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雙方已經離去,全程充當了吃瓜群眾的蘇陽,越加肯定馬車當中的雲夢姑娘與黑水城的雲夢姑娘不是同一個人。
黑水城的雲夢姑娘雖然十分有名氣,追求者眾多,但說到底只是夢怡院的一個頭牌,絕對不夠資格讓一位強體境的武者充當馬夫。
而松江城這位雲夢姑娘顯然就很不一般,能讓一位至少強體境的武者充當馬夫,身份必然極高。
兩人雖然同名,但身份卻有著天差之別。
三天後,蘇陽前往狂沙幫,再次見到了一臉橫肉的狂沙幫頭領。
「不知狂沙幫是否已經打探到消息?」
蘇陽詢問。
「我已經讓人將城內所有的武館打探了一遍,沒有叫做唐x彬的人,只有一個叫做唐彬的人。」
狂沙幫頭領說道。
「那應該便是他了,不知這人現在在哪?」
蘇陽問道。
「這人是重刀武館的學徒,不過已經離開了重刀武館,目前去向不明。」
狂沙幫頭領說道。
「已經離開了?」
蘇陽一怔,沒想到居然來晚了。
為了能夠殺對方,他可是遭遇了不小的危險,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是去年十月份離開的。」
狂沙幫頭領說道。
「十月份,那便是我殺了唐泰之後不久,肯定是知曉唐泰被殺逃了,是什麼人替他報的信?」
蘇陽心中疑惑。
覆滅了血刀幫之後,血刀幫原來的頭目他一個沒留,剩下的人皆是一些普通成員。
且不說這些人對於血刀幫的忠誠有限,哪怕是死忠,也應該沒有能力將消息傳到松江城來。
這不由令他疑惑,究竟是什麼人悄然通知了唐彬,讓他無法斬草除根。
想了想,蘇陽問道。
「唐彬在松江城中,有沒有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
「有一個,名叫寧波,是松江城的本地人。」
狂沙幫頭領說道。
「情況我知道了。」
蘇陽點頭。
支付了四十兩銀子之後,離開了狂沙幫。
雖然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但他還是選擇了支付銀子。
畢竟狂沙幫已經打探到唐彬的消息,只是可惜他來晚了,唐彬已經離開。
離開了狂沙幫,蘇陽考慮起接下來該如何辦。
「首先要確定他是已經離開了還是隱藏了起來?」
蘇陽梳理著思路。
如果唐彬已經離開了松江城,那麼便只能夠選擇放棄,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自由來往其他城。
想要搭乘前往唐彬所在城的商隊,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黑虎幫如果長時間沒有他的坐鎮,肯定會被其他幫派覬覦。
而且尋找唐彬過程當中,又將是一次危險的旅程。
如果唐彬沒有離開松江城的話,那便還有找出對方的機會,可以花費一些時間嘗試在松江城尋找。
「現在的關鍵在於如何確定唐彬是否已經離開松江城。」
蘇陽心中考慮著如何才能夠知曉,唐彬是否已經離開松江城。
「有了!」
突然,他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想要確定唐彬是否已經離開松江城,事實上並不難。
以唐彬的實力,獨自離開松江城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想離開松江城,必然會搭乘商隊。
以荒野的危險性,會願意搭乘商隊的人並不多,每一個商隊對搭乘過的人都會有印象,問出並不難。
幾天後,蘇陽從一個商會走出。
「可以肯定,唐彬並沒有離開松江城,還躲在松江城的某個地方。」
這幾天時間,他將松江城內的所有商會,都打探了一遍。
確定了這些商會的乘客中,並沒有任何一個與唐彬相符的人。
另外,他還打探到,從十月份開始,並沒有外來商會抵達松江城,天藍商會是這段期間第一個抵達松江城的外來商會。
所以他幾乎可以確定,唐彬並沒有離開松江城,還躲藏在松江城的某個地方。
「接下來便是將他找出來!」
蘇陽眼中透出銳光,對於如何找出唐彬,他已經有了主意。
唐彬是外來人,在松江
城並沒有什麼勢力,想要隱藏起來,必然會請朋友幫忙。
而根據他從狂沙幫那兒聽來的消息,唐彬有一個叫做寧波關係很好的朋友。
唐彬被此人隱藏起來的可能可以說是極大,哪怕並沒有被此人隱藏起來,此人也很大可能知曉唐彬隱藏所在。
所以,一切的關鍵都在於這個叫做寧波的人。
傍晚,一個背後背負一柄大刀的年輕人從重刀武館走出,向著一條街道走去。
他並沒有注意到,街道角落,有兩個人正在注視著他。
「就是他!」
一個男子目光望著這個年輕人說道。
在男子旁邊,蘇陽正在注視著這個年輕人。
這個男子是他從狂沙幫借用的,為的便是給他指出名叫寧波的人是誰。
「做的不錯,這個賞你!」
「謝謝大人。」
丟了一粒碎銀子給這個男子,在這個男子的感謝之中,蘇陽跟上了名叫寧波的年輕人。
黃昏時分,街上的行人已經很少,稀稀疏疏,有時候一整條街道都見不到一個人。
見四下無人,蘇陽開始了行動。
唰——
他從寧波身後快速向著寧波靠近。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寧波嚇了一跳,轉身望向身後。
頓時變見,蘇陽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寧波驚慌地拔向背後的大刀。
但還不是武者的寧波,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在蘇陽面前拔刀。
還未待寧波將刀拔出,蘇陽已經一掌劈在寧波的脖頸,將寧波拍暈了過去。
提起昏迷的寧波,蘇陽閃身竄入一條小巷子,進入了貧民窟一間已經沒人住的屋子。
這是早已找好的地方。
點燃一根蠟燭,將寧波捆在一張廢棄的椅子之上,蘇陽等待著寧波的甦醒。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寧波甦醒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察覺自己被人捆在椅子之上,寧波驚慌。
「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
蘇陽冷聲說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這將決定你能否活著走出這裡?」
為了打探到唐彬所在,也只有採取一些極端手段了。
他並不打算傷害這個叫做寧波的年輕人,弄成這樣也僅僅是為了嚇嚇對方而已,畢竟若是直接詢問,對方肯定是不會說的。
「你,你想要知道什麼?」
寧波慌張道。
周圍的氛圍讓他感到不安。
「唐彬現在在哪裡?」
蘇陽問道。
「我,我不知道。」
寧波眼神慌亂說道。
「看來你並不打算活命。」
蘇陽的聲音變冷。
「我既然找上你,自然是因為我很肯定你知道,為了其他人丟掉性命值得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敢注視蘇陽,寧波目光下意識望向地面說道。
「唐彬父親的血刀幫是我滅的,你想讓寧家也像血刀幫一樣嗎?」
「我調查過寧家,你的父親是一位蛻皮境巔峰武者,實力與唐彬的父親相當。」
「唐彬的父親已經被我殺了,你覺得我要滅寧家,寧家能夠擋得住我嗎?」
蘇陽聲音森寒說道。
「還是說,你寧願自己被殺寧家被滅,也不願意說出唐彬的藏身之所?」
「我,我說」
承受不住蘇陽的威逼,寧波崩潰說道。
這種以言語來威逼的手段,是蘇陽從鍾霸的殘缺記憶中學到的。
鍾霸曾以此讓不少的硬骨頭開口,不是對方一個沒有太多閱歷的年輕人所能夠抵抗的。
「很好,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蘇陽走到寧波身旁,手掌化作手刀狀,對著捆在寧波身上的繩索一划。
嗤,嗤,嗤——
捆在寧波身上的繩索頓時被蘇陽的手掌切斷。
見到這一幕,寧波更是懼怕。
以手掌將繩索切斷,縱使是自己的父親也做不到,對方若對父親出手的話,父親絕對擋不住。
現在只希望帶對方前往唐彬的藏身之所後,對方能夠放過自己與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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