幹了！」他把碗裡的湯一飲而盡。

    而領導那桌――

    「香姨呢？」蘇晴問。

    「她忙著呢，待會兒我把飯給她送過去。」莊靜道。

    「院長，什麼時候又出差啊？」格格也坐在這桌，「我又想出去玩了。」

    「最近確實會有一趟出差，但應該不會帶你。」莊靜笑道。

    「啊――」格格身體都萎縮了，像是失去水分的植物。

    「出差？去哪兒？」何傾顏好奇。

    不止是她，顧然、陳珂，甚至連蘇晴，都有些興趣。

    誰不想玩？何況還是出差的名義，也就是說，不耽誤工作的玩。

    這可比單純的玩有意思多了，好比上課時間全班一起看電影一樣，就算電影評價極差，學生也能津津有味地看完。

    ――這才是津津有味地正確用法。

    「去德國。」莊靜說，「有一例比較特殊的手術。」

    地點、目的，都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

    「我們能去嗎？」何傾顏問。

    「我想想。」莊靜笑起來。

    眾人都期待地望著她。

    只有格格，低聲嘀咕著：「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也好。」莊靜宣布，「你們二組最近干做的不錯，治好了不少病人，關鍵是態度，很勤懇，就算給你們的福利，帶你們去旅遊吧。」

    「yeah~」何傾顏直接抱住蘇晴。

    「放開。」蘇晴冷聲道。

    但她能說話，證明她的心情十分不錯，不然根本連話都懶得說――一旦開口，接下來必會陷入與何傾顏的糾纏中。

    剩餘的吃飯時間，證明了這一點，何傾顏與蘇晴一直在互相諷刺。

    「德國。」顧然很期待。

    「不知道會去幾天，去哪個城市。」陳珂的心情同樣雀躍。

    「莊靜院長，我也要去，課程不能落下。」這時，謝惜雅忽然說。

    莊靜看她一眼，笑道：「好。」

    「我也要成為心理醫生！！！」格格起身大喊。

    轟隆一聲驚雷，把她嚇得又坐了回去。

    眾人哈哈大笑。

    「沒事吧，格格？」謝惜雅給她夾了半根蔥。

    ――――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三日，周三，靜海

    在靜姨的心靈世界給小婦人按摩，此人身體抗性極低。

    晚上大家一起聚餐，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他們平時都藏在哪裡的？《火影忍者》裡的根部嗎？

    似乎又要出國了，期待。

    我兒時的夢想正在逐漸實現――走遍世界。

    現在看來，待在靜海就能實現這個夢想，畢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精神病。

    ――――

    《醫生日記》：

    格格突然問我，如果她說『雞蛋被煮熟了』，我會說什麼。

    她最近有什麼壓力嗎？

    謝惜雅不去學校，讓她覺得孤獨了嗎？畢竟當初是因為謝惜雅，格格才轉學去的海城國際高中。

    海城國際高中的實習，能不能久一點呢？比如說一年，直至格格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