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時近傍晚,我們五個趕回了雨寨,老仙在入口處接到了我。
「介紹啥朋友啊?」
我下車以後,疑惑的問道。
「叫,扎布,二十九歲,是雨寨的小將軍,我倆聊的不錯,咱剛來,跟他處好關係肯定沒錯。」老仙快速說道。
「……沒聽君跟我說,坤立還有孩子啊。」我皺眉回了一句。
「他不是坤立親生的,聽說是乾兒子,但我觀察了,整個雨寨,就他開個猛禽,一瞅那樣就是大太子級別的,快點吧,聽我的,進去套套近乎,肯定沒錯。」老仙拽著我說道。
「你jb能不能讓我看著值錢點。」李浩白了他一眼。
「……這他媽就不是一個值錢的地方,,我們需要靠山,靠山你懂不。」老仙神神叨叨的說著。
「呵呵。」張奔咧嘴一笑,搖頭不語。
就這樣,我們三個剛回來,就被老仙拉走了,扎布所住的地方,是在坤立住所左側,但離的並不怎麼近。
「你說我都沒見過他,我進去說啥啊。」我攤手問道。
「哎呀我操,男人在一塊能聊啥,除了娘們就是娘們,我跟他談了一會,這小子也不是啥好鳥,緊著問國內黃.色事業是否蓬勃,,這也他媽是個騷.貨,你不用客氣,啥埋汰說啥就行。」老仙囑咐了我幾句,隨即帶著我們進了扎布的閣樓。
……
查吉回來以後,在扎布門口轉悠了一圈,人沒進去,找了個藉口就走了。
他先去了察猛那裡,察猛正在跟他身邊那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打玩著沙袋。
「察猛先生。」
查吉恭敬的說道,他們這邊如果對人尊敬,會用先生的稱呼。
「嗯,回來了,呵呵。」察猛一笑。
「剛回來。」
「都去哪兒了。」察猛打著沙袋,隨口問道。
「去了勐拉轉一圈……。」查吉將事情經過,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你們和扎布一起回來的。」
察猛沒有關注老仙掉河裡的事兒,而是皺眉問了一句。
「嗯,我們一起回來的……。」查吉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人呢。」察猛繼續問道。
「在扎布哪兒。」
「哦,。」
察猛歇了幾秒,用手擦了擦汗,表示知道了。
「您看……。」查吉試探著問道。
「昨天接人登岸,一個中國朋友,給我帶了兩廂茅台,我也不愛喝,你拿回去吧。」察猛微笑著擺了擺手。
「謝謝。」查吉毫不猶豫的彎腰說道。
「喝酒的時候想起我就行,呵呵。」察猛隨口回了一句。
查吉走了以後,旁邊的人沖察猛說道:「他們怎麼跟扎布弄一塊去了,,這幫人還真是見肉就下嘴啊,,這是想找個靠山。」
「呵呵,不一定是好事兒。」察猛沉默幾秒,笑著回道。
……
二十分鐘以後,查吉同樣來到了坤立的房間。
藤椅上坤立戴著眼鏡,正在看書喝茶,查吉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老闆,他們回來了。」
「嗯。」坤立點了點頭,繼續翻著書。
「跟扎布一起回來的。」查吉簡潔了許多的說道。
坤立聽到這話,遲疑了幾秒,隨即笑著問道:「扎布回來了啊。」
「嗯。」
「他怎麼沒先到我這兒呢。」坤立像是問話,又像是自語。
「……我去叫他。」查吉試探著問道。
「不用,他會想起來看看我的,你回去吧。」坤立擺手回道。
「好,那我先走了。」
「嗯。」
查吉點頭退出了閣樓,坤立摸了摸下巴,喝了口茶,隨即繼續看書。
……
另一頭,扎布房間裡。
「哈哈。」
眾人一陣爆笑,我實在有點忍不住的笑出眼淚,斷斷續續的沖老仙說道:「……你也真jb活到巔峰了,……這要沒扎布的車,你妥妥下河裡當王.八去扒沙了。」
「……你和那個女士在車裡的時候,我其實就看見了……當時我還弄不明白呢,因為我記著那塊有水,所以十分疑惑為啥你車能停在上面,我以為碰見靈異事件了呢,哈哈。」扎布大笑著說道。
「哎,那你當時幹什麼呢。」李浩不解的問了一句金貝貝。
「我去攆孔雀了。」金貝貝墨跡了半天,臉色通紅的說道。
「哈哈。」
眾人再次大笑,拿著老仙開玩笑,我們和扎布的關係,達到了初入認識的地步,有的時候,隊伍里真缺一個老仙這樣的人,他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聊什麼話題可以有效的溝通感情,掉河裡的事兒,就是他主動提起來的,在他媽繪聲繪色的一講當時情況,我們都被逗樂的肚子疼。
「扎布先生。」
門外的壯漢走進來,趴在扎布耳邊小聲叫了一下。
「我心裡有數。」扎布沒等他提醒,就擺了擺手。
「時候不早了……。」壯漢說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我眨眼看著扎布,笑著說道:「扎布先生,你還沒去坤立將軍哪兒吧,你看,我們扯起來就沒完,你趕緊去吧,咱回頭再聚。」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真得過去一趟,老頭歲數大了,愛挑我毛病,呵呵。」扎布站了起來。
「好。」
說著,我跟扎布握了一下手,他笑著沖我說道:「以前寨子裡的人,歲數都比我大,很少有同齡人接觸,而且我特別喜歡中國文化,但由於身份的關係,我一直無法入境,,晚上我回來,咱們好好聊聊。」
「一定。」我點了點頭。
寒暄了兩句,我們在樓下分開,扎布去了坤立那邊,而我和老仙幾個人,閒著沒事兒,就回自己住所了。
……
扎布帶著十盒一小箱的cohiba限量版雪茄,走進了坤立的住所。
「父親。」扎布笑著說道。
「呵呵,回來了啊。」坤立放下手中的書,笑呵呵的說道。
「朋友從國外帶回來一點雪茄,口感很好。」扎布把箱子規整的放在了木櫃裡。
「我這抽雪茄的癮,都是你勾起來的,呵呵。」
坤立和藹的一笑。
「沒事兒,抽沒我在拿。」扎布坐在了稍矮一些的椅子上。
「對什麼東西形成了依賴性,這是不好的習慣,呵呵,算了,我又嘮叨了。」坤立自語的一笑,隨即看著扎布問道:「出去一趟,心情好點了?」
「父親,對我來說,出去一百次,也不如讓我干一次實事兒痛快。」扎布撓著鼻子說道。
「……你就是心太急了。」坤立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父親,我聽說,廣州那邊,過幾天要批貨,,您看,這次讓我去送,行麼。」扎布強行爭取了一下。
「扎布,領導者有領導者該幹的事兒,你不能搶下人的活,他們無事可做了,會出亂子的。」坤立慢條斯理的說道。
「父親,每次送貨,咱們都要損失一部分兄弟,我看著著急,如果我去,我有信心讓情況有所好轉。」扎布再次說道。
「呵呵。」
坤立一笑沒接話。
「父親……。」扎布再三的要爭取。
「扎布,這本書挺有意思,中國出版的,叫人與自然。」坤立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書,隨意的翻著,然後繼續說道:「這裡面寫著,在非洲,水牛繁殖速度很快,如果照他們這個繁殖速度,幾十年內,就能把非洲草地啃成沙漠,可是地球存在這麼長時間,非洲草原依舊茂盛,這是為什麼,。」
扎布聽著這話,沒在出聲。
「平衡很重要,水牛的繁殖速度,與獵豹,雄獅,還有自然環境的撲殺速度形成平衡,所以拯救了非洲草原,萬物才得以生存,其實,這個現象也適用咱們雨寨,,五十人好養,但要是五百人,你還好養麼,,我們需要發展的同時,也需要消耗,用中國老話說就是,去除糟粕,留取精華。」坤立言語中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說道。
扎布頓時無語。
「扎布,不要急,我會給你安排事兒做,呵呵。」坤立緩緩說道。
「我懂了,父親。」扎布沉默了一下,抬頭笑著說道。
「……雨寨來了一群小朋友,可以接觸接觸。」坤立目光如炬的盯著扎布說道。
扎布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會幫父親,維護好與他們之間的關係。」
「哈哈。」坤立頓時大笑。
……
另一頭,我和光明正在屋裡喝著小酒談著心,他狀態不好,我需要客串一回,他的靈魂導師。
我倆一通神侃,最後在我喝了半斤泡酒以後,終於成功的把光明的眼淚捅咕了出來。
我特別損,那裡是他的痛楚,我往哪裡說,那句話是他最不想提的,我越說這句話。
他是一個成年人,生活經驗比我豐富的太多了,我相信他在正確引導下得到釋放以後,可以面對光北已經折了的現實。
就在我倆樓脖子抱腰的瞎侃的時候,張奔突然推門走進來,沖我說道:「南哥,查吉找你。」
「啊,。」我遲疑了三秒,臉上泛著疑惑問道:「他找我幹啥。」
「不知道。」張奔搖頭。
「宣他進來。」我想了一下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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