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很簡單,因為你只看到了成果的這一部分。科技就是這樣的東西,只會把最直接、最簡潔的事物呈現在表面。」
「……我明白。」富岳大概也清楚,這絕不可能簡單。或許每一份「口服液」的製造,都需要用到常人窮其一生也無法理解的複雜技術。
目光繞過富岳的身側,透過無瑕的玻璃窗,停留在尚且沾有清晨露滴的一片青葉上。幾秒後,秋雪說:「你應該能明白,為什麼要讓千手一族先接觸到這項技術。」
「應該是……引誘其他家族?」富岳試探性道。
「沒錯。木葉這個集體,本質上是由諸多忍者家族再加上平民們構成的。自上而下地入手會很困難,但從底層一點點滲透卻輕而易舉。集體覺醒木遁這樣的事情是瞞不住的,而那些情報通透的家族們會接二連三地明白真相。」
「然後像我這樣……為了家族的繁盛而承認組織的地位嗎?」
秋雪看著他:「難道有什麼不滿嗎?」
富岳連忙搖搖頭:「不,怎麼會呢?這不過是為自己家族的子弟謀得利益時,所做出的最佳決定罷了。其他的家族應該也是如此,如果能以此換取到千手一族等的血繼限界,肯定會爭先恐後地過來吧?」
「嗯,所以你們宇智波一族需要做什麼,也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明白了。」
秋雪重新將目光移向窗外,看著一隻通體有黑白兩色構成的小鳥停留在枝頭上。
「那個……」富岳有些局促不安。
「對宇智波斑,還有舍人的事情,秋雪君是如說好的那樣有把握嗎?」
「舍人已經死了。」
富岳渾身一震:「死,死了?」
那可是輕而易舉擊敗五影聯手,並且斬去穢土轉生的初代目火影一臂後,自身毫髮無傷退去的強大敵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連忙道:「難道是那次摧毀雨隱村的戰鬥嗎?宇智波斑利用輪迴眼之類的手段殺死了舍人……可按理來說,他和初代目的實力應該差不多。難道他不是穢土轉生之軀?這也說不通,即使是全盛時期也不應該那麼強……」
「冷靜一點。」
富岳立刻安靜了下來。
秋雪這才開口:「這件事不需要你們關注,信任組織就夠了。」
……
因為沒有什麼好談的,秋雪很快送客。他重新回到頂樓,走進了某個房間。
在秋雪和富岳談話的這段時間裡,之前還在沉睡中的日向日足恰好醒了。現在的他雙眼綁著繃帶坐在床邊。因為失去了視覺能力,所以一時間不能確定外界的情況。
「你醒了?」
日足感覺這個聲音幾分耳熟,但似乎因為沉睡太久了,不能將聲音和它主人的名字在腦海中對應起來。
「你是?」他下意識地轉向聲音的來源,然後才注意到自己失去眼睛的事實,用手擱著繃帶按了按眼眶,感覺中心空洞。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並非當初襲擊你的那批人即可。」
「那……你救了我?」
秋雪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回答道:「可以這麼理解。現在不用擔心你的女兒,她的狀況比你好很多,敵人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受襲擊那一夜的畫面在腦海中回放,但日足依舊感覺自己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那個襲擊者口中的「天命」究竟代指什麼。
秋雪耐心地將事情的所有始末都告訴他。從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的來歷,講到宇智波斑殺上月球,摧毀大型轉生眼的事情。其中,涉及到他自己的事情則被選擇性地略過了。
日足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緩過來,語氣略帶些茫然道:「這聽起來太過魔幻了。」
「那麼,你會選擇怎麼做呢?」
「選擇?」日足略微有些不理解。
「之前已經說過了,你的弟弟日向日差現在成為了日向一族的族長,而且有你們一族的始祖大筒木羽村親自為他解除籠中鳥的咒印。」
「如果你選擇回到木葉的話,要麼是你自己重新繼任族長之位。這樣一來,無論日差是否會再度被打上籠中鳥咒印,他的兒子寧次一定是逃不掉的。要麼是你不再當族長,或許因為年長的緣故你已經不適合再被刻上籠中鳥,也有人會念及舊情覺得你不該當分家……但你的女兒雛田也一定是逃不掉的。」
秋雪的語氣有些愉悅:「所以這就是選擇。從表面上看,回到木葉才是作為一個忍者的本分,但這會將你的女兒置於不利之地。你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日差從小被灌輸分家的理念,就會在一切事情上對你讓步吧?」
「一旦涉及到子女後代的問題,沒有人能對此置之不理。哪怕自己現在是籠中之鳥,也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振翅高飛——這樣的人在日向中本身就不少吧?」
日足聽著聽著,逐漸皺起了眉頭。
「沒有人會允許日向一族出現兩個不同血脈的本家。決定寧次和雛田身份的,要麼是你接下來與日差的競爭,要麼就是之後他們兩人各自的競爭。哪怕你有自信在這方面勝利,也應該考慮日差可能的想法。」
秋雪向後靠在椅背上,語調輕鬆道:「還有一個我能提供的選擇方案。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假裝日向日足這個人再也回不去了。這看上去是逃避者的行為,但有時候似乎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方案。」
「你怎麼看?」
日足的面部因為被繃帶遮住一部分,所以看不清神色。但他放在身側的手掌一點點地用力捏緊,在指間抓著的床單上面留下了些皺褶。他深深地吸氣和呼氣,手指的動作反覆而顯得焦躁不安。
最終,他似乎是釋然了,肢體突然變得放鬆。
「日差只不過比我晚出生那麼些時間,就一生都背負了分家的命運。我這個做兄長的雖然愧疚,但也不能改變些什麼。這件事反而是一個機會,或許他也在隱隱祈禱我不要回去吧……算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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