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份了吧?這樣咒你男朋友?她說工作時撩騷的男人最渣了!比熊貓咬過的甘蔗都渣!還給我比了個中指。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沖她豎大拇指,誇她最近視頻錄多了,語言表達能力都提高了。老婆你真棒。這比喻哪學來的?」
「她說看了不少熊貓啃竹子的——話說到一半,她又生氣了,說誇我也沒用。渣男!」
暖男聽到「渣男」兩個字,拍拍髮型男的手,表示理解和同情。
髮型男說完了,輪到餘味。
餘味想不出要說什麼,他本來只是意外進來,急著出去,要說有希望的話,也是早點出去見游小真而已。
可是這跟前幾輪不同,可以不說話,矇混過關。
要想從重生點走出,七人都要說話才行。
這時邊上的黑衣女突然說話了,聲音沙啞,「我先說吧。」
餘味當然不會反對。
黑衣女說「我也是碰到渣男了。我希望那渣男死掉。」
髮型男和暖男齊聲抗議「死掉過份了吧?」
咪拉說「對啊,男人都渣的,只要女人比他更渣就好了。」
女記者說金句啊,然後默念幾遍記下來。
寬男人說「是的,誰沒交往過幾個渣男呢?我頂多咒他們再也交不到像我這麼好的男朋友。」
大家都表示反對,餘味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黑衣女說「聽我說完,你們就知道過份不過份了。」
棺材裡安靜下來,外面的音樂聲還在,鼓點咚咚咚,敲得像釘子。
前面幾輪體驗下來,除了餘味,就是黑衣女沒有發言了。
大家難免會有些好奇。
黑衣女說「我跟他是相親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時聊得還很開心,發現原來是小學同學,不是一個班的,同一個英語老師。當時我對相親還有點牴觸,想著以我的條件還要相親嗎?自己找一個男朋友很難嗎?可是我媽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剩下兩個是不相親和不考公務員。」
「我不想考公務員,數學差,考行測腦殼疼。只能去相親了。結果第一次相親感覺還不錯,想著就算談不成,也可以當朋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有趣。相親完了,我還分了一截大麻花給他,這是紅糖大麻花,用最新鮮的甘蔗榨成汁做成紅糖澆到麻花上,結一層薄薄的紅糖冰,咬一口,脆甜嘎蹦,我一口氣能吃四個!上班的時候,應付完難纏的客戶,掏出一個啃,賊解氣。他不吃,我還演示給他看,沒吃過嗎?就這樣一口咬下去。」
「可是我的吃相太過豪邁,他看呆了,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是不經意間的笑容吸引了他嗎?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有點好看,但沒想到會這麼好看。」
……
黑衣女說到這裡,停下來,大家都自覺保持沉默,聽外面的音樂聲打發時間,覺得黑衣女可能在醞釀情緒,組織詞彙。
餘味暗暗嘆口氣,看棺材木上抓出來的那幾個字「快逃!這裡真會死人!」有點不耐煩起來。
要是平時,他很樂意聽黑衣女講下去,可照剛才那個開頭,過了兩分鐘,才講完第一次相親會不會太慢了點?
「對不起,然後呢?」餘味問。
「然後?然後我就再沒見過他。」黑衣女說。
大家安靜了一會兒,還是髮型男提問「所以那男人哪裡渣呢?沒吃你的麻花?」
「不是。他——」黑衣女哽咽起來,「他趁我工作的時候偷拍我。」
「哦——」眾人層參不齊地出了聲。
寬男人問「是像我一樣掉了手機,鑽到桌子底下的偷拍嗎?」
髮型男問「是像我端著攝影機假裝採訪的偷拍嗎?」
咪拉問「是像我假裝給老公過生日錄視頻其實是想錄下他還有什麼遺產沒交待清楚的偷拍嗎?」
女記者問「他也是記者嗎?為什麼要偷拍?」
暖男問「那麼哪裡能看到那段偷拍視頻呢?」
餘味和其他人瞪暖男,暖男很委屈,「你們都問了,我問就不行?」
其他人可能還在模稜兩可的含糊狀態中,覺得偷拍可惡,第一次相親就偷拍更可惡,不過要他死,好像還欠點什麼東西。
餘味卻先一步觸到事情的真相。
黑衣女跟他說過,自己是浴罷的老闆娘。她說工作的時候被偷拍,也就是——
泡溫泉時被偷拍了?
餘味這才明白黑衣女為什麼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連手都要戴手套。應該就是被那次偷拍事件刺激到了。
這時黑衣女說「他還把偷拍視頻發到公司的內部網絡上,我同事看到了。」
餘味六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回再沒猶豫,異口同聲,咬牙切齒「該死!」
這是什麼奇葩?有偷拍愛好不會去拍路人嗎?還要挑第一次相親的對象拍,拍了還要發網上,進行熟人羞辱?
寬男人氣得錘胸,說「那傢伙網名叫什麼?我要會一會他,叫我男朋友好好教訓他一下。我們偷拍從來不拍熟人的。」
女記者說「能採訪你嗎?能上新聞嗎?放心吧,我會打馬賽克,不會泄露你真名的。」
咪拉問「那傢伙有錢嗎?讓他死太便宜他了,找到他,嫁給他,生一兒一女,再花光他的錢,等他老了,躺醫院裡,在他面前跟醫生搭訕,摟摟抱抱,氣死他!」
髮型男「他用什麼設備偷拍的?你一點都沒察覺嗎?拍出來的效果怎麼樣?沒其他意思,我只想試試出個偷拍視頻,拓寬一下業務線。」
暖男「我也是,我只想看看那段視頻,拓寬一下眼界。」
大家都發表意見了,餘味正要說話,噗的一聲,一股惡臭散開。
女記者捂住鼻子拍寬男人,寬男人說不是我。
女記者和咪拉齊聲斥責寬男人,說他沒有公德,叫他趕緊深呼吸,寬男人擴開肩膀,深呼吸了幾口,味不對啊,回過神,又大聲疾呼「不是我!」
女記者和咪拉「不是你是誰啊!趕緊的,大聲吸,小聲呼。」
髮型男舉手,說「不好意思,是我放的。」
寬男人正在吸氣,委屈地掉下眼淚,「都說了不是我!」
餘味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次的屁比上次的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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