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13.二十

    百里永聞言:「葉師姐儘管問就是。」

    葉桑便是直言不諱:「既然百里靖海前輩是你祖上, 那你可有……」

    &妹。」鍾離湛忽而開口打斷葉桑的話, 「有些事莫要太過執著才是。」

    百里永聽聞葉桑之言,面色肅穆:「百里靖海,乃是極谷逆徒。葉師姐在谷中, 最好是不要提及為宜。」

    百里永說完, 抱拳轉身離去。

    葉桑嘆氣。

    鍾離湛見狀道:「師妹此番卻是唐突……」

    胡天忙問:「三間屋, 咱麼怎麼分啊?不如從左到右, 一二三?我睡最後一個。還是咱入谷隨俗, 打一場較量?」

    歸彥蹦到胡天腦袋上, 跳了跳,再沖葉桑:「嗷嗷。」

    &小沒良心的。」胡天挑眉, 對葉桑哭訴, 「師兄,師姐,歸彥說,打一場我還得睡最後一間屋。」

    葉桑笑起來:「是如此, 我在師弟隔壁。師兄意下如何?」

    &我就厚著臉皮, 住那第一間了。」鍾離湛笑道, 「今日且罷了,明日雖無事,卻也不敢隨意玩耍,便是明日咱們再將劍陣溫習一二。」

    葉桑胡天無不領命。

    少時,上善部弟子來找鍾離湛,鍾離湛便是隨那弟子而去。

    鍾離湛方去,百里永又繞回來,找葉桑來了。

    胡天見如此,怕他二人有話聊,便是帶著歸彥悠悠然進了最後一間屋舍。

    進了屋舍便是嚇一跳,這屋舍極樸素,泥牆木桌。桌上一盞油燈。

    沒了。

    胡天繞著這空屋子轉了一圈:「這他媽是待客的?」

    歸彥進屋「咻」變作人形,長發落下,站在屋子正中間:「極谷,苦修。」

    劍修自古尚苦修,極谷待弟子更是嚴苛。

    幸而三千年前,有新劍道興起,新劍道不再一味以劍道登仙途。而是將劍作為登仙路上,殺敵的手段。

    新劍道起於外界,後傳於極谷。逐漸興盛,便如此,極谷一些作風仍是留存了從前模樣——譬如屋舍寡陋。

    胡天便聽歸彥講舊事,有一搭沒一搭同他聊著,又從指骨芥子裡掏日常用具。

    床是沒有,但被褥還是有的。

    胡天便將桌子推到牆角,權且當床用了。

    &這樣吧,反正也就十多天的事兒。」胡天轉頭,卻見歸彥爬上了桌子。

    桌子只有三尺寬,勉強能躺一個人。

    胡天戳了戳歸彥:「變成小黑毛團,給你梳毛。」

    &歸彥一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大字型擺放。歸彥臉壓在被褥上,嘟嘴說:「床,我的。」

    便是識破胡天的詭計,才不要上當受騙變小將床讓給這個壞蛋。

    &沒良心的!」胡天凶神惡煞,撓了撓歸彥耳朵,「你,我的!」

    胡天說著去撓歸彥肚皮。歸彥怕痒痒,一下縮起來。

    胡天陰謀得逞,眼疾手快爬上桌子,占得半壁江山,只給歸彥留了一點側身躺著的空隙。

    歸彥生氣去扯胡天的臉。

    歸彥直將胡天一張臉扯成了大餅,胡天死豬一般躺在桌子上不動分毫。

    歸彥再仔細去看胡天,發現這個壞蛋竟然沉心靜氣將神念縮去了識海,便是外間什麼感受都沒有了。

    歸彥生氣,鬆開手,終是變回小黑毛團,跳到胡天肚皮上。歸彥伸蹄子跺了跺胡天肚皮。

    挺軟和。

    歸彥這才滿意,縮成個團趴下了。

    胡天出此歪招,神念此時落在識海里。

    自他結成元嬰進入四階後,神念在識海之內,便是個小娃娃的模樣了。短胳膊短腿,還是他小時候的樣子。

    胡天每每到了識海,便愛趴在凍海上,照鏡子。看凍海倒影里,自己小時候的樣貌。

    &英俊,多瀟灑。」

    胡天欣賞一番,再向下看去,數魚嘴邊的球球。

    黑、綠、紅、黃、白。白的那個只有一個小點點。

    胡天琢磨著,此次事畢,也該砍釘子了。一顆釘子登一級,九百九十八顆釘子,砍一半就夠他成仙了。

    當然這也只是自娛自樂地想想。時至如今,胡天也知修行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莫說成仙,便是登入八階去天啟界,也是……

    此念方起,識海震盪。

    胡天神念猛然被彈出。他醒過神來,摸了摸腦袋,眼皮一片白光。外間已是天明了。

    胡天轉臉,並不見人形的歸彥,又覺胸口重重的,胡天抬手摸。

    一個小黑毛團四肢張開,貼在胡天肚皮上。歸彥耳朵耷拉著,眼睛閉得緊緊,睡得正香甜,舌頭吐出一點點。

    胡天頷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樂起來,肚子起起伏伏,好不容易才忍住大笑的衝動。

    卻也還是將歸彥吵醒了。

    歸彥迷濛睜眼,發現大壞蛋在笑,跳起來,伸蹄子踩到了胡天臉上,又低頭咬住胡天臉頰,向外扯。

    &瑪,好漢饒命咧!」

    恰此時,外間有聲響傳來。

    &桑姐姐。」

    胡天一咕嚕打床上爬起來,不想歸彥還拽著他的臉。胡天只得含糊地說:「介聲音,介稱呼,介不四內只螞蟻嗎?」

    歸彥這才鬆開嘴,跳到胡天腦袋上去。

    胡天蹦下床去,揉了揉臉,趴在了窗台上向外看。歸彥站在胡天腦袋上,也是伸長脖子向外看。

    外間日光明媚。樹下,果然一個短髮齊耳的姑娘,葉綠紗裙,其上點綴小碎花。面縛一道胭脂紅寬紗,便連耳朵也是擋住了。

    如此打扮,不是花困還能是誰呢?

    花困站在葉桑面前,同她說話,忽而鼻子動了動。花困轉臉面向胡天處:「桑桑姐姐,那邊的人是不是胡天?」

    被妖點了名,胡天自然不好再在屋裡面窩著,他自指骨芥子中抽出一張去塵訣拍在身上,瞬息將自己打理乾淨。

    胡天又抓了抓腦袋上的歸彥:「出去咯。」

    歸彥跺了跺蹄子:>

    說著胡天推開門走了出去:「花困,好久不見啦。」

    花困聽得門響,嘴唇翹起來,轉身便是衝著胡天那處彎下腰去:「好久不見。」

    這是蚍蜉妖族的大禮,胡天嚇一跳,忙拱手一揖。

    兩廂見禮,胡天上前來:「沒想到會在此處見。」

    葉桑笑說:「極谷的劍冢銘禮會自然要邀請蚍蜉妖族前來。花困作為王儲,自然要來的。」

    花困笑說:>

    &可是要多虧我的。」此時花困身後青年撇嘴,不滿道,「花困,你不要見了你的桑桑姐姐,就把恩人忘在屁股後面成不成!沒我從中出力,你以為自己能出來玩兒?」

    花困轉頭去:「疏香,你是不是活得不太耐煩了?」

    胡天驚訝。

    這青年一襲灰袍,不說話時,安靜得好似不存在。

    胡天依稀記得當年那個禿毛鳥,化作類人形態時張牙舞爪,不可一世。

    胡天不由多看一眼。

    疏香翻白眼,伸出胳膊,卻是一片鳥羽:「看什麼看哦,做了王儲要穿灰袍,你以為我樂意?」

    胡天道:「並不是你衣服的緣故。」

    疏香瞬息高興起來:「那是,灰袍怎麼能擋住小爺我的絕代風華!」

    胡天搖頭:「我是覺得你長得沒從前好看了。」

    &這個混賬玩意兒,我要和你決鬥!」疏香說著衝上來。

    胡天翻白眼,閃身讓開。

    花困則是伸出一隻腳,將疏香絆了一跤,趴在了胡天面前。

    胡天樂:「沒過年呢,磕頭也沒紅包。」

    疏香怒火中燒,跳起來:「花困你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混賬!」

    花困卻是雲淡風輕:「疏香你好吵。你忘了我同你講過的話?」

    疏香竟然立刻安靜了,撇撇嘴,看向胡天肩頭:「小黑玩意兒,你怎麼還這麼定點大?也沒個長進。」

    歸彥瞅了瞅疏香,哼一聲,不搭理他。

    疏香偏要往上湊:「你不會還沒會化形吧?我記得當年你的戰力就挺高的了。難道是個不會化形的妖獸?」

    疏香說著還大著膽子伸手戳。

    胡天忙攔住疏香:「你別找死啊。」

    疏香叉腰:「難道是因為小黑玩意兒太難看……臥槽!」

    歸彥已是從胡天肩頭跳下,「呼咻」化作少年模樣。

    疏香兩眼發直:「我的娘啊。」

    歸彥冷哼一聲:「我比你,好看!」

    歸彥說完,又化作小黑毛團,跳回胡天肩膀上。

    疏香直往後退,繼而抱住花困胳膊:「操他大爺,你剛才看見沒看見沒。噢,我忘了,你看不見。」

    &花困聞言,抬起一腳將疏香踹飛出去。

    胡天眨眼,有點怪怪的。

    花困則是又沖胡天彎腰:「疏香沒有惡意的。」

    胡天擺手:「逗他挺好玩兒的。」

    葉桑此時則是皺起眉頭來。

    花困對葉桑道:「桑桑姐姐,蚍蜉族此次的屋舍,就在不遠處……」

    葉桑忽而打斷:「花困,眼怎麼了?」

    &麼?」花困不由向後退一步,乾笑,「桑桑姐姐別聽疏香亂說話。」

    &關疏香的事。」葉桑拽住花困的胳膊,「你從前面紗縛臉,還是能看的。這次卻一直用氣味辨別。」

    &

    &的娘。」疏香打地上爬起來,感嘆,「我他媽四年才發現這貨眼壞了,葉桑居然一盞茶就發現了。我不要活了……」

    疏香話沒說完,花困一片葉子甩在了他嘴上。疏香只得「嗚嗚嗚」撕扯葉子,扯不下來,大著膽子就跑到胡天面前去求助。

    胡天翻著白眼,伸手使勁拍了拍那葉子,讓葉子粘得更緊些個。

    此時,葉桑拽著花困胳膊:「你信里沒和我說過。」


    &沒什麼。」花困躊躇片刻,笑道,「就是在藤墟的時候,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睛就壞掉了。」

    幸而蚍蜉一族除去視力,更多靠氣味。便是瞎了,也無正常妖蟻無異。

    葉桑不語。

    花困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向前走一步抱住葉桑的胳膊:「桑桑姐姐,別生我氣好不好?」

    葉桑拍了拍花困的頭。

    疏香好容易將葉子扯了下去,小聲嘟囔:「死螞蟻,揍我的時候,手都不錯一下。見了她葉桑姐姐,就知道裝可憐了。」

    &讓你欠揍?」胡天奚落。

    &疏香撇開臉,「花困我回去了!」

    花困抱著葉桑的胳膊不放。

    葉桑道:「等等我要練劍,練完劍去找你。」

    花困撇嘴:「那我就在這兒看桑桑姐姐練劍,我保證乖乖的。」

    葉桑想了想:「也好。」

    花困便在一邊樹樁上坐下。疏香那個吵鬧要走的,竟也沒走,在花困身邊蹲下。

    待到葉桑一轉頭,花困立刻扯住疏香的頭髮:「死鳥!」

    下手那叫一個穩准狠,一錯不錯。

    疏香大嚎。

    葉桑轉頭。花困早就放開疏香了,還衝葉桑笑,甜滋滋的。

    胡天嘆為觀止。

    葉桑也是笑起來,似乎想起花困看不見,便上前去,拍了拍她的頭。

    葉桑對胡天說:「師弟,可帶了糖來?」

    胡天立刻從捧了三根棒棒糖遞給葉桑。又拿了一根塞進歸彥嘴裡去。

    葉桑給了疏香一根,將另兩根放在和花困手中。

    疏香拿著糖看了看胡天:「你不會下毒吧?」

    胡天翻白眼。

    花困聞言,劈手奪了疏香手中的糖:「愛吃不吃,快滾。」

    疏香看著那糖沒了,哭喪著臉:「我就隨便問問。」

    胡天幸災樂禍哈哈笑。

    葉桑也是笑起來:「師弟,別站著了,來練劍。」

    胡天四下看:「昨日說要練劍的是師兄,怎麼他現下卻不在?」

    &兄同百里師弟去確定明日場地之事,很快就會回來了。」

    葉桑正說著,鍾離湛同百里永自遠處走來。

    鍾離湛上前,見到樹樁下兩個類人形的妖,愣了愣,又恍然。

    鍾離湛上前去,拱手作揖:「可是蚍蜉妖族花少主?」

    花困手裡抓著三根糖,站起來,微微彎腰:「正是。敢問您是?」

    鍾離湛笑道:「在下善水宗鍾離湛。」

    花困驟然攥起拳頭,全身緊繃戒備,如臨大敵。

    鍾離湛詫異。他與花困當時初次見面。

    胡天不由腹誹,難道這是自帶情敵探測?

    此時疏香蹦過去,攔在了花困同鍾離湛之間,擺擺他的鳥毛手:「老子乃是忻鸞族,疏香。」

    鍾離湛笑說:「原是疏香少主。方才來時,忻鸞族同蚍蜉族的長老們,似乎正在找尋二位。不如請百里師弟,帶二位去。」

    疏香聞言:「這樣啊。臭螞蟻,走啦。不然我家長老要嘮叨死妖的。你家那些個好像更煩哦。」

    花困此時竟也是同意。她小心繞開了鍾離湛所在,好似繞開個深坑。花困走到葉桑面前:「桑桑姐姐,明天看武鬥,我們坐在一起好不好?」

    鍾離湛道:「花困少主,武鬥座次乃是按照門派分列的。」

    花困如若未聞,只是面向葉桑。

    葉桑拍拍花困肩膀:「莫要讓長老久等。我練完劍就去找你玩兒。」

    &花困興高采烈,抓了疏香,向百里永微微彎腰,「就請勞煩您帶路了。」

    花困與疏香便是隨百里永離去。

    胡天看著花困背影,不由感嘆:「怎麼從前拿我當情敵的時候,恨不得直接弄死。現下見了師兄卻是慫了。」

    鍾離湛此時卻也是凝神看著花困的背影,皺起眉頭來。

    &剛才見鍾離湛時,表現得太明顯了!」疏香此時卻用神念教訓花困。

    花困沉著臉,神念回答:「我恨不得殺立刻殺了他。能忍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疏香神念道:「那就想法兒殺唄。」

    花困卻是嘆氣。

    疏香不由再將那個重複問了一萬次的問題,拿出來再問一次:「你到底在藤墟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神神叨叨的。」

    花困聞言,第一萬零一次,抬腿將疏香踹飛了。

    疏香大怒:「臥槽,死螞蟻,我不幫你去求連坐和葉桑一塊兒的位置了!」

    花困轉臉去,面向疏香的方向:「你說不幫我了?」

    疏香被怒氣沖昏了腦子:>

    自然是說得豪邁,被揍得更豪邁。

    百里永呆在一邊,直到花困將疏香揍服了,才再次要領路。

    疏香自地上爬起來,要拿百里永撒氣:「你眼瞎啊,好歹上來勸架攔一攔啊!」

    百里永卻道:「你自己實力不濟,被揍了,怪誰呢?極谷之中,一天這樣的打鬥不知要有多少。若要去攔,哪裡攔的住?」

    極谷同階之間打鬥,生死不論。

    疏香瞠目結舌:「你們極谷這麼剽悍。」

    正感嘆著,一群極谷弟子迎面走來,打頭一個高胖壯漢,見了百里永便是譏笑:「聽聞你昨日竟被善水宗三人打翻了?真是丟人現眼。」

    從者大笑。

    百里永冷臉,抽劍即上,同高胖弟子打在了一處。

    疏香感嘆:「剽悍,真剽悍!」

    花困卻將疏香揪來:「快給我想法,明日我若不能在桑桑姐姐身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剽悍之外的剽悍!」

    直把疏香嚇的一蹦三丈,跑去同自家長老商議第二日之事。

    待到第二日,花困早起問疏香。

    疏香蔫蔫的,卻還嘴硬:「這麼點屁事兒,自然是成了。等會兒你去就知道,保准讓你坐在葉桑身邊呢。」

    既是劍冢銘禮會,各項事宜,自然是在劍冢處進行。

    極谷劍冢,乃是一處斷崖。

    斷崖寬十丈,其下煙霧繚繞,深不見底。

    這日辰時,極谷弟子並各界受邀者,浩浩湯湯登山,來到懸崖處。

    懸崖這頭,當有十里空曠之地,地上又有無數樹樁。

    懸崖另一頭,乃是極谷聖山山頭。古木森森,儘是松柏。據說山頭之上乃有三棵八霽木。

    此時眾人立於崖邊,烈風習習,鼓盪衣袍。

    &謝諸君前來捧場。百年劍冢銘禮會。」

    莊酴轉身抱拳,向懸崖另一邊山頭一拜:「祭劍!」

    驟然地動山搖。

    莊酴再向面前懸崖拜下:「祭劍!」

    一根鐵索自懸崖另一頭迅猛飛來。瞬息飛躍懸崖,轟然落於山崖這頭。

    繼而莊酴領頭,向那鐵索一拜。

    極谷弟子起身拜下。便人群之中,作為賓客引導的弟子也是拜下。

    胡天身後。百里永躬身,一不留神,差點將胡天撞飛出去。

    胡天捂著後腰,呲牙裂嘴,又見莊酴又動作,忙聚精會神去看。

    莊酴此時再想山門方向拜下,高聲:「祭劍!」

    自山門方向,一柄重劍劈開長空,直飛而來。赫然便是極谷山門那一柄!

    少頃,重劍落於人前,刺入方才飛來的鐵鏈之上。劍身直入土中。

    鐵鏈「刺啦」一聲,蹦得筆直。

    莊酴轉身:「祭成。」

    便是劍冢銘禮會第一項,祭劍完成。

    胡天愕然,轉頭小聲問百里永:「這祭劍就成了?」

    百里永點頭。胡天咂咂嘴。

    善水宗祭奠,那跪天跪地跪日月北辰祖宗十八代,每次都能把人折騰得半死。

    極谷這祭劍,卻是趕緊利索惹人羨。

    祭劍之後,便是武鬥會。

    此時極谷弟子,紛紛向懸崖兩邊站立而去,好似道人牆。

    這是要集體跳崖?

    胡天腹誹未畢。

    賓客中做引導的極谷弟子,開始運動。

    百里永將鍾離湛、葉桑、胡天三人引向一處樹樁。樹樁連排三個。

    百里永道:「便請三位在此處安坐吧。」

    胡天當仁不讓,一屁股坐下。

    胡天尚未及將樹樁捂熱,有人湊上來:「能不能和我換個座,胡天哥哥?」

    胡天轉頭:「臥槽!你他娘的要嚇死人啊!」

    疏香腫著一雙眼:「娘的,別給臉不要臉啊,換不換?」

    胡天看看四下,自己左邊坐著葉桑,右邊乃是蚍蜉妖族。

    胡天賊笑:「你再叫聲哥哥來聽,我考慮考慮。」

    疏香翻白眼:「他娘的——你就換個座吧,不換老子就沒命了!」

    胡天大笑,站起來,踢開疏香,走到不遠處,將花困領來。花困便在葉桑身邊坐下了。

    胡天自己則坐在了蚍蜉族的地界,身邊一眾大螞蟻。

    胡天不以為意,拿出幾根棒棒糖來。

    忽而人影一閃,疏香擠開胡天身邊的大螞蟻,坐下了:「你這什麼糖,別讓葉桑分,直接給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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