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下樓去叫查吉了,我趕緊拿著紙巾,在光明臉上胡亂的摸了兩下,隨即說道:「來人了,來人了,別尿嘰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調整一下。」光明真有點喝懵了的說道。
五分鐘以後,張奔跟著查吉走了進來,我頓時笑著站起來說道:「沒啥事兒哈,來,坐下一塊吃點唄。」
「呵呵,我都吃完了……。」查吉撓著腦袋,挺假的回了一句。
「隨便喝點,別客氣,坐吧坐吧。」
「那就麻煩了。」
「哎呀,喝點酒麻煩啥,奔子,再拿一副碗筷。」我招呼著說了一句,拉著查吉就坐了下來。
張奔出去取了碗筷,又倒了一杯泡酒,我們四個坐在這兒,一邊喝著,一邊隨口聊了起來。
剛開始就是瞎客氣,我舉杯敬著查吉說道:「今天一天沒少折騰你,耽誤你正事兒了,我敬你一杯昂。」
「折騰。」查吉愣了一下。
「哦,就是麻煩的意思,我幹了昂。」我解釋了一句,將剩下的白酒一口悶了。
查吉陪了一杯,笑著說道:「你們這幾個人性格好好爽。」
「我們東北人就這樣。」我隨口說道。
「我老聽你們說,這東北到底在哪兒啊。」查吉沒話找話的問道。
「那可遠了,離俄羅斯近點。」我微笑著解釋道。
「哦。」
查吉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含糊著說道:「向南先生,你們這群人豪爽,咱處的不錯,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兩句。」
我愣了一下,拿著酒瓶子又給查吉滿上,笑著說道:「初來此地,我真心需要朋友的提醒。」
「……呃…這話我不太好說,但雨寨的老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你別跟扎布走的太近就行,這雨寨地方雖然不大,但很複雜,呵呵。」查吉小聲說道。
我停頓了一下,讓著查吉說道:「吃菜,吃菜。」
「呵呵,好。」
「……查吉大哥,這個複雜是什麼意思,我剛來,你這句話弄的我提心弔膽的。」我馬上叫了大哥,謙遜的請教到。
「……我真不好說,你也看出來了,我在雨寨沒人沒槍,就負責跑個腿,錯話不敢說啊,你就記得離扎布遠點,這就沒錯了。」查吉貌似還挺為難。
我一看查吉這個死樣,明顯就是缺點開口的潤滑油,思考了一下,我突然伸手拿起了查吉放在桌子上的電話,擺弄了一下說道:「哎,這是啥牌子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朋友從國內帶回來的,發射鍵都壞了。」
「這電話可挺重要,咋能使壞的呢。」我惆悵的說道。
「啪。」
張奔那邊已經扣掉了電池,拿著自己的三星伯爵,擺在了查吉面前說道:「我這個新買的,查吉大哥,拿著用吧。」
「啪。」
光明回頭就是一巴掌,瞪著眼珠子,滿嘴酒氣,一臉喝多樣的說道:「你這孩子會辦事兒麼,,送東西哪有送舊的。」
「明哥,我手裡沒新的啊。」
「操,沒新的,你送錢給他買個新的就完了唄。」
光明說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體僵硬,還跌坐在地上兩次,回頭拉開抽屜,從裡面拽出來七八千的現金,直接仍在桌子上,豪爽無比,缺心眼無比的說道:「朋友是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拿著查吉老弟,回頭買個好點電話。」
「明哥,你喝多了。」我皺眉提醒了一句。
「對對對,你喝多了,這錢我不能拿。」查吉也有點尷尬。
「不給我面子,嫌少。」
光明回頭從抽屜里,又拿出了四五千,扔在了桌子上,瞪著眼珠子問道:「夠不。」
查吉一陣沉默,隨即笑著說道:「我真不能拿。」
「我.操,還嫌少。」光明說著就要轉身。
「別,別這樣。」查吉拽了一下光明。
「……查吉大哥,他喝多了,你別跟他一樣的,先拿著吧,完了醒酒你在還他。」我勸了一句,身體往前傾了傾,順手把錢塞進了查吉的衣服兜,好像也挺尷尬的說道:「別整這些錢放在桌子上,讓人看見了不好。」
「你看這事兒弄的,怎么喝這麼多呢。」查吉扶著光明緩緩坐下。
「查吉大哥,我剛來雨寨,還是避難的,什麼事兒都不敢攙和,只想呆到期滿走人,有些話你能提醒一下,弟弟感激不盡。」我抱拳說道。
查吉停頓了一下,吧唧吧唧嘴,隨即湊到我耳邊說道:「扎布的父親以前是雨寨的將軍,後來被中國警方設套抓住了,但怎麼抓住的,到現在也沒人弄清楚……你明白了。」
我愣了三秒,趕緊點頭說道:「謝謝,謝謝。」
「扎布有花錢的權利,但沒有支配錢的權利。」查吉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了。」我再次點頭,招呼著查吉說道:「來,喝酒,喝酒。」
……
十幾分鐘以後,查吉找個藉口離開,我送到樓下,他掏錢要給我,我扭頭哇的一聲吐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擺擺手,迷迷糊糊的栽倒在張奔的身上,他扶著我,沖查吉說道:「你先回去吧,查吉大哥,他也喝多了。」
「……那我把錢給你。」
「查吉大哥,你這不讓我挨罵麼,我可不敢拿,回頭你給他吧。」張奔回了一句,扶著我就上樓了。
查吉看著我們的背影一笑,手插進兜里,摸著錢走了。
……
「嘩啦。」
我回到屋內洗了把臉,張奔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撇嘴說道:「這他媽緬甸同胞也一個b味,,啥都不行,還是錢兒好使,這個查吉也夠孫子的了,太能裝了。」
「錢都花了,就別罵了,行不。」我擦著臉,又沖光明問道:「你剛才給他拿多少錢。」
「一萬四千七八的手感。」光明專業的說道,一點他媽也不像喝多了。
「……給多了,你覺得呢。」我有點心疼的說道。
「操,花的都是我的錢。」光明狂汗。
「不過這個消息挺重要,雨寨地方不大,鬥爭卻不小,咱jb還真缺點這信息,要不,咱跟二傻子似的,跟誰都曖昧,最後可能誰都得罪了。」我坐在床上說道。
「明天扎布找你出去溜達,你咋弄。」光明舔著嘴唇問道。
「……是個問題,不去,還不好,去了,也不好。」我有點無奈。
「我問你咋弄。」光明繼續追問。
「去的時候叫上查吉,,錢不能讓他白拿,一萬四五,夠他當一個月證人的了,呵呵。」我笑著說道。
「這麼幹,靠譜。」
光明點頭,表示滿意。
……
第二天中午左右,扎布果然找我,跟他一起出去捕魚,我欣然同意,但走的時候,查吉被張奔強行拉來,扎布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跟我們開車就出去了。
雨寨。
察猛帶著三個人,開車進了雨寨下面的一個小村子,車停在一處民房門口,他拿著車鑰匙走了進去。
進了客廳,他們換上衣服,帶上防毒面具,進了工作室。
十幾個人室內忙活著,一米多長的大托盤,足足擺滿了兩個十層的木質架子,裡面裝著白色凍狀的物體,這就是即將凝.固的四號。
這裡負責勞作的人,都是罌.粟種植戶,不光有中年婦女,連十五六歲的孩子,都在幹活……
「還有多久出貨。」察猛問道。
「明天晚上。」
「冰.毒呢。」
「一個時間。」
「好,加快吧。」察猛巡視著屋內,點了點頭。
「察猛先生,我們的貨款……。」
「明天結。」察猛隨口回了一句,指著托盤上的四.號說道:「稀釋百分之三十,東西弄的太好該不值錢了。」
「好,明白。」
「行,你們忙吧。」
察猛囑咐了兩句,帶人就走出了工作室,門外,他撥通了坤立的電話。
「老闆。」
「貨怎麼樣?」
「明天可以裝了。」察猛恭敬的回答。
「好。」說完,坤立就要掛斷電話。
「老闆,這批貨還是我們送麼。」察猛試探著問道。
坤立聽到這話,停頓一下,淡笑著問道:「你的意思呢。」
察猛額頭冒汗,心思了幾秒,緩緩說道:「老闆,我們的人少一些。」
「哎,向南他們在幹什麼。」坤立岔開話題問道。
「好像去捕魚了。」察猛回道。
「回來以後,讓他來找我。」坤立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察猛拿著手機,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老闆怎麼說。」同伴問道。
「讓向南回去找他。」察猛答道。
「……呵呵,好事兒。」同伴頓時一笑。
「米樂,你聯繫一下靠山寨的那幫散兵游勇,……。」察猛想了一下說道。
「靠山寨都散了,就剩下那麼幾個人了。」
「要的就是這幾個人,人多我還不能用他們呢。」察猛毫不猶豫的說道。
「……問題是聯繫上了他們,我該怎麼說,,廣州的貨怎麼辦,「同伴皺眉問道。
察猛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沉默,他在認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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