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長生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扮豬把猛虎給吞了

    測試廣告1王安、王歲互視一眼,葳蕤對石碑頗感興趣,這倒是給了兩人好點子。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待泉城事了,他們就花大價錢在魯州搜羅歷史上名人所篆石碑,反正是俗世的金錢,在都是張口靈石、閉嘴靈石的修行世家圈子裡,無關緊要。

    靈石漸漸通行神州各大名門大派、修行世家後,他們便對門下弟子每月給予的金錢數額有了極大的提升,所有人都清楚,在更加劇烈的靈氣復甦後,金銀、紙幣這些全天下流行的貨幣全都比不上靈石來的珍貴。

    而他們是修行者,金錢反倒不那麼重要,頂多買些隨處可見的吃的、喝的,住的好一點。

    到了餐廳。

    這家農家樂裝修的餐廳可謂是巧奪天工,也不知是趙健勇買下來後繼續裝修的,還是原來的主人按照設計圖紙裝潢的。

    趙健勇繼續保持強顏歡笑,似乎『趙闕』這位遠房侄子只要在他跟前,就令趙健勇十分煩躁。

    王十八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仗著趙健勇是位毫無法力的普通人,徑直傳音入密給陳禪:「小兄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他打算在強硬逼迫趙健勇達成合作項目之前,再噁心一下他。

    『趙闕』似乎頗為驚異,扭頭瞧了王十八一眼,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王十八暗道,這臭小子倒是對外人仁慈,對自己家人心狠手辣。

    「我說叔啊,您坐著、您坐著,我來貴賓端茶倒水。」陳禪好像今日才開了竅,按照趙健勇的肩膀讓他入座,自己端著盛著熱水的暖瓶,為一行人泡上趙健勇早已準備好的茶葉。

    茶葉與趙健勇此前招待自己的相差甚遠,看來,就算王十八等人屬於魯州赫赫有名大王家,也不配讓趙健勇拿出自己珍藏的上佳好茶。

    「對虧了你們啊,我這好吃懶做的侄子居然懂得為貴賓泡茶了。趙健勇實在感激不盡!」趙健勇驚訝的注視忙前忙後的陳禪,向王十八笑道。

    他的笑同樣不真誠,八分附帶著冷嘲熱諷。

    王十八自然坐在餐桌的上首,王葳蕤陪在其身邊。

    她靜靜看著『趙闕』,別說,如果此人不是這般的不學無術,依照他的相貌,絕對稱得上娛樂圈裡所謂的「奶油小生」。

    可惜呀,『趙闕』的父母教子無方,教育出了這麼一位敗家玩意。

    竟然會帶著外人來趙健勇躲藏的地方,幫外人逼迫自己的叔叔達成合作。

    真正論起大王家提出的合作,眼前看確實對趙健勇有百利而無一害,但長遠了看,等大王家的勢力把趙健勇的全部資產滲透了個遍,吞併元家一大部分產業的趙健勇,真就成孤家寡人,多年經商打下的本錢,悉數會讓大王家吞吃個乾淨。

    終究沒人嫌棄錢多。

    大王家也並非全都是修行者,不會修行的普通人亦得月月發放錢財。

    而以大王家對自家人慷慨是出了名的,擴充世俗里的產業,別管是怎麼得來的,反正有的是好處。

    「趙健勇……」王十八直接喚他的名字,「我們一行人來你這裡,目的非常的明確。不知你看沒看過大王家發送到你公司里的合作意向書?」

    有陳禪在此,趙健勇哪會藏著掖著?!

    「看過了。」

    「你感覺怎樣?是不是有點不捨得?」

    「我說句實話啊十八爺您別生氣,這些產業是我趙健勇多年辛苦打拼下來的,大王家要求令我將所有產業拱手相讓,會不會太霸道了一些?太蠻橫了一點?!」

    王十八不禁冷哼一聲,反問道:「你真的在說大王家霸道蠻橫嗎?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太無理取鬧了?」

    趙健勇悚然一驚,忙道:「不敢、不敢。十八爺想錯了,我實在是讀書少,找不到好聽的詞語。」

    他就是典型的譏諷了,表面認慫,其實言語中嘲笑的味道半絲不少。

    王歲驀然出言說道:「是啊,泉城很多人都道我們大王家未免手伸的太長,明明不是泉城當地家族,卻勒令趙叔叔這樣的富商把產業讓出來,但是啊趙叔叔,您真的把我們給您的合作意向書看完了嗎?其中的好處可是不少,補償給您的財富更是近乎天文數字,即便您現在將產業悉數賣光了,也不會賣到現在這個價錢。」

    趙健勇起身接過陳禪端著的茶壺,親自給王十八斟茶:「十八爺,這位大侄子說的話錯了。」

    「錯在哪裡?」

    「錯就錯在他的判斷,不僅僅是在當下,就算到了以後,我也絕不會將這麼龐大的產業賣出去!」

    「哈哈……趙健勇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最為清楚的一點就是千萬別將話說的太早。這樣吧,等我大王家用過這段時間,再把你的產業分文不動的還給你。這一點也是在合作里闡明無誤的。」

    趙健勇搖頭:「騙小孩子的把戲,十八爺就不要騙我了。我只聽說過狼吃肉,沒聽過肉進了肚子狼卻把肉給吐出來。」

    王安猛地拍桌子站起身:「趙健勇!!別不識好歹!!你罵誰是狼呢?」

    「我罵人了嗎?這位侄子快坐下,年紀輕輕別像我一樣動不動便生氣,氣大傷人!」趙健勇呵呵笑著走到王安的身邊,一邊按著他的肩膀,一邊把王安的茶杯斟滿。

    俗話說,茶倒七分滿,留下三分是人情。

    趙健勇把每一個人的茶杯都倒的滿滿的,已然在明示趕人了。

    王葳蕤輕笑,畢竟是在商界摸爬滾打的人,趙健勇性格圓滑、手腕直接,不虧泉城新生代富豪首屈一指的人物。

    她道:「趙叔叔,我們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邊聊。」

    正在拉著椅子想放在她身邊,與她坐在一塊的陳禪納悶道:「哎,不是我說啊,咱們不是剛吃過飯嗎?為什麼這麼快就餓了?!」

    大王家四人臉色微變。

    暗道,這趙闕真不懂事,腦袋是榆木疙瘩,不單單拆自家叔叔的台,連他們的台階也給拆個精光。

    趙健勇勃然大怒:「你到我身邊來坐,別打擾人家葳蕤姑娘。」

    「叔叔啊,求您了,您快趁著飯還沒上來,幫我和十八爺說說媒!!!」陳禪把椅子放在王葳蕤的身側,一屁股坐下,他身邊就是王歲,強行插了張椅子,擠得王歲不禁躲了躲。

    趙健勇頓時莞爾一笑:「十八爺,大王家要我的家產也不是真一點都不能談,不如咱們兩家立下古時候的婚約,讓王葳蕤嫁給我這侄子,等婚約談妥好,不必大王家再催促我,我主動央求大王家合作。」

    叔侄兩人簡直一丘之貉!!!

    王葳蕤再深的城府、再不動如山的脾氣也被趙健勇給氣的目光冷了下來。

    區區俗世的富商,何德何能配跟大王家談條件?!

    她心底暗道,倘若趙闕是泉城大戰那位得勝的高人,她王葳蕤興許會同意。

    大王家怎會沒有勘探戰場?

    依照搜尋到的氣息,身在泉城的他們極其認真周密的分析了一番,不約而同認為戰勝真修大妖和安平的高手,年紀不會太大,十有八九是神州不世出的天驕,比謝鏡花、張宗敬以及王葳蕤的哥哥王飛熊更加厲害數倍的奇才。

    這一點王葳蕤還是承認哥哥不如人的,不過不丟人,神州足夠大,修行世家、名門大派足夠多,誰都料不到,哪一家會橫空出世一位驚才絕艷之輩。

    不必王葳蕤怒斥趙健勇、趙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正在趙闕高興異常的時候,王十八登時哈哈大笑指著王葳蕤道:「趙健勇,你可知道她這一脈在大王家是有多麼尊貴嗎?雖然與家主、副家主的幾脈比不了,但絕對比我的一脈勝上一籌,單憑她的家世,趙闕他配嗎?!」

    王十八貌似沒了耐心,牢牢注視著一瞬間手足無措的趙健勇道:「罷了罷了,咱們先吃飯,吃過飯之後,立刻簽署合同。」

    趙健勇強硬道:「我不簽!不可能簽的!!!」

    王十八不等陳禪開口,冷笑:「吃過了飯,你就會明白自己簽不簽了。」

    在泉城的那家高檔餐廳時,王十八還同意王葳蕤全權操刀與趙健勇的合作事宜,到了眼前這步,王十八著實令猶如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的趙健勇,給氣的心緒浮躁,搶過主導權,乾脆了當直接的以力壓人。

    此時,陳禪恰當說話:「叔叔,有個消息不知道你聽到了嗎?」

    被王十八強大氣場震懾的表情劇變的趙健勇,茫然問道:「什麼消息?」

    「咱家的企業不少高管不老實,正私底下與別人接觸呢!」

    「別人?」

    「對啊,十八爺的大王家,興許就是別人里的一員。」陳禪信口開河。

    王歲跟王安暗道,此事我們為何不清楚?!難道趙闕是胡說八道?!

    趙健勇明知陳禪帶著大王家一行人來此,同樣存了捉弄他們的心底,配合的驚訝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哎呀,這就是叔叔您位高權重,覺得企業里的高管萬眾一心對你千般萬般忠誠不會當叛徒,實則不然,單我知道的一件事,集團副總老錢就和張家吃了好幾頓飯。」

    「張家?!哪個張家?」

    「還能哪個張家,自然是魯州的張家了。」

    陳禪一番胡言亂語,反倒是給王十八嚇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緊盯著陳禪問道:「你確定?!你確定魯州的張家已然開始不顧臉面的和高管接觸了?」

    眼見王十八的反應如此之大,陳禪暗笑,「我可以把告訴我這件事的小兄弟叫過來,你當面問問他是或不是。」

    王十八觀察了好一陣陳禪的神色,不似作假,立時憂心忡忡。

    外人不清楚,王十八身為大王家的十八長老對自家事太了解了,尤其大王和張家的恩怨情仇,延續百年,若說張家也存了和大王家一般的計劃,把趙健勇收為己用,指不定過不久兩家便會在泉城爆發流血衝突。

    大王家故意傳出去接了位騎鯨釣魚的老者一事,張家為了嚴明真假,一位排在前列的分家家主竟一人只劍的獨闖大王家,為此,那位騎鯨釣魚老者親自出手,費了一番好大的力氣才將之打退。

    並且,此行泉城,大王家在明,張家在暗。

    他們並不知道張家到底來了多少高手!!

    趙健勇試探道:「不管什麼張家、王家還是周家、鄭家,都休想得到我的家產!我一根毛也不會給他們的!!!」

    王十八著實動怒了,只是這次陳禪搶在他的前面:「叔叔,人家十八爺光明磊落的找您洽談,不像那勞什子張家,喜歡躲躲藏藏挖您牆角,一比較,高下立判!!如果我是您的話,吃完飯,馬上跟十八爺簽署合同。省得再被張家噁心到了。」

    十八爺壓下怒火,徐徐坐下,聽趙健勇剩下的言語。

    湊巧趙健勇帶來的保安開始端上飯菜,給緊張的局勢鬆緩了一口氣。

    貌似趙健勇心知此事不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的,轉瞬逼迫自己戴上一副假笑,邀請大王家四人嘗嘗他的廚師的好手藝。

    王十八聽到張家哪還有丁點胃口,拿起筷子,終又放下,只喝茶心底默默思量。

    張家的事王葳蕤明白不是自己一個小輩能夠定奪,便在陳禪殷勤伺候下,嘗嘗新奇的飯菜。

    王歲、王安看在眼裡,差點齊齊拍案而起把陳禪扔出去。

    王葳蕤的姿色擱在大王家都是數一數二,暗地裡多少王家子弟不顧血脈相連,討好王葳蕤。

    要說這等大家族,子弟眾多,坑坑窪窪中藏著的污穢,哪一天亮出來曬曬得驚呆天下人。

    「我說叔,您就別打自己的小算盤了,現在啥形勢啊,您還看不清嗎?」

    「什麼形勢?你給我說說。」趙健勇譏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陳禪義正言辭說道,「這時候不主動放低姿態,趁著手裡的東西值錢通通賣掉,再拿著錢找個好地方藏起來頤養天年,您還等什麼時候呢!!!!」

    「您沒看到泉城的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嗎?」

    「打的是日月無光、天地失色,哎,葳蕤好妹妹你們不會來泉城也是和別人打架的吧?」

    王葳蕤笑道:「打架肯定避免不了。」

    陳禪等的就是這時候,趁機套話:「小道消息說啊,哦,我還是說實話吧,我花錢買了個修行者才能進的論壇賬號,看他們在論壇上發帖,泉城最值錢的好東西就是七十二口泉池!!」

    「這七十二口泉子往日我連看都不願看一眼,為何這時候就成大家你爭我奪的好寶貝了呢?」

    王歲說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懂個什麼?!這種話你就別問,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陳禪忽而低笑:「我感覺你們到泉城不光為了破池子。」

    「哦?那還為了什麼?」

    「為了錢啊!」

    「哈哈……你呀你,真不明白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不是為了七十二口泉池,我們何必大老遠的趕來泉城?!」

    王十八忍不住說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泉城的好寶貝還有你看不到呢,就說咱們腳下,大家都知曉泉城地下河複雜,那麼,誰敢肯定難以探查的地下河中就沒有驚艷天下的瑰寶呢?況且,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大王家得了這七十二口泉池,你們叔侄有我拍胸脯作保,不必去什麼破地方躲藏,就在泉城,可保你們全家人性命無虞,甚至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那場大戰的目的好像就是爭搶泉子,你們大王家來了多少人啊?打的過人家嗎?我看不一定,人家一出手,氣象萬千好像玄幻里的戰鬥場面一樣,你們……」

    陳禪故作鄙夷,緩緩搖頭:「和武俠里耍弄棍棒的俠客差不多,碰上真神仙,別說近人家的身了,不讓人家一招把你們秒了就感謝滿天神佛嘍。」

    接著朝趙健勇說道:「叔叔,我這更得勸您拿錢走人了,多事之秋不安全!!您不為了自己著想,得為了我那人中龍鳳的堂妹著想呀!」

    趙健勇似乎頗為被陳禪這番話打動:「你說的不都是屁話,有幾分道理。只是就算我把家產都給了大王家,你們守地住嗎?」

    王十八讓兩人一唱一和給說的心癢難耐,本來老成持重的他,頓時透露道:「這些事你們叔侄放心好了,看著像我們幾個人來了泉城,你們儘管放開了想像也想像不到的高手早就四散泉城,等著關鍵時刻到來。歸根到底,我們大王家對七十二口泉池勢在必得,乃至地下河裡埋葬了千年的好東西,大王家亦是一併收入囊中!」

    「說了這麼多,同意簽署合作了嗎?」

    他轉而問趙健勇。

    趙健勇看向陳禪,陳禪接著道:「論壇上都是談論什麼『無垢琉璃體、四海逍遙客』,這種驚世駭俗的高手你們大王家有嗎?」

    王十八為了免去多餘的口水,徹底震懾住趙健勇,慢慢活動著筋骨:「不太好意思,我王十八雖說在家裡沒用,在這外面,勉強算得上一位實實在在的高手,『無垢琉璃體、四海逍遙客』稱讚的真修高手我不是,但距離真修,只差一步之遙!」

    他指著王葳蕤:「小子,你的葳蕤好妹妹,她的哥哥王飛熊可與你們泉城司天的司長謝鏡花相提並論,真打起來,誰勝誰敗不好說,王飛熊是我王家的人,傳承一流,握有六、七分的勝券還是有的。」

    「哼,也就是泉城近來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讓謝鏡花出盡了風頭,不然,王飛熊三個字早已天下誰人不識君了!」

    王十八的話語剛落。

    餐廳外跌跌撞撞闖進一位保鏢,一身堅實肌肉的保鏢疼痛難忍喊道:「趙總,不好了!有兩個老頭生生打了進來,非說要見你,我們不讓,他們竟動手把兄弟們都給打的不知死活!」

    保鏢的話還說完,餐廳就進了兩位衣著得體的老者。

    兩人與王十八的年紀相差無幾,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王十八大驚失色,王葳蕤三人立刻不停的往他的背後站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提到的魯州張家兩位半步真修。

    「呦,我道是誰見趙健勇來了,居然是大王家的十八爺,你們大王家手伸的又長又寬啊,不好好準備混戰,盤算起趙健勇的主意了。」


    「王葳蕤?哈哈……我們張家去提親,想將你娶過家門,你爺爺倒是威風十足的很,毫無理解的把媒人給打出了家門?!!!哼,這些事張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正好想找個機會與你們目中無人的大王家說叨說叨,你瞧,機會不就來了嘛!」

    另一位老者陰陽怪氣道:「大王家的那些破事咱們又不是不知道,瞧瞧守著王葳蕤的兩個小子,眼神色眯眯,嘿嘿,莫非你們想把血脈相連的親人給拿下當情人?!哈哈……前些年王崇諒的妙事我還記憶猶新啊,竟然把自己孤兒寡母的嫂子給養在了外面!妙極、妙極!終究是魯州的大王家,一家子人的為人處世,讓人噁心。」

    王十八臉色陰沉的猶如即將滴下水來。

    陳禪好死不死的悄悄問道:「王崇諒是誰啊?」

    也不清楚他是問的趙健勇,還是王十八,又或身份不明的兩位老者。

    除了趙健勇,在場的人都是修行者,陳禪的輕聲言語又怎會聽不見?

    王十八怒吼道:「你給老子閉嘴!!王崇諒是你配叫的嗎?」

    兩位老者卻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後仰:「你想知道王崇諒是誰嗎?好,爺爺心善,告訴你,你可給爺爺聽好了,王崇諒就是大王家的副家主之一,而今魯州真修修行者名頭極響的一位!哦,險些忘了,你們大王家小心謹慎過頭,死死捂著你們這些骯髒不堪的一眾家主的修為道行,可在我們張家,這都不是秘密,而是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陳禪好像驚呆了,怔怔望著王葳蕤。

    被人當面戳破大王家的污穢,王十八、王葳蕤等人又怒又氣到眼睛都紅了。

    王歲咬牙切齒道:「我宰了你,你這人畜不如的老東西!!!」

    「爺爺人畜不如?!王十八自稱老子,我自稱爺爺,按照輩分,我還是王十八的老子呢!我若人畜不如,王十八算什麼東西?」

    「張令旭,一大把年紀了,休逞言語上的快意,既然你也來找趙健勇,咱們撞在一塊,何不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王十八怒道。

    另一面,他暗暗傳音給王葳蕤,快打電話叫人,就說死對頭張家的張令旭以及張胤也來找趙健勇,和我們迎頭碰上了。

    王葳蕤儘管被張令旭詆毀副家主氣到渾身哆嗦,手掩在背後,敲打手機,聽從王十八的話,和王家身在泉城的其他高手緊急求救。

    張胤踱步漸漸接近嚴陣以待的王十八:「我們兩人的修為真氣與你半斤八兩,一對一還好說,二對一,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王十八的忌日。」

    只是,張胤忽然笑問:「小子,現在這緊張局勢,你還有心情吃飯?」

    不知何時到了趙健勇身邊的陳禪,夾著菜揮揮手:「你們打你們的,我吃我的,只要別順便將我們叔侄打死就行,這處農家樂你們隨便拆,我叔有的是錢,不心疼!」

    張令旭哈哈大笑:「好小子,修行者的大戰當頭居然依舊擁有如此定力,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小子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這樣吧,我喜歡你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膽氣,等我兩人宰了王十八、老東西,你跟在我手邊,教你幾手防身的功夫。」

    陳禪入戲太深,旋即驚喜問:「真的?」

    「千真萬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胤說道。

    陳禪緊接著把手中的筷子扔到飯桌上,起身拍拍屁股小跑至張胤的身邊:「我跟在您身邊看你大戰,應該不會死吧?」

    此舉此動,使得張令旭、張胤兩人頗為驚訝,繼而大笑道:「好啊,你是趙健勇的親侄子?」

    「算不上親侄子,遠房親戚!」

    「好一個遠房侄子,你可比躲藏在王十八身後的三人有出息多了,原本我們兩人商量只殺王十八,帶走王葳蕤,放過他們的,既然膽子小到如此程度,活在世上簡直浪費糧食,不如一刀殺了,莫讓王十八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孤獨!」

    張令旭上下打量陳禪:「嘖嘖嘖,好小子,不光有一身膽氣,我暫時看你的資質也不錯,儘管現在起步修煉有些晚了,只要勤能補拙,以後說不定會成安命境的修行者。」

    「等我解決了王十八,給你好好檢查下修煉天資,指不定是那種大器晚成的類型。」

    借著陳禪的胡攪蠻纏,王葳蕤已然把求救信息發出去了,她委實看不起『趙闕』這種牆頭草,忍不住挖苦道:「適才還圍在我身邊嗡嗡叫,別人給你丟了一根骨頭,馬上搖尾巴啦?」

    『趙闕』似乎臉皮極厚,丁點不以為意,反唇相譏:「王崇諒這種我都鄙夷的人竟然可以成為大王家的家主,葳蕤好妹妹啊,讓我想想,耳濡目染下你又是什麼好人呢?」

    「你放肆!!!!」王葳蕤怒到紅唇也白了。

    陳禪不甘示弱:「你才放肆!!」

    「放肆!!!」

    這句話是王十八喊的。

    場面為之一靜。

    王十八幽幽嘆了口氣,等待救援是需要時間的,張令旭和張胤之所以貓戲老鼠般捉弄一行人,無外乎自覺兩人足夠在救援來臨前殺了他。

    「這樣吧,你放三個孩子走,我留下來。」

    張令旭仿佛早有所料:「條件呢?」

    「我們搜尋家族裡的典籍得到了一個線索?」

    「哦?何等線索?」張胤急急問道。

    王十八數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聲音。

    委實是此等秘密,輕易告訴敵手,心中何等不干!

    只是形勢比人強,不給兩人一點好處,又怎能讓他們放過王葳蕤、王歲、王安三人?!

    「快說!說的慢了,讓我們兄弟等的著急不耐煩,可就動手了!」

    「哼,王十八我知道你已經跟大王家其他人求救了,你動動你那榆木腦袋,他們來的快、還是我們殺你快?!」

    王十八重重嘆息,下定決心:「泉城地下的地下河裡,隨著水流無時無刻流動著一件法寶!」

    「什麼樣的法寶?」

    「快說!」

    王十八道:「應當是個小巧的金色鈴鐺,典籍里記載,擁有此物的修行者千年前名氣極大,彼時的修行界稱呼她為金鈴夫人,金鈴夫人壽元不多時,到了泉城,把不斷煉化了一輩子的法寶金色鈴鐺丟進了地下河內。」

    「你說的可是真的?」張胤面色大喜。

    張令旭瞪著王十八:「你如何證明你不是誆我們?」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金色鈴鐺如今還在地下河內,我又未曾得到它,再怎樣的證明,皆做不到讓你們完全相信!」王十八無可奈何道。

    張令旭隨即道:「那好,怎樣得到這金色鈴鐺?」

    王十八反而深深看了陳禪一眼,不知他此時此刻心裡想的什麼:「得到的方法我也不知曉,但我知道一點,金色鈴鐺對天資極好的女子特別青睞,或許你們張家可以找上一位年輕一輩修為不錯的女孩子,等七十二口泉池圓滿出世,帶動地下河大亂,讓那女孩子試上一試。」

    張胤笑道:「莫非這便是你們此行把王飛熊的妹妹王葳蕤帶來的原因?」

    「不錯。」

    「哈哈……好,算你這該千刀萬剮的老東西臨死前說了點人話,好吧,你們三個小輩趕緊滾!滾慢了,都把你們殺了!」

    王十八緊緊盯著兩人,讓三人在自己的背後,貼著餐廳的牆壁,幾乎走一步、挪一步。

    他怕兩人知道了這個秘密,並不遵守諾言。

    「王十八啊王十八,你還以為天下英雄都像你們大王家那般腌臢、污穢嗎?」

    「你果然是在大王家呆慣了,覺得所有人都像是你們家的人一樣,從不信守諾言!」

    王十八任憑兩人譏笑嘲諷,一句話不說,只是調動全身的真氣,戒備兩人猝然出手,殺他一個回馬槍。

    可就在王十八離兩人最近的時候。

    陳禪鬼使神差的錯開了一步身體。

    王十八雙手精光一閃,左手握著的長刀揮砍向張令旭,盡出真氣,右手攥著的長刀攜裹真氣,豎劈向稍遠一些的張胤。

    陳禪暗嘆,一心二用,王十八這心機陰沉的老賊,還是有點東西的。

    既然張令旭、張胤兩人都清楚大王家之人不可信,又怎會沒有防備嗎?

    張令旭哈哈大笑,召出長劍,劍氣像是夏季酷熱的風,旋旋轉轉斬向王十八。

    張胤拽出一條貌似精鐵煉製的長鞭,長鞭似蛇,纏繞住王十八的長刀,破掉他的突然襲擊,繼續猶如毒蛇一樣,蜿蜒朝他的喉嚨噬去。

    王葳蕤三人趁著他們打鬥,一溜煙的跑出了餐廳,趕緊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御風的御風、奔走的奔走,不同方向逃脫。

    王十八瞪著陳禪:「傻小子,愣著幹啥呢?還不快跑?!!」

    無論陳禪適才表現的膽氣有多麼的讓張胤、張令旭喜歡,眼下卻像被驟然的大打出手嚇的六神無主,聽到王十八如雷鳴般的吼聲,痴呆的拔腿就跑。

    不過需要經過王十八的身側。

    但就在陳禪剛跑至王十八的身側之時,王十八登時鬆開讓張胤長鞭纏住的長刀,單手抓住他的喉嚨,獰笑道:「詭計多端的臭小子,給老子死!!!」

    說罷,掐著陳禪的喉嚨,把他推向近在咫尺的長鞭。

    眼看著他即將被長鞭貫穿身體,依舊有收回長鞭之力的張胤暗嘆一聲,不僅沒有饒了陳禪,還加足了真氣企圖殺了陳禪之後,再趁王十八分神之際殺了他。

    王十八將陳禪推出去之後,左右手一同握住長刀,全部的氣力一股腦打向張令旭。

    張令旭陡然大驚,長劍如虹,去勢如電,與王十八的長刀交戰在一塊,打的餐廳里的光景忽明忽暗。

    而陳禪嘴角露出誰都看不見的冷笑。

    即將讓長鞭捅穿身體前,竭盡全力的稍稍側扭了半圈,居然九死一生的避過去了。

    看的張胤張口叫好:「好小子,未踏上修行路就有如此不凡的反應,你這徒弟,老子收定了!」

    長鞭滾落在地,趙健勇冷汗涔涔的把他攙扶起,兩人抬頭看向張胤加入戰團。

    王十八並不戀戰,驚覺『趙闕』福大命大的躲過九死一生的死劫,立刻脫身逃往餐廳外,企圖利用更廣闊的地方,和張胤、張令旭繼續纏鬥,拖到大王家的救援趕來。

    趙健勇低聲問道:「陳兄弟,陳兄弟……」

    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反倒讓口水給嗆了下。

    陳禪失笑:「趙兄,你慢點說。」

    兩人蹲在飯桌後,越過門口,望著把農家樂「拆了又拆」的三人。

    趙健勇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你不出手嗎?」

    陳禪道:「莫非趙兄很看重這處農家樂?我出手也行。」

    「不是!不是!!我看到你險些讓王十八害死!!我還以為你會出手教訓他一頓!」趙健勇趕忙解釋道。

    陳禪搖搖頭,見三人的戰團離的遠了,拉著趙健勇站起身:「走,咱們去外面看打架。」

    說完,他才接著趙健勇的疑問道:「王十八此般武學根底如空中樓閣的傢伙,怎麼可能害的死我?!等會再給他點顏色。」

    「不過,這群位高權重的老傢伙當真不俗,靈氣復甦才一百多年,憑三人的天資居然修煉到半步真修,只差一步就成真修的地步。」

    趙健勇和陳禪並肩站在餐廳外的台階,他的目光完全跟不上打來打去三人:「一個大王家、一個張家,家財萬貫、底蘊雄厚,加上神州那些拍賣行的靈石,足夠他們修煉至此了!可惜以前我太愚笨,還為了賺這些破紙勞勞碌碌,早知道我也給木槿拍賣些靈石好了。」

    陳禪道:「趙兄不必自怨自艾,你說的這番話以往我可不會聽到,說明你同樣有了長足的進步。」

    趙健勇登時心中暗現欣喜。

    能讓陳禪誇讚一句,極其不容易。

    「陳兄弟,接下來怎麼辦?」

    陳禪扭頭看了眼餐廳,拉過兩張完好的椅子,讓趙健勇坐下。

    他又找了一方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放在兩人面前,把沒被打散在地飯菜、酒水一一擺定,陳禪自顧自倒了杯酒。

    「趙兄,來,走一個。」

    趙健勇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與陳禪一邊看著別人打架一邊快活的喝酒吃菜。

    他給自己倒滿酒。

    端起來。

    似乎太激動了些。

    過程間,酒水灑出了一些。

    與陳禪碰杯。

    兩人仰頭一口飲盡。

    「痛快!!!」趙健勇道。

    陳禪拿起筷子夾著花生米往嘴裡送,「你瞧他們三個蠢驢,招式中的破綻百出,別說無垢後期的修士了,等謝鏡花穩固了此下的修為,他們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謝司長如此厲害?!」趙健勇驚道,「唉,也不知道我的寶貝閨女什麼時候能跟上謝司長的步伐。」

    「謝鏡花天縱奇才,一身修煉資質極其罕見,別聽現在四處流傳著她與其他天驕相差無幾,十年之後再瞧瞧,謝鏡花能把那些所謂的天驕拉開一大段距離。」

    「至於趙木槿,說真話,她並非沒有可能追上謝鏡花,就看修行路上的機緣了,趙木槿需要再被推一把。」

    趙健勇問道:「陳兄弟不成嗎?」

    「這是趙木槿自己的事,聽過揠苗助長嗎?硬著頭皮出手,反會害了她。」

    趙健勇嘆道:「是我見識短淺了。」

    「來,趙兄,再走一個。」

    兩人喝酒、吃菜不亦樂乎。

    打鬥中的三人早就察覺到了叔侄兩人。

    王十八怒極:「哼!咱們三個讓人當猴戲看了!!」

    張胤、張令旭大笑:「非常好!!!這才配的上成我張家的人!!!」

    「呸,兩個老東西,小心你們同樣讓趙闕給耍的團團轉!!!」王十八更加生氣了。

    張令旭不屑:「就憑他?!一個膽子大點,機靈點,卻一丁點真氣都沒有的凡人?!!」測試廣告2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扮豬把猛虎給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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