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鬍子,你說說,「江州在全國來說,治安怎麼樣?」
鬍子豎起大拇指,接話說,「江州可是全國很最要的城市,經濟發展啥的,更是沒的說,所以這麼重要的地方,治安必須槓槓的。」
我又順著往下說,「鄧武斌的團伙,當初在江州勢力可不小,想想看,這團伙並非是一下子就有這種規模的,反倒也是一點點壯大的,這裡的『功勞』,全的歸功於方皓鈺,所以……」
鬍子愣了一下,他分明聯想起了什麼。
鬍子罵了句狗艹的,之後說,「還是你聰明,你的意思,讓方皓鈺在這裡也成立一個黑組織,然後讓這組織以暴制暴?把惡三都搞死?」
我本以為鬍子能全明白了呢,誰知道聽他這麼一說,分明還差點火候。
我索性直說,「咱們讓方皓鈺去招兵買馬,而咱們呢,負責控制這些兵馬,定下這群人的調調來,這樣既能讓這群人不胡作非為,又能讓這群人去遏制惡三勢力,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鬍子對我連連稱讚,說我真是陰損。
我心說這傢伙,一時間又用詞不當了。
就這樣,我們又等了一刻鐘,突然間,我聽到瓦房內傳來一聲慘叫。
這慘叫聲有點尖,有股子悽慘的感覺。
我和鬍子都激靈了一下。我倆急忙往瓦房門口湊去,但操蛋的是,那藏僧把房門反鎖了。
我擰了好幾下,發現根本擰不開。鬍子不管那些,他喊了句,「兄弟躲開。」
他又後退兩步。
我太了解鬍子的彪勁兒了,尤其以前他也這麼樣的發過飆。
我急忙往旁邊一閃,騰出個地方來。
鬍子退後兩步,又猛地往房門前沖了過去。他以前都愛用肩膀撞門,但這一次,他學聰明了。
他臨空踹出一腳去。伴隨咣的一聲響,這房門徹底被踹開了。
我稍微打量房門一眼,只是門鎖壞了,這倒是好事,不然門鎖太過於結實,後果只能是讓房門壞的更厲害。
我又往屋裡看去。我本以為方皓鈺會遇到啥危險,誰知道完全反了過來。
此時方皓鈺醒了,還坐在手術台上,他雙腿的腳踝處看起來有點瘮的慌,血糊糊,但他沒在乎這個,反倒用舉著一條褲帶。
這褲帶應該是方皓鈺的,而且他正用褲帶勒著藏僧呢。
這藏僧完全處於下方,尤其方皓鈺還是從他背後下手的。藏僧現在還都有點翻白眼了。
方皓鈺一臉的殺意,而且房門被撞壞後,他連看都不往這邊看的。
我和鬍子怕這麼耽誤下去,這藏僧別掛了。
我倆先後扯嗓子喊了句,還一起衝過去。
鬍子直接奔向方皓鈺,搶他手裡的褲帶,而我想法子先給藏僧的脖子「鬆綁」,至少讓他能吸上幾口新鮮的空氣啥的。
這樣折騰一番,藏僧又靠著手術台蹲著,他紅著臉,一臉咳嗽著一邊貪婪的深呼吸著。
我和鬍子都守在方皓鈺的身前。
鬍子有些壓不住火氣了,問方皓鈺,「你個兔崽子又作什麼呢?」
方皓鈺冷冷的不回答。我想起一句老話,吃飽飯打廚子。我心說方皓鈺不會是收完術殺醫生吧?
鬍子看方皓鈺不回答,他還推了方皓鈺一下。
方皓鈺沉著臉,他指著雙腿,那意思,讓我們看看。
他腳踝處都被血沁著,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個啥來。
我沒法子,只要又找了個消毒的紗布,我用紗布對他腳踝擦了擦。
這次明顯了,我看到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方皓鈺的腳踝處,尤其是傷口的地方,已經被縫合了,但在這縫合傷口的上面,又被藏僧扣了個小玻璃罩子。
這罩子內有四條五顏六色的蟲子,它們並不大,估計也就牙籤一般吧,它們此刻躲在罩子內,甚至是懶洋洋的趴在那傷口上。
我和鬍子都猜到了,這種艷麗的蟲子,往往毒性很大。
鬍子看著藏僧的目光,一下子有些不善了。
他還一把將藏僧拎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一樣。他又問藏僧,「和尚,你說說,這怎麼回事?」
這藏僧有些膽小,這一刻看著我們的表情,他有些慌了。
他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但他意識到我們聽不懂後,他又用漢語說了一番。
他的意思,方皓鈺雙腳處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裡面有邪物,按醫學的角度說,應該有惡性腫瘤。
而他知道一種偏方,也是他自行研究參悟的,對付這種惡性腫瘤,要以毒攻毒,所以他在給方皓鈺處理好傷口,尤其縫完針後,又特意在傷口上種了一個蠱罩。
這四條蠱,會不定期的咬著傷口,而且被蠱毒影響著,這惡性腫瘤最終會被殺死。另外在這期間,他也會讓方皓鈺服用解藥。這樣方皓鈺就不會被毒死了。
說心裡話,我嚴重懷疑這藏僧是不是書呆子,又或者說,他研究醫學時鑽了什麼牛角尖。
我是頭一次聽說,治療惡性腫瘤可以用下蠱療法的,再者說,方皓鈺腳踝處哪是什麼腫瘤?
我繃著臉,看在強子的份上,我不想對藏僧做什麼。
但鬍子不一樣,他連罵帶損的,最後他還摟著藏僧的肩膀,反問藏僧,「哥們,你知道你為啥不能成為喇嘛麼?因為你悟性太低,沒那資歷,成不了靈童!」
藏僧臉色不怎麼好看,他又想把傢伙事默默收起來,結束這場手術。
但我們仨可不想讓方皓鈺的腳上一直掛著這個罩子,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他又把那個玻璃罩拿了下來。
方皓鈺拿出不想多待的架勢,這就要離開。
我和鬍子扶著他。我們仨又回到前面的門市內。
強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到這麼短時間內,方皓鈺的手術就做完了,而且方皓鈺也不那麼慘叫了。
他當著我們面,誇起藏僧來,那意思,怎麼樣?這人的醫術高明吧?
鬍子呵呵笑了,他用這種方式回答了強子。
強子很納悶的一皺眉。至於方皓鈺,他拿出怪怪的表情,插了一句話說,「走吧。」
強子有些猶豫,似乎還想等一等藏僧,至少我們走前再跟人家打個招呼,甚至有點啥表示的。
我知道這是禮數,問題是,這一次我也真不想再跟那神棍醫生碰面了。
我對鬍子使眼色,鬍子帶著方皓鈺,我拽著強子,我們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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