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燕少城主如何想,至少喬木心情很美好,城主大人你有本事送,我就有本事替你兒子收著,調理出來的人保准讓城主大人都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話說自己是該辦個新娘學校,還是辦個管家學院呢,辦學,辦貴族學院聽說很掙錢的,很不錯的一個財源。城主大人若是在送幾個嬤嬤出來,師資都不用愁了。
喬木不厚道的想,也不知道燕城主知道這個事情,該當是個什麼臉色。
被長輩敲打敲打沒什麼,做小輩的本就該有個做小輩的樣子,可也得讓燕城主明白自己的斤兩,下次在出手的時候,多少掂量一下。
做人一點分量都沒有話,會讓人不當回事的。這個道理是喬木十幾歲就明白的道理。
不然喬家偌大的家業,他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夠勉力支撐。
雖然喬木厭煩同那些親戚們周旋,把偌大的家業給兌換出去了。可只要她喬木在,那些親戚就得把她喬木當個角兒,想要占喬家的便宜,就得從她喬木這裡入手。
自從有了或許會嫁入少城主府的可能,喬木就一直再給自己找定位,找一個在少城主府立足紮根的方式,這不是才定好的基調,第一步就是得讓燕陽還有燕城主眼裡有她喬木這個人。
不是說往日那種認識,是加深的認識。關鍵時候喬木不惜用自己能夠做到的外在條件給自己加碼。
幸福雖然不是靠外在的條件守護的,可多了這些外在,另加捎帶的附加條件,守衛起幸福來,肯定更加容易的多。
回喬府,燕少城主在馬車外面一路護送,雖然不如來時候兩人兩手相牽時候的臉紅心跳,可一個在車裡,一個在車外,更有一種距離美,兩人不時的透過車簾視線相交那麼一下,俱是臉紅心跳,好不羞人。
喬木捂著心口,莫不是這就是人家說的玩心跳。偷眼看看外面的美少年,跟這樣的人玩心跳,至少顏值上不吃虧,賞心悅目的。
燕陽騎著高頭大馬在馬車外面,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裡面的女人太不省心了,一眼一眼的都是掛著勾子的,這是非得讓他這個少城主在大街上破功嗎。真是太不矜持了。
看到嬌羞欲滴的臉蛋,燕少城主不得不承認,不亂脾氣的時候喬木還是很惹人疼的。
喬府門口,喬木羞答答的同燕陽說話:『少城主辛苦了,不如先到府里坐坐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在行回府。』
燕少城主神智清明,很是威嚴的回答:『不必了,本少城主可不是嬌滴滴的娘們,還不畏懼這點苦寒。你進府歇著吧,本少城主這就回城主府,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本少城主處理呢。』
言下之意能送你回來,你得知足。跟糙漢子混的久了,少城主穿上儒衫,還是擺脫不了剽悍的武將氣息。
喬木眉開眼笑的一點都不惱怒,還特別的心領神會把燕少城主的意思給領會出來了:「喬木惶恐,讓少城主百忙之中還要護送喬木回府,實在是,實在是受之有愧。」
燕陽很男人的揮揮手:「喬府府上沒有男子,里外救你一個女人,本少城主還能讓你一個女子單獨出門不成,不用介意這些,你是本少城主要娶的夫人,本少城主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喬木眼睛都要笑的看不見了,語氣柔和的都能繞著喬府門口繞三繞:「多謝少城主。」
邊上的太貴腿軟,他家小姐吃錯藥了,要不然就是在城主府裡面讓人給掉包了。什麼時候小姐說話能軟成這樣呀。
燕陽都被喬府弄得心口亂跳,受刺激了,怎麼突然就知道他的好了,知道要哄著他這個少城主了。
勉強繃住一張帥臉:「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
喬木:「少城主心裡惦記於我,我更不能讓少城主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裡面連口熱茶都喝不上就出門奔波,即便是忙,喝杯熱茶又能占多少的時候。還請少城主稍帶片刻。」
燕陽心口麻,這麼纏人,看來是知道他這個少城主的好了,想到今日的事情,能讓喬木有所觸動,有所改變的,除了燕城主不做他想。
燕少城主特別崇拜他親爸,看看三言兩語就幫她把媳婦給敲打出來了。
看看喬木變化這麼大,肯定是心裡不踏實了。還是坐坐安撫一下吧,肯定是被自家父親大人給嚇唬住了:「那就喝口熱茶好了,不必太過繁瑣。」
喬木笑容滿面:『肯定不會耽誤少城主功夫。』
心裡樂呵,怎麼也得讓你磨蹭到你家表妹走人才放你呢,讓你們去我喬木看不見的地方勾勾纏,誠心的噁心我,這麼吃虧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干。
大冬天的太貴在邊上腦門都冒汗了,在想著用不用給自家小姐驅驅邪呢,怎麼性情變了這麼多呀,纏人那就不是他家小姐的個性。
喬木一個眼神丟過來,太貴跟著就去準備了,不過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呀。奴婢不明白呀。
結果就是燕少城主喝口熱茶,還要吃口熱乎飯。若不是燕少城主堅守本心,堅決不讓自己被女色所禍,怕是還要睡個午覺在喝個下午茶才能回城主府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燕少城主出喬府的時候感覺精神都虛弱了,應付一個纏人的女人竟然比打仗還累,下次可不能讓父親大人在敲打嚇唬喬木了,連往日稀罕欣賞的利爽勁兒都沒有了。
最要緊的是,太浪費他燕少城主寶貴的時間了。哄女人很麻煩的。
喬木在府里照銅鏡,自己這模樣,這功力還是差了點,竟然都沒能留燕陽那小子在多呆些時候。該說燕少城主定力好,還是說自己硬體條件差不夠吸引人呢。
太貴:『小姐可是覺得那裡不妥當。』
喬木:「模樣不太妥當,沒有太貴管事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沒能把心儀的男人勾搭下來。
太貴臉紅:「小姐可別磕磣奴婢了。」
看看人家太貴嬌羞的樣子,剛才傾城,現在肯定傾國了,讓她這個還算是看的過去的女人怎麼不嫉妒呀,一句『我說真的呢,』鬱悶在心裡了,這個遍地美女的時代,太不好混了。
頭一次看著太貴的漂亮模樣,不流口水還有點嫉妒。
太貴若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肯定會說少城主就是個禍根,看吧連主僕之間鋼鐵一樣的情誼都給整出來裂縫了。
太貴不知道他家小姐糾結的心情,作為負責的管事盡職盡責的操持著府里的瑣事:『小姐,城主大人賞下來的幾個嬤嬤要怎麼安排。』
喬木:『自然是好生供養了,別擔心,少城主說了,嬤嬤們的月錢往後都有少城主府放。嬤嬤們既然得城主大人信賴,定然都是很有本事的,咱們可不能怠慢了,這樣的人才更不能束之高閣。這可是請都不請不來的好嬤嬤。』
太貴糾結的看向自家小姐,被城主大人給唬住了,都要迷失自己了呢:「小姐是想怎麼辦。」
喬木聲音洪亮,語調慷慨激昂:『恩,城主大人的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要深刻的認識,我更是要努力改善我的不足,不能給喬府丟臉,更不能給少城主府,城主府丟人。嬤嬤們肯定會盡心盡責的指導與我,我也要努力的學習,做到盡善盡美,讓嬤嬤們滿意,讓城主大人滿意。』
相信這個音調,不管是明著的,暗著的,肯定都能聽到,喬木不知道喬府裡面有多少其他的府上的人,可少城主府的人肯定是有的。燕陽保證能聽到這話就夠了。
太貴有點心疼自家小姐,還有兩個多月就成親了,小姐有什麼時間跟著嬤嬤們學習呀,若是小姐有長輩在,有長輩撐腰,即便是城主府也不能做出來這麼霸道的事情。
可小姐身邊沒有長輩教導,城主大人給送來幾個嬤嬤,誰也不能挑出來什麼。何況兩府之間地位懸殊,城主大人怎麼做,小姐都不能做出什麼違逆的事情。
現在想想嫁人也不見得是什麼美好的事情,往後小姐的頭上可就隨時壓著少城主同城主大人兩座高山了。這還不算城主府裡面的那些夫人們,還有少城主府將要娶進來的那些夫人。
太貴心疼的給自家小姐捶肩膀:「小姐也不用太過在意城主大人的話,莫要苦了自己,奴婢會把那些嬤嬤們給打理好的。」
喬木安撫的說道:『那怎麼能成呢,嬤嬤們既然得城主大人看重,定然都是品性最好的,你這小心思就收收吧。你家小姐我是真的要同嬤嬤們好生的學習學習,你若是有心,不如過去同嬤嬤們說說,讓嬤嬤們莫要藏私,只管把小姐我當成不懂事的丫頭嚴肅認真的指點。一點不用留客氣。你家小姐我要正道。』
太貴真的覺得自家小姐或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您說真的。」
喬木點頭:「自然是真的,你要把小姐我對嬤嬤們的推崇表達出來。把小姐我城主大人的這番心意的認真執著表達出來,讓嬤嬤們莫要辜負了城主大人的期望,以及小姐我的期望。」
太貴飄飄然的出了小姐的屋子,怎麼從城主府走一圈小姐不是自家的小姐了呢,魔障了呢。
喬木不光是對太貴這麼說的,更是對喬管事都這麼交代的,外院的門都封了,凡是拜訪的帖子都推了回去,說是大年初二開始,喬小姐就要跟著嬤嬤們學規矩了,一概宴會拜訪都不參加。
這事做的高調。估計用不了半日就能傳的滿城風雨,誰讓現在的喬府正在風口浪尖上,滿城勛貴的請帖都有送到喬府一份。喬府的帖子這麼回一次,可不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嗎。
燕少城主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輕語小姐確實已經告辭了。雖然很遺憾沒能同燕陽說上幾句私房話,可輕語小姐也不能做出丟臉的事情,賴在城主府不走。喬木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燕少城主去書房陪著城主大人接待那些走動的官員,燕城主看到兒子,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燕少城主勉強維持住一張嚴肅的面容,耳朵後面的紅潤,出賣了燕少城主的心思。引得燕城主對兒子轟然而笑,還真是情竇初開呢。
相對於兒子來說,喬木事故了些,在感情上怕是兒子要吃虧點,不過也好,男人嘛總是在吃虧中學乖的。相信過了這個年歲,自家兒子肯定是個頂天立地的偉男兒,別說一個喬木,就是十個喬木在兒子面前也就是個樂。
燕城主對於自家兒子那是相當有信心的,因為燕家的男人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就沒有兒女情長,不堪造就的。
喬木今日的行為晚上的時候都整齊的放在了城主大人的桌上,雖然對兒子有信心,可該防範的還是要防範,放在兒子跟前的女人,怎麼也不能出掌控了。
看到自家兒子把賞的丫頭就這麼送到喬府的事情,燕城主的一張臉怒火都外放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夸自家兒子好,是兒子好哄,還是兒子哄女人哄的好呢。
燕城主至少喝了一壺的茶水才把臉色壓下去。
看到下面喬木對於送過去的嬤嬤怎麼安排,怎麼看重的時候,燕城主的臉色緩和了,至少喬木對於他這個城主的態度還是謙卑的,對自家兒子還是在意的,沒看到連幾個嬤嬤都那麼誠惶誠恐嗎。
說句實話喬木這個態度,城主大人是有點看不上眼的,不過幾個奴才就失了分寸,丟了本心,難堪大任。
在意自家兒子就好,小心思沒關係,在城主大人的容忍範圍之內。女人只要不太蠢,別太聰明,城主大人都能容忍。當然了太聰明的女人城主大人根本就不承認有。
喬木有點小嫉妒,小手段,城府不深,這就是城主大人給喬木的評價。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他爹看的什麼機密文件,怎麼就臉色變來變去的,那麼飄忽不定。看著自己這個親兒子的眼神還那麼糾結。難道有人告他這個少城主的黑狀了。這個要重視起來。不能讓人在背後挖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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