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王十八經歷了幾多風雨,看到跟趙健勇喝酒吃菜外加看三人打鬥的陳禪,恨得牙痒痒。燃武閣 www.ranwuge.com
這半點不知嚴重性的臭小子居然還敢待在原地作樂?!
等他撐到大王家高手趕來,打跑張令旭、張胤,非要不顧影響的將『趙闕』抽筋扒皮!!
手上的動作不敢懈怠。
張令旭跟張胤的攻擊如同狂風驟雨不停息,一人使劍,劍法頗為精妙玄奇,得了幾分上古遺風,另一人使鞭,長鞭猶如毒蛇,見縫插針,一刻不停息的尋找王十八的破綻。
打著打著,終究是以一敵二,王十八又不是那種一步一步扎紮實實修煉上來的鍊氣士,早年大王家利用人脈得了極多靈石,他在家中的輩分很高,近水樓台先得月,分了一部分靈石,因此把自己的修為推著往前跑。
冷汗涔涔,寒風一吹,王十八不禁瑟瑟發抖。
暗道,莫非今日就是我的死期?死在張令旭、張胤兩人的手裡?委實不甘心啊。
張令旭、張胤他們在張家的地位王十八清楚,類似於打手那類,但身份又很高,死在他們的手底下,說實話不算丟人。
總歸是死,好死不如賴活著,王十八哪能坐以待斃?
大王家傳承下來的功法術式玄妙莫測,即將油盡燈枯之際,他狠了狠心,頓時施展出了只有長老一級的人才配修煉的兩傷術法。
名字叫做『花開兩朵』,屬於木行兩傷術法,不算高明,勝在後遺症堪堪能夠接受。
只見王十八的身前兩側,各有一朵極盡艷麗之能事的花骨朵徐徐盛開。
張胤大叫一聲:「小心,這是王十八的兩傷術法『花開兩朵』。」
張令旭頗不以為意:「哼,早前聽說過,尚屬首次得見,原來這大王家的十八爺以往吹噓的天下無敵手,不過是母牛撅屁股——放屁啊!臭不可聞、臭不可聞!!!」
張胤招式一環扣一環,就在王十八用了兩傷術法聽到張令旭的挖苦,臉色極難看之時,忽地脫離戰場。
張令旭略微訝異,瞪著真氣陡然間翻倍的王十八,大笑道:「看你把張胤逼的,他也要用壓箱底的招數了。」
正在端著酒杯讓趙健勇倒酒的陳禪,忽而放下酒杯,朝趙健勇笑著說道:「快看,馬上就有好看的東西了。」
趙健勇吃菜吃的滿嘴油光,詫異的啊了聲,仰頭尋找陳禪所指的方向,果然依稀得見張胤的皮囊鼓鼓縮縮,活像個氣球。
「別忘了喝酒吃菜,趙兄,咱們今日邊看猴戲邊大快朵頤,一定要吃的開心。」陳禪抿了口酒水,夾了一筷子肥而不膩的極品紅燒肉。
這廚師做的紅燒肉算陳禪吃過最好吃的了,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只是最基礎的,肉中居然還帶著淺淺的果香,好像蘋果又似乎是鴨梨,還有點橙子的甜。
「趙兄,以後你得讓這廚子多做幾次紅燒肉給我。」
上面打的拼命,非得置一方為死地不可,底下陳禪跟趙健勇竟然談論起做菜的廚子來了,陣陣有點魔幻的感覺。
趙健勇失笑,暗道,這便是藝高人膽大嗎?
「好,小事一樁,廚子被我保護起來了,等會他們打完就讓人送走,咱們回了別墅區,一定讓廚子天天給陳兄做紅燒肉吃,實在吃膩了,吃不下為止!」
「一言為定!!」
陳禪以幻術擾亂上面打鬥三人的視聽,不過兩人說起紅燒肉好吃這件事,陳禪沒有影響他們的聽覺。
死死壓制住暴走的王十八,張令旭口中喊道:「你這臭小子,沒看到師傅正在拼了命的戰鬥,你和自家叔叔居然說紅燒肉了!不行,殺了王十八,讓廚子再新做一份給我。」
陳禪仰頭大喊:「咱們還沒正式拜師學藝呢,您便自稱我的師傅,當真是占我便宜。」
仿佛即將成功的張胤言語忽而變得渾厚無比,嗡嗡大笑道:「臭小子,你的脾性著實對老子的胃口,老子也認你當徒弟,就算你修行資質爛成一坨臭狗屎,老子也可以捏成一朵狗尾巴花!」
「好好好。」陳禪撫掌大笑:「兩位老先生儘管奮力拼殺,等會我給二位斟茶倒酒,為你們斬殺強敵賀功!!!」
張胤一聲尖嘯突如其來,周身衣物盡成碎片,他早已不是人形,變為了肉嘟嘟長著兩對翅膀,六條壯碩至極大腿的怪物。
「獸身。」陳禪遮去接下來他跟趙健勇的言語,「張胤不知從哪得來了化成混沌的獸身之術,現在來看,獸身之術殘缺不全,僅僅能與用了兩傷術法的王十八抗衡。」
描述的是肉嘟嘟,可在趙健勇眼中,那沒有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卻能發出陣陣怒吼的凶獸,比玄幻電影的特效逼真無數倍,瞠目結舌之餘,心底驟然想明白,你跟上次陳禪在元家門口大戰錢三爺等人時,那刁光昱所化的獸身,異曲同工之妙。
陳禪吃著菜:「《山
海經·山經·西山經》描述,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山流注於湯谷。有神焉,基狀如黃囊,赤如丹水,六足四翼,渾敦無耳目……」
趙健勇雙耳隆隆作響,目瞪口呆的仰望張胤化成的混沌獸身加入戰鬥,一下子便將用了兩傷術法的王十八給拍飛了幾十丈。
氣力之大,凶性之狂猛,比刁光昱幻化的獸身足足強上數倍不止。
陳禪好似戰場解說員:「這一下和張胤的關係不大,張令旭糾纏住王十八,限制了他的舉動,才讓張胤的混沌獸身冷不丁的發揮作用。不提戰鬥里的各種意外,眼下的王十八是可以抗衡混沌獸身的,可惜還有一個張令旭打掩護、查缺補漏,真真是讓王十八氣惱。」
王十八吐出一口鮮血,面色如金箔,他雙手揮舞著雙刀劈砍出道道刀光,冷笑道:「張家在魯州近乎搜山檢海,但凡有上古傳說的地方皆讓你們翻找了個遍,難道就找到了一個幻化混沌獸身的術法嗎?」
「哼,我從家中的典籍里看到過,真正的混沌獸身,百納陰陽五行之氣,一出手就能摧山蹈海、移星換月,厲害無比,張胤你的混沌獸身卻像是巧竊了混沌獸身的名頭嚇唬人而已。」
張胤無嘴能說話,嗡嗡怪叫道:「王十八你懂個屁?真正的混沌獸身早就失傳在先秦年代,傳說秦始皇焚書坑儒,當中就有化成混沌獸身的大術,我這殘缺的混沌獸身估摸著當今神州獨一份啦!單憑於此,足以令我自傲。總之,比你的兩傷術法好上無數倍!」
陳禪道:「張胤這些話倒是說的不錯,變作獸身頂多神智有些混亂,兩傷術法自古以來就是極為兇險的法術,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動用。」
「王十八等會會不會死?」趙健勇納悶問道。
他巴不得適才仗著大王家作威作福的王十八死!
陳禪搖搖頭:「『花開兩朵』這兩傷術法的副作用,不足以讓王十八死,令他躺在病床上老老實實修養個半載還是能做到的。」
趙健勇可惜道:「還要趁他病要他命,王十八讓張令旭、張胤圍攻,居然還不絕地求生,破釜沉舟的和他們兩個同歸於盡!」
「看王十八不慌不忙只是拖延時間的樣子,肯定叫後援了。既然張胤不顧一切用了混沌獸身,就看跟張令旭聯手,能否在大王家支援來臨前,要了王十八的命。」
但見天空五彩斑斕的真氣交迸不止。
張胤好似長吸了一大口氣一般,嗡嗡怪喊道:「雖然我這混沌獸身殘缺不堪,做不到百納陰陽五行之氣的神奇壯舉,但把你的真氣吞入腹中充飢還是可以做到的。好啊,等會吃紅燒肉,眼下先吃點真氣墊墊飢。」
混沌獸身橫空撞去。
王十八拼了命揮斬刀光,可在看似肉嘟嘟不經打的渾身獸身面前,他的刀光宛如麥苗,柔軟的似乎在給混沌獸身按摩。
「哈哈……王十八,沒吃飯嗎?多來點力氣!!!」張胤凶狂不可一世,嗡嗡大叫。
王十八面沉如水,餘光瞥見張令旭換了個方向,向他攻殺,霎時心中有了計較。
只見他揮斬的刀光更加密密麻麻、水泄不通,不顧經脈劇痛,張嘴一吐,竟是吐出一柄滴溜溜直轉的一寸小刀。
小到混入真氣之中,藏在身側,只等張令旭攻殺而來。
頃刻之間,張令旭就到近前,小刀猛然發動,直直鑽向他的喉嚨。
「小心!!」
張胤大吼。
張令旭汗毛乍豎,心知中了王十八欲擒故縱的奸計,可他與小刀的距離如此之短,事到如今,哪是想躲就能躲的?
張胤發狂大吼,奔襲在半空中,歇斯底里的撞開阻礙自己的刀光,不憑藉強悍的力氣衝撞王十八,反倒是變換了目標,眨眼將張令旭撞飛了一百多丈。
小刀沒入混沌獸身,張胤疼痛難忍,身體猶如鑽進了一柄菜刀,把五臟六腑砍了個精光。
張令旭雖然讓混沌獸身撞傷,他心知是張胤救自己,與身死道消相比,這點小傷委實算不上什麼。
「張胤!!」張令旭大叫。
王十八扯開和混沌獸身的間隔,動作不停,刺激潛能激發真氣,輔以兩傷術法,一刀沖砍在龐大圓球狀的混沌獸身上。
登時鮮血飛揚,熱氣滾滾。
其腥臭之難聞,讓稍遠處正在喝酒吃菜看戲的陳禪兩人,皆放下酒杯、筷子,立刻沒了胃口。
陳禪嘀咕道:「真是掃興。」
「陳兄弟,王十八贏了嗎?」趙健勇難掩失望的詢問。
他暗道,修行者之間的大戰真是九死一生,稍稍不注意,本牢牢占據上風的張家兩兄弟,轉瞬落入下風。
「這點小傷對於張胤的混沌獸身來說,相當於斷了一隻手,疼是疼,戰鬥力還是有的,咱們接著再看。」
陳禪道。
張令旭很欲狂,眼看著張胤為救大意的自己負傷,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也不藏著掖著了,壓箱底的招數術法一股腦的往王十八身上砸去。
張胤受傷不假,正和陳禪所言一樣,戰鬥力仍然存在,這場以一敵二,究竟誰勝誰敗還難以下定結論。
王十八劈砍刀氣阻擋混沌獸身以及竭盡全力躲避張令旭的招數之餘,瞥了眼天色,暗道,大王家的支援為何還不來!!!
他當然明白,離發送消息沒過多久,只是性命危在旦夕,心神免不得有了混亂。
……
王葳蕤沒跑出多遠便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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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了一行人。
六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穿著無暇的厚棉袍,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兩位長相俊朗的年輕人,真氣控制不了的外溢,兩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嬌笑的打量一臉匆匆之色的王葳蕤。
其中一位年輕人聽了六位老者一番話後,走到王葳蕤的身前,多看了幾眼她的美貌,慢悠悠道:「你好,我們一行人來自青羽宗,本在附近居住,忽然感覺爆發了戰鬥,不知你是不是從戰場跑出來的?」
王葳蕤頓時心思百轉,她聽過青羽宗的名頭。
青羽宗在天地靈氣復甦不久如同孫猴子一般橫空出世,儘管沒有學著以前那些門派,強盛時必爭搶神州名山,但青羽宗仍然以絕對的實力在豫州的王屋山附近定了下來。
原本延綿流傳下來的各大名門大派默認了青羽宗是修行界的一份子,誰曾想青羽宗頗為好鬥,門下弟子幾次三番的找其他大派的弟子切磋,幾十年的時間,勝多敗少,著實打出了滔天名頭。
後來修行界的宿老們心底一致認為,青羽宗同屬於名門大派之列。
這可是極為難得,畢竟,要想和龍虎山天師府、青城山、普陀山等等名山之上的大門派平起平坐,殊為不易,沒有真正的大本事,人家有的是手段玩死你。
青羽宗最為廣為天下知的一事發生在前些年,西北沙漠裡不清楚從哪裡蹦出來了五頭凶獸,俱都是山海經之中記載凶焰難壓的一類。
本來司天沒讓青羽宗的人解決,可青羽宗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主說道,事關天下人,青羽宗絕不能作壁上觀。
青羽宗以最快的速度派去了兩位長老,兩人的力量比之司天派出的高手不遑多讓,眾人合作,付出了很大代價之後,終於將五頭凶獸逼進了沙漠深處的一口深淵裡。
深淵黑漆漆一片,深不見底,又不時跑出一些五花八門的小凶獸,青羽宗乾脆又派去了一隊弟子,專門駐紮沙漠追捕凶獸。
這年輕男子似乎覺得有些失禮,忙自我解釋道:「我是青羽宗的弟子,莫桓,六位老者是我的師傅以及師伯、師叔,那人是我的師弟,兩位女孩子是我的師妹。」
莫桓的表現平易近人,王葳蕤反覆思量,終是說道:「我叫做王葳蕤來自魯州大王家。」
「大王家?難道是最近風頭極盛的王家?」一位老者驚訝問道。
王葳蕤輕輕點頭:「老先生說的正是我們大王家。」
「你既然是大王家的子弟,為什麼神色焦急恐慌的奔跑?」另一位老者詢問。
大王家和青羽宗此前從無往來,王葳蕤一時間不知青羽宗一行人是善是惡。
但不管怎麼說,就算她一個字也不吐露,稍後不久一行人就能到達戰場,親眼目睹王十八以一敵二,說與不說無關緊要。
王葳蕤連忙將怎樣遇上張令旭、張胤二人的事從簡說了一遍。
不過,她把威逼利誘趙健勇,故意隱去不提。
莫桓扭頭看向六位老者,嘴角若隱若現露了點笑意。
站在六人中間的一位老者神色如常:「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擋著王小姐去喊援手了,請。」
王葳蕤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青羽宗的人只要不為難自己便好。
老者甫一說完,王葳蕤迫不及待的朝眾人微微頷首,隨即離去。
「走吧,咱們去戰場邊緣瞧瞧到底是何等的高手在打鬥!」
莫桓回到隊伍中,回頭多瞥了幾眼王葳蕤。
師弟略微低頭悄聲問道:「師兄看上了那位女孩子?」
莫桓丁點不避諱的笑道:「的確有幾分這樣的心思。」
「魯州的女子確實美艷溫柔。王葳蕤既然是大王家的女子,不如我去求師傅給你提親?大王家與咱們青羽宗聯姻,優勢互補,極妙啊!」師弟生怕被兩位師妹聽到了,聲音更加的小。
莫桓稍稍想了下:「暫且不必,謝鏡花的美貌不輸王葳蕤,師兄還是一心一意追求謝鏡花吧。」
「哎呀,師兄你為何對謝鏡花如此負有執念?況且,我們來到泉城什麼舉動沒
有,連謝鏡花的面還沒見到。」
「快了。」
「快了是什麼意思?等到何時?」
「等到其他人等不及紛紛走出來,粉墨登場。」
「哎,師兄你說,若是謝鏡花心有所屬怎麼辦?」
「簡單,我去找她喜歡的人切磋,敗了的人自然無權再追求她啦。」
「我再說一點啊,假如你打不過謝鏡花嗎?人家畢竟是泉城司天的司長,必然修為真氣不俗。」
莫桓笑看著自己的這位師弟,反問道:「有可能嗎?」
師弟頓時嘆了口氣:「確實沒可能,天下年輕俊彥,寥寥數人突破到無垢初期的境界,當中便有師兄,謝鏡花再怎樣的驚才絕艷,即便她的師傅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修為境界上和師兄相提並論。」
「泉城的這場大戰,謝鏡花確實表現的光彩奪目,令人欣賞啊。」
兩位師妹回頭停下腳步等他們:「你們在悄悄說什麼呢?」
莫桓神色不變:「謝鏡花。」
「怎麼?師兄,你有了唐師姐還不夠,還要沾花惹草?」
莫桓苦笑搖頭:「謝鏡花如此的巾幗不讓鬚眉,沾花惹草的是她,我配嗎?」
「當然配,師兄可年紀輕輕就突破到了無垢境,放眼天下年輕一代,有幾人能與師兄比肩?師兄不配,誰人配?」另一位師妹注視莫桓神采奕奕的說道。
莫桓在青羽宗的地位就相當於張宗敬在天師府、謝鏡花在司天,俱都被認為將來有資格天下爭雄。
一位身材相比於其餘五人稍顯矮小的老者問道:「快走,現在不是你們兒女情長的時候。」
「是,師傅。」
隔著這麼遠,六人便看到猶如龐然大物的混沌獸身。
一人道:「好手段,有人居然會化為獸身之法。」
「此法修煉實在危險,錯一步就有神智混亂的眼中後果,也不知是王十八還是張令旭、張胤。」
「再近些瞧瞧不就是了。」
「走,不要慢吞吞的了。」
「是。」
「是。」
……
腥臭之氣剛剛散了不少,陳禪忽而望著青羽宗一行人的方向,眉頭忽而皺了起來。
趙健勇問道:「怎麼了?」
「又來了一群人。」
「啊?」趙健勇的臉龐不禁哆嗦了一下,「厲害嗎?」
「嗯,確實比較厲害,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爭奪七十二口泉池的勢力中比較強大的一批人了。」
「啊呀!!!」趙健勇驚駭。
陳禪站起身。
「你幹嗎去?」
「把他們打跑。」
趙健勇不解:「為什麼?」
陳禪冷笑道:「不是還沒有人將泉城這潭水攪渾嗎?那我來吧,頭頂上的三人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我去去就回。」
不等趙健勇再說話,陳禪倏忽消失在原地。
輕微的真氣波動引得死戰中的三人不約而同看向趙健勇。
在他們的眼中,陳禪仍舊不知死活的和趙健勇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
陳禪再現身之時就在青羽宗六人上面的高空。
瞬時以氣化劍。
朝著他們劈斬下一劍。
劍氣仿佛星光熠熠的銀河,如同瀑布一般,卷湧向一行人。
最前的六位老者臉色大變,紛紛呵斥。
「何人?」
「何方宵小膽敢偷襲我們青羽宗?!」
嘴上怒火沖沖,手底下的功夫半點不見慢。
數種五行術法彩光交迸的打向高空,與銀河一樣的劍氣相撞時,一時間氣象萬千,虹光爆裂,端的是美麗至極。
但在美麗的表面下,修為不夠的鍊氣士捲入進去,必死無疑。
六位老者,兩人琉璃境中期,四人無垢境後期。
陳禪暗道,神州修行界何時真修多如狗了?
難道,拋開拍賣行拍賣的靈石之外,另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玩意兒影響修行界?
他不清楚的是,這六位老者可謂是青羽宗的家底了,宗主坐鎮門派沒來以外,一眾高手傾巢而出。
這道劍氣被六人合力擊散,虹光漫天,照顯出了御風持劍的陳禪。
不過他用真氣隱去了自己的面目,六人還不夠實力看穿他的手段。
「哼,好賊子,來都來了,不留下點東西來道歉怎麼行?」
青羽宗的六位高手,都知道圍毆他一人,自己這方占盡了便宜。
旋即同樣衝上高空。
五花八門的
玄奇招數招呼上陳禪。
青羽宗的根底確實令人感到吃驚,六人所用的招數竟然俱都可稱上乘。
莫桓仰望高空,躍躍欲試。
他亦是無垢境的修士,有能力參與進這樣的大戰。
「師兄,千萬別忘了師傅的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擅自出手。」小師妹提醒道。
莫桓自信滿滿,指著天際的大戰:「你們看,如此驚世駭俗的大戰,少參與一場便此生少一場,絕對是我的大憾事。並且,我而今已是無垢境初期的修為道行,底子同樣打磨的格外牢固,師兄絕不相信突然朝我們出手的惡賊,可以不講道理的殺了我!」
師弟聽出莫桓求戰心切,暗道,有莫桓壓在老子頭上一天,他們永遠只看得到莫桓看不到我,不如鼓動莫桓去大戰,萬一受了重傷,傷到修行根本,豈不一解我心頭的大恨??
隨即他道:「師兄,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有六位師傅、師伯、師叔在,諒那人縱然有三頭六臂,今日也得死在我們青羽宗的手下。」
「對啊師兄,這等大戰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就要丟了性命,你還是留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吧。」師妹道。
師弟心底暗笑,莫桓心高氣傲,師妹不說還好,一說他更要去啦!
果然,莫桓微微搖頭,拍著他的肩膀道:「師弟,你雖然是我的師弟,卻是兩位師妹的師兄,我去陪師傅們戰鬥,你一定一步不離的保護在她們身邊。倘若再有宵小出現,口哨為號,你一吹口哨,我立刻撤回來保護你們。」
他面色頓現難堪,急急道:「師兄,術法不長眼,傷到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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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要再說了,看我怎樣斬殺了此獠的頭顱,獻給無微不至關懷我們的宗主!!」莫桓大笑升空,拿到自己的佩劍,青光一閃,竟是人劍合一的沖向陳禪。
莫桓的舉動,令六人陡然失色。
不等他們叫停莫桓令他回去,陳禪接連斬了六劍。
劍光璀璨,威壓天地。
劍術之中透露的無窮無盡森寒劍意,頃刻讓六位青羽宗高手膽寒,到嘴的話紛紛憋了回去,全神貫注的對付他。
這六劍之威還是陳禪負傷下劈斬出的。
威力不足和周存孝戰鬥時的七成。
就算不到七成的力量,六人瞬間別無他想,壓箱底的絕學不留餘地的使出抵擋這六劍。
陳禪瞥了眼年紀輕輕就領悟人劍合一的莫桓,輕笑:「倒是劍道的好苗子,那我幫你一幫,令你見識一下到底怎樣的劍術,才配的上誅仙滅佛除魔斬鬼。」
隨意將手中以氣化兵凝聚的氣劍丟向六位老者。
六道劍光的威勢更上一層樓,狂猛的仿佛遠古凶獸即將踩踏到他們的腦袋。
六人不惜噴吐精血增加自己的招數力量,儘快攔住六劍。
與此同時,他們心底俱都驚道,此人究竟是誰?一身修為真氣以及劍術居然強盛到這般可望不可即的程度?莫非是那位剛打完一場大戰的神秘真修?
陳禪不管他們心內作何感想,放出白鹿蒼梧佩,以刀作劍,匯集此身劍意,貌似輕輕鬆鬆斬出了一劍。
他的輕輕鬆鬆,反倒讓此方天地失色、雷霆遍布陰雲。
人劍合一的莫桓瞬間驚懼恐慌,他忽地感受到,神秘人這一劍沖他來的。
頭頂上似乎觸手可摸的陰雲散開一道罅隙。
一柄巨劍的劍尖現身。
六位老者中實力稍弱的一人,受到劍意的刺激,竟是經受不了,長吐鮮血。
人劍合一之中的莫桓顧不得他念,活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來時極快,去時更快的逃命。
陳禪失笑:「怎會讓你想逃便逃?」
這一劍,無聲無息。
安靜的如同暴風雨前。
莫桓的師傅看到陳禪此劍後,心裡迅速作出決斷,不顧性命的奮力向前,想把斬向他的一劍給生生撞滅,再以電光朝露般的速度沖向逃命的莫桓。
陳禪眉頭皺了皺。
那人單憑一人撞劍的行為,就受了極重的傷勢,難道,他還要拼命保護那無垢初期的修士嗎?
「師傅!!不要管我!!」莫桓聲嘶力竭的大喊。
迫在眉睫的劍光讓他冷汗涔涔,嚇到差點尿褲子。
從來沒有一刻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眼下莫桓察覺到了。
原來,死亡離他那麼近,只要他不懂的局勢貿然出手,即刻身死道消,一身苦苦修來的真氣化歸天地。
莫桓的師傅怒道:「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說罷,搜刮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招數跌出,攔向陳禪的劍光。
可惜,劍光絲毫不受
影響,仿佛必斬殺掉莫桓,方能得償所願的散盡。
其他五位老者餘光看著莫桓師徒,心底沉沉一嘆。
「諸位,我們青羽宗從宗主開門立派以來,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從無有任何一刻坐看同門赴死。」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們和他拼了!!!」
陳禪低頭瞧著他們,冷笑:「拼命管用的話,苦苦修煉幹嗎?」
青羽宗來此的六人,單掕出任意一人都比不上古山這頭真修大妖,比不上安平,更遑論周存孝了,只是他們一行人依舊算是陳禪見過非常強大的一個勢力了。
「到泉城搶奪七十二口泉池?不付出代價怎麼行?遑論,這僅僅是開始,開胃點心都算不上。」
等到五人將他斬出剩下的五劍給攔下後。
陳禪乍然消失原地。
五人東張西望,神識即刻搜尋他的身影。
他再出現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陳禪輕聲道了一個字:「滾。」
話語極輕,有如鴻雁划過的天痕。
一個字,一道劍光。
五人旋即翻滾著摔向來時的方向。
倒是莫桓師徒兩人,陳禪並不急的出手。
「師傅!別管我!!是徒兒不孝!若有來生,您依舊是徒兒的師傅!!!」莫桓哭的泣不成聲。
他的師傅氣息暗淡,「你呀你,我警告過多少次了,你總是不聽,罷了罷了,以前不聽全是師傅未曾以身作則,師傅的錯。現在,就讓師傅的身殞告訴你,凡事謀而後動,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在前面頂著,你儘管等到水落石出、河清海晏後再出手不遲,沒人搶你功勞的。」
此人在劍光斬到莫桓身上之前,擋在了徒弟的身前。
「師傅!!!!!」莫桓聲嘶力竭的大吼,雙眼通紅,居然流下了血淚。
師弟仰頭看著萬念俱灰的師兄,以及為了保護師兄不惜慷慨赴死的師傅,他牙齒恨到極癢:為什麼?為什麼師傅總是那麼偏心?為什麼他把莫桓看的比自己兒子都重?單憑莫桓修煉資質萬中無一嗎?我不理解,這世道不應該只看修為的啊……
兩個師妹不忍再看,捂臉大哭。
片刻之後。
看似無物可當的劍光消失在老者的胸前,就連他的一片衣物也未斬碎。
老者百思不得其解,望向收了白鹿蒼梧佩、散去一身流轉的劍意、抹平此地萬千氣象的陳禪。
陳禪道:「那位小子的劍道還算不錯,只是不知,我這一劍,可曾看明白?!」
「???」
「……」
包括被陳禪打落重新趕來的五位老者,盡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
這人到底來幹嘛的?
僅僅教莫桓那小子劍術的?!
不可能吧。
雖說而今是大爭之世的前夕,高人層出不窮,但也沒見過如此不拘一格的高人啊!
神秘真修的修為真氣堪比青羽宗的宗主,他們想再多都不算多。
陳禪道:「好了,哪來的回哪去,我走了。」
話語剛落。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身影貌似一縷村莊的炊煙,漸漸飄散,不知去向。
就如同他們不知陳禪的來意一般。
莫桓抱著師傅落到地面,淚水未乾,心緒翻江倒海。
趕來的五人一巴掌扇到莫桓的腦袋上,怒不可遏的喝道:「你差點害死了你的師傅!!!」
莫桓哭聲扔在:「我錯了,師傅,徒兒真的知錯了。」
陳禪的一劍,將莫桓的傲氣、傲骨幾近打了個稀碎,就連一顆劍心同樣出現裂痕。
但莫桓足夠聰明的話,興許因禍得福,劍意、劍術再上一層樓。
莫桓的師傅勉強站起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道:「那人的一劍你看清楚了沒有?」
「……」
「說話啊!!到底看清楚了沒有?」
彼時正是莫桓高度緊張的時刻,屏氣凝神、全神貫注,自然看到了點門道。
「回師傅的話,徒兒看清楚了一成。」
「一成不錯了,很不錯了!!!」另外五位青羽宗高手不約而同說道。
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懂陳禪的劍意,就連抵擋其劍氣,也竭盡全力,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是把自己吃奶的力氣都用上,才沒被陳禪當場劍斬。
「縱使是一成,估摸著亦是那位前輩故意讓你看清楚的。」一人說出真相。
莫桓擦掉眼淚,點點頭。
他的師傅道:「我們太大意了,不該小覷他的。」
「是
啊,倘若一開始便不遺餘力的聯手對上他,敗是一定敗的,總歸不會如此慘澹收場。「
「前輩同樣給了我們一個教訓。」
「這個教訓極其深刻,我們必須牢牢記在心裡。接下來,殺雞也得用宰牛刀!」
「走吧,回去養傷。」
「走。」
一行人來時興致沖沖,去時神情暗淡、五味雜陳,別提多難受了。
……
陳禪回來時,三人如他所說,還沒打完。
趙健勇看到了不遠處波瀾壯闊的場面。
「趕走了?」
「嗯,見他們身上毫無煞氣,就稍微給了點顏色看看,讓他們滾了。」陳禪端起酒杯喝酒道。
趙健勇說道:「也就是說是正道人士。」
「不必管什么正道人士還是邪道人士,他們此行到泉城,必然目的不純。」陳禪夾了口菜壓壓湧上來的酒氣。
「我們接下來還看他們打架嗎?」趙健勇指指王十八、張胤、張令旭三人。
陳禪笑道:「反反覆覆就這幾招,一點都不精彩,我去把他們都收拾了。」
「我在地上給陳兄弟喝彩助威!」
「哈哈……」
剛剛劍氣震天的感覺讓三人心底冰涼一片。
他們是怎麼樣都未曾料到,此地竟然還藏了位不世出的高手在看他們打架。
此時此刻,王十八的兩傷術法即將到了尾聲,真氣不濟,難以招架張令旭跟張胤,被打的節節敗退。
張令旭怒火就沒消減過,他中了王十八的奸計,讓張胤負傷,恨不得把他百般折磨致死。
而張胤的混沌獸身也維持不住了,變回了人形。他吞了王十八少許真氣,還不等煉化呢,差點把自己害死。
殘缺不堪的獸身之法,終究是難現混沌獸身曾經曠古爍今的強大力量。
「張胤,等不及了,咱們快將王十八給斬殺了。」
「好!正有此意。」
兩人真氣鼓盪,一同步步緊逼王十八。
王十八嘴角鮮血不斷,恨恨注視兩人:「你們張家縱然今日把我殺了,來日,大王家絕對為我報仇!!踏平你們張家,血洗上下!!!」
「嘿,不光宰殺你,等我張家在泉城得到幾件寶貝,再占據七十二口泉子,不必大王家主動來襲,我家家主會親自帶領眾弟兄去大王家登門拜訪!!希望到時候,大王家能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們!!!」
「王十八,死到臨頭了還不忘了威脅我等?!真是光剩下一副口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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