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我讓李主任開車帶我去工地,李主任開著車,坐到車上,李主任自然跟我先聊起先前發生的荒唐事,大秀已經被她在濱城的一個舅舅帶走了。
李主任問我說:「小林,真的沒有什麼時吧?」
我說:「哎,李主任,怎麼你也不相信我啊?我可真是有口難言啊,似乎是男人一出這事,所有人都不認為他是好男人,總是不清白的,呵」
李主任忙說:「小林,我可不是那樣認為的,我相信這個孩子,你不會幹出那種事情的。」
我說:「就是的,那種事情我怎麼可以做!」於是我又把跟白玲的解釋跟李主任說了遍,李主任方才徹底相信似的,並且感嘆下說:「這事也真夠麻煩的,天災**啊,只是可憐白總了,白總被打那一拳不輕,差點腦震盪了,不過拍的ct片子並沒有什麼問題,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麻煩可就大了!」李主任說過這又說:「小林啊,白總把你留下來有沒有怪你啊?」
我說沒有,李主任就笑說:「白總喜歡你這個孩子,我看的出來!」
我聽著很開心,我說:「李主任,其實白總對大家都是一樣的,只是因為我是她助理的關係吧。」
「那可不同,她可不是對誰都一樣的,我是過來人,我看的明白呢,白總這丫頭喜歡你這孩子,只是啊,很多時候很無奈罷了,女人吧,總歸來說還都是孩子,美好的愛戀什麼的都太正常!」
我想從李主任這裡得到一些關於白玲的事,畢竟李主任比我早到公司,幾乎白玲剛開公司,他就在了。
我說:「李主任,當初你跟白總是怎麼認識的啊?」我簡單地聽說過,大概就是原來白玲就認識李主任,其他的也不知道多少。
「哦,我跟她啊,以前我就認識她父親,不過說實在的,當初她父親很輝煌的,我說這些,你——」李主任有些擔心我會說出去,我說:「你放心,我聽聽而已,你還不相信我啊?再說了,她跟我說過她父親的事。」
李主任笑說:「那倒不是,她父親當初是很輝煌的,做到我們濱城市委副書記,當年她父親落馬挺可惜的,很多人包括我在內,都不會相信,她父親是人特別好的,海軍出身,不管對待普通群眾還是其他什麼人都特別友好,可以說一輩子老好人,後來說他貪污**什麼的,他其實是被他的老上司拖累的,哎,一言難盡,不談這個,呵!」李主任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再去多問,但是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很多故事。
然後我就想到了王海的事,我說:「對了,李主任,王海是怎麼進來的,有個事情我一直不理解,他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背景還是什麼的啊?」
李主任一聽這個就說:「對了,你不知道是吧,他叔叔在規劃局做局長啊!跟白總關係,呵,挺不錯的!」李主任笑著,但是那笑有鄙視,李主任轉而又說:「這個小東西還不懂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仗著他叔叔這個關係,白總需要用到他叔叔,所以——」
我聽李主任這麼一說,我完全明白了,是啊,他們都姓王,我怎麼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事情上啊。怪不得王海這麼蠻橫,他叔叔有關玲的把柄在手裡,而且這把柄幾乎是可以讓關玲為他做任何的,所以關玲根本不敢得罪他,那就自然不會把王海開除什麼的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到胸口悶的厲害,我就是瞬間萌生一個特別強烈的念頭,我一定要有朝一日,我如果還在公司,還在白玲身邊,不為別的,我一定要讓這兩個混蛋倒下,我一定,不為別的,就為這口氣,我雖然理解白玲的無奈,但是我也會恨她,我不希望她這樣,不希望。
真是內憂外患,這雙重的壓力在我身上,我想我應該感謝白玲,感謝那些愛與恨,如果沒有那些,也自然不會有我後來的飛黃騰達。我也應該感謝苦難,是那些苦難教會了我如何成長,如何去做一個有理想,有拼勁,白玲是我那個時候的動力,儘管這動力在今天看來也許顯得有寫稚嫩,但是畢竟那個時候我只有二十三歲,對於一個二十三歲的男人來說,這已經足夠。
坐在去工地的車上,我一直都在想著這些事情,突然渾身充滿了激情,有人因為開心的事情而充滿激情,而有人因為一些打擊而產生激情,我屬於後一種。
在去工地的車上,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景萱打來的,我們有好幾天沒有聯繫了,我也沒有去學車,我似乎都把她給忘了,這幾天一直沉浸在白玲的事情里。
「喂,哥,你怎麼沒有來學車了啊?」她問我,心情有些不好。
我說:「哦,呵,我這幾天忙啊,所以就沒有去!」其實也是,如果不忙還是會去的,只是我想我會跟她保持一些距離,我知道她當真了,她隱約地喜歡上了我,小丫頭容易動感情,我認為我還沒有辦法對她負責,我心裡有別人,有牽掛,我不敢輕易去傷害她,尤其白玲都知道這事了,當你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你自然不會想輕易去傷害她。
小萱說:「哥,如果是因為我你不來了,那我以後不去學車好了!」
她這樣說,我突然感到有些驚訝,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我在白玲的公司工作嗎?還是白玲跟她說的,而那天就算她那個姚叔叔知道白玲,他也不知道我在白玲的公司工作啊,所以我感覺挺奇怪的,除非是白玲跟她說的,而我認為白玲是不會輕易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我說:「怎麼可能是因為你呢,你瞎想什麼呢?呵!」
小萱說:「我沒有瞎想,我是說真的,哥,如果是因為我,我以後不去學車了,我知道你怕我了,你自己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我說:「哦,不是的,是這樣的,我最近的確有點忙,還有我最近恐怕要換個工作,有可能不需要開車了,所以暫時不怎麼去學了!」我真的有點想去逃避她,小萱說的沒有錯,我是有點迴避。
小萱說:「哦,哥,我知道了,你多保重,如果以後想到我跟我聯繫,雖然,雖然我們只認識幾天,但是我感覺你是個好人,我很喜歡做你的妹妹,如果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以跟我說,妹妹不是小孩子了,是成年人了,是大人了,知道嗎?」
我說:「恩,好的,小萱,我知道的,謝謝你,我會把你當好妹妹一樣的,哥也喜歡你,如果你沒事也可以跟哥,跟哥聯繫!」我有點怕她跟我聯繫,但是我又很想她能跟我聯繫,挺矛盾的想法。
掛了電話,我還是在想著白玲會不會主動跟小萱說了,讓她不要聯繫我,我想如果是這樣她也太那個了吧,她為什麼啊?不過我轉而又一想,這不太可能,應該不是這樣。
李主任問我說:「小林,談戀愛了啊,呵!」
我說:「沒有呢,一個妹妹,對我挺好的,聯繫了下,學車認識的,呵!」
李主任就說:「行啊,小林,不過也是該談戀愛了,都二十三了,上次我還想把王小尼介紹給你呢!這丫頭可偷偷對我說了,流露出那點意思了,老在我面前說你如何如何,雖然她沒有直接說,但是我感覺這丫頭可是有那心思的,你感覺小尼怎麼樣啊?這丫頭人挺好的,家庭條件也不錯,父母做點小生意,人也老實,以後過日子應該不成問題,再說了,長的也又漂亮,公司里小張和小趙都在追求她呢,不過她啊,對人家沒有感覺,我看是對你挺有意思,如果可以啊,可以交往交往,我看成!」
我笑說:「你想當媒婆啊,主任,呵,我是感覺我配不上人家,人家條件這麼好。」
主任立刻就說:「哎,你這孩子什麼思想啊,怎麼比我這一個老頭子還封建啊,年輕人可不要有這種思想,這種思想要不得,年輕人嘛,就是要好好地談個戀愛,不要想任何其他的,只要兩個人好就行了,再說了,房子車子這些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我是不太看好現在年輕人這一套,你看我兒子結婚,找的老婆家裡很一般,人也一般,但是就是孝順,對我兒子好,對我們老兩口好,這就夠了,就算我有女兒,我也不會要求她一定要找個什麼什麼樣的男朋友,年輕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只要有理想,有追求,有拼搏的勁頭,其他的都沒得說,誰也不能保證誰一生下來就生在有錢人家裡,窮不過三代,富也不過三代,主要還是看個人!」
我說:「主任,在看吧,看緣分,呵,如果有那個緣分,我自然不會拒絕的。」
李主任也說:「恩,好的,我幫你也探探路,要是能成啊,還真是個不錯的事。」
我只是笑,其實在我心裡,我現在對任何女孩子,只能是表面上跟她們開開玩笑,或者再有點什麼,談婚論嫁,我暫時還不想去考慮,畢竟那個時候只有二十三歲,還想多玩幾年,還不想過早地就被婚姻牽絆。
主任的思想很合我的意,說的沒有錯,是這樣說的,只是我怎麼都感覺我是愛上白玲了,我很矛盾,很痛苦,我知道我該去愛她,我不該愛上這個女人,可是我竟然一點都左右不了自己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我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而且我又從骨子裡反對自己去愛她,所以我也就一直不太當回事,心裡有那麼些意思,但是我該做什麼還是會做什麼,也許是因為這種感覺沒有希望,甚至還會自暴自棄的,比如在女人問題上,我一直跟她表妹來往,我貪戀那種感覺,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有一些東西,劉倩可以給我這一切,而且我們都不需要對彼此有什麼負責,所以一切都還好。
下午跟主任在工地上視察了一圈,去工程部的臨時辦公室轉了圈,按照白總的吩咐還召開了個簡短的會議,特別強調工程安全問題,因為這個不光是白總,我們,公司所有人都要小心的,工程上很容易出問題,出了問題就會很麻煩,尤其是白總那種很有善心的女人,她不是怕賠錢,而是在乎工人們的生命安全。
那天回去後,我又一直加班,白總不在,公司里很多事情我要部署一下,期間跟白玲打了幾個電話王小尼去照顧她了,聯繫她的時候,我先是跟她談工作的事,後來我就問她感覺怎麼樣了,談到了些私事,她聽我問她,就說:「我很好,不要擔心我,打不死呢!」她可真夠搞笑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真是有她的,我說:「你好好注意身體,身體要緊,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我能夠勝任,相信我!」
白玲說:「恩,我知道你可以,我看人不會錯的,你好好的,也許將來你要幫我更多,姐——姐畢竟不是很適合做生意的那種,就算適合,這也不會是我的夢想,一個女人家的做一些事情要付出太多了。」她跟我說這個話不知道是不是想告訴我,她一直以來的付出都是身不由己。
我想有這麼些意思吧。
我說:「恩,我知道,我會好好努力的。」
她笑著說了句:「你媳婦怎麼樣了?」她明明知道那不是我媳婦,她這是故意的。
我說:「她被她舅舅帶走了。」
「真的是你媳婦嗎?」她猛地問我。
我說:「我什麼時候說是我媳婦的啊?」
「那我說是你媳婦,你幹嘛不反駁我啊?」她說。
我說:「你這個女人,你可真是夠麻煩的,你怎麼這麼霸道啊?我反駁你也不是,我不反駁也不是,你跟我開玩笑,我開句玩笑也不是,女人真麻煩。」
她聽了不可思議地說:「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這個女人,你,你真的是不得了了啊,你還把不把我這個老總放在眼裡啊,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老闆,是你的上司!」
我笑說:「知道呢,白大老闆,白大上司,遵命!」
她也是笑著說:「貧嘴,什麼白大老闆的難聽死了。」
我開心地跟她掛了電話,心裡挺開心的,白玲又開心了,散發著那種光彩生機了,我自然也就開心起來。
可是我真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她就跑來公司上班了,而且紗布都被她拿掉了,她可真是不要命的,她怎麼能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那一直都是多事之秋,那幾天接二連三地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夠多的,幾乎每天都會有很多事情折磨著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命運,那個時候我對命運這回事,還是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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