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上官家都在傳楚中天和梅方要結婚了。而且婚期的時間也快了。知道了楚中天的真正身份之後,我也把他當成了兄弟,原本是想回去了,不過最終決定等他的婚禮結束之後再離開了。
當然了,我也沒有想著等他結婚了就把他帶走。至少也得給他度蜜月的時間。再說,還有三個人,等我找到了,再叫他,也來得及。
吃過早餐之後,我閒著無事,便開始修煉。
「張岩,你在裡面嗎?我能夠進去嗎?」楚中天的叫聲在門外響了起來。
「我在啊。」我身子一晃,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門邊,打開門,故意調侃道:「都要結婚了,還有心情來找我?不怕新娘生氣嗎?」
「張岩,你不讓我進去?」楚中天看向了我的身後,示意道。
「進來吧。」我往裡面走去。
楚中天進來之後,立刻關上門了。
「張岩。」楚中天叫住我。
我回過頭,笑道:「自己兄弟,有事情就說吧。」
「我後天就結婚了。」楚中天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淡淡地回道:「我已經知道了啊。」
我就是不知道他的動作會這麼快。
楚中天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這麼好的女人如果不儘快,被別的人搶走怎麼辦?」
「好了,你果然比以前懂事多了。」我有些尷尬地拍著楚中天的肩膀。
楚中天突然後退兩步,笑罵道:「別和我爹說話的口氣一樣啊。」
我和楚中天相視一笑,然後抱住了對方。
我發自內心地說道:「恭喜你了。」
我們放開了對方之後,楚中天告訴我,他知道是我勸了梅方。然後他請求我做他的伴郎。
「好啊。」楚中天是我的好兄弟,我自然不會拒絕。
「那個,還有一個事情......」楚中天欲言又止。
「說吧,自己人不用客氣。」我不知道楚中天有什麼好為難的。
「張岩,你能不能讓晴雪做我伴娘?」楚中天尷尬地笑了笑,「我這個要求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當然不會了,你放心,這個事情我都答應了。你還是去準備婚禮的事情吧。我對你們苗疆的傳統不了解,就只能幫你準備好伴郎伴娘了。」我笑著把楚中天給推走了。
以我和上官晴雪的關係,有我出馬,自然不是難事。只不過我依舊沒有見到上官珠珠。我忍不住問了一下。
「奶奶吃了那個丹藥之後,感覺很有效,她現在抓緊時間閉關了,要出來,可能也得有三四個月了。」上官晴雪有些失望地說道。
畢竟上官珠珠是上管家重要人物,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說,她還是楚中天和梅方的救命恩人。這兩個人的婚禮上官珠珠不在,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不過以上官珠珠的性格,只怕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放棄的。我忍不住感慨道:「不知道你的婚禮,師父會不會改變?」
上官晴雪看著我,認真地說道:「張岩,我不會嫁人的。」
我失聲道:「晴雪,你已經不是聖女了,就不用再遵守那種規矩了,為什麼還......」
「等他們婚禮結束之後,我們再談論這個事情吧。不要讓我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們的狀態。」上官晴雪擺了擺手,拒絕往下談論了。
婚禮當天,楚中天和梅方同時給我們敬酒。
梅方竟然還哭了:「張岩,我不會忘記你是我們兩個的紅娘的,你是我這輩子的大恩人。」
「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上官晴雪親熱地拉著梅方的手。
半夜的時候,我打開空間。看到上官晴雪和楚中天等人都傳了不少的照片。我也忍不住發了照片,也感慨了一番。
雖然做伴郎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幾乎不可能醉了。
誰知道剛過了幾分鐘,我的電話就響了。
是清韻打來的。
清韻一開口就是劈頭蓋臉地臭罵:「死哥哥,你和晴雪結婚了,竟然也不告訴我。你是怕我生氣嗎?我怎麼可能。在你終生大事的時候,我不在,還有夢塵月清他們不在,你就不覺得有遺憾嗎?」
「啥?」我這才反應過來,清韻是誤會了。再聯想到上官晴雪發的說說是從今永遠。而我的則是一生有誰。其實我是想念宋笑妍了,或則還有想念林美了。
哪裡知道會鬧出了這樣的烏龍。
我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和晴雪只是伴郎伴娘,新郎是楚中天好嗎?拜託,你仔細回去看照片。」
她只要多看幾張,就不會有誤會了。
清韻突然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才又打給我了:「哥哥,不好意思啊。可是我不認識那個新娘,又看到你們三個同時出現,所以下意識地就以為你和晴雪結婚,讓失敗的情敵做伴郎,我剛才還佩服你的本事呢,誰知道啊,我的哥哥並不厲害。」
「你的眼神什麼時候才能好一點。」我又和清韻隨便扯了點這些日子的事情,然後我安慰她睡覺了。最後清韻還非讓我唱一首催眠曲。
我正想睡下,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林美給我打的電話。想到剛才的誤會,我心情突然有些緊張了。
「小美,你......」我竟然發現自己突然和她變得好陌生了,僅僅是幾天不見,我就像隔著一個世紀沒有見到她一樣。這種感覺不是因為思念。為什麼,我對宋笑妍的思念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可是對於這個應該是宋笑妍的女人,我卻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呢!
「張岩,我想你。」林美突然說她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她和我在山上待著的事情。她說的雖然有些模糊,而且有些地方不對,但是一個沒有恢復記憶的女人,一個只是拿著夢來說事的女人,說成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了。
「笑妍,對不起,我也很想你,我很快就會回去了。」我又叫出了宋笑妍的名字。
林美突然哭了:「張岩,我不要做別人的替代品,我現在是林美。如果我一輩子都恢復不了宋笑妍的記憶呢?你會怎麼對我?」
「笑。」我知道是自己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便立刻道歉了,「小美,你喜歡我怎麼叫你,我就怎麼叫你,好嗎?剛才是我錯了。」
「張岩,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會給別的女人機會了,包括那個伴娘。」林美這話說的是酸溜溜的。
「好了,你別不開心了。我和晴......」我怕她誤會,便開口道:「我和上官晴雪正好同時認識新郎新娘,所以就做了伴郎伴娘而已。」
我頓了頓,故意笑道:「你見過有幾個伴郎和伴娘在一起的?你這麼美,我怎麼捨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胡說。」林美的聲音已經輕鬆多了,不過還是斤斤計較,「這個上官晴雪也很漂亮啊。不過她之前在學校怎麼和做伴娘的時候不一樣?難不成是做伴娘了故意p圖,這也p得太誇張了吧。」
我和林美最後聊了一個多小時。我聽到她發出困的聲音了,才命令她睡下。她讓我先親一下。我只能照做了。
第二天,上官晴雪又做回了苗疆的聖女。原來,苗疆的聖女嫁了人之後,在眾人看來,就不再神聖了。所以只能換人了。所以其實每一任的聖女,也都是做到苗疆有了危機,和另外一個男子解決了之後,也就嫁人了。
當這個消息宣布之後,苗疆的人幾乎沒有誰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都覺得應該如此。
我已經打算在這待著最後一天了,便還是去找了上官晴雪。當然了,我只是想讓她帶著我去看看上官珠珠。
「晴雪。」我直接推開了上官晴雪的房間。
這一次,上官晴雪坐在了梳妝檯前,她的頭頂上是聖女的后冠。
上官晴雪依舊照著鏡子,似乎沒有看到我一樣。
「晴雪。」我走到了上官晴雪的身旁,故意嚇嚇她。
上官晴雪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她似乎突然老了幾十歲。我心中莫名一酸:「晴雪,你這是怎麼了?」
「張岩,我要守衛苗疆到八十歲,就要繼續做六十年的聖女。我這輩子做了八十年聖女,也是一個奇蹟了。」上官晴雪的話里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晴雪,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做的。」我咬了咬牙,說道:「以我的實力,只要我放話,就絕對沒有人敢來苗疆鬧事了。更何況,等師父真正恢復了實力,根本就不需要你來保護苗疆了啊。」
一想到一個女人要孤獨終老,我還是為她惋惜。
上官晴雪搖了搖頭,盯著我看了很長的時間,才說道:「張岩,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以後就再也不會離開苗疆了。如果清韻想我,你就讓她來苗疆找我好了。」
上官晴雪突然拿出了手機,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奇道:「晴雪,你這是?」難道正如別人說的,她真的對我有一些特別的感情嗎?
「張岩,這個手機裡面,有很多我小時候的照片,你......」上官晴雪頓了頓,「你拿給你妹妹做一個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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