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你放心,我明白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哎呦。」上官珠珠突然停止了打拳,還用手捂著胸口。
「師父,你怎麼了?」我扶著上官珠珠,突然想到自己在李曉峰村子附近拿到到底那個藥方。
我將藥方拿出來,遞給上官珠珠,「你知道怎麼用這個嗎?」
「你竟然有這個東西?」上官珠珠先是認真地看了一會,突然大笑道:「這樣一來,我就是要恢復巔峰實力也不是難事了。徒弟,你真是太好了,不過怎麼不早拿出來給師父。」
看到她這狂熱的樣子,我反而有些後悔了。我隱隱覺得,這上官珠珠和韓公子兩個人會引發一場大戰,這大戰不知道要害的多少人屍橫遍野。而我卻很可能成為幫凶。
「張岩,謝謝你。」上官晴雪激動地拍手。
「晴雪,你去拿著一些藥材進來,在我的創下,只要我煉丹成功,就可以了。」上官珠珠吩咐道。
「是,我知道了。」上官晴雪說著。
「等等。」上官珠珠突然對著上官晴雪的背影叫道:「讓張岩跟著一起去。」
「師父,你苗疆的密藥,我就不好跟著一起去了,而且還是在你的房間。」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現在有些抗拒為上官珠珠辦事了。
「張岩,我讓你跟著去你就去,正是因為這個東西重要,沒有你去不行,我在床下用放浪形骸功設置了一個結界,難道還要自己回去拿?」上官珠珠冷笑道:「再說了,如果沒有人守著,這一路上很容易被別人搶了。這藥太容易吸引到不好的人,甚至可能讓本門產生叛徒。」
上官晴雪回過頭,用哀求的神色看著我。
我心一軟,便答應了。這一次我們到了剛才的結界,那個大青蛙早就安靜地站在一旁,似乎是等著領導來視察工作一樣。
我和上官晴雪進入了上官珠珠的房間。
「哎,這張岩怎麼和晴雪在一起,而且似乎很長時間了才一起突然出現的,他們剛才不會做了什麼吧。」
「誰知道呢?不過張岩和二長老是徒弟和師父的關係,之前及早和晴雪勾搭在一起了。」
其實這兩個對話和我們隔著的距離很長。不過我的靈力到了這個地步之後,耳朵也變得靈敏多了,才能夠聽到了。
「張岩,你怎麼了?過去拿東西啊!」上官晴雪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到了上官珠珠的床下,突然聞到了一陣幽香。我控制心神,破了結界,將一個木盒子給吸了出來。這個木盒子的表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我能隱隱感覺到裡面有著不少冰冷屬性的靈力。
「張岩,這是我上官家的萬年春木盒子,用這個東西收藏藥材,據說就算沒有萬年,也可以保持千年沒有任何的損害,更不會流失藥性。」上官晴雪解釋道。
我將木盒塞到了上官晴雪的手中。
我們剛走到了門口,便有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還差點撞在了上官晴雪的身上。這個女人正是周迅。周迅剛才還積蓄了靈力。
「周迅,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其實是在提醒她了。
周迅看到我,嚇了一跳,說話的口氣都有些哆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只怕不是不小心吧。」上官晴雪話裡有話地說道。
「真的是。晴雪,我知道我以前是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是為了苗疆好,並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周迅這話其實是暗示上官晴雪在追究以前的事情。
「張岩,你怎麼看?」上官晴雪最終還是將決定權交給我了。
「走了,我們還有急事,何必和這種小人物計較?」我拉著上官晴雪走了。
這一路上,我還感受到了不少的勢力,甚至有些是化成氣偷偷靠近的,。不過似乎是我這幾日積累下的名聲實在太大了,最後也沒有誰敢靠過來。這些高手在附近的時候,我變得很警惕。上官晴雪則是一臉平靜,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什麼。
「張岩,剛才周迅肯定是不懷好意,你說是不是?」到了結界面前的時候,上官晴雪突然開口說道。
「誰知道呢?」我模稜兩可地回答道:「走吧,晴雪,你奶奶還在等著呢。」
我們將盒子交給了上官珠珠,便離開了。不過到了結界外面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不遠處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我暗示上官晴雪一起念動隱身咒。一開始的時候,那股勢力依舊不敢過來。直到我用放浪形骸功加成,他們才沒有感受到我和上官晴雪的蹤跡。
一下子就出現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穿著各異,甚至還有一個是中原門派的人,我卻叫不出名字了。
「張岩不在了,那個靈藥的作用大家也都知道。肯定是誰都有心要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先團結起來,要拼命也是之後的事情?」一個滿臉橫肉,扛著一把大刀的中年男人提議道。
巴西人竟然紛紛同意了:「不錯,那個老太婆出來的時間還不久,而且多年沒有活動,身體也不靈活,我們一起上,要殺了她也不是難事了。」
那些人一起衝擊陣法。
轟轟轟。
碰到陣法的人突然都爆裂了。
「啊。」最後只剩下膽子最小的一個了。那個人抱著頭,想衝過去,可是又不敢,離開,似乎又捨不得。
「張岩,如果這個人自己離開,我們就放過他,好不好?」上官晴雪在我的耳旁低聲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殺人狂魔,自然點頭答應了。可惜了,最後這個人還是壯膽沖了過去了。
他最終還是爆裂了。
「這人真的有這麼傻嗎?」當一切回歸平靜之後,我和上官晴雪也放棄了隱身。
「走了。」上官晴雪拉著我回去了。
這天晚上,上官晴雪給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她故意把楚中天和梅方也給叫過來了。
我和上官晴雪邊說邊聊。楚中天和梅方卻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的尷尬,就是說話,也只是說著一些很客套的話。
上官晴雪偷偷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幫這兩個好上。我只能裝做沒有看到。
吃完飯之後,我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我心情實在是不好,只在房間待了半個小時,便走了出來。
走累了之後,我便坐在涼亭里吹風。
幾分鐘之後,梅方拿著一壺酒走了過來,放在了我的面前。
「梅方,你這樣做,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了。」我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
「張岩,你就別取笑我了。這是苗疆珍藏的酒,平時只有聖女才能喝的。我想如果晴雪還是聖女,肯定會請你喝的。我算是幫她完成了心愿。」梅方念動咒語,變出了兩個杯子,然後都倒上了酒。
我喝了一口,只覺口感不錯,但是說是聖女專用,倒也不覺得好到哪裡。
「怎麼樣?張岩,是不是很不錯?」梅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還行吧。」我覺得哪裡不對勁,便說出了自己的感覺。梅方卻說她喝了像是騰雲駕霧一樣。
「這是**藥吧。」我笑道。
我們兩個推測,這藥是配合聖女心法的。我沒有練過這些,所以就感受不到。
「張岩,楚中天和我求婚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梅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什麼怎麼辦?答應啊。」我能感覺得出來,梅方是很喜歡楚中天的。
「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晴雪,而且一直都是。」梅方的雙眼暗淡起來。
「那個只是過去,你救了他之後,他就想明白了。」我舉杯,自己喝了一口。其實這是楚中天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最難說清楚的。別說別人的了,就是自己的,只怕也是如此吧。
「所以就你的意思只是他感動了,並不是真的喜歡我?」這女人一鑽了牛角尖,還真是很難說清楚了。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搖頭,苦笑道。
「張岩,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糾結。」梅方連著喝了兩杯。
「糾結什麼!」我捏著杯子。
「如果我答應了,可是他卻不是真的喜歡我。如果我不答應,很多人已經知道他向我求婚的事情,到時候他肯定會很丟臉的。」梅方用手撐著下巴。
我們兩個都陷入了沉默。差不多十分鐘之後,我開口道:「如果你喜歡他就嫁給他。如果你怕他只是感動而已,但是也可以嫁給他啊。你既然可以為了他做所有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因為他只是單純要娶你而嫁給他呢?再說了,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有你們相處久了,你才能知道吧。反正如果將來發現不合適,或者覺得他還是不喜歡你,你再和他離婚就是了。」
我站起來,慢慢地走了。我不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是不是對的。即使是在城市裡,女人的地位還是不如男人的。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想再結婚可沒有那麼容易。更不用說在這依舊很傳統的苗疆了。
我只能希望楚中天不要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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