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麗莎林!」
「衛總,又見面了。」
來機場接機的,正是老熟人麗莎林,畢竟合作過一次,衛琤對她還算信任。
麗莎林主動上前,接過衛琤手裡的行李箱,笑著說道:「衛總來得好匆忙啊,是不是在國內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衛琤擺了擺手,敷衍應道:「還好,需要採購一些東西,國內沒有這邊方便。」
麗莎林眼前一亮,她最喜歡當中介咯。
上次幫衛琤牽線搭橋,一回就賺了她好幾年的生活費,這次要是再賺一筆,回頭怕是可以開啟自己的全球之旅了。
衛琤緊趕慢趕過來,有些累了,坐進酒店派來的勞斯萊斯庫里南,揉了揉眼睛,說道:「今晚我先倒一下時差,回頭我讓沐沐把清單發你郵件,你先幫我聯繫好貨源。」
這種線下交易不用說的太明白,衛琤也擔心開車的酒店司機聽得懂中文,於是點到即止。
麗莎林會意的點點頭,斜了眼前排開車的大鬍子阿三司機,沉聲道:「衛總在酒店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就行,在這邊,我還是有點渠道和人脈的。」
衛琤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而後,習慣性的屏息凝神,意識進入空間,觀察了一番空間裡的典韋和許褚,確定兩人都沒有異常後,這才靠著沙發閉目養神。
麗莎林本來還想跟衛琤寒暄一會兒的,畢竟是金主爸爸嘛。
可看到衛琤那一圈濃濃的黑眼圈,想想還是算了。
此時,她反倒對衛琤要買的東西感到好奇,畢竟需要一個身價數十億的大老闆親自跑一趟,應該不會是什麼好弄到的玩意兒。
「難道他這次要搞大傢伙?」麗莎林眼前一亮。
重型火器,杜拜雖然搞不到,但她在中東和中非都有渠道,而且重火器的利瀾更加客觀啊。
麗莎林一臉財迷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忽然呼吸一窒。
長長的睫毛,挺立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白皙的膚色,還有那一頭略顯野性的長髮,麗莎林雙頰有些發燙,眼神不自然的看向窗外的沙漠。
「這麼一看還蠻帥的,不比那個杜拜王子差,哼哼!」
···
杜拜,帆船酒店。
衛琤打了個哈欠,走進套間,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八九米長的巨大的落地窗。
套間布局偏地中海風情,厚厚的羊毛毯踩上去很有實感,落地窗前是一片湛藍的天空與大海。
所有的這一切,都與它一晚兩萬七千美元的價值不符。
衛琤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折合軟妹幣,一個晚上就要十五萬啊,這狗逼酒店比搶錢還過份。
身後的麗莎林倒是雀躍的跑到落地窗前,趴在玻璃上眺望著天際線。
「好美啊,果然高度不一樣,看到的風景就不同,有錢人看到的風景,都這麼美嗎?」
最後一句,明顯是問衛琤的。
衛琤懶洋洋的換上拖鞋,從冰櫃裡拿出一瓶價值上千的berg冰川水,擰開瓶蓋就灌了一瓶。
「我怎麼知道……冰箱裡有水,要喝自己拿。」
麗莎林回頭一愣,屁顛顛也去冰櫃拿了一瓶。
這個牌子的水源來自15000年前格陵蘭西部的古冰川,經過特殊處理後進行瓶裝,口感微甜,水質很軟,礦物質含量極低,因為採集難度大,所以價格也比較高。
麗莎林之前就見幾個富二代同學喝過,沒想到這玩意在帆船酒店裡,竟然是非賣品。
也對,一晚上十五萬的住宿費,贈送幾瓶千把塊的礦泉水似乎也不為過。
喝了一口水,麗莎林眉心一挑,感覺這玩意兒還沒有白開水好喝。
「對了……」
「呼,呼~」
「這麼快就睡著了啊。」
麗莎林走到沙發旁邊,看著直接癱軟在沙發上睡著的衛琤,本能的放輕了腳步,儘管地上鋪著價值幾十萬的純羊毛地毯,她還是踮起了腳尖走路。
四下看了看,她順手拿起旁邊單人沙發上的毛毯,躡手躡腳的攤開,又屏住呼吸,慢慢蓋在了衛琤的肚子上。
做完這一切,麗莎林愣了愣。
「奇怪,我對他這麼好幹嘛?」
麗莎林抿了抿唇,正要起身,才突然發現,自己現在距離衛琤好近,因為彎腰幫衛琤蓋毯子的關係,她只需要再低頭一點點,紅唇就能碰到衛琤有些乾涸的雙唇。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麗莎林迅速低頭親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迅速跑出了套間。
嘭~
衛琤:(_)
被關門聲吵醒的衛琤,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沒見到麗莎林,很快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倒不是衛琤心大,不關心典韋和許褚,而是時差沒有倒過來,這裡比國內晚了四個小時,再加上飛過來的時候,衛琤一直再研究手術視頻,根本沒有休息。
打了個哈欠,衛琤將手機打開,先是跟沐沐通了一會兒國際長途。
而後打開微信國際版wechat聯繫了麗莎林。
【午安衛總,你要的東西基本都搞定渠道了,就是血液比較麻煩,我正在醫院帶人體檢呢。】
衛琤直接發語音:「你這是要現抽?」
麗莎林回道:「當然啊,國外各種病很普遍,你也不想遇到帶hiv的血液吧,所以,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帶他們來體檢,確定沒問題了,直接現抽,哈哈哈。」
「醫院沒有現成的嗎?」
「有倒是有,但需要一些申請和證明,還不如直接找人,這裡最不缺的就是賣血的人了。」
衛琤無言以對,想了想,回道:「多找一些人,別鬧出人命。」
麗莎林回了一個ok的表情,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衛琤不是聖母,就算沒有他出現,這些人該賣血的還是會賣血,該賣腎的還是一樣去嘎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臨近下午的時候。
麗莎林提著兩個便攜似冰箱出現在套間門口。
衛琤開門讓她進來,不想這個性格有點颯的妹子,卻是一臉扭捏。
「那,那我就打擾了。」
衛琤好笑道:「你昨天可不是這樣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麗莎林愣了愣,低著頭,提著兩個箱子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甚至不敢去看衛琤一眼。
「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了,你檢查看看,沒問題就把尾款結了吧。」
衛琤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想太多,點點頭,打開箱子。
其中一個裡面裝了三十個血包,每袋,這是人體一次獻血的安全線。
另一個則是手術需要的縫合工具,手術刀,免拆線等等醫療器具。
「很好,辛苦你了。」
麗莎林『哼哼』了一聲,幽幽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單子呢。」
衛琤聞言,莞爾笑了起來。
他以為麗莎林今天的反常,是因為嫌棄自己的單子沒有利瀾,想了想,衛琤將箱子重新關好,與麗莎林說道:「我知道你這趟沒什麼賺頭,這樣吧,你再幫我搞點傢伙。」
感受過沙鷹的後座力之後,衛琤很是後悔,這次剛好來杜拜,順便整點實用性的傢伙。
比如:伯萊塔92f,或者格洛克17型,都是重量輕,性能可靠的暢銷品,而且殺傷力方面也足夠了,畢竟這玩意兒關鍵是要打中人,打不著人,就是拿個手炮也沒用。
麗莎林聞言一怔,急忙擺擺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衛琤則是笑著說道:「可我真的需要買點防身的武器啊,最好有女式手槍,你幫我推薦推薦。」
連續兩次遭遇刺殺,以及這一次謝玉被虜,都給衛琤敲響了警鐘。
自己有空間和穿越能力,自保能力沒有問題,但蔡琰、郝娘她們就不行了。
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衛琤就想著給她們整點防身的武器,首當其選的,自然就是小巧輕便的女式手槍了。
聽衛琤說完後,麗莎林小嘴微微張開,疑惑道:「國內現在這麼危險了嘛?」
衛琤聞言一怔,沒好氣的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瞎說什麼呢,祖國盛世安康,我是拿到米國防身用的,過段時間帶沐沐到處走走,沒準用得著。」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麗莎林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她又想起昨晚的那一吻了。
真該死,沐沐當我是朋友,我卻偷偷親了她老公,我一定是瘋了……麗莎林心中滿是自責。
「怎麼,不方便拿貨?」衛琤見她沉默下來,關心道。
麗莎林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隨口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是一下子要這麼多型號的手槍,你就算有持槍證,估計也會有麻煩的。」
衛琤哈哈一笑,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你應該知道,我自己也有一些私人的渠道,否則上次那些大傢伙,我也不敢帶走不是。」
麗莎林跟著笑了笑,她也不是真的擔心,就是隨便找個話題,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而已。
送走麗莎林。
衛琤關上套間的門,還特意反鎖,並按下了【免打擾】的按鍵。
衛琤沒有急著第一時間進入空間,而是盤膝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碧藍的大海,先把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期間還叫了一份送餐服務,順便泡了一個熱水澡。
等衛琤確定可以進入空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因為昨天睡到今天中午的關係,此時的衛琤是最為精神的時候,可以手術了。
···
空間裡,抬頭是一片璀璨的星河。
而空間四周依舊是一望無際的純白,典韋和許褚就飄蕩在這樣的純白之上。
衛琤提著箱子飄到許褚身旁,直接將他沾滿血跡的衣服脫掉,留下一條長褲。
脖子上的傷口還保持在往外溢血的狀態,只是血液因為空間早已經定格。
衛琤用大號的針筒,將血液吸出來,再用棉花清理一遍上面附著的血跡,這才看清楚許褚脖子上的劍傷。
這個過程,就像是用橡皮擦去擦掉血液一樣,很是神奇。
此時,許褚的脖子上就像是多出了一個不會流血的傷口,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泥捏的小人被劃破了皮肉一樣,只能看到皮膚、肌理、血管的橫截面,卻沒有一絲血流出。
如此神奇的畫面,也只有在【絕對靜止】的空間中才能辦到了,就算是在外太空,血液也會在人體自身的壓力差下噴涌而出的。
衛琤閉上雙眼,再次溫習了一遍之前在飛機上看過的手術視頻。
這才戴上頭戴式放大鏡和口罩,拿出鉤針、免拆線等,開始對許褚的傷口進行縫合。
衛琤的動作很小心,即便有空間的靜止能力,他也在儘量避免對許褚造成二次傷害。
而且縫合的步驟不能有絲毫馬虎,戴著放大鏡的衛琤,縫合的可是微米級別的血管……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當衛琤的太陽穴開始脹痛難耐的時候,衛琤終於完成了許褚的傷口縫合。
「接下來就是測試了。」
衛琤深吸了一口氣,空間裡血液停止流動,血管和皮肉沒有任何的壓力,自然看不出傷口縫合的程度。
想要知道是否完美縫合,就必須把許褚帶回現實世界,不管是現代時空,還是三國時空,都可以,只要讓他的血液流動,心跳起來就行。
衛琤當然選擇回到三國時空,要知道,許褚和典韋進入空間之前,可是醒著的。
在這之前。
衛琤先是閃回帆船酒店套間,拿了一床一次性的床單。
再來到三國時空的倉庫里,將一次性的床單鋪在地上,這才將許褚放了出來。
「呃~」
許褚剛剛出來,就從嘴裡吐出了一些血沫。
衛琤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不只是脖子,許褚整個人的狀態都是保持在被自己抓進空間的那個剎那,也就是說,他當時怎麼樣,現在依舊怎麼樣,當時嘴裡有血,現在也是。
「仲康,沒事了,你不要亂動,手也不要去抓傷口。」衛琤急忙按住許褚雙手,生怕他還要去按傷口。
許褚看向衛琤,有些迷茫,「公子,我這是?」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王越一劍封喉之後,那十幾秒的絕望里,此時此景對他來說,無異於瞬間移動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要不是看到衛琤這個熟人,許褚怕是已經自己已經到了陰曹地府。
「沒事了,你在我閉關的靜室里,我已經將你的傷口縫合,你先別動,我需要好好觀察一番。」
許褚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似乎並沒有死,而且衛琤還將他的傷給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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