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徐來。
撩起了輕擁著的兩人髮絲。
蘇小凱的無能狂怒並沒有改變什麼。
陳最感受著懷抱中的溫度,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什麼其他事物。
從小到大,因為被女孩追求的過於厭煩,一度懷疑自己患上了厭女症,每逢女人就想懟兩句的他,這一刻心裡的那塊虛無好像一下就被填滿了。
被填進去的可能是懷中蘇沫婷的美貌,身材,還有展現出兩面截然不同的氣質。
同樣,蘇沫婷微微靠在陳最的肩膀上,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不存在任何其他事物。
從小到大,因為被男孩追求的過於厭煩,一度懷疑自己患上了厭男症,以後很有可能走上擂台開始打拳的她,心裡的那塊虛無好像一下就被填滿了。
被填進去的可能是肩膀主人陳最的英俊,可靠,還有他在夜店下棋時過分專注的可愛。
總而言之,他和她都察覺到了彼此的人生可能會因為這次相遇而發生一些改變。
只是,陳最和蘇沫婷都不知道,可能會被改變最大的是蘇小凱...
蘇小凱現在臉色蒼白如紙,煞白的嘴唇瘋狂抖動。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妹妹就這樣抱了一個男人。
更無法接受這個男人還可以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他最最無法接受的是,他發覺自己好像不能阻止什麼,也不應該阻止。
一種叫自私,一種叫無私的兩種意志瘋狂擊劍,再加上來到豎店夜夜笙歌積累在體內的疲勞終於爆發。
「boom~~...」
大腦當機,蘇小凱直不楞登的跌倒在了地板上,又發出了「砰」的一聲。
一分鐘後,陳最和蘇沫婷都有些不舍,卻又不得不的分開。
「咦,你哥怎麼倒了?」
「他應該沒事,我們繼續下棋吧。」
「真不用看看嗎?」
「哥?」
「他好像昏了..」
「不是裝的吧?」蘇沫婷懷疑..直到看到他哥很不正常的蹬了兩下腿兒...
……
……
給酒店客服打電話叫餐,變成了給120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路火急火燎的來到醫院,將蘇小凱送進急診室之後,他醒了...
蘇沫婷在這種事情上是親妹妹,立刻帶著他做了一套詳細體檢檢查,陳最也跟著忙前忙後。
整整一個下午忙活完了,將各種拍的片子,化驗單子送到了大夫手裡。
大夫開始診斷,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問道「嘖,小伙子最近是不是總熬夜?」
昏迷後醒來的蘇小凱也害怕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連連點頭。
「沒什麼大事,可能是縱慾過度後導致的腎虛,以後多注意點就行。」
蘇小凱:「........」實話實說,別看他在豎店的kiss浪跡了快一個禮拜,但他看上的沒給他打炮,能給他打炮的他還看不上,還沒正兒八經的玩過一次,咋就..縱慾過度了?
「最重要的是,以後你少看點刺激的畫面。」
「????」
大夫看著病房裡的三個小年輕都有些害羞避諱這個話題,忽然意識到患者年輕,面子可能落不下了,但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
於是站了起來,來到了蘇小凱的耳邊大聲密謀:「意思就是,少擼。」
「大夫,悄悄話非要說這麼大聲嗎?」
「隔壁都聽到了好不好!」
「對不起..我天生嗓門就大。」
……
下棋是下不了了。
別管啥病,抱恙在身的蘇小凱回到酒店就一副特別需要關愛的樣子。
蘇沫婷沒辦法,又是給他買黃桃罐頭,又是給他買抹茶小蛋糕的好一頓伺候,奈何她哥還是賴賴唧唧。
晚些時候,陳最告辭。
臨了知道了蘇沫婷後天就會離開豎店,心裡的晴天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沒了懟其他女孩豪氣干雲的勁兒,陳最落寞離開,背影蕭瑟...
……
酒店的房間中。
小凱兄額頭上敷上了熱毛巾,身上蓋上了薄毯子,一副好像因為縱慾過度,腎虛到瀕臨死亡的樣子..
蘇沫婷坐在他旁邊,看著陳最離開的方向,戀戀不捨的收回了柔光:「寧可別裝了。」
小凱兄老賴,還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還虛弱的問道:「妹,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是啊,怎麼了?」
噗..
「這麼直接嗎?」
小凱兄據理力爭:「以前你不是對任何男人都不感冒嗎,你們才認識幾天啊!」
蘇沫婷聞言,看了一眼潔白上的機械錶:「四天零十五個小時十六分鐘三十八秒,現在三十九秒了。」
一口老血差點就沒噴出去。
小凱兄被氣的腦殼發漲:「我勸你謹慎,畢竟你們是在夜店認識的!」
夜店怎麼了?
蘇沫婷沒理解這個邏輯,她十分確定的道:「這麼和你說吧哥,我一見鍾情了!」
敞亮...痛快...直白...媽的....
小凱兄繼續勸阻,用過來人的經驗道:「這世界上沒有一見鍾情,只有見色起意!」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水平,不像他哥說出來的。
蘇沫婷深思了片刻,反覆揣摩了一下這句話中的道理,最後覺得真有道理:「好吧,我承認,我就是見色起意...」
????
小凱兄摘掉了熱毛巾,一下就被氣的坐了起來。
腎也不虛了,中期十足的質問:「妹,你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嘛?」
蘇沫婷聞言本就宛若星辰的眼眸更亮了:「我知道。」
「你說!」
蘇沫婷看向了蘇小凱,十分認真的敘述:「哥,你知道我的,我從小到大都最討厭帥哥了...」
一頓之後,她說出了她的道理:「但....他帥就沒事。」
本來被氣的坐起來的蘇小凱又躺了回去。
他不想再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當場去世。
……
……
老槐樹旁的燒烤攤,陳最又來了。
五分鐘之前接到電話的汪財也到了。
兩個人坐在了小方桌前,要了十瓶冰鎮啤酒,五十個串,花生毛豆各一盤,今天換陳最吃不下去了...
察覺到有些不對,汪財問道:「陳總,你這是怎麼了?」
陳最嘆了口氣:「別提了,我可能墜入情網了。」
「啪,啪。」的兩聲脆響,用一次性筷子利落的起開兩瓶啤酒,遞給陳最一瓶後汪財沒敢搭茬..
因為這情網很可能有漁網襪那麼大的窟窿,陳總難道今天是要和自己說他和背後富婆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該聽嗎?
聽了會不會被滅口?
汪財聰明的小腦瓜機靈轉了五六圈,決定還是先喝一口啤酒來壓壓驚。
「噸噸噸噸...」
看他喝的痛快,陳最也跟著『噸噸噸噸..』
兩人噸了大半瓶,這才放下酒瓶,純情小直男,還真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的陳最問道:「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汪財想起了小麗,想起了小雅,想起了...無數個夜晚電腦里的她。
他稍微追憶了一下過往,忽然又想起了小學時代的同桌,於是將不乾淨的喜歡一刀切掉,他說:「喜歡啊,是你看到她就會開心,偶爾就像逗逗她,沒事就會偷看她,坐在她身邊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嘖,文藝。
汪財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
但他發現陳總好像不太滿意。
陳最眉毛一高一低的回問道:「這麼沒意思嗎?」
汪財吃了一口毛豆:「咋就沒意思了?」
「咱倆理解不一樣。」
汪財問:「那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陳最腦海里回想著在夜店裡第一次遇到她,兩人頭也不抬的開始下棋,偶然間對視後的心跳加速,以及今天輕輕的擁抱。
然後十分確定的回答:「我想睡她一宿!」
汪財:「????」
這麼直接,這麼浪蕩嗎?
好吧...汪財必須承認,陳總的話就是拋棄了一切的造作修飾,華麗辭藻,文藝逼格,是喜歡這種感覺的赤果果表達,直擊核心。
汪財正領會著這局簡單粗暴話語的深刻含義時。
陳最困惑的又道:「可不對啊,這種感覺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次不一樣,比喜歡更喜歡,那是不是就叫..」
「愛!」
汪財確定著。
「你對愛怎麼看?」
汪財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話題這樣嬸兒的,但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這次唯一想起的只有拋棄了他的小麗。
「可能是喜歡久了,在一起時間長了的升華吧,很確定下半輩子就和她一起過日子了,應該就是愛了。」
陳最聽到他的答案更加困惑:「這麼無趣嗎?」
「咋就無趣了?」
「咱倆理解不一樣。」
汪財:「又不一樣?那你的理解是?」
此時,正逢燒烤攤小老闆上串兒。
陳最拿起一串,一口擼掉一半,吃了半口蒜,又來了一大口酒,豪情萬丈的說了句:「我覺得愛就是我想睡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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