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道,無論在何時都是天地之間最為玄妙的一條道,遠古時期參悟此道的人就極為稀少,在時間之道上能夠有所成就的人更是從來只有一人,宙。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宇宙一詞本就是空間與時間的代稱,宙以道給自己命名,更是將自己一生所有的時光都奉獻在這條道上,盤古大帝賦予遠古大帝們無窮的生命,這無窮的生命之中宙從未停止過對時間之力的追求。
直到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依舊把自己放在首位,知道我真正的創造了奇蹟,徹底熟悉你宙的認知。
那一刻起宙才明白時代變了,現在的世界,這世界的規則與未來已經不是由他來掌控的了。
血月世界之中,其實我早就有所感應,我在那片空間之中所經歷的時間和外界是不一樣的,外界雖然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和我在那片空間之中所花費的時間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日月無光,我無法準確的幾日,但在那一片封閉的空間之中,我起碼呆了七天左右的時間,這才是真正的時間流動,而出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一切並未渡過如此漫長時間,那一刻起我就明白是宙在暗中動了手腳。
只可惜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宙的身影,這個我內心的猜測也就只能隨之塵封,無法找到真正的答案。
宙做了很多事情,但在我放棄了追尋答案的同時,本也放棄了對宙那虛無縹緲的力量的追求,我雖然也有數次對時間之道有所領悟,但那種感知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別說是真正踏上了時間知道了。
但我總歸還是小看了盤古,也小看了宙。
這兩個將一切都選擇託付給我的傢伙,在我身上留下的可能性遠遠比我自己猜想的還要更多。
大道三千之中同樣有著時間之道的存在,他流淌在我的身體之中只不過沒有為我所差距而已,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就仿佛記憶一樣,他存在,但若沒有什麼東西去將他勾起你是無法察覺和意識到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哪怕熟知了三千大道,也不可能做到以道破萬法的程度。
而那個勾起我腦海之中時間之道的力量,在我踏入了這片天地的時候,總算是有了反應。
那是一顆冰冷卻有溫暖的珠子,在面對少昊的時候,這顆我藏在懷中的珠子就已經蠢蠢欲動了起來,他將我的神念和力量牽引在一起,一條條信息流入了我的腦海之中,那是屬於時間之道的奧秘。
我記憶之中的時間之道與珠子之間形成了奇妙的連攜,這才在我這一瞬間擁有了近乎於宙相同的能力。
半個時辰,若是硬抗,我又怎麼可能真正擋住太昊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如今的我不過是空有理論和一具肉身的軀殼罷了。
「這就是他們做的了。」我很是平靜如實的開口道,面前那顆已經變成了乳白色的珠子漂浮了起來,上面散發著完全不屬於我的力量。
道法來至於盤古所留下的三千大道,而控制這道法的力量則是宙順勢留在了聖巫蠱所化的水晶之中的力量。
聖巫蠱雖然有著修羅之力的吞噬了,我也想過要用聖巫蠱單獨的破開宙的束縛,但眼下看來那只怕也是宙早已意料到的,甚至於聖巫蠱的犧牲我都不知曉是否真的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我肯定這顆柱子上留下的屬於宙的力量,一定是宙主動為之的。
「宙麼?這個傢伙就算是死都要對我進行妨礙麼?真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啊。」太昊冷漠的開口,剩下的八柄飛劍從我身上飛出,鮮血流出的一瞬間八柄飛劍再次調轉劍身朝著我襲了過來,太昊清楚明白,無論我現在使用的誰的手段,總歸是由我來進行主導的,只要殺了我,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攻自破了。
我已經用肉身幾乎承受了太昊完整的兩撥攻勢,他不認為我還能繼續接下去。
然而這一次太昊的攻擊,在落在我身上值錢,無數藤蔓從地面沖天而起,一下將八柄長劍全部糾纏在了其中,太昊眉眼一皺瞬間轉頭看到了一邊已經恢復了些許的凌霄不敢相信的開口道:「怎麼會?你應該已經是半個廢人了才是。」
贏洛沒有回應只是一下冷笑,再次出手,無數藤蔓直接朝著太昊本尊而去。
太昊清楚的感知到這些藤蔓上帶著的是直接侵蝕他軀殼的劇毒,這具身體畢竟是沒有魂魄的,贏洛對症下藥,藤蔓上帶著的毒對肉身有著極強的破壞力。
不得已的太昊只能一下躍起,八柄飛劍環繞在身邊斬斷這不斷襲來的藤蔓,和我們暫時的拉開的距離。
眯著眼睛的他看著我和贏洛似乎看出了什麼開口道:「你加快了我身邊的時間流向,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麼?這就是你的時間之道。」
因果循環,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憑空而存的,想要讓太昊的時間流動加速為水月爭取更多的時間,我就必須要將太昊身邊的時間流動速度轉移。
原本這種轉移落在自己身上是最好的選擇,因為自己時間流動放緩,周圍的一切也就會變慢,這對於戰鬥而言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只可惜眼下的我一來沒有擊敗太昊的手段,二來太昊畢竟是接觸過了宙的人,此刻全部精神都放在我身上,他的警覺必然會更早的發現不對勁,只是在給我自己的退路再次堵上了,所以我才將這份時間流動轉移到了贏洛的身上。
雖然時間並不算太多,但贏洛的恢復手段何等驚人,從一開始太昊就低估了我們太多,太多。
太昊絕非不謹慎,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他認知之外的東西,就算是他怎麼謹慎也不可能預想到,
然而到現在一切也都已經圖窮匕見,已經沒有了隱藏的東西還存在著。
「三哥……」贏洛走到我身邊,將一枚丹藥遞給我。
我意外的看向他,我知道這個丹藥,但我並沒有拿,而是讓贏洛留給眾人。
「這種大家留給你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所以我就沒告訴你。」
我一下愣神然後笑著搖了搖頭將這枚丹藥吞了下去,生機在我體內綻放,我的身上的被太昊飛劍所帶來的傷口全全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如果是別人這丹藥的效果還要好上數倍了,畢竟沒有靈氣的我完全可以說是單純的皮肉傷,只不過是比他人更加嚴重罷了,但強大的體魄所需要恢復的東西也就更多,加之我之前用的九黎燃神的手段,傷的是我自己的本源內核,這丹藥恢復的速度自然也就比贏洛預想的要弱了不少。
「枯木逢春,難怪適性不合,你也集成了三皇神農的傳承,在醫藥一道上你只怕還要超過神農一族的理解了。」
太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評價的開口到道。
贏洛一下聚齊手中的劍冷漠的看著:「我的道不需要你來評價。」
太昊一下冷笑,然後長劍破空朝著我和贏洛直接襲了過來:「我承認你們二人的抵抗讓我很是意外,只不過依舊無法對我產生威脅,我真正魂魄所藏著的位置遠比你們想的要好的多,想要找到我魂魄所在所花費的時間,足夠你們死上一萬次了。」
「三哥!」
贏洛一下開口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氣,然後身形一下飛出去,贏洛想要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接下這一擊,而將干擾的任務交給了我。
我知道這樣做對此刻的贏洛而言壓力絕對不小,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太昊目前展現的實力來看,我們若是繼續這樣戰鬥下去是絕對找不到任何機會的,必須要阻止太昊的行動,徹底限制這個傢伙出手才可能堅持到我所答應水月的時間!
「分開?那只會死的更快。」太昊看著我的舉動平靜的說道,一下揮手,四柄飛劍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朝著我襲了過來,但也就在改變發生的瞬間,巨木沖天而起一下擋住了四柄飛劍的去路。
「太昊大帝你這是要去拿,這幾柄廢銅爛鐵,我都接下來了!」
太昊的眼中閃過一陣凶光明顯有些不悅,剛才我毀掉了太昊的一柄劍本就讓太昊感覺到極為不滿,如今贏洛的話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太昊所擁有的法器數量雖然無法和少昊相提並論,但九柄飛劍全都契合了太昊的九條大道,太昊雖然沒有做到和黃帝一樣將道法與手中之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但相輔相成之下那也是一加一大於二的程度,廢銅爛鐵?
若不是我蠻狠的不講道理的手段連一點靈氣干預的餘地都沒有留下,太昊早就讓我付出了血的代價。
「你要尋死,那你就在他之前先走一步吧!」
咻!
被贏洛擋住了,太昊知曉想要追上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重新調轉劍身,八柄飛劍再次朝著贏洛飛了過去。
看著距離自己只剩下了咫尺的長劍,贏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道法匯聚於手中,這贏洛所獲得的最後的道法。
「我問你,你為何而來。」
「為……」
面對這個已經不知道響起在自己耳邊多少次的問題,贏洛終於還是猶豫了起來,他抬頭看著眼前神農大帝虛影,已經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要的是什麼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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