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辦?是不是還在這兒站著……
暗自思索之餘,我甚至都擔心這死屍站起來,掄起棺材板砸我……
「啊、啊、啊……」
「噗……」
剎那間,嚇人的驢叫聲又出現了。
可就在它慘叫聲沒等結束的剎那,在它咬出血的傷口處,猛地就裂開了一道口子……
外表油滑的一個圓球,轉眼間就滾了出來。
驢,那黑乎乎的東西會是驢嗎?
「噔、噔、噔……」
還沒等我從遠處收回視線,身旁已經散架的棺材再次出現了敲打聲。
只不過這動靜已經漸漸變小了……
人腳!怎麼人腳了呢?剛才我分明看到的就是驢蹄子……
難道之前我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了眼睛!
片刻間周圍颳起的風吹起了蓋在死屍身上的壽衣。露出了他原有的灰色面目。
此時站在這院裡的除了我和邢老頭之外,只剩下村長了。
不由得,我心裡的緊張又稍稍放下了一些。
我側目看了看死驢和那個圓球。沒見出現其他異樣,我剛才還有的好奇也徹底消散了。
「這下徹底沒事了!」
「我們三個來吧……」
「先把棺材攢起來,綁上!之後再處理那兩個畜生……」
沉默了一陣之後,邢老頭自顧自的點上了一顆煙,連續嘬了兩口。深沉的說道。
「老邢,今天我真要謝謝你……」
「哎!哎!你這是幹什麼……」
一直愣在原地的村長片刻間也恢復了意識。他居然雙膝跪倒給邢老頭磕了一個頭。
面對如此禮節,邢老頭本能的衝過去攔住了他。
「行了!到門口看看,叫兩個人過來幫忙吧……」
片刻間,我對邢老頭的說法真心表示讚賞。畢竟幹這種體力活不是我的強項。
再說,我還準備好好看著這死屍呢。
攢棺材,之前只是聽說過。
今天第一次看這種所謂的古老手藝,真心感覺受教了。
棺材底和前後的兩個堵頭並沒壞。
隨著幾個被叫回來的男人相互協助。很快又把這充滿煞氣的東西組和到了一起。
把棺材蓋抬上。連續加固了幾道鐵絲後,周圍人的臉上總算輕鬆起來。
在這兒的事臨近結束時,邢老頭拿了一把鐵鍬就向死驢近前。
我隨著他的腳步,很快也看清了那淡白色的圓球。
隨著邢老頭連續揮動鐵鍬,不多時就把裡面兩頭小死驢劃了出來。
只不過他卻鏟斷了兩頭小驢的黑蹄子。
隨即他就把這東西親自送到了汽車上。
他是不是準備用這東西辟邪?
說實話,要不是在這種環境,我真想好好問問。現在也只得在旁邊小心看著了。
當眾人把三頭死驢放進火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一直看著他們把棺材埋進深坑,我和邢老頭才從這兒離開。
就連他們準備好的午飯都沒來得及享用。
「說實話,我們今天真是萬幸!」
當邢老頭坐在副駕駛上,他終於主動說話了。
說實話,我非常願意聽邢老頭分享他的經歷。不覺中甚至我產生了很強的興奮。
我本以為這老頭能自己接著講下去,哪知道他話說到一半卻看著我。
「萬幸!你說的是在棺材砸壞前後……」
「那算什麼!」
「毛驢也生不出別的來。只不過是兩個小的糾纏在一起,時間長了,難產憋死了……」
「最要緊的,就是我們剛進屋的時候!」
隨著我把心裡的狐疑說出來,片刻間卻又遭到了他的否認。
剛進屋的時候……
很關鍵嗎?好像任何一個環節都聽重要的。
當時,我除了感受那死氣之外;並沒發覺其他特別的異常。
「你以為那死人在屋裡鬧騰什麼呢?」
「什麼?」
「那是他的老一輩來接他走!他,不甘心家裡的產業……」
見邢老頭問,我還不好說不知道。但隨著他說出理由,我竟然產生了一絲後怕。
難道死去多年的鬼魂,在子女面臨大限時,是來保駕護航的……
不過這種事我一直很少聽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管生前過得多瀟灑,死的時候,也都一樣。」
「好好開車吧!上了大路,記著找家飯館,我們好好吃點……」
面對邢老頭接近自言自語的話,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聽到說吃飯的事,我明顯感覺肚子又餓了幾分。想到那些可口的飯菜,我不禁也精神了很多。
一陣沉默後,這邢老頭竟然歪倒了身子又睡著了。
唉,看來還是當大爺舒服啊!
「滾……滾……」
「再逼我,小心我連你一塊兒拍死!」
就在汽車經過一個村口時,車前忽然跑來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
他一邊焦急的盯著身後朝前跑,一邊用糾結的腔調喊著……
我本以為他會躲避正常行駛的汽車,哪知道他居然朝我的車前跑來。
「吱……」
「砰!」
剎那間,把我嚇壞了。我趕忙就踩下了剎車。
可就在這時,我還是聽到車前傳來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我本以為那男人會出現意外,可他卻已經站在了汽車左側。
他是在躲什麼?我怎麼沒看見?
「對不起,對不起……」
這男人回頭朝身後警惕的看了看,連連向我點頭道歉!
片刻間,我有些狐疑了。
難道說這大山腳下的人不懂碰瓷的事?還是說他們已經升級了?
他剛才看什麼呢?
道歉,又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剛要開車門去查看的剎那。
我發現車前的土路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旋風……
「怎麼回事……嗯!」
在這關鍵時刻,邢老頭沒等我叫,自己就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車前旋風的剎那,猛地就是一愣。
「你剛才軋到什麼了?」
「他,他突然在我車前經過,把他碰了一下……」
我見邢老頭出現這種變化,引得我心裡的緊張也加重了。
隨著他帶著急切的問,我趕忙把實話說了出來。
就在我們兩個說話的間隙,那原本裹挾著塵土的旋風,竟然把路面上的碎石也卷了起來。
且,這旋風只有一米多高;那塵土、碎石規矩得就像在透明玻璃柱里旋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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