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
汪財立刻馬屁道:「陳總就您介對於喜歡和愛的定義,雖說大家都明白是這麼個理,但一般人說不出口,得修飾,得措辭!」
「只有不畏世俗眼光,心中沒有半點骯髒的人,才能如此簡單直白,且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陳總,來喝一個。」
兩人一對瓶,噸噸噸噸的又喝到了見底。
汪財拿筷子咔咔又起了兩瓶。
就見今天悶悶不樂的陳最,自顧自的又噸噸噸...
哎,人活著都不容易,陳最這般人物背後有人有錢也犯愁。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富婆相許啊...
汪財發自內心的感慨了一番,也跟著陳最噸噸噸了起來。
這次不是因為領導喝酒,他必須只多不少的職場小貼士,只是因為感同身受,有些想念給副導演做情婦去了的小麗,也不知道她咋樣了,死沒死啥的。
真死了,他也要去上上墳,整一束延命菊以表達自己的哀悼。
於是各有所思的兩人,雖然推杯換盞,又喝到了星光璀璨,但與昨天公司聚餐相比,氣氛則沉悶了太多。
陳最也不想這樣..
但有時候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你人兒還沒覺得咋地呢,心先飛了。
尤其是他這種,雖然以前只是被不少女孩追過,有幾個僅限一時喜歡的人,但長大成人之後還真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的雛兒來說。
這種心動真的會占據所有。
腦子裡再沒有其他的事兒了,就想著蘇沫婷後天就要走...
自己作為老爺們,不管結果怎麼樣,是不是要先邁出一步試一試?
不得不說,陳最介人從不缺乏勇氣。
無知者無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一直是他的優點,就像當初大學畢業直接來到豎店一樣。
於是他諮詢道:「汪財,如果你想約女孩出來走走,會怎麼說?」
汪財此時正處於酒飽思**的階段,他回道:「約炮嗎?」
「這麼直接嗎?」
「不是你直接的時候了...」
陳最:「行吧,你也就嚷嚷兩句,又不敢真的發。」
汪財拿出手機:「陳總小瞧我了,不瞞你說,最近我和小雅一直勾勾搭搭,我已經忍她很久了!」
陳最眨了眨眼:「所以?」
汪財拿起酒瓶,噸噸噸的喝的一滴不剩,然後『啊』了一聲道:「我覺得也是時候了,今晚我就要約她。」
陳最挪著小馬扎,來到了汪財身邊。
兩人一人拿出了一個諾基亞,開始編輯簡訊。
可以看出,都慫..
都不敢直接打電話...
但他倆不這麼覺得,他倆正覺得此刻自己真爺們,a過去就完了。
很快,汪財編輯完了。
陳最則反覆刪了好幾次,仍在糾結。
於是他一側頭,看了看汪財手機上放著綠光的小屏幕,那是什麼約炮嗎,而是寫了一長串。
簡訊的內容是介樣的..
你好小雅,九點打擾,恕有冒昧。
但你我相識已有多日,多有了解。
今晚月光甚好,何不相約結伴而行,夜遊一番這城中的繁花似錦?
陳最驚了..
雖說寫的文縐縐,但乍一看甚是那麼個意思,汪財你個狗幣還有這文采呢?
「陳總,咋樣?」
陳最真的對汪財刮目相看。
他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再看汪財寫的都想複製粘貼了。
「我覺得行。」
「那我發了。」
「發!」
汪財深吸一口氣,按下了確定。
小信封的樣式在屏幕中閃爍,刷了一下消失不見,發送成功。
兩人屏息以待。
十秒鐘後,汪財的手機傳來了『叮』的一聲。
打開一看,十分簡略。
一個字。
「滾!」
……
「老闆,再來一瓶啤酒。」
噸噸噸噸噸...
汪財一嘴酒沫子,不岔道:「陳總你給評評理,滾就滾,加個感嘆號是不是有點讓人傷心?」
「是!」
汪財舉起酒瓶,噸噸噸噸...
介時候,音量不大,全當背景音樂的燒烤攤切了下一首歌,前奏過後,志炫的聲音傳來。
「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下一段更悲...
「為了愛孤軍奮鬥,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汪財:「老闆,再來一瓶啤酒!」
看著好下屬,又是好兄弟的汪財這般黯然神傷。
陳最倒是也沒怎麼替他傷心,就是這簡訊不能複製粘貼了,前車之鑑說明文青是病,得治。
於是他苦思冥想,用了十分鐘編輯好了自己的簡訊。
汪財這邊已經失敗了,倒是也沒希望陳最能成功,就是大腦袋探了過來想康康。
陳最一捂...
「陳總,這就不講究了啊,你都看我的了,我看看你的怎麼了?」
看汪財撅著大香腸嘴唇子一臉苦相,陳最只好挪開了手:「行吧,行吧。」
汪財身子前探,一撅腚,差點沒笑出聲。
「就這?」
「就這!」
「內個女孩看了不得覺得你有病?」
「……」
「能約出來,我喝連吹十個!」
陳最看著汪財:「不是...真有必要這樣嗎,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文采?」
汪財:「陳總,您介有啥文采啊,比我差遠了。」
「但你沒約出來。」
「你也約不出來。」
「我還沒約呢。」
「你發啊。」
「我發啊。」
「你按啊。」
陳最介個暴脾氣,說按就按了下去。
就是..按完之後有些迷茫,是不是自己太過草率了?
有點上頭了?
汪財這時豎起大拇指:「陳總,真爺們。」
陳最不想理他,查看已發送,看著裡面的文字是真的有些後悔。
內容是介樣的——出來走走嗎?我看你挺會走道的...
……
時間在這一刻有些凝固。
汪財的香腸嘴兩側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口還算白的牙。
陳最用兩根手指抵著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被槍斃。
下一秒也很快到了。
「叮」的一聲響聲傳來。
汪財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的催促道:「看啊,想什麼呢。」
陳最心想自己這個簡訊的確草率了,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但還是用大拇指按下了按鍵。
回復也很簡略。
兩個字。
好呀!
看著屏幕上的字,汪財咧開的雙側嘴角逐漸下降弧度,最終大厚嘴唇子將白牙徹底遮擋,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小丑竟是我自己。
陳最則看都沒看他,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汪財的睡袋眼雖然小,但真真切切的流露出了羨慕,並道:「陳總,好呀就好呀,你說這個嘆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話畢,陳最已離弦之箭,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汪財見他走遠,嘆了口氣:「再來十瓶啤酒。」
由於之前兩人大聲互剛了半天,燒烤攤老闆知道緣由,就勸了句:「小陳不走了嗎,少喝點吧,也沒人逼你...」
汪財一揚醜臉,苦澀十足的回了句:「和他沒關係,就純粹自己想喝。」
說著,他拿起手邊的啤酒。
噸噸噸噸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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