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通曉忍界 第二百七十六章 帶土：贖罪與復仇

    木葉49年3月25日，在那次戰鬥以及千手的「大覺醒」事件後過了幾天。

    火之國，未名科技集團中央辦公樓的頂層。

    秋雪坐在符合人體工程學的躺椅上，身體後仰，雙手搭在兩側的扶手上面，一幅舒適的樣子。

    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名戴著純白色面具的忍者——宇智波帶土。

    秋雪曲起食指，輕輕敲擊有精緻漆層的木質扶手，開口問道：「得到了真正的仙人體以及木遁之後，感覺如何？」

    「查克拉的量和強度都增加了不少。相比起你的技術，斑當時給我移植的白絕身體就太過於粗糙了。」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能感覺到，最近這段時間白絕們重新開始活動了。大概是因為我太久沒有出現在斑的面前，哪怕是他也對此隱隱有些不安，打算以此確定我是否有對付他的想法吧。」

    這也是白絕們行動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有關組織以及二宮秋雪的事情。

    帶土繼續道：「關於曉組織的那群人，小南和自來也躲藏在鳥之國這點倒十分明確。角都重新受僱於未名集團，只不過剩下的櫻庭弘一行蹤未定。他的能力也比較特殊，可以和未名現在那些利用自然能量的忍術卡片配合，對我們雖然沒有危險，但破壞了未名的產業就不太好了。」

    「現在的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所以打算花點時間，利用神威的能力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秋雪問：「不打算再回到木葉去了嗎？」

    帶土苦澀一笑：「我哪有資格。」

    「未必沒有。要知道，木葉高層那群人為了自己的臉面，沒有公布你是九尾之亂的元兇。相反，現在的那些木葉居民以為你在執行機密任務，暗中保護木葉村的安全。除了知情人士以外，你在木葉的名聲依舊不錯。」

    「……但水門老師和卡卡西的那一關我就過不去。沒有公布真相，對我發布通緝，這是因為我沒有出現。一旦我出現，並且意圖回到木葉去，那他們一定會立刻公布真相的。」

    秋雪輕輕一笑：「那只要讓他們無法公布真相就好了。等到組織的計劃成功之後，那些人就不再是木葉的平民，而是組織的平民。如果有組織為你撐腰的話，那些知道的人也未必敢說出真相。」

    帶土面具下眼神如死水：「因為一時的愚蠢，害死了他們的父母、子女或是伴侶，清醒過來之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濫用他們的信任……這種事情我無法做到。哪怕我真的這麼做了，也不過是無時無刻身處在痛苦中罷了。你說得對，我自九尾的那一夜之後，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秋雪感覺有些愉悅。以前的帶土，因為有無限月讀這個美夢在，所以做出任何事情都只會感覺到麻木，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世界。但放棄了無限月讀這個虛假的夢想之後，他內心作為人的那一面也回歸了，會內疚也會後悔痛苦。

    帶土嘆道：「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為此贖罪，以及復仇。我已經做出了這些事情，所以早已經不奢求水門老師和卡卡西能原諒我了，只是希望這麼做能夠讓自己諒解自己，從而減輕內心的痛苦。至於斑，他雖然同樣是被黑絕利用的人，但他同樣也利用了我，害死了琳。我不可能就這樣原諒他。」

    「你打算讓琳復活嗎？」

    帶土搖頭：「我不希望她看見這麼醜陋的自己……這確實是我的私心。要是復活的話，我也不希望她去卡卡西的身邊……但如果之後卡卡西請求這麼做的話，就復活她吧。」

    秋雪將帶土內心的掙扎與新生出來的覺悟看在眼中，有些滿意地點點頭：「這樣的話，你就暫時為組織做事吧。有些東西或許能夠起到一些價值，但是又不值得我們去親自探究。能夠操控自然能量的櫻庭弘一，雷之國地獄谷附近可能存在的血龍眼以及操控颱風的血繼限界……去做這些事吧。」

    「我明白了。」帶土點點頭，整個人被時空間的漩渦吞噬。

    砰砰。

    有敲門聲響起，然後鈴蘭春雨自然地推門進來。

    「怎麼了？」

    她笑著說：「富岳連夜從木葉村裡面偷偷跑了出來，想要到組織這邊證實千手一族覺醒的事件原因。」

    「哦？看來鼬沒有把那些話跟富岳說。否則的話，他就不是來證實千手一族的事，而是直接求取讓宇智波一族整體變強的技術了。」

    「鼬？」鈴蘭春雨不解。

    秋雪隨口解釋：「之前我不是當了一段時間鼬的老師嗎？戰鬥方面的東西沒有教他多少，不過倒和他聊了不少有哲理內涵的話題……我感覺他和我有些相似之處。」

    「唔……都喜歡在小時候思考一些複雜的內容？」

    「差不多是這樣吧。不過導致這一點的必然有其背後的原因，鼬大概和我差不多，先天性就有著過人的天分。這種天分在宇智波一族環境的催化下，促成了他的早熟個性。因為有點意思，所以我稍微暗示了一下他有關組織的事情。」

    「這樣啊。」鈴蘭春雨點點頭。

    「走吧，不要讓偷偷跑出木葉的富岳久等。」

    秋雪來到會客室，富岳已經在裡面等了一段時間了。鈴蘭春雨並沒有露面，因為她還想要當一個隱藏在暗中的人物……也就隨她了。

    因為日常使用了變身之術，而且沒有使用建御雷神的形象，富岳並沒有認出他來。不過從身周的氣場可以判斷，這大概就是組織裡面的大人物了。

    「請問……」

    秋雪抬手打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之後才不急不緩道：「有什麼事，慢慢說。」

    富岳感覺自己有失禮儀，端正態度後道：「請問千手一族的覺醒事件……與組織有關係嗎？」

    秋雪只搖頭不說話，搞得富岳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這是組織內部的機密情報，在你們承認組織的地位之前，無可奉告。」

    「呃……」富岳一愣。

    他的腦子轉得飛快，一瞬間明白了秋雪話語裡面的含義，然後斟酌用詞道：「如果千手一族的覺醒事件與組織有關，那麼我們宇智波一族就承認組織作為忍界引導者的地位。」

    秋雪聞言笑了起來：「富岳族長的反應很快啊。雖然有點耍小聰明的感覺，但我個人對你還是比較欣賞的。」

    聞言，富岳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那……」

    「這是一種比較成熟的技術，可以給任何人開發出任何血繼限界。」

    任何人！任何血繼限界！

    富岳倒吸一口冷氣，連忙道：「那千手一族……」

    「不用著急，」秋雪打斷他，「既然你們承認了組織的地位，那有些東西再藏著掖著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一邊說著，他的體表宛若鏡子一般破碎，很快露出了裡面的真容。

    富岳都嚇得站了起來：「秋，秋雪君？！」

    秋雪頗顯惡趣味地一笑：「如你所見，站在你面前的是組織的創始者之一。」

    「這，這……等等，我有些亂。」富岳原地轉圈抓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會，他語出驚人道：「秋雪君……你難道已經活了三百多年，只是偽裝成年輕人的樣子嗎？！」

    秋雪被他逗樂：「如果我活了三百多年，那還有偽裝成年輕人的必要性嗎？」

    「這，難道說……組織對外聲稱的三百年歷史……」

    秋雪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隨口胡說的啊，三百年前那戰國時代，人們整天打死打活的，誰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準備暗中保護忍界？」

    「啊，這……」富岳都呆了，他在來之前還把現有關於組織的所有情報研究了個通透，結果是人家隨口胡說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冷靜下來：「沒想到組織的創始人竟然是秋雪君……這樣說來，千手覺醒的事情也就……」

    富岳理智地沒有提之前拉攏秋雪的事情。

    「請問宇智波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才能得到像千手一族那樣的……恩賜？」

    「不。」

    「不？」

    「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這本身就是組織治下的民眾們的基本權利之一，你只需要收集族內每個人的身體組織送到這邊，過一段時間再來取血繼限界口服液即可。」

    「血繼限界口服液？」

    「就像這樣。」秋雪隨手丟出去一隻玻璃管，富岳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其接住。

    「早就猜到你會過來，所以事先取了你一點身體組織做出來的這份產品。用身體接觸就可以獲得相應的血繼限界，不過我建議全部喝下去。」

    富岳聞言，一飲而盡後問道：「喝下去比起身體接觸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才對。」

    「啊這……原來只是味道不錯嗎？」富岳一怔。

    「口腹之慾可是很重要的東西，甚至能夠成為許多人畢生的追求。這份口服液對應的是屍骨脈的血繼限界，你應該能感覺到自己多出來的能力，只是一個示範品所以不一定會好用。」

    富岳抓住左肩，皮膚自發地破裂開來，竟然筆直地將自己的骨骼都抽了出來。抽離之後，身上的查克拉一陣消耗，骨骼又重新長了回去。

    「這……這麼方便就得到了血繼限界？」富岳捏著自己堅硬的骨頭，簡直不敢置信。

    一份口服液就能解決的事情，那些為了血繼限界拼死拼活，想出各種計謀的人們究竟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