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樓處氣場果然變得相當紊亂,原先濃郁的生吉之氣全無,全是一種說不盡道不明的煞氣、晦氣。
在售樓部里轉了一圈,凌陽又來到門口。
李萬三趕緊問「凌陽,可有瞧出了什麼不妥嗎?」
凌陽走了兩步,在門前的人行道上一塊瓷磚上踩了踩,「這個是活的。」
李萬三也上前踩了踩,「是活的,怎麼了?」
「把這瓷磚拿起來。」凌陽吩咐。
李萬三蹲下身來,拿起瓷磚,忽然就「咦」了聲,「好像,還埋了什麼東西。」
「麻煩李董把土刨開。」
李萬三照做了,也不顧身上十多萬的名貴西服,以及保養得當的富態十指,就那樣挖起了泥土。
泥士被壓得極緊,十指並不好挖,李萬三又找來小刀等尖硬的工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泥土挖松。
「居然有一個盒子。」李萬三再是不懂風水,也知道問題癥結了,臉色相當的陰沉。
他把盒子遞給凌陽,「該不會就是這鬼玩意作的怪吧?」
凌陽打開盒子,盒子裡就一把小刀,一邊鑲著木具,看想來相當古樸蒼桑。小刀尖刃並不鋒利,甚至有生鏽的鏽斑,但刀身卻散發出些許陰寒之氣,刀尖部位就那麼對準著售樓處的大門。
「好陰毒的手段。」凌陽把小刀拿了出來,仔細研究一番,冷笑一聲。
「這刀可不是普通的刀,應該是在墓地里挖出來的,或是在極陰之地蘊養了些時日,刀身已帶著陰煞之氣,這樣的刀,放在家中久了,必會對主人不利,輕則霉運連連,重則家破人亡。若是用來破壞他人風水是再好不過了。這幕後黑手,當真是好手段。」
凌陽想了想,說「對方應該也是一名風水師。若是普通人,也不會把埋刀的位置找得這麼准,因為這塊地磚底下,剛好就是售樓處的穴眼所在。氣場穴眼被破,售樓處的生吉之氣也就沒了。再埋上這種帶著凶煞之氣的刀埋入氣穴里,好好的一個風水局,陡然就變成了一死氣沉沉的凶煞之局。難怪售樓部大受影響。」
李萬三怒道「肯定是彭國昌那老王八孫子幹得好事,也只有他才幹得出這種缺德事兒。」
凌陽說「李董,稍安匆躁。我再布置下,保證售樓部重新恢復生吉之氣。」
李萬三說「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姓彭的老王八這般算計我,我也不能被動挨打呀,凌陽,你可得替我想個辦法,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呀。」
凌陽道「李董說得極是在理,來而不往,非禮矣,咱們也要給他們一份大禮才成。」
李萬三興奮地搓著雙手「那你要如何收拾他們?是不是也去他們的售樓處搞破壞?」
凌陽不屑地道「搞破壞?那只是下下策。」
被破壞的風水陣局想要恢復,也確實不容易,好在凌陽並非普通的風水師,讓人更換了售樓處的盆載,另去買了一個超大的踱金帆船,以及數十個大小不等的小帆船,掛在售樓部的廳堂正中位置,大大小小的風帆,高低錯落有致的並排著,寓意為一帆風順,否極泰來。
李萬三看著如此之多的帆船,有些不解,就問「這是要布置一帆風順局?」
凌陽笑道「李董好眼力。」
李董有種猜中了的喜悅,又趕緊問「可是,一帆風順為什麼要這麼多帆船呢?」
凌陽笑道「常言道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雙槳單舟總爭渡,千帆競發渡江海。風水局也是這樣,一隻黃金帆船用來鎮壓氣場,難免單一。更何況,一個公司的運作,可不能光靠個人,還需要群策群力,團結合作,共同來完成。所以我才讓李董準備九十九隻帆船,然後就可以湊成百舸爭流風水局。」
「百舸爭流?」
「對,百舸爭流千舟競,借海揚帆奮者先。」凌陽也不隱瞞李萬三,如實照實這個百舸爭流風水局「百舸爭流,整個成語意思為上百條船爭著在水上疾馳,奮勇爭先,有一種勃勃的奮鬥朝氣,意指大家都在奮勇前進,眾志誠城,團結進取。」
李萬三搓了搓手,喜道「這個好,百舸爭流,好好好。只是,為什麼非要掛起來呢?」
「風水,講究的是天人合一,與環境完美的融合,因地制宜的布局,更能讓風水發揮更大的功用。」凌陽耐心解釋著,「最重要的是,在空中更容易發揮出百舸爭流的擬真形勢。」
「擬真?」
「對,擬真,把帆船掛在空中,空氣,也就相當於湖泊,帆船在湖中暢遊,不就是百舸爭流麼?」
「好像有道理。」李萬三又驚又喜。
一隻只帆船在凌陽的指揮下,由售樓人員齊心合力,串聯成一個大風帆領著無數小風帆浩浩蕩蕩出發之勢,
在把帆船吊上去時,凌陽又還特地讓把帆船弄成高低錯落之勢。站在底下抬頭看去,給人一種錯覺,九十九隻帆船在大帆船的帶領下,在波濤起伏的海面上奮勇爭先。
????當然,如此之多的帆船,也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掛好,凌陽可沒這個功夫一直候在此地,對李萬三說他還要去工地上轉上一圈,讓李萬三按他的要求務必把帆船掛成錯落有有致,盡善盡美。
李萬三這時候也沒了風水被破壞的憤怒
沒了風水被破壞的憤怒抓狂,因為他已沉浸在凌陽給他的美好藍圖當中,百舸爭流局,比先前的太師椅局更要高明不少。因為,百舸爭流局是在室內,彭國昌再是厲害,總不能跑到室內搞破壞吧?
衝著這點,李萬三就覺得,這個百舸爭流局比先前的太師椅風水局更厲害一籌,所以干起活來,絲毫不覺得累。甚至在晚飯時間到了後,還特地讓經理去訂了外賣,大家就在售樓處解決了肚皮,繼續干起活來。
在經理和六位售樓人員的合力下,也還是弄了幾個小時,就是李萬三也親自上陣擺弄著……?不知調整了多少次,帆船總算掛好,充滿了奮發向上的張力。
而凌陽,也從工地上轉了一圈回來了。
「弄得怎樣了?」凌陽進來就問。
????「凌陽,你看,還有什麼問題嗎?」一身灰撲撲的李萬三上前詢問凌陽,這時候的他,昂貴西服早就不知丟哪去了,頭髮也弄得亂七八糟,身上褲子還沾著灰,袖口也挽了兩截。
那副模樣,儼然是干粗活的,哪還有大老闆形像。只是李萬三本人卻不這麼覺得,反而喜氣洋洋,怎麼看都像是表功似的。
???凌陽抬頭,仔細看了下,?「不錯,沒問題。只是,把這個大帆船再往前掛些,再高些。」
「為什麼?」這都已經掛在前邊了好不好?
凌陽解釋「身為老大,就該有老大的樣子,與下屬擠在一起不是不好,只是,隔得太近,不好指揮呀。否則李董的辦公室為何離員工辦公室那麼遠呢?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這……好像也是。」李萬三又親自動手,把最大的那個踱金帆船再調了下位置,與別的小帆船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凌陽,這樣是不是就成了?」李萬三忽然覺得帆船掛好後,這麼些帆船就給了自己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著這些帆船奮勇爭先,齊頭並進,只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全身說不出的熱血澎湃。
售樓經理也拍了拍腦袋「這就是風水陣麼?我好像感覺出,自己全身都有勁似的。」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全身都有勁,精神煥發,奮勇當先的氣勢。」其他售樓人員也感嘆地說著。看凌陽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李萬三興奮地道「凌陽,風水陣,是不是已經成了?」
「成了。你們可以下班休息了。」凌陽把員工支走後,這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踱金鰲。
「這是什麼?」李萬三好奇地問。
「鰲。龍生九子之一的鰲。古時候,宮廷大殿前石階上都會刻有鰲頭,考上狀元的人可以踏上。後來用『獨占鰲頭』比喻那些在各個領域取得第一名的人,也有節節高升,勇奪第一的寓意。」
「節節高升?勇奪第一?」李萬三又驚又喜,「這是件法器?」
「是。不過,老規矩。」凌陽把踱金鰲放到李萬三手上,「這是件法器,所以,李董還是要先做個認主議式。」
認主儀式流程李萬三也是極為熟悉的,進行完儀式後,李萬三就在凌陽的示意下,拿著鰲,搭著梯子,把踱金鰲放入大帆船里。
踱金鰲帶著強大的氣場,被放進大帆船後,凌陽果然就感受著一股生澀的氣場揮散開來。只是這股氣場還不穩定,凌陽又拿著趕山鞭來,鐵鞘一節節地抖動著,陡然變成了一米多長的鞭子。凌陽揮動的趕山鞭,把金鰲里的氣場完全激發出來。
果然,李萬三就覺身體裡似乎多了份澎湃的激情,以及奮發向上的力量。
「凌陽,我感覺到了,我清晰得感覺到了……」李萬三激動地道。
凌陽收了鞭子,笑問「李董感覺到了什麼?」
「我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激情,有一種想要爆發的感覺。」李萬三說不出這樣的感覺。
……
這邊,一名保安對何志華說「老闆,那邊今天下午都沒有營業,一群人全在那忙活著掛帆船,連李萬三都親自動手了。」
「帆船?」何志華看著彭國昌,以及彭國昌請來的另一位中年男子。
「大師,對方應該是發現了售樓處的風水被破壞了,所以又在重新布置風水局吧。」
彭國昌點點頭說「應該是了,掛帆船?帆船?應該是一帆風順風水局,嘿嘿,他以為重新布置個風水局就可以高枕無憂麼?」
何志華說「那,咱們要不要再……」
彭國昌陰陰一笑「先等等看,等他們布置成功後,再去破壞,豈不更能打擊人?」
……
這邊,百舸爭流風水局布置成功後,凌陽拍了拍手掌說「風水陣已陣,李董可以放心了。」
「謝天謝地。」李萬三也拍了拍手,拿帕子抹了汗漬的額頭,說「可萬一對方又來搞破壞怎麼辦?」
凌陽說「現在的風水局在室內,到了晚上就要關門,他總不至於蹺門進來搞破壞吧?」
「這個,倒也是呢。」但李萬三仍是心頭不爽,被動挨打卻不反手,可不是他的作風呀。
凌陽安慰他「李董,反擊並不急在一時,且看我的手段就是。」
……
「老闆,李萬三那邊的工地上有動靜了,好像,好像在建一座橋。」一直偷偷監視左岸新城動靜的保安,又跑去向何志華匯報。
「建橋?
「建橋?」何志華愣了下,下意識望向彭國昌。
彭國昌卻毫不在意地道「何總,李萬三那兒不必去管了,建橋,嘿嘿,他就是建個皇宮,我都可以讓他所有心血化為烏龍。」
何志華相信彭國昌的本事,於是擺擺手對保安說「我知道了,不用再匯報他們的消息了。你下去吧。」
等保安走後,何志華遲疑地看著彭國昌以及他帶來的幫手「大師,您可有想好要如何對付李萬三?」
「不急,到時候何總就知道了。」
……
「化龍橋?這是什麼橋?」李萬三看著圖紙上的橋身,有些納悶。
凌陽神秘一笑「我自有用處。」
「有什麼用處?」李萬三連忙問。
「李董,請恕我先賣個關子。」凌陽說,「若是對手沒有動作也就罷了,若是再有動作,我的化龍橋絕對可以讓對方見識下我的手段。」
化龍橋說簡單也不簡單,說不簡單,其實也簡單,按著凌陽的吩咐,橋身只需建一丈長,三六遲寬就成。橋分為九節,橋身需要刻上鱗片,並且化龍橋並非說建就建的,還需要選好良辰吉時,並且在橋身上刻的龍鱗也是有講究的。
另外,表面只是建一座化龍橋,實際上,化龍橋沿著工地上,又還要重新建出數條不等的小徑,寓意龍行舞步。
工程量不大,但絕對不能馬虎,每一塊磚每一條小徑都是有著不同的規格,又還要防止對手偷窺,所以凌陽決定親自在工地上監工。
次日,衣服沒變,鞋子沒變,也就是頭上戴了個黃色安全幅的凌陽,在工地上走上一圈,與工人處了些時候,褲子上就混上了灰塵,擦得發亮的皮鞋也變得灰撲撲的。給他打理衣服的張韻瑤很是生氣,去工地又不是去參加宴會,有必要還穿得這麼時尚麼?
「你不是有護身罡氣麼?怎麼還讓泥漿沾到身上?」
凌陽說「我沒有使用護身罡氣。還有,為了讓工人聽我的吩咐,總不至於太過高高在上吧。」
「所以呢,你就與工人同吃同坐?」張韻瑤拿肥皂用力搓了他褲子臀部那一部份,髒得實在慘不忍睹。
凌陽說「不好洗就拿去乾洗吧。」
「你以為乾洗好呀,乾洗濟全都是化學物質的,洗次數多了對身體也不好的。」張韻瑤後來又丟給他另一套衣服,以後再去工地,就穿這一身去。
次日,洗得發白的恤加破洞牛仔褲,腳上一雙米白深藍相間的球鞋的凌陽,出現在工地上,安全幅再戴在身上,這不,時尚精英青年的凌陽,搖身一變為真正的建築工。
自然,他這一裝扮,倒也拉了不少地氣,很快就與工人拉近了距離。中午收工時,還有個叫王中全的工人請凌陽去吃午飯。
……
與此同時,蓉城商報「時要欄目」里,刊登一個轟動全國的新聞「蓉城考古專家在『十二五雷擊』處,挖掘出一把會動的古劍。」副標題則是「據考古學家多方查證,此劍乃戰國名將殺神白起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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