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東宅。
莫寧生自服了化氣丹之後,體內的五行靈氣就一直不斷在增持。
這化氣丹,專為化氣期修士煉製。奇珍無比,可直接將化氣期修士的靈氣提升一個小分境。但是不能連服,否則會把身體經脈撐破。身體是載體,需要錘鍊到一定程度,才能容納相應量的靈氣。所以此丹,也非萬能丹,它最適合長時間卡境界的修士。
莫寧生本來就到化氣大成與化氣圓滿的臨界線了,此時得到化氣丹輔助,毫無懸念地一舉突進化氣圓滿。
晚上酣睡一場,消除白天一場大戰的疲乏。戰鬥中所受的損傷,也因化氣丹的滋補,同時服用了一些火靈芝等療傷藥物,好得七七八八了。
次早,莫寧生吃了點早飯,然後便在屋裡等候起來。
辰時。
一身素服的白千裳來了。
她手提一個籃子,仍是一臉清冷的模樣。看見莫寧生,便淡淡地招呼了一句:「走吧。」
莫寧生也不相問,才懶得管她要帶自己去哪裡。趕上了腳步,並肩而走。
斜眼看了看她手中的竹籃,滿滿一籃子果品糕點,面上還擺著一束蘭花。整個籃子看起來頗有些重量。
莫寧生現在要假意跟她談情說愛,便發揮起了獻殷勤的精神,伸手道:「我來幫你提吧。」
白千裳冷冷看了他一眼。
「不用!」
「!」
奶奶的,那熱臉貼什麼來著?
二人離開白府,又出了城。然後循西向而去。
走不數里,登上一座矮平的松崗。
崗上綠樹成蔭,山鳥交鳴。
半山腰處,一座孤墳,起於青松之底,綠土之上。
莫寧生一看到這座白墳,便明了此行的目的。
「原來是掃墓來了。」
只是有點不太明白,白千裳為什麼要攜自己一起前來。
另外,這墓主人又是誰呢?
白千裳放下提籃,也不管莫寧生,自去墳前修葺起來,拔除雜草,清理枯葉。
莫寧生好里裝著好奇,自顧自地走到墓碑前,讀上面的碑文。
「先母白蘭鳳之墓!」
白蘭鳳?
這名字怎麼讓人有點兒印象?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莫寧生冥思回想了一下。
對了,在大荒山中,從那玄蛇口中提到過,仿佛玄蛇與白蘭鳳還有些恩怨呢!當時又聽白千裳的語氣說,好像這人是她母親來著。
白蘭鳳,居然過世了?白千裳她奶奶,白寒水還活得好好著呢!
便轉頭問那正在勞作的白千裳:「這是你母親?」
白千裳頭也不抬:「嗯!」頓了一下,又補了兩字:「養母。」
原來是養母!
莫寧生聽到這個事實,頗有點意外。
「生恩不如養恩。」莫寧生念了一句,又道:「這麼說,她也是我丈母娘了。」
便也伏身下去幫忙清理祭台。
清理乾淨後,取過提藍,擺出果品點心,邊插花束邊在心裡念道:「感謝您養了個好女兒呀,現在,她要我的命來了!要不您爬出來勸勸她,讓她別吃我,我跟她做對真夫妻,也是無妨的。」
莫寧生心裡一直對白千裳的身世好奇,見此時正是個良機,便琢磨著怎麼旁敲側擊賺點消息。
想了想,道:「我這丈母娘既然只是你的養母,這麼說你是收養在白家的,並非白家的血脈?」
白千裳停止手上的動作,轉頭寒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莫寧生被她瞪得渾身發涼,道:「從白宗主,也就是你奶奶的嘴裡,也聽出來一點了。」
白千裳又停住了手:「你見過她?」
莫寧生道:「是她招見的我。」
「她招見你幹什麼?」
「也沒什麼,不就是你想吸我陽氣又吸不成這點兒破事。她想用權勢來威脅我。」
「然後?」
「然後當然沒把我怎麼著。我莫寧生什麼人?七尺昂藏!只吃軟,不吃硬。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了。」
白千裳白了他一眼,轉頭繼續修葺墳頭,不再說什麼。
莫寧生沒好意思看她一個人忙活,也走上去幫忙。
見到地上一地的枯松針不好拾掇,便伸出一隻手掌,運氣發了一股勁風,將松針向外捲走。
白千裳轉過身,道:「你能不能誠心一點?別在這裡動用那些力量。」
莫寧生向天翻了個眼:「喏!您教訓得是。」
一頓工夫,修理完畢。
白千裳回到祭台,將那些果品糕點又擺得更端正一點。默默地蹲在墓碑前,發起呆來。
良久,聽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起自己的身世。
「我一出生就被送到白家,寄養在我這養母的名下。所以我也不清楚我具體是什麼身世,聽那人說,我好像來自於冥間,但以肉胎降生,不適宜在冥間成長。所以才選擇這冥修世家的白家存身。將來,我還要回到冥間去。」
「嚇!你來自冥間,那你真的是鬼了!難怪陰氣這麼重!」
白千裳目如寒刀,削了他一眼:「冥間只聽說是鬼魂存身之地,誰說來自冥間就一定是鬼?」
「反正我看你這模樣不太像人,太陰冷了。」
「是麼!你是還沒見過我本來的面目。」
「怎樣,又丑又嚇人?」
「不醜,但能嚇人。我所過之處,寒氣自然散發,三尺之內,諸物成冰。火不能燃,水不能沸,行人見我而退道。」
有那麼誇張?莫寧生只聽她說話,便已經打了個哆嗦。擠出個笑話道:「不錯,天熱了可以拿你避暑。」
白千裳冷笑道:「你要不怕死,倒是可以試一試。」頓了頓,又道:「不過,以你的極陽體質,倒也抵擋得住。」
莫寧生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口問道:「今天怎麼想起來掃墓?還叫我一起。」
白千裳淡然道:「她過世八年了,今天是她的忌日。你不是說她是你岳母嗎,所以帶你來看看。她對我很好,從小沒人敢親近我,是她把我帶大的。」
岳母?剛才莫寧生還把這岳母在心裡誹謗了一頓呢。
松間小道上,一個相貌軒昂的年輕公子徐徐走了上來。
他一眼就看見白千裳的身影,滿面春風地笑道:「千裳,你這麼早就來啦。」
白千裳二人回頭去看來人。
這年輕公子一眼認出了莫寧生,笑臉立馬收了起來,轉為慍惱之色。
責問白千裳道:「你把他帶到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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