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媽媽說了,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你看這小姑娘這麼漂亮,她將來不得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沒了?不要,不要不要。」
張無忌果斷拒絕楊規這老不修的建議。
「唉,你這孩子,不識好歹呢怎麼。」
楊規想想也是,張無忌並非貪戀女色之人,在金庸全部男主角之中,對美色的定力也稱得上是靠前的。
原著之中,周芷若於他有餵飯之恩,又有共患難的相處,這才在將來打下了戀愛的基礎。現如今張無忌都沒下過山,突然回來就帶回一個小女孩說要做他老婆,他必然不能答應。
「青書,青書啊,你要老婆不要?」
楊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張無忌不要,周芷若最大的舔狗宋青書總得要了吧?
結果宋青書一見楊規和周芷若,臉色跟吃了奧利給一樣難看。
「楊爺爺,玄虛,玄虛罪不至死啊!」
宋青書的臉色就好像被幾個不懷好意的大漢逼到牆角的柔弱少女一般,臉上寫滿了「你敢強逼我就自盡」。
笑死,宋青書現在哪敢碰女人?他現在敢碰女色就是個武功盡廢的下場,至於性命雙修的人廢了武功什麼下場?看無崖子吧。
當場斃命,乾脆利落。
更何況宋青書現在一見女人就麻,那幾天的經歷讓他對女色的抗性得到了史詩級加強。連一群大姐姐都扛得住,這個十歲小姑娘一個大平板,讓宋青書變成她的舔狗?
做夢。
宋青書像防賊一樣把楊規和周芷若關在門外,還插上了門栓。
「芷若啊,你說你,嫁不出去了,這可怎麼辦。」楊規摸著周芷若的頭嘲笑她。
「太師父!」
周芷若齜著小虎牙,奶凶奶凶地對楊規發怒:「芷若上武當山是陪爹爹來的,不是嫁人來的,你再這樣,芷若就生氣了!」
「嗯嗯,知道,知道,但是你爹沒安全感啊,非得讓我在武當找個出色弟子給你綁上。」
楊規滿嘴胡說八道,周雲五雖然出身寒微,卻很有骨氣,周芷若要真能嫁給張無忌宋青書這種武當出類拔萃的三代弟子他固然高興,但也絕不會主動上趕著求楊規給他女兒提親。
純粹是楊規看周芷若這小丫頭年紀雖然很小,但骨子裡卻有一股狠辣的偏執勁兒,想要拿她找樂子。
「誒,靈虛,你要老婆不要?」正說著呢,楊規又看到俞岱岩的大弟子,執掌武當上下大小事務、鐵第三代武當掌門的靈虛,拽著他的袖子又給他推銷。
「楊老前輩,太師父喚我過去有急事,告辭,告辭。」
靈虛嚇得踩著梯雲縱跳房檐跑。
楊規還在後面喊:「哎,你別走啊,你見了老張,幫我問問他身邊的清風明月要不要老婆呢?」
「太師父!」周芷若惱羞成怒,用小腦袋使勁朝楊規頂過來,嘴裡還發狠:「我創死你!」
一腦袋創到楊規後腰上,創的周芷若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哎呦你看看,快起來,沒事吧,創疼了沒?」
楊規嚇了一跳,這小丫頭是真狠吶,趕緊給她扶起來,手掌摸著她的腦袋用真氣消除疼痛,「要不說你是最像滅絕的人呢,原著里丁敏君還嫉妒你,她哪知道你天生就是滅絕的接班人。」
「太師父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周芷若終究是個小孩,感到頭頂被楊規摸了一下就不疼了,大為好奇,「我要學這個!」
「彳亍啊。明天你跟你爹一起學。」
楊規想了想,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乾脆父女一起教了。
「哇!太好啦!謝謝太師父!」小女孩的性子來得快去的也快,高高興興地親了楊規一口,蹦蹦跳跳就走了。
楊規去找張三丰。
「老張,老張,我跟你說個事兒。」楊規一腳踹開張三丰房門,差點讓張三丰一招「指南針」以指代劍戳瞎眼睛。
「再踹我門攮死你。」張三丰沒好氣道,「不就六十多年前踹了你一次門,記到現在是吧?」
「行行,下次一定。你那什麼,讓無忌下山歷練去咋樣?」
張三丰看楊規的眼神好像看神經病:「無忌還不到十二歲,剛祛除了寒毒,九陽神功正在打基礎的關鍵關頭,你讓他下山?你怎麼想的?」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可能九陽神功靠靜修根本沒用?」
楊規胡說八道:「你想想覺遠大師,他在寺內修了這麼多年,還不是九陽沒能大成,最後過度泄氣而死。這九陽神功,就得在實戰中進步。」
楊規純屬扯淡,九陽神功最後破關是普通靜修不能做到的,但前面的積累又怎能不靠靜修?何況張三丰創地船新版本九陽神功根本沒有最後那一關。
但張三丰還真就被忽悠住了。
兒時的回憶會在我們生命中留下一道疤,它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反而會越來越深。
張三丰就是如此,他對覺遠的死仍然感覺心有餘悸。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讓聲谷跟他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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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規擺手,「還用那麼麻煩,常遇春那小子不是急著下山嗎,讓無忌跟著他走好了。」
「你是不是有病!」張三丰怒目而視:「他是魔教!」
「對啊,將來無忌當一手魔教教主,正道、魔道,都是咱們的勢力,到時候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桀桀桀桀桀桀……」
楊規再次發出了吃過魂殿長老的笑聲。
「你給我死啊!」張三丰掄著太極拳照臉就砸。
「等會兒!」楊規叫停,「你不信是吧,你讓無忌跟莫聲谷比比看,現在無忌比莫聲谷強多了。如果他莫七俠都能獨自行走江湖,無忌憑什麼不行?」
「吹吧你。」張三丰根本不信。
四十分鐘後,張三丰看著趴在地上的莫聲谷陷入沉思。
莫聲谷一下就慌了,「師父,你不能把我逐出師門吧師父?」
「唉。」張三丰摸了摸莫聲谷狗頭,「孩子,你……跟著師父學點道士畫符捉鬼的手段吧,將來不至於餓死。」
「不是,師父,不是我的問題,無忌那孩子他有問題啊,我敢打賭,六哥絕對也不是他的對手,你信不信?」莫聲谷發出了最後的掙扎。
又過了十五分鐘,殷梨亭的劍架在張無忌脖子上。
「怎……怎麼會這樣呢?」莫聲谷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不是,師父,師父你聽我解釋……」
「唉……」
張三丰搖搖頭走了,只剩聲音還在往回飄:「行吧老楊,就按你說的,讓無忌跟著小常下山去吧。聲谷,你三年不許下山,為師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啊?啊!」莫聲谷面如死灰。他翻身站起來抓住張無忌衣服領子,「小子,你坑你七叔是吧?」
「不啊。」張無忌一臉無辜,「我認真打了啊。」
「你放屁!」莫聲谷怒道:「六哥實力比我強不了多少,你能打得過我,卻讓六哥這麼輕易就制住了?」
「唉,老七,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我比你強不了多少。」殷梨亭憋著笑看向莫聲谷,「你打不過無忌,無忌打不過我,強弱一目了然啊。」
「那六叔要跟我比劍,我又沒學過劍法。」張無忌兩手一攤。
「好啊六哥,原來是你坑我!你別跑!」
那一天,殷梨亭被追殺了一整座武當山,他從未像那天那樣這麼了解過武當山的每一條能走的路、每一塊能藏人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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